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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王爺,你到底會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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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明白了,小新突然就變了,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白芨其實只是蘇關仲養在身邊的小倌而已,所以他才那樣冷漠。

白芨當然不能否認小倌這個身份,如今被人這樣揭開這面紗,白芨還是接受不了,眼淚噙滿了眼眶,抹著淚跑了出去。

“你給我閉嘴!”小新死死捏著蘇樂堔的脖子。

蘇樂堔張了張嘴,喉嚨被掐著,吐不出一個字來。直到被小新扔在地上才重獲呼吸的機會,然後不停地咳嗽。

小新已經追了出去,白芨坐在一棵灌木叢旁邊,把身子陷進茂密的樹葉裡,只露出小半邊身子在外面。還有一聳一聳的肩膀,和不斷地抽泣聲。

小新咬著唇站在遠遠地地方在他背後看著他,這讓他想起,曾經在世安堂的藥鋪後院,白芨靠著樹幹,偷偷抹眼淚的樣子。

雖然不願看見他這個樣子,但是小新的職責是護衛他的安全。

白芨其實也知道自己對蘇關仲已經上心了,但是還是忍不住這樣難過,他是王爺,是鎮守邊關的戰神,是百姓心中的神明,而白芨算什麼,根本配不上他,在他身邊可不就是他養的小倌,哪裡有資格去談感情。

他這卑微的一面,他不願意給旁人看,現在好了,連小新都看不起他。

白芨在北風裡,越吹越冷,他逐漸縮得越來越緊,就算覺得冰冷,哭著哭著,他還是累了,然後靠著樹杈睡著了,一點一點滑下來,躺在了地上。

小新將手握成拳,他在這裡睡著了,這怎麼可以呢,會受涼的,小新很不願,也不想,但是現在他必須去把白芨抱回房間去睡。

小新上前才走了兩步,便看見一旁匆匆趕來的蘇關仲,他又退了回去,躲在後面。

蘇關仲抱起白芨,搖了搖他的頭,白芨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王爺……”白芨軟軟地呢喃了一聲。

“你怎麼了?怎麼睡在這裡?”蘇關仲抱著他,他順勢朝著蘇關仲的懷裡拱了拱,蘇關仲碰過他的臉,還很溼潤。

“別在這裡睡,我抱你回去睡。”白芨貓在蘇關仲的懷裡,任由著他抱著往回走。

小新立在那裡良久,不知何時唐晉在他身後:“哥,我們回去吧。”

小新才回過神來,說:“我們走吧。”

白芨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蘇關仲沒有在,他洗了一把臉,眼睛乾澀,頭也很昏沉,迷迷糊糊去了傷兵營。

白芨到的時候,小新已經在那裡了,正忙著看著藥罐子熬藥,唐晉一直在他身邊幫忙。

白芨看了一眼他們,便自行前去整理資料,這幾日裡來,徐開明給他的案例特別多,還都是一些棘手的陳年老疾,讓白芨在醫術上有一個很大的提升。

除此之外,白芨也不忘檢視一下針灸的書籍,還是上次回上朔的時候,特意去挑選的針灸書籍帶過來的。

小新的話不多,唐晉也只是默默地守在他身邊,兩人總是一整天也沒有幾句話。

白芨認真起來,便會廢寢忘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手裡已經堆積了很多的資料了。

突然,桌子上出現了一杯熱水,遞了過來,白芨順著遞熱水的那隻手,往上看去,竟然是小新。

“小新——”白芨竟然有些驚喜。

小新放下水杯,便轉身回去了,同樣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白芨卻不覺得有冷意。

唐晉看著小新去了又復返,心裡已是震撼,小新這是要與白芨和好嗎?

除了唐晉,還有另外一人,那便是剛好跟隨徐開明一起進來的蘇樂堔,也看見了這一幕,心裡十分鄙夷:蘇新,你想和好,沒有那麼容易!

今日來,遙溪那邊頻頻動作,已經偷襲了好幾次,蘇關仲站在沙盤旁邊,正在為這事煩惱。外面匆匆趕來一個小兵前來報告:“王爺,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蘇關仲猜測必是遙溪又來侵犯。

“左護衛被世子綁走了,帶去了西溏!”士兵說話有些焦急,連喘帶吼地說。

蘇關仲丟下手裡的木棍,衝出了營帳。

小新武藝高強,怎會落入蘇樂堔的手裡,而小新看護的是白芨,如此,白芨也必定一同落入蘇樂堔的手裡。

所謂西溏就是西邊一塊空地,那裡有不少坑洞,經過雨水的灌積,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水塘。有的水塘只沒了膝蓋,而有的水塘則深過成人。

待到蘇關仲趕到西溏的時候,蘇樂堔拽著被繩子綁好的小新,站在一個碩大的水塘旁邊。

“王叔……哈哈,你看看那邊!”蘇樂堔臉上的笑極近猙獰。

蘇關仲轉頭一看,魏丘懷裡抱著白芨,站在另外一個水塘旁邊,那水塘也是非常寬大的一個,在這裡好似已經沒有比之更大的了。

白芨已經昏迷,失去了意識,軟軟地任由魏丘摟抱著。

“王叔,我要是將他們同時推下這水塘裡,你會先救誰?”蘇樂堔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了幾分,還帶著兇邪。

蘇關仲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蘇樂堔和魏丘便同時將小新和白芨一起推進了水塘裡。

小新在身體失去平衡的時候,也看見了那邊的白芨被魏丘扔下了水。在他的心裡狂喊了一聲“不要!”,可是卻依舊沒有喊出口。

在小新掉進水裡之前,他還看見了蘇關仲狂奔著衝向了白芨那邊。

水塘不深,小新掉下去之後,便站起身來,雖然全身上下都是泥,連頭髮都是滴著泥水。

小新抹乾淨了臉,雙眼直直地盯著那邊,綁他的繩子其實早就被他給解開了,如若不是自己故意中了蘇樂堔的圈套,蘇樂堔又怎麼可能輕易綁了他,可是現在他卻後悔極了。

蘇關仲跳下了水塘裡,在水塘裡摸撈出白芨,抱著他又快速跳出來,朝著小新這邊跑過來,小新只冒出一個腦袋在水面上,一直都看著蘇關仲。

蘇關仲抱著白芨,一路衝到了小新跟前,才發現小新已經沒有危險了,睜著一雙眼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極淺。

“小新,我——我之所以先救他,是因為他不會武功,你——”

蘇關仲知道這樣的解釋都很蒼白無力,任誰在這個危險的情況下被拋下,都不會無動於衷。

小新依舊看著蘇關仲,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他曾經也會為了小新出生入死,可是如今也會為了一個白芨,把他放在一邊。

小新低著頭,半晌後才說出這個慎重的決定:“王爺——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然後小新躍出水面,運氣輕功,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裡,倉促而孤獨!

擔心歸擔心,可是小新依舊會難過,這事無論任何解釋都沒有用,怪只怪那蘇樂堔太過於狡猾。

蘇關仲抱緊了白芨,他還昏迷著,身上都溼透了,給他買的裘衣也沒有穿,看樣子是人還在屋裡就給擄來了,蘇關仲心裡那個恨。

把白芨抱回了自己的營帳,命人打水來將白芨梳洗一番,他都還沒有醒,一隻睡到半夜卻發起燒來。

又是熬藥,又是降溫,折騰到了天亮,才慢慢恢復了氣色,白芨也醒了過來。

白芨張了張嘴,嗓子有些發乾:“王爺——”

蘇關仲給他遞過一杯熱水,白芨喝下之後覺得舒服多了,然後蘇關仲又抱著他一起再睡了一會,折騰了一晚,都很累了。

原本蘇關仲是想將蘇樂堔和魏丘也扔進水裡泡一個時辰的,但是想到現在是冬天,這樣的話,他們指定也會著涼發燒,這樣還得花葯材給他們治,於是蘇關仲又將他們各自打了二十軍棍,並扔進了馬車,送回京城。

蘇樂堔在馬車裡鬼哭狼嚎地吼叫:“蘇關仲,你不要落入我手裡,你要是落入我手裡,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定會讓你把這世間的酷刑都嘗過遍。嘶——”

用力過猛,拉扯著臀部的傷,疼得蘇樂堔齜牙咧嘴:“總有一天,我也要打得你屁股開花,今日之仇不報,我就不叫蘇樂堔!”

白芨醒來的時候,蘇關仲已經沒在房裡了,他渾身痠軟,沒有力氣,靠著床圍邊養養神。

突然,那厚重的門被開啟,一道寒風吹進來,白芨被這涼意吹得緊了緊身上的衣衫。

進來的是呂柏,他肩上還扛著一個長長的布袋子,裝著不知是什麼東西。

“王爺呢?”呂柏看著床邊的白芨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他已經不在這裡了。”白芨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那你幫我看著,我去找王爺。”呂柏說著,把肩上的布袋子往地上一扔,從袋子裡傳出一聲悶哼聲:“嗯——”

這一聲驚得白芨恢復了一點力氣,他一臉驚恐地望著地上那個布袋子,此時這個袋子裡有東西在不停地扭動。

還來不及問一聲呂柏,他已經轉身離去。

白芨戰戰兢兢站起身來,盯著那還在掙扎的布袋子,布袋的口子已經散開來,從袋口看進去,半張極美的容顏呈現在白芨的面前。

白玉一般晶瑩潤滑的臉龐,只能看見一隻類似於狐狸一樣的眼也盯著白芨瞧,兩人對視中,他也忘記了掙扎,靜靜地看著白芨。

白芨就這一眼,便看到此人驚豔的容顏,便已經非常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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