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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瞪了讓她米粉差點從鼻子裡嗆出來的罪魁禍首，殷糖惡狠狠的威脅道:“再不好好吃飯，再玩你那神經的可愛文學，就帶著你的碗縮到一邊吃去！這裡是我們先來的！”
曹東陽看她真的沒開玩笑，收斂起了臉上的笑，認真的衝著殷糖點點頭，一臉嚴肅的認錯，“我錯了。”
可愛。
非常可愛。
他在心裡回答殷糖的上一個問題。
“你們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可真有趣。”除了跟林楊講話，一直沒作聲的學姐，突然笑了。
此話一出，殷糖又是一驚，她急忙澄清，“不是那樣的，我們只是普通同學！”
悄悄瞄了眼林楊，果不其然，他那臉像是在墨汁裡泡了一圈，黑得讓人害怕。
生怕林楊找她爸爸媽媽打小報告說她早戀，殷糖連忙在桌底踢了踢他的腳，吸引林楊的注意，真誠的看著他的眼睛解釋:“我們天天在一塊，我談沒談戀愛你還不清楚嗎？”
她急得就差指天發誓了，一對深茶色瞳孔裡緊張的倒映著林楊的身影。
林楊唇角小幅度的彎了一下，“嗯。”
眼見著林楊沒有絲毫想要告狀的苗頭，殷糖才緩緩鬆了口氣。
今天這頓晚餐吃得一波三折的，再次低頭看碗裡的食物，殷糖都覺得不如剛開始那麼香了。
淺淺嘆了一口氣，殷糖有點小憂鬱，正想著不管有沒有食慾，至少把肚子填飽。
她才低下頭，面前突然出現一雙筷子。
殷糖順著筷子的主人看去，就看到林楊正在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碗裡的魚片挑給她。
少年修長的手指握著木筷，挑魚片的動作慢條斯理，他眼神專注的找著碗裡的漏網之魚，給殷糖送魚片的間隙還順便從她碗裡夾了幾片蔬菜送進嘴裡，絲毫沒有關注到另外兩個人異樣的眼神。
“趕緊吃，吃完回教室，一會兒拉鈴了你那小短腿可跑不急。”
殷糖瞪了他一眼，才又開始埋頭苦吃。
突然又發現，原來還是這麼好吃。
“林楊，這是……你妹妹？”關文瑤看著這倆人之間超出普通同學界限的相處模式，目光落到了林楊身上。
曹東陽雖然知道他們倆個青梅竹馬，關係好得像親兄妹，但是也想看看林楊是怎麼答的。
一時間，桌上除了殷糖在專心致志的吃飯，其他三個人之間的氣氛都突然靜謐了下來。
林楊進食的動作一頓，頭也沒抬，“不是。”
關文瑤面色一滯，隨即抿了抿嘴，沒再多問其他的，起身收拾餐具走了。
曹東陽眸光一暗，看了眼離去的關文瑤的背影，又看了看林楊。
這一眼，正好瞥見林楊看殷糖的眼神。
同是男生，還是已經開了情竇的男生，曹東陽知道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啊——
腦袋一突一突的，曹東陽深感頭疼。
他不是豬，感覺得到殷糖對他的抗拒。現在殷糖身邊還有林楊這麼一個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那他豈不是沒戲了？！
心煩意亂中，曹東陽也收拾收拾，看著殷糖，不死心的試探性問道:“那我先走了？”
殷糖吃得頭也不抬，“好的好的。”
敷衍程度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