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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要你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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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幾年的奪嫡大戰已經結束了,一切都終將歸於平靜,該坐皇位的坐了那九五至尊的位置,該做階下囚都已經入了大牢。

白家參與黨爭,等同於謀反,九族之內,無一倖免全部被關押進了大牢,再過兩日,待官府準備好了囚車,便要將他們押入京城問斬。

白家被分為兩個牢房關押,隔壁一間是白家當家祖母和嫡系兒女,總共也才五個人,而白芨被關押的這一間,大小與隔壁那一間一模一樣,卻一共關了三十多人,白家的小妾和庶出子女全部關押在這一間。

自從被關進這大牢之後,總有人隱隱啜泣,而何姨娘已經暈倒了三次,幸好白芨的母親巴丹懂一點醫術,把何姨娘搶救了回來。

那邊的白大小姐卻非常不耐煩的嚷著:“哭什麼哭?要死都死得不夠清淨。救什麼救,還不是白費力氣,反正都要死,只是早兩天死和晚兩天死。”

何姨娘捏著手帕捂著嘴,又泣不成聲。

獄差過來了,提著兩桶飯菜過來了,桶裡如同豬食,他們在門口給每人發放一隻碗,白芨也主動起身去領那隻碗,還能活最後幾天了,要死也不能做一隻餓死鬼。

白芨捧著碗,蹲在角落裡扒著飯,也許吃不了幾頓了,他們這些老老實實在後宅待著的老弱婦孺有什麼罪,他們一點謀逆之心都不敢有,可是沒有辦法,身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他們一樣要為白家陪葬。

如果還有來世,白芨想出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裡,有爹有娘,一起為這個家努力,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成了別人的贅生物,白家起他們便生,白家滅,他們就得死。

“叮鈴……叮鈴……”

從轉角外傳來一陣鐵鏈子相互碰撞的聲音。

這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朝著轉角那裡看過去,只見聲音已到,人還未過來。

姍姍來遲的人出現在轉角,是兩個官差。竟然是官差,也不知道這兩人來,會不會給他們帶來驚喜還是更大的災難。

獄差一看來人,便忙迎了上去,忙恭維地問道:“二位官爺,來這有何要事?”

二位官差都一副苦大仇深的臉,冷冰冰地回道:“不該問的最好別問!”然後轉向牢房裡面喊了一聲:“誰是白芨?出來一下。”

白芨怔了一下,該來的怎麼也躲不掉,反正也是一死,不過早兩天死,還是晚兩天死而已,想到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白芨一起身,手臂就被巴丹給抓住了,白芨明白巴丹是擔心他了,白芨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他畢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懂得隱忍。

白芨走了出來,從容地說:“我就是。”然後伸出雙手,任由官差就他用鐵鏈子將他鎖起來,將他帶到一個未知的地方。

在這裡兜兜轉轉,還是在地牢裡轉來轉去,一路行走都伴隨著鐵鏈子碰撞的聲音。引得地牢裡,其他牢犯紛紛睜著一雙詭異的眼看著白芨一行人。

他們行至一間牢房裡,門是大開的,奇怪的就是裡面竟然有人,白芨被推至門口,身後的官差怒道:“進去!”

然後把白芨推了進去,便關好門,退了出去,消失不見在地牢裡,但是卻並未上鎖。

白芨提著鐵鏈子,“叮鈴……”地走了過去,轉了半個圈來到牢房裡的這人身前。

這人是坐在椅子上的,這把椅子還有些雕刻精美的花紋,木質細膩表面光滑發亮,他仰著頭靠在椅子上,頭髮傾洩了下來,順著椅背撲了下來,好似一塊黑色瀑布。

白芨轉過去時,他正閉著眼,假寐著。待到白芨站定下來,身上的鐵鏈子也不再響動時,那人將眼睛輕輕眯開,然後打量著白芨。

白芨也愣愣地看著他,劍眉,髮質偏硬,有些粗,雙眼皮,狹長眼。臉部輪廓清晰,骨像分明,鼻子高挺,嘴唇偏長而薄,唇色偏暗。膚色偏黃,不夠細膩。

他坐起身來,緩慢睜開了兩隻眼睛,眼睛裡竟然很紅,佈滿了紅血絲,看得白芨一時晃了神。

他肯定不是被關在這裡的,因為他不光有椅子坐,他還穿著一身戰袍,那一身戰袍還帶著沙場上的寒冽氣息。

縱容眼睛很紅,照樣掩飾不了,他冷冽的眼神,帶著些戾氣,使得白芨本能的往後退了退。

“你知道我是誰嗎?”嗓子也有些沙啞,是渾厚的男人嗓音。

白芨搖搖頭,沒有說話,還有些哆嗦。

“我叫蘇關仲。”男人微微笑,說得很輕鬆。

然後這三個字對於白芨來說,卻有著噩夢般的回憶,思緒瞬間被拉回了他那七八歲時的童年裡,那個狠狠掐著他的臉,就那麼一把,就把他的臉掐出一個大大的紅印子,半邊臉火辣辣地疼。

掐完了之後,他還推了一把白芨,將白芨推到在雪地裡,骯髒的泥土和雪混雜在一起,沾染了白芨一身。

而他卻起身,用著那隻白芨剛給他綁好布條的腳,還朝著白芨的臀部踢了兩腳,本就髒了的衣裳上,瞬間又多出了好幾個腳印,他腳上血跡已經滲出布條外,也染紅了布條。

“蘇關仲!”白芨的爹爹在後面憤怒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只是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高高在上地看著躺在地上白芨。

畢竟他也才是十二三的年紀,可以拿著不懂事,幹著囂張跋扈的事情,而且他是從小就被皇上封了定梁王的九皇子。

白芨的爹爹也拿他也毫無辦法,也只能讓白芨回屋換衣裳。

那一件事也讓白芨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知道惹不起他,從此以後,聽說他來府上,白芨便稱病再也不去家宴,這一躲竟然躲過了十多年,十多年他們都不曾見面。

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卻出現在這裡,不知他有何目的。

白芨睜著一雙眼望著他,眼底閃過幾絲恐懼,靜靜等待著他的處置。

就這一閃而過的恐懼,還是讓蘇關仲捕捉到了,蘇關仲卻淡淡一笑,說著:“還在怪本王呢?來,過來,我看看,十多年沒見過你了。”

白芨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站著蘇關仲面前,低頭俯身看著他,眼神還是隱藏不住心裡的恐懼,越是靠得近,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越讓他覺得恐懼。

而蘇關仲正好靠在椅子上仰著頭看著他,嘴角還掛著笑,這笑也讓白芨覺得非常的詭異。

終是白芨繃不住,“噗通”一聲便跪在蘇關仲面前,不敢看他,這次終於變成了蘇關仲低頭俯視白芨,只是這嘴角的笑已經被收起來。

蘇關仲伸出手來,托起他的下巴,讓他仰起頭來,與自己對視,說道:“本王此次來的目的是想救你一命,當然不是白救,你得答應做本王的人。”

白芨不願意落入他的手裡,那一定會生不如死,反正也要死了,還怕他做什麼,於是白芨堅決地拒絕了:“我只是一個沒用的庶子,王爺沒有必要為我冒這樣的危險。”

蘇關仲輕輕哼了一聲道:“早就知道你不會選擇獨活,這樣,本王可以同時救下你和你娘,還有你弟弟三人,本王只要你一個,至於你娘和你弟弟,本王絕不為難,你看如何?”

白芨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關仲,讓他娘和弟弟活命,這個條件讓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白芨,突然有了希望。

他撲了過去,雙手拽著蘇關仲的衣裳下襬,驚喜地問道:“真的嗎?您真的願意救他們?”

蘇關仲輕輕點了點頭,淺笑再次掛上了嘴角。

白芨眼裡溢位水氣,他擦了擦,然後又拽著蘇關仲的衣裳,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答應:“好,好,我答應你!”

蘇關仲再次托起他的下巴,用拇指指腹輕輕拂過他的嘴角,嘴角的笑意更甚了,然後說道:“本王會派人過來接應你們,你們只管聽安排就好了。”

白芨乖巧地點點頭。

兩天過後,便有人將他們三人帶出了地牢,坐上了馬車,一路通暢得離開了九奉城。

駕馬車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微胖的身體,從見了白芨三人,他臉上的笑容就始終那麼得體,挑不出半點毛病。

已經在郊外走日半日了,始終不見馬車有要停的意思,巴丹和白芨的弟弟白礬臉上都呈現出了非常疲憊的倦容。

白芨撩開了馬車簾子問車伕:“這位老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那駕馬車的車伕回頭,依舊還是那副得體的笑容,說道:“公子,我們這是要去上朔關,這路程還很遠呢,這一路辛苦,公子和夫人多擔待點。”

上朔關,白芨知道這是蘇關仲鎮守的邊關,他們這次要遠離九奉城,去上朔關,去到那蘇關仲的身邊去,白芨心裡還是沒有底,不知道此行到底會有什麼等著他,不過蘇關仲到底是救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命。

白礬臉色蒼白,捂著胸口,對白芨說道:“哥哥,我難受。”

白芨趕緊再次撩開簾子對車伕說道:“老哥,你能不能靠邊休息會,我弟弟有些不舒服,能讓我們下去透透氣嗎?”

那車伕“迂”了一聲,停下了馬車,扶著白芨他們下了馬車,然後依舊是笑得十分得體,說道:“公子,我乃是王爺府上的管家,老奴姓趙,以後你喚我趙管家即可。”

白芨怔在那裡好久,蘇關仲竟然是派遣管家親自押送他們去上朔關。

趙管家見白芨愣住了,本不該多嘴的他,卻不甘心地多了一句嘴:“王爺花了五天趕到九奉,見了公子後,還要馬不停蹄回到邊關去。王爺在邊關戰事緊急,沒有辦法親自護送公子前往上朔,才派了老奴來護送公子。”

“王爺的大恩大德,我們真的是粉身碎骨也無以報答。”巴丹說著就要跟趙管家跪下,拜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趙管家哪裡受得起,趕緊扶起巴丹,巴丹卻已是感動不已,在一旁偷偷抹眼淚。

白礬依舊白著一張小臉,對於這個不曾蒙面的王爺,白礬雖然感激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只有白芨覺得太不可思議,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白芨只是淡淡地問了一聲:“我們去上朔關還要走多久?”

趙管家說道:“一個月行程,公子路上辛苦,還請多擔待。”

一個月的路程,他騎快馬五天就到了,他是沒有休息過嗎,才會在五天內到達九奉城,難怪那天見他時,他正閉著眼假寐,想必是能得一會休息,是一會吧。

地牢裡那麼黑暗的環境下也瞧著他滿眼通紅,他這樣拼命,只為了救下白芨一家三口人?

白芨想不通裡面有什麼陰謀,只是越來越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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