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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的嬸子見著幾個孩子活潑拌嘴，也是笑得開心極了。這種青春活潑的朝氣，是會讓人控制不住產生愉悅感的。
少年忍了又忍，看著殷糖跟林楊拌嘴，兩個人怎麼都吵不完，一直都有話說。
他到底是沒忍住，叫了殷糖兩聲她都沒聽見，終於大聲喊出:“殷糖！”
“嗯？”想去薅林楊的爪子頓住，殷糖疑惑轉頭，目光好奇且懷疑，緩緩敲出一個問號:“啊？”
“你……有什麼事嗎？”殷糖問得遲疑，還沒搞清楚當下情況，也不知道這人突然喊她做什麼。
“……你，你不記得我了嗎？”他有些期待，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只能儘量管理好表情。
但是在殷糖看來，這人語氣嚴肅，耷拉著個臉，好像有人欠他千八百塊錢一樣。
她不由得想了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他。
答案是，沒有。
這個男生，殷糖認識。就算剛見到時還沒想起來，現在也已經想起來了。
“曹東陽，你沒事吧？”好好的人怎麼問出這種傻話？殷糖小眼神控制不住的瞟他腦袋。
叫曹東陽的少年一愣，沒想到她能準確喊出他的名字。
他一直不說話，殷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是他不搭話還好，搭話以後殷糖再問他，他又不講話，讓殷糖有些尷尬。
她轉頭看向左手邊的林楊，原本只是想做點動作緩解一下尷尬，沒想到林楊單手支著下巴，正直直盯著她看。
殷糖：“……”她不知道林楊為什麼看她，但總覺得他肚子裡沒憋好東西。
無助的殷糖此刻無比想念她親愛的岑悠姐姐。
曹東陽反應過來以後，還挺高興,傻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原來你還記得我呢？”
“怎麼說呢……”殷糖有些猶豫，難道她在別人的眼裡是一個記性很差的人嗎？十多歲的青春年華連小學的同班同學都記不住？
這曹東陽給她的印象還挺深刻的，要不是他現在長大長高了，樣貌也變了一些，殷糖肯定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猶豫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林楊在旁邊兒出聲：“嘖，我也記得，你小子給人的印象還挺深刻，”少年頓了頓，“畢竟你當初帶人堵著我們薄荷糖，放學不讓她回家，把她嚇得哇哇哭讓我哄了好久呢。”
林楊聲音不大，帶有少年感的聲線卻很清晰明顯。
殷糖一手扶額一手捂臉藏住痛苦面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麼丟人的事情，為什麼林楊要講得這麼大聲！！！
曹東陽的奶奶不可置信：“你個小兔崽子以前還興欺負人家殷糖的？”她抬起手就準備給自家孫子重重一擊。
嚇得曹東陽趕緊躲開，“不是這樣的奶！你聽我解釋，是有原因的！”
林楊冷笑一聲：“怎麼會沒有原因呢？”
下一秒，一隻小爪子悄咪咪摸到林楊腰上，揪住薄薄的一層皮，然後手腕旋轉，一擰。再然後，林楊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