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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了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山洞。
默妍無力地癱坐在太師椅上，被挖的雙目已被蒙上布條。
玲兒目光呆滯地跪在牆角，還沉浸在被輪暴的痴傻中。
夯昊躺在一張草蓆上，四肢已無，抬頭看天，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大家都已經死了嗎？這是幻覺吧。我在想，人死之前可能會有幻覺。
又或者這是我們死後靈魂聚集的場景。
我的身上已經不痛了，我嘗試坐起來，居然真的坐起來了。應該是已經死了，否則我怎麼可能站的起來呢。
我肩上碩大的兩個琵琶骨的穿刺傷口已經被包了起來。
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的靠近，我想看越看不清楚。我使勁擠了幾次眼睛，才終於看清。
“怎麼是你？墨白？你也被他們捉了殺了嗎？”我斷沒想到我們五個人會在死後以這種方式相遇。
“沒有，你還活著。”墨白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怎麼可能？我怎麼還活著，而且還能站起來。”我不相信，我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確實沒有感覺。
我知道了，一定是幻覺。
“你不用掐了。我給你用了祛痛珠。你暫時會沒有痛覺，也沒有知覺。所以你才站的起來。”墨白解釋道。
“我是不是已經不會生育了。”我想求證。
“是的，你的子房已被他們踩爛了。我已經給你做了手術，將它摘去了。”墨白說到這裡，竟然有點凝噎。
“可是我們為什麼沒有被淹死？”我不解。
“因為你的兩隻雌獸也被唐家扔水裡給你陪葬了。它們被水激醒了。兩隻避水金晶獸在河底將水分撥出一條陸路，它救了你們三個人。等我趕到時，你們三個已經在水下三天三夜了。”墨白終於將完整的事實說出。
“你快走吧，他們在抓你。捉到了你，就和我們幾個一樣的下場。”我擔心墨白，“還有我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知道我死了會有多麼傷心。”
“他們已經死了。”墨白嘆道。
“死了？怎麼死的？”對我簡直是天打雷劈。
“可能被人殺了。”墨白同情地看著我。
“一定是里正他們，媽的，我要報仇。”我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憤怒代替了心痛，支撐了我繼續活下去的勇氣。這些日子我已經習慣了連線的惡訊了。
“你前額有烏毒，我已經將毒解了。”墨白補充道。
“我說那天，我怎麼一點力都用不上來。”。也幸好是這毒，免得我被輪番侮辱。但是玲兒卻沒有這麼幸運。代價卻是我的子房。
我站起身來，幫助墨白照料其餘三個人。
到了晚上，墨白拉著我去洞外，“跟我走一趟。”
“去哪？”墨白沒有回答。
拉著我御了劍，先到了村上的抓大小處。在外面等了一會，只見有個人跌跌撞撞的單獨出來，對著牆角方便。墨白一顆石子飛出，那人跪到了地上。墨白閃到跟前，對著他的前額貼了張符，他立刻暈了過去，原來是牛二。
墨白將牛二放到了牛二家裡。又帶我去了里正家，又將里正依著同樣的辦法，將里正弄暈，放了牛二家裡。
又一一去了幾處地方，將那些壯漢都弄暈，全放了牛二家。眾人頭上貼著符，俱是沉睡不醒。
墨白又帶我去了另一處地方，隨著越來越近，我卻發現十分熟悉。原來是唐家。
他帶我悄身爬到了客堂的頂上，悄悄揭開了一張瓦片。
卻見下面是丈夫和一個達官正在議事，那達官我認識，正是上次知音閣款待的那個貴客。
達官呷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寅天，你招借刀殺人，實在是妙啊。”
“這種小小事情，怎麼能髒了咱們的手呢。兵不血刃，才是好招。讓里正去捉了兮月，又去捉那雲墨白。借里正的手將這賤婦處死，我也免得那雲墨白報復。”丈夫一臉邪笑，頗為得意。
丈夫竟然知道墨白的姓名。
“可是你真捨得你這髮妻嗎？你如此心狠，我還真不放心把女兒嫁給你。”達官捋了捋鬍子。
“那是那賤子自己作死。她去偷漢子，原來讓我乖乖打死就好。結果卻將我打暈，又要取老夫人性命。這淫婦偷人又想殺了夫家的人，她不是罪該萬死嗎？”丈夫滿是憤怒，“您的女兒自然是好一千倍了。”
“那是，我的女兒是大家閨秀，而且我身為縣官，配你唐家自然是相稱的。等那雲墨白報復了里正，正好扶植你當上里正。”縣官也是止不住地得意。
“岳父大人英明，您放心 ，到時候王家的一處主堂，三處分堂全都是您的。”丈夫竟然已經和縣官分割了利益。
“只是那雲墨白有那麼大本事嗎？能鬥得過里正和那十幾名壯漢？”縣官還有些擔心。
“您放心大人，兮月這賤人的一身本事就是跟那雲墨白學的。前些天我提前在喂她的天山雪蜜中下了烏毒，她中毒後還能徒手擊殺二人。想來那雲墨白功力更加厲害。能和他們殺個半斤八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到時候咱們收拾殘局，將他們一網打盡。”丈夫看起來非常有信心。
原來我的烏毒竟然是丈夫下的。
“你戲做的還挺仔細。聽村民說，兮月走的時候你痛哭流涕，還將一些隨身物品也扔下河裡陪葬。”縣官誇讚道。
“嗨，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還有兩隻死獸。值錢的東西我都收著呢。”丈夫笑地更燦爛了，“只是沒能親手手刃那賤婦，甚是遺憾。不過我已經將她的父母都給宰瞭解恨。”
我心如刀絞，原來丈夫是這樣的人。一直偽裝的這樣好，還殺死了我的父母。
“甚好，若是不料理了那婦人。我女兒嫁你作正室也不好操作。這條妙計究竟是誰想出來的？你府上竟有這樣的軍師？”縣官好奇道。
“並非什麼軍師。乃是我的母親。夫人上次差點斃於那賤婦之手，因此想了這一條妙計。”丈夫對我婆婆的崇敬之情溢於言表。
“彭、彭”兩聲，兩個人均被墨白的石子擊中，跪倒在地，又被貼上了符，都暈了過去。
我跑到夫人的房間，輕輕地敲了敲門。夫人疑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