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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四節:雪沃-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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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沃帝國苦寒的西北邊境~

荒蕪險峻、巍峨騰霄的黑山,兇相盡露!連綿的矗立在那,銀裝素裹的雪嶺之後。靜靜的沐浴在那,低垂的落日所散發出的,微紅的光線之中~

飄渺瀰漫的高寒雲霧,映襯著那黑色的尖峰。連綿起伏的山脈,宛如獠牙、鋸齒般,古老、詭異~而又荒謬~

沉靜四寂的雪域冰原上,廣袤無垠的雪林,綿延千里~

蜿蜒曲折的林間小道,穿插縱橫在,星星散散的林間空地之中。

在雪林的最邊緣,靠近那寬大馳道的交叉口處。一片規模巨大的營地,燈火通明~

寬大而堅固的拒馬,整齊的圍繞著整片營地。碩大、寬闊的轀車,與簡易、厚重的皮毛帳篷,零零散散的分佈在營地篝火的四周。

巨大的營地內,三處最高大的篝火,呈品字形,分立在營地的正中,給整個營地,提供著大量的照明。在三處篝火中間的空地上,石板搭建的簡易料理臺和五六個地灶,規整的分佈排列著。

在料理臺的不遠處,七八個壯漢手持著各式的刀具,興高采烈的圍繞著一隻,剛剛去了皮的巨獸。左右徘徊間,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分割處理。他們的旁邊,四五個女人嬉笑打鬧、手舞足蹈的邊玩邊打著下手……

營地的主方位上。整個營地中最大的轀車,穩穩的停在那裡。

巨大的轀車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坐在車室前的馭座上。健壯的身軀與那鶴髮童顏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爽朗的笑聲,伴著捋髯的動作,在營地中,不時的傳響……

巨大的轀車上,剛剛醒來的國威,一臉疑惑的,從寬大的車室中,撩開擋簾,走了出來,身上的衣物已是煥然一新。

略顯迷茫的他,疑惑的環顧著四周。

“我這是在哪啊?”國威十分不解的喃喃自語了一句,左右環顧的同時,很快就注意到了身前坐著的老者。國威十分禮貌的,站在老者的身旁,聽著老者爽朗的大笑~

聽到身後傳來了說話聲的老者,慢慢的轉過身來。側臉看著國威,很是欣喜的,打量著他說:“小夥子,你醒啦。身體如何啊?”老翁關切的詢問著,令國威趕忙回話道:“老先生您好。國威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我沒事的,您不用擔心了。”國威面向老者,禮貌回覆的同時,又深深施了一禮。

老者看著國威如此有禮,開心的拉著他,讓他坐在車室前,二人面對面,仔細攀談起來。

“孩子,你是哪裡人啊?為何孤身一人,獨自出現在這茫茫大山中啊?”老者捋著長髯,仔細的詢問著,雙眼直直的看著他。

國威見他看著自己,本能的搖了搖頭。老翁見 國威搖頭,連續眨了眨眼,略加思索了一番後,趕忙又問“那,你還記得什麼嗎?”

國威聽到這個話,緊皺起雙眉、連續的眨著雙眼,奮力的思索起來。

“我……遇到了一隻猛獸……它撲我。我躲開了。然後被撞倒……緊接著好像又撞到了什麼……然後……就暈過去了。”國威一邊思索著,一邊斷斷續續的,描述著遭遇到冰原獸的情景。

老者仔仔細細的聽著,不時還點了點頭,彷彿國威說的,驗證了什麼猜想一樣~

老者聽完國威說的,抬手喚來了附近的一個青壯,吩咐他取來了國威之前的衣物。

青壯取來後,老者拎起那件沾滿了血液的衣服,前後轉了轉。展示給國威看。

衣服上,一個碩大的爪痕清晰可見。

老者將爪痕朝向國威,一邊看著他,一邊用手點指著說:“孩子,你不是又撞到了什麼!你是捱了它一掌啊。捱了它一掌還能活著,這已經是奇蹟了!你這衣服啊,一會就給你洗了,你身上這身呢,是絨的,你先穿著。比你這套皮的要暖和。”

老者看著國威,眼神中,充滿了欣賞與關愛。

“孩子,你再仔細想想,你,是怎麼到的那啊?”老者放下手中的衣物,再次刨根問底起來。滿臉認真的,希望國威,說出些關鍵的線索。

國威想了一下,緊接著抬手一指,指向那遠處,依稀可見的黑山雪嶺,若無其事的說到“從那邊來。”老者順著國威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滿臉詫異的回望著他。

“孩子,你是說,你從那來的啊?”“嗯,從那掉下來的。”國威看見老翁詫異的看著自己,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依舊面無表情的實話實說著。

“你是說,你從雪嶺上掉下來的?”“這……這……好吧,看來,是那雪崩影響的。這雪崩,確實不小啊。”聽到國威的回答,老者詫異的同時皺緊了雙眉,質疑的同時又短暫思考了一下。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自言自語的說道著。

看著他的樣子,國威隱約的察覺到,眼前的老者似乎對他的一切都非常感興趣,並且對他有著什麼猜想。而且這猜想,應該完全是他,主觀臆斷的。

“孩子。你,還能想起些,別的什麼嗎?”老者扶著國威的肩膀,滿懷期待的繼續追問著。

聽到老者的追問,國威似乎領會到了什麼,假意的思考了片刻之後,慢慢的回答他到“我……我叫國威,其他的……,我怎麼沒印象了?”

國威回答他的時候,想起了石洞中,那佝僂老者的告誡,機警的,只回答出了名字,隨後又假意的,自我懷疑般的自言自語起來……

“看來,果真如此了。”看到國威疑惑不止,又不斷自責的樣子。老者好似確認了什麼一般,心中暗暗自語了一句。

“孩子,沒事的。你應該啊,是受到了雪崩和撞擊的影響,沒什麼大事的。好好休息就行了。”“孩子,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嗎?老頭子我可是很喜歡你這個運氣爆棚的小夥子啊!”老者笑著安慰著國威,一臉欣賞的看著他,同時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國威聽到老者說的,聯想到對方救了自己一命,又有如此龐大的隊伍,頓時十分欣喜。眼前一亮,一臉欣喜的連忙點頭。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跟我們一起。以後的事啊就以後再說。”見到國威欣喜的點頭,老者高興的哈哈大笑,右手拍了拍國威的後背,十分關切的囑咐到“這大車啊,是我的居室,你剛剛躲過大難,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啊,去裡面多躺會,等飯好了啊~老夫親自叫你~”聽到老者的囑咐,國威連連點頭,然後,在老翁爽朗的笑聲中,聽話的走回了車裡。

見到國威回到了車裡,老者抬手,喚來了一個女人,“拿去洗了,弄乾淨些,這麼濃的血氣,不弄乾淨些,是很危險的。用無患子泡上,再多用點皂角。使勁的揉搓!多洗幾次,快去吧。”老者一邊把帶血的衣服交給她,一邊細細的叮囑著。

車旁的女人仔細的聽著,微笑的點頭回應。隨後伸手接過血衣,轉身離去。可還沒走多遠,便重返了回來,將一朵小花交到了老翁的手裡……

純淨的夜空中,群星不停的閃爍;明亮的圓月,靜靜的高掛在其中~

熱鬧的營地裡,老者站在一處篝火旁,傾聽著手下們,四處打聽來的訊息。營地的空曠處,往來的人群,正井然有序的,整理著白天收集而來的草木;三個高大的篝火中,瀰漫著烹飪的肉香~

老者身旁的手下們,七嘴八舌、連說帶動的,彙報起了,有關打探而來的成果。各種的否認了國威的身份後,聽的老翁眉頭緊鎖。

“照你們這麼說,他不是藥人部落的,也不是哪個商隊帶出來的?可現在的情況是,這孩子受到了雪崩的影響,才出現在林子裡的,而且又因襲受傷,有些失憶了啊。”手下們聽到了老者所說的,也是詫異和驚奇不已,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趕忙建議到“老爺,這樣的話。您要想幫他,就只能把他帶回雪沃了啊。”“是啊老爺,帝都大書館,收錄著這片大陸上,所有部族的資訊和歷史,只有在那,他沒準能找到或者想起來,與自己相關的資訊呀。”

“好主意啊!”老翁聽到手下的建議,捋著鬍鬚,點頭稱讚了一聲。

隨後甩手打發走他們,若有所思的,站在了原地。“好了好了,你們都各忙各的去吧~順便問問他們去,什麼時候開席啊。”

被打發走的手下們,一邊四散離去,一邊小聲的議論著,“老爺為什麼那麼關注那個孩子呀?”“嘖,你傻呀?沒看到老爺懷裡的花嗎?那要不是寶貝,老爺能放在懷裡嗎?”“對啊,咱們今天的收成裡,可沒有那朵花呀”“肯定是那孩子的,不然老爺不會這麼上心的”“而且啊,他還是在冰原獸和雪崩中活下來的,不是一般吶。”“後生可畏哦~”但說著說著,便一齊向著地灶與石板料理臺的方向,走了過去……

皓月當空~寬闊的營地中,人們載歌載舞、宴樂歡慶著,推杯換盞間,嬉笑打鬧,十分的熱鬧~

人群中,壯碩的老者,高興的跟大夥吃了幾杯酒,簡單的囑咐了一番後,隨手拿起一份佳餚,告別人群,走向了遠處,那巨大的轀車。

老者緩步走上轀車,撩簾走進了車室。輕輕喚醒了熟睡中的國威,指著那份美味佳餚,驕傲的介紹到“孩子,你看這菜。這些呀,是襲擊你的那隻冰原獸做成的。這冰原獸啊,可是這雪嶺間的奇藥呀,壯身補血,驅寒補身!是好東西呀!若不是遇見你,我們啊,還真不一定有這般口福呢。”

被喚醒的國威起身坐好,睜開惺忪的睡眼,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飯菜。

木製的方盤中,擺放著,一碗香噴噴的米飯、一碗香氣撲鼻的燉肉、一大盤誘人的烤肉和些許新鮮的果子~整份飯菜香氣四溢,誘的國威口水直流。頓時食慾四起。

“吃吧~還等什麼呢?”老者見到國威看著飯菜直咽口水,笑著催促著他。國威聽到老者的催問,趕忙的低聲道謝,隨後穩穩的端過飯菜,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

見國威大塊的朵頤,老者十分的開心。面對國威“生猛”的吃相,欣喜的頻頻點頭。

“孩子,我見你彬彬有禮,氣度不凡,想必是哪個大家貴族,藏匿在外的私生子吧?這些年啊,這類事情沒少出。情況啊也大都同你差不多。具體,我就不多問,不管你是真想不起還是不願意說。老頭子我啊,都覺得咱爺倆有緣。我呢,帶你迴雪沃,在那啊,你多少都能找到一些跟自己有的資訊。就算找不到。老頭子我養你,你啊,跟我一起曬藥賣丹,旅行邊外,一生不愁餬口,如何啊?”

老者一邊捋著鬍鬚,一邊憧憬、回憶著,還不停的在空氣中,頻頻點指。一副規劃江山的感覺。滿臉欣喜的,跟著國威說著~

國威聽老翁說的,一邊頻頻點頭表示贊同,一邊依舊不停的吃喝,全然一副吃瓜下飯的姿態。

一頓風捲殘雲之後,香氣四溢的飯菜被國威吃的乾乾淨淨,就連那些新鮮的果子,也被他三口兩口的吞入了腹中。

“嗝~”隨著一聲飽嗝,國威滿足的回味著,隨後恭敬的起身施禮“老人家,多謝您的大恩,國威給您添麻煩了。”老者見到國威施禮感謝,滿意的笑了,擺手作罷讓國威趕緊坐下。

國威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食具後,乖巧的坐回到老者身邊,重新聊了起來。

“老人家,國威真是萬分感謝您的照料。只是還不知您貴姓?還請老人家賜教。”

“老夫我,是雪沃的泰齡藥商,只是排位末尾了些。家族雖然也是龐大,但是實力與財力還是稍差了一些。老夫今年,八十有六嘍,若非家族實力不濟,老夫,也是閒休在家、頤養天年嘍~”老者聽到國威的詢問,一邊捋著長髯介紹自己,一邊猶如孩童般,前後搖動著身軀。雙眼中,充滿了對生活的遺憾與無奈~

“老人家,您說要帶我去雪沃,那裡好麼?您,給我介紹介紹唄~”

“雪沃啊,哈哈哈,雪沃可不簡單啊,尤其是那帝都,你聽我跟你說啊~那帝都啊,豪華富麗,熱鬧非凡啊。各種珍奇美味,異寶萌獸數不勝數,尤其是那帝都大書館,舉世聞名。各種傳奇美譽,名人真撰,收錄頗豐!那真是……”

國威好奇的詢問著老藥商,有關目的地的一切,老藥商見他好奇,頓時來了興致,聲情並茂的侃侃而談,仔仔細細的介紹著自己知道的一切。兩人一前一後,談笑風生的模樣,好似親溺無間、重獲團圓的爺孫……

一老一少,談天說地,促膝長談,歡聲笑語間,越發的親切。老藥商,更是拿國威當子侄一般,各種的關懷照料~

接下來的幾個月間,國威都跟隨著老藥商的商隊,行走在流放地與雪嶺之間~

那朵原本插在國威皮毛衣服上的小花,也被國威慷慨的贈與了老藥商。討得老藥商對他,更是喜愛不已。

經過了數月的採集與貿易,老藥商的商隊收穫頗豐!冰原獸的皮、骨、血肉和國威贈與的高山冰蓮,都讓老藥商的商隊資金大增,僅僅只是一段幹了的花梗,便讓老藥商從其他藥商大族的商隊中,換來了不少的名貴與奇珍!

此番的大賺特賺之後,老藥商的隊伍,逐漸盤點起了行裝,開始浩浩蕩蕩的返回雪沃~

旬月之內,整支隊伍便回到了帝都,歡聲笑語的,直奔著自家的商行。經過這數月以來的接觸,國威與老藥商的感情更加深厚,甚至與商隊中的不少人也是私交甚好。

長久以來的耳濡目染,讓他對帝都也有了不少的瞭解,同時又萌發出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嚮往之情。

商隊的車馬,浩浩蕩蕩的,穿行在帝都寬闊且繁華的大路上。

坐在轀車裡的國威,透過車窗,興致勃勃的,四處觀察欣賞著城市的景觀~

那林立著的高樓、恢宏雄壯的房屋裝飾、熙熙攘攘的人群,無一不褫奪著,他那脆弱的注意力,富麗與繁華的街景,無一不勾動著,他那幼小的心靈。

很快,國威被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吸引住了,彷彿要迷失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漸漸的,老藥商的商隊,便井然有序的進入了自家商行的後院,開始整齊有序的停靠好車馬。

大院裡,早已等候多時的小夥計,和力工,紛紛上前。很有章法的,牽馬的牽馬、卸貨的卸貨,往來穿行間,忙碌不已。

商行的管事與家丁,規矩的排列成行,恭恭敬敬的,站在每輛轀車的前方,看見主人立刻上前,笑臉相迎,噓寒問暖~

整個場面異常的歡喜、熱鬧非凡……

一臉好奇的國威,跟著老藥商走下了轀車,靜靜的站在了車旁,看著老藥商與家丁、管事和隨後而來的家人們,相聚、歡笑、互道衷腸,噓寒問暖~

看著這真情四溢的場面,國威深感自己格格不入。心中對城市的好奇,不斷的鼓動著他。突然間,國威好像想起來了什麼,趕忙找了一個熟悉的人,仔細的打聽清楚了,帝都大書館的詳盡位置和往來的路線。

隨後,自顧自的離開了人群,奔著大書館的方向,慢慢走去……

帝都外,寬闊、平坦的馳道,連通著巍峨雄偉的帝都,方石砌成的坦途上,一位老兵正向著帝都,縱馬狂奔!背後的令字旗隨風飄擺,胯下的棗紅馬,拼命的飛馳!手中的馬鞭,抽的啪啪作響!直到城門前,也只留下了一句“軍報!”二字。隨後馬不停蹄的飛馳而去……

富麗繁華的市中心,寬敞的中心廣場上。

高大宏偉的帝都大書館坐落在這裡。大書館的門前,一輛富麗奢華的六輪馬車,靜靜的等待著。準備迎接兩位剛剛走出的少年。

大書館門前,最後走出來的少年,身穿著一套亮銀的鎧甲,腰中掛著長劍。一手握著劍柄,一手護著身旁,歡快嬉笑的女孩。

那嬉笑蹦跳著,下臺階的少女,穿著十分名貴的絲制長裙。青白相搭的裙襬,紗絲交錯,潔白的脖頸上,戴著寶石搭配、碎鑽鑲邊的名貴項鍊。

臺階上的二人,嬉笑逗鬧,一前一後的登上馬車,隨後緩緩的離去……

馬車內,少男少女一邊品著濃茶,一邊欣賞著街道的繁華,口中不斷講述著今天的趣聞……

街道上的國威,正緩步前行著,一邊好奇的遊覽著街邊的各色商鋪,一邊感嘆著都市的繁華熱鬧。

此時的街道盡頭,那策馬奔騰的老兵,口中大喊閃開的同時,毫無顧忌的向前猛衝!飛馬與怒喝,嚇的街上的人群四散逃避,絲毫不敢阻攔和招惹他……

中心廣場附近,寬大的商街上,飛馳的軍馬肆無忌憚的,衝散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紛亂的人群中,一位母親被人擠開,手牽手的小女孩也在混亂中,被人群撞倒。

人群四散開的同時,高大的軍馬,眨眼便衝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嚇得小女孩頓時懵住!呆坐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小女孩,軍馬受驚的高抬起了雙蹄,隨後本能的,毫不留情的落下!

此時此刻,躲到了商鋪旁邊的國威,眼看事態不妙,急忙一個飛撲,抱著小女孩翻滾到了路邊。

受驚的軍馬,重重的落下了雙蹄!

這一抬一落之間,馬背上的老兵險些被摔了下來。

“他媽的!你敢攔我!”勒住了軍馬的老兵,絲毫沒有看清剛才發生的一切,只知道蠻不講理的怒瞪著國威,大聲的叫罵道。

國威安撫著懷中的小女孩,怒目而視的,看向了馬上的老兵。“你還敢瞪我?我他媽宰了你!”看見國威憤怒的看著自己,老兵暴怒而起!抽出腰間的長刀,一個擺腿下馬,手持利刃衝將過來。

“住手!”剛剛行到街口的奢華馬車,看到遠處人群的混亂便停了下來,車裡看到了這混亂一切的少女,見到老兵持刀下馬想要行兇,便大聲的呵斥了一句!

高亮的聲音,驚的老兵一頓,一臉詫異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車裡的女孩拉起裙襬,三兩步的衝下馬車,兇巴巴的站在路中間,惡狠狠的看著他!

“小丫頭,你敢多管閒事?”老兵看著遠處的少女,憤怒的質問著。

那少女毫不畏懼,雙手掐腰,眼神兇狠的瞪著他。

老兵氣憤至極,憤怒的又要上前。

此刻,車內銀鎧的少年,已然走下馬車,三兩步走到少女的身後,反握著長劍,滿眼殺氣的看向老兵。

看著眼前的銀鎧少年,老兵頃刻間認了出來,面色驚恐的呆愣在了原地。

“還不走?你想誤了公事嗎?”銀鎧的少年動了一下腰中的長劍,看著他的同時,兇狠的提示著他。

聽到了少年的提示,老兵立刻轉身上馬,將手中的長刀收鞘,調轉馬頭,毫不猶豫的從旁邊的道路飛奔而去~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猶豫。

面對老兵策馬離去,國威安撫著小女孩,抱著她送到了她母親的懷裡。小女孩的母親接過自己的孩子,痛哭流涕的不停的道謝著,同時向著遠處的那對少年少女鞠躬感謝。

一身奢華的少女,驕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面對小女孩母親的鞠躬,滿臉幸福的,說著不客氣。她身後的少年也面帶微笑,彬彬有禮的點頭回敬。

此時的國威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三兩步走到了他們面前。深施一禮後,十分禮貌的表示了道謝。

少女見他如此行禮,驚的一愣,磕磕巴巴的說了聲“不……不客氣”

隨後,眼睜睜的,看著他邁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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