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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馭獸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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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等你風寒好了再說。到時候帶上你屋中的一隻雄性金晶獸。”墨白溫切的說,攝我心扉。

今天的他沒有戴醫者的帽子,束髮戴了小冠,紮了髮簪,著了淺灰繡花長衣,更襯得他氣質儒雅,陌人如玉,世所無雙。我忍不住偷偷瞧他,他卻正好對我正色說話,我一時心虛,趕緊避了眼神,垂頭暈紅。

我和玲兒拜別了墨白,心中欣喜,回到家去,安心養病。

到第五天的時候,我感覺是時候了。

但是我沒有提前約他,我一個人偷偷來到靜謐之森。

其實我並不確定他在這,只是那天正好在這碰到他,我還想來碰碰運氣。

幽靜的月色透過樹間,灑向小路。我又進了去,能聽到微弱的蟲鳴,窸窣作響。樹葉的脈絡和紋理也能淡淡地看到。

飄過來幾隻冰飛蟲,熒光閃爍,我伸手去接,有幾隻趴在我的掌間,特別好看。

我手中忽然多了一顆汲陰珠。但放置地很輕,並沒有驚到我。原來是墨白來了,我正欲開口,他輕輕噓了一聲,示意我先別說話。

我心中非常歡喜,這顆珠子在夜好漂亮。慢慢地那幾只冰飛蟲的光澤沒有那麼亮了,珠子的外邊卻多了點點星光。

漸漸漸漸,越來越多的冰飛蟲循著這光飛了過來。漸漸形成了一條星帶似的,在這樹林裡環著我們的四周,微光相映成織,像幅畫似的。

慢慢地周邊所有草葉上,都滯滿了冰飛蟲,像是宇宙的繁星將這靜謐之森襯地前所未有的曼妙。和上次見了冰鼠的心境大為不同。我看著他英俊的頜線,不由得痴了。

“你帶了雄獸嗎?”墨白問我。

“恩”。我將一隻雄獸從懷裡拿出,不是丈夫新近買的那隻,是以前那隻。那隻獸我養了三年,對我很是親近。我將獸交給了他,他將獸放在地上,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獸的右邊。又拿出一道符,對著符上畫了一個“長”字,右手指著瓶身,掐一個引水訣,那瓶水的藥水便從瓶裡引出,沐向金晶獸。那金晶獸通體發出綠光,漸漸漲增,體型一會功能便長至小豹子般大小。

“哇,太神奇了。漲這麼大。”我拍手稱奇。

“馭”,那金晶獸頸上伸出幾隻棘來,他指著獸對我說,“騎上吧,咱們走。”

“它可以騎嗎?我以前一直當它是小傢伙,想不到你今日施了術,它竟然變成了一隻小坐騎。”我不可思議。

“這只是它普通的一個功用,它還有很多功用,有些隱藏的功用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我倒是知道。”墨白解釋道。

“你知道的是真多,我真該拜你為師。”我無比崇拜。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上去吧。”他將我溫柔地扶在了雄獸身上。

“我們要去哪?你不坐上來嗎?我怕我扶不穩掉下來。”我有些憂慮。

“去二百里外的一個地方。要一直向東南向走,不過有了這隻獸,應該半個時辰就到了。走吧。”他踏草而奔,足力迅捷,那金晶獸緊隨其後,撒歡狂奔。

剛開始時,這雄獸初次載人,並不十分熟練,總是左搖右晃,不走直路。而我也駕馭不熟練,幾次險些摔下來。

好在墨白都扶住了我,我總算沒有掉下來。又對雄獸訓了幾句獸語。我漸漸掌握了技巧,原來須得雙腿卡著雄獸身子,抓住它的棘。漸漸掌握了平衡,再也不掉了。雄獸發足狂奔,稍有偏失路線,我就用手扶它脖頸,讓它偏轉,並同時喝令方向。後來它果有靈性,不用我教了。

在地上交足狂奔,竟似飛起來一般,漸漸地墨白都有些追不上了。

行至六十里處,墨白讓我們休息一會,我觀察他額頭沁汗,想是奔的勞累,我說,“你坐上來吧,與我共乘一騎,你這樣奔波勞累,到時候我怕你沒法教我。”

“無妨,待會我御劍走一會,只是我剛過練氣期不久,御劍之術尚不十分熟練,今日也沒有攜劍。待會折一段木,權且作劍。跟你一段。”墨手拂拂手,拒了我的好意。

我在這邊休息,墨白折了一段木,掐個訣,“心起念動,人木合一,起。”他已上了木,懸於空中,姿勢瀟灑,十分倜儻,看地我犯了花痴。

我招呼雄晶獸奔跑起來,他也圈轉木動,徐徐飛行,圓木不似劍利,無破空之能,木嘯聲如同哨響,甚為尷尬,且木質輕巧,很不穩重。但可能確是不太熟練,我正奔間,突聽得哨聲止歇,我還以為他終於控的了木了,扭頭一看卻見他從木上翻倒下來,差點摔了跟頭,十分狼狽。

我忍不住笑了他,“大仙士,平時看你正襟慣了,想不到你也有這樣滑稽的一面。”我摧了獸狂奔,以表藐視。

突聽得石子破空之聲,直擊獸尾。那金晶獸一吃痛,失了節奏,左搖右擺起來,又瘋狂狂跑,一時間搖搖晃晃,我幾次幾欲掉落,直嚇地失聲尖叫,忙抓了獸棘,我扭頭罵道,“臭墨白,你要嚇死我啊。”

卻見墨白閒置信步,已掌握了平衡,慢慢悠悠御木於空,十分穩當,氣定神閒。輕聲譏笑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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