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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哭著笑著,也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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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為一點事而煩惱哭泣嗎?我想你會說我是一個愛哭鬼。

問我為什麼要哭?我說不上來。我也不喜歡掉眼淚呀。可是我忍不住眼淚從眼睛裡流出來。捱打太痛會哭,受傷會哭,難受看見媽媽流淚會哭,被人罵沒教養會難受,被玩笑話捉弄不自在等等。

我不喜歡被圍在中間聽人給我打標籤,我無法回嘴,說不過那群人,會急哭。我不樂意見人,好像下一步會觸到什麼,自然選擇躲避。但有時是躲避不了的。必須要見識那些人。

其實鄰居家的小孩剛開始我和他們沒認識,父母讓我跟他們玩。我想第一次玩,應該友好一些。我跟著他們,她們不喜歡我的加入。打我,我就哭了。我告訴爸媽,爸媽不理我,認為是小孩子小打小鬧罷了。沒管我,我感覺眼淚一點都不值得,在三次欺負後,我反擊,把他打倒在地,我成為了老大。

我想原來只有靠自己呀,靠自己的勇氣不怕痛的精神就能打倒欺負我的人。被我打倒那個男孩,他有些不服氣,說下次我一定贏你。

我肯定說,我會的。不知在哪弄的粉筆,在她婆婆木門最上面寫著我的壞話。我根本擦不掉,那句話我用手擦了我的名字,又不知誰又添上我的名字。那句話我再也沒去擦。話在門的正中間。默默看著那排字型有些歪,但能一眼看出講的什麼。“江雅知是一隻大傻豬”。不再抬頭看。

過一天是一天,暑假總要有結束的時候。升入四年級,江雅知還是一個人吃飯睡覺。只不過她不再回家,被父母安排住校了。

我有一個拖延的爸爸,他總會在關鍵鏈子的時候出事。我本不想住校,加上今天開學又要我住校,我又怕搶不到位置。所以一早上磨蹭好久才到校。進校後爸給我報了名,帶我去宿舍,小學宿舍真的好少。但那天我是來最晚,且沒有床可以給我睡。

那也是我討厭顧詩妍的開始。那個女班主任讓我跟別人搭夥睡。我是一點都不願意跟別人一起睡。但又沒辦法。我怨念的眼神責怪我爸,本就討厭上這學,還遇到這破事。

老爸他一眼看見顧詩妍在鋪床,問,小妍,你也住校啊?

小妍淡淡嗯了聲,看了看我爸在看向她身後的我。我總感覺不舒服看見她。也沒太在意。老爸又開始講我,唉,我都不想聽了。顧詩妍和我爸簡單交流幾句,我就只能跟顧詩妍睡一起。

第一天晚上,我倆各分一頭睡。她睡相一點都不好。或者說她根本就故意整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會這麼認為,那該是回憶受傷吧。每天早晚用冷水洗漱。我總是被冷醒,我跟她說了她總會敷衍答應。後來幾天,我都沒睡過安穩覺,我睡的位置跟一箇中等紙箱大小,蜷縮著,蓋著自己的衣服。她故意用腳蹬我,踹到我肚子上。我受不了蹬回去,那晚我忍著疼睡被子被她搶走。每晚都那麼睡。

周圍同學知道這種事,只是安慰我一下。班長告訴班主任這件事,那個班主任她輕飄飄來一句,我問看看。

我看見第二節課,顧詩妍被班主任叫出去。當她回來,我看著她一臉自得表情,我想她沒被怎麼樣。那晚,顧詩妍在我睡下的時候把我叫起。

喂,江雅知,你以為告訴班主任就會把我怎麼樣吧。你真不知道,我認班主任當她的乾女兒。你告了也沒用,她不會相信你的。還有這本就是我的床你有什麼資格睡。你爸還喊我照顧你,想的到庭是美。你幾斤幾兩說著戳了戳我左膀很用力。

我恨,她看見我的眼神拍了拍我臉。誰叫你這麼蹬我的,我好想打人,我討厭那種束縛,我討厭聽媽媽的話說不能打別人,我們沒錢給她賠醫藥費。討厭聽爸爸說給我的教養,讓我隨時面對微笑不管什麼時候。討厭大度,討厭一味忍讓。我好恨,也好想逃。逃出世界。

她看我掉淚,語氣嫌棄到,咦~你骯髒的眼淚,要哭別在我床上哭,給我出去哭。別逼我動手說第二遍。我擦擦淚,躺在床上蜷縮著睡。

從同學那得知,班主任想認她做乾女兒。顧詩妍認班主任段朝芹當她的乾女兒。我好不舒服,我變得越來越安靜,雖然那時總會掉眼淚,星期六放假。總有家裡某個人會來接我,我們班主任不讓學生獨自回家必須有人來接才放走。

我回去的路上,告訴媽媽,她不信。找她。我開始討厭這種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她們原來都相信好學生的話呀。我一個成績普普通通,沒任何說服力呀。我的心變得複雜,更性情古怪。沒人會在意我的心,一步步變得悲觀。

沒把心事告訴任何人。是我最好的保護。沒了多餘的心思想要學習,因為每次爸媽會跟她對比,說她那麼高的成績,你考得確是這個樣。父母一面失落眼睛,我不敢看更不想聽一邊用失望得語氣說我。越聽越難過,越想就越落下那一滴滴眼淚劃出眼睛。許是他們說夠了,又說我那那都比不上人家。我受不了,摔門把自己關進屋子。辛好哥哥沒在家看我這副模樣肯定會笑話我。也應該會安慰我的吧。

哭完,才舒服了點。這一天時間也就這麼過了。我感覺我站在霧裡,挫傷使我連勇氣都沒有了。我的自信變成了自卑。受傷的我沒有藥,只能繼續走。

我想長大後我要給自己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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