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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搖搖頭，“不可。”
“啊，為啥呀？”
權祚妃不解，明明不是方器軒的錯，為啥還要罰他。
阿婆看了一臉呆萌的權祚妃，耐心的解釋道。
“雖然這圖確實是魔主流傳出去的，可是事關魔主聲譽，未來極有可能成為少主的人，若是有了這些汙點，會被魔道中人所恥笑。”
“所以，這件事只能是方器軒做的。”
“啊？那我們能不能從輕發落，畢竟這件事錯不在他。”
阿婆嘆息一聲。
“方器軒也算的上年輕一輩的翹楚，是我絕情谷未來的後堅力量，自是不能廢了根基，”
“可是輕罰無法起到警示的作用，恐怕會引起門中弟子效仿。”
“就罰他三年俸祿好了，公示門中，以告誡他人。”
“也給他方器軒敲打敲打，放著好好地天賦不珍惜，卻整日畫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混日子，枉費了宗門的一片苦心。”
絕情宗內，普通長老的俸祿沒有一千靈石，已經是一筆十分可觀的收入了，普通弟子一百都不到。
“還好，沒送進魔窟去。”
權祚妃聽到答案，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不過立馬就想到了自己躺在床上，方器軒一筆一劃的給她描摹，不由的心又開始蹦蹦跳。
... ...
方器軒遮住臉，一路趕回住所。
直接跳起來一腳踹飛房門。
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誰還管門的事。
他鋪開白紙，一手提筆，揮毫潑墨。
時而仰天長嘆。
“天妒英才啊，想我方器軒，不僅在女士服裝設計方面幹到了翹楚的地位，更是在寫真方面也到了那種捨我其誰的境界。今日卻要葬身於此，天道不公啊。”
隨即在紙上落下幾筆。
時而掩面痛哭。
“對不起，白潔，我還沒寫完你，卻要寫遺書了，是我對不住你，下一世再見。”
隨即又落下幾筆。
完全沒注意到，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那人正是聖女派來邀請方器軒的女婢。
此刻她被嚇得瑟瑟發抖。
畢竟誰能想到一天之內能碰見兩個精神不太正常的神經病。
“那個，方...方長老，聖女有請。”
聞聲望去，方器軒看見門口站著一位婢女。
趕緊擦乾眼淚，挺直胸膛，恢復到長老姿態。
“聖女？她找我有何事啊。”
自己一個外門長老，與聖女並不熟悉。
女婢低頭答道。
“聖女說，有關於魔主的秘密要和你分享。”
“哦？”
秘密？
一聽到秘密，方器軒頓時來了興趣。
難不成聖女也坐不住了，想借自己的手打壓一下魔主的氣焰。
又要被當槍使了嗎？
不過也好，反正自己肯定免不了宗門重罰。
如果能獲得什麼重要的秘密，那說不準還能威脅魔主出面洗脫自己的嫌疑。
主要是擺脫魔主對自己的要挾，至少未來自己要安全上不少。
比起寫真這種事，魔主掌握的線索才是最致命的。
以後再面對魔主時也勉強能分庭抗禮。
自己結丹修為，再加上拉滿的速度，魔主想暗殺自己也沒那麼容易。
至少能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
只要能活著，撐三年，再撐三年，自己的日子就能迎來曙光。
“好，我這就去。“
方器軒跟隨女婢去了聖女峰，此刻桌子上一幅筆墨未乾女僕春色圖被清風吹落在地上。
... ...
“參見聖女。”
方器軒看著眼前白衣飄飄，溫柔婉約的女子，沉重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還是聖女好啊，一副大家閨秀乖乖女的模樣，確實比那瘋批魔主強上不少。
雖然自己也沒見過聖女幾次，至少在門中那也是冰清玉潔的代表。
能和正常人打交道真是太好了。
至少不用像門中其他人那樣，動不動就要喊打喊殺。
看起來確實可以當做一個可靠的盟友。
鬱千雪隨手一揮，女婢識相的趕緊退出房間，關好房門。
她輕啟仙音，猶若猶憐。
“方長老客氣了，冒昧請你前來，你不會怪我吧。”
鬱千雪一邊說著，一邊將方器軒扶到座位上，凝脂般玉手從他的肩膀滑落。
輕捧起玉壺倒了一杯清茶，推到方器軒眼前。
這一出給方器軒整不會了。
平時見了聖女，魔女，那個不得低聲下氣，卑躬屈膝。
這怎麼還服侍上了。
我做夢呢吧。
他抬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鬱千雪。
隱約還能感受到對方玉口之中，緩緩徐來的清香。
清澈而不夾雜一絲雜質的眼眸盼目生情，精緻小巧的鼻翼下，泛著光澤的潤彈嘴唇，輕輕微抿。
方器軒恍惚間夢迴學生時代。
那個坐在第一排窗戶邊，白色襯裙，青絲如瀑，優秀而纖柔的背影。
那個站在陽光裡，剪出如詩如畫般的倩影。
那個站在足球場的青草之上，對著跌倒的自己伸出纖纖玉手的身影。
聖潔，純淨。
那是初戀的感覺。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門中有那麼多鬱千雪的死忠粉了。
這就是初戀的魅力。
鬱千雪看著痴痴的方器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她，好像喜歡我。
這一刻，方器軒的心裡如洩洪般奔湧。
難道快生鏽的大器，終於要公眾於世了嗎。
女孩就叫方暖鬱，男孩就叫方視鬱。
“我同意。”
？？？
“你同意什麼？”
鬱千雪不解的問道。
隨機一想，莫非他已經猜到了？
不由的浮現一抹羞紅之色。
方器軒被這一問，才感覺有點失態，想要起身解釋。
可是他的身體此刻竟僵硬起來，如鐵如鋼。
在對抗中的方器軒才回過神來。
聖女天生媚眼，一個對視就差點沸騰了。
緊要關頭還是先拿到魔主把柄為要。
至於聖女麼...等魔教滅了再說。
方器軒不好意思的說道。
“聖女大人，我是說我想聽你說的秘密。”
“哦。”
鬱千雪有點失落，她原本以為方器軒已經猜出來自己的目的，可惜...
她輕坐在椅子上，整理思緒後，緩緩開口。
“我與魔主從小就來到了絕情谷，一同相伴長大，直到她成為魔主，我成為聖女。”
“所以我知道她不少秘密。”
“她，雖然總是一身黑衣，看起來陰暗冷血，不過是偽裝而已。”
“哦？”
方器軒來了興趣，難不成姬夜泠還有脆弱的一面？
如果從她的弱點入手，說不定能拿下她。
鬱千雪左右看了一眼，湊到方器軒的耳邊，認真地說道。
“其實她更喜歡粉色。”
“噗...”
方器軒差點一口鮮血湧出。
就這？
你特麼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上千歲的老頭子都喜歡粉色，誰還沒點少女心了。
“聖女大人，就只是喜歡粉色？”
鬱千雪急了。
堂堂魔主，令正魔兩道聞風喪膽的女魔頭喜歡粉色，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他為什麼毫不在意。
他不是喜歡暗黑陰狠的姬夜泠嗎。
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冒著有損魔主威嚴的風險，幫助她呢。
“她...她的小內內全是粉色的。”
方器軒：(￣(∞)￣) ....
這有什麼問題嗎，哪個女孩子沒有粉色系的。
這要是傳出去，更會令那些弟子瘋狂的好嗎。
尤其是現在魔主的寫真洩露以後，整個氛圍已經奇奇怪怪的走向飯圈了。
粉色，只會令氣氛更加焦灼而已。
看著方器軒不為所動，鬱千雪坐不住了。
方器軒能為姬夜泠畫出那樣私密羞恥的閨房畫卷，兩人自是關係非比一般。
恐怕已經到了那步。
雖然那姬夜泠確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可是論美貌，卻不輸自己。
方器軒喜歡上姬夜泠情有可原，壞就壞在方器軒他畫技過於超群。
那幅畫一出現門中弟子便明顯偏向於姬夜泠，而且面臨少主之位即將大選，這可不是一個好事。
她原本想破壞姬夜泠在方器軒心目中的形象，為什麼他不為所動呢，甚至還有一點失望。
難不成他也喜歡粉色？
方器軒開口。
“聖女大人，有沒有那種一說出來就令魔主生不如死，寢食難安的秘密。”
方器軒循序漸誘，他不相信魔主從小到大，就沒有一絲把柄。
而不是這種不痛不癢的小秘密。
生不如死？寢食難安？
鬱千雪詫異的看著方器軒。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想折磨魔主。
他想玩花的。
一想到那種畫面，鬱千雪臉上迅速浮上一層紅暈，不自覺得雙腿併攏，身體緊繃。
雙手緊緊的掐住大腿內側。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方長老。
她確實還有個秘密，但是說出去，恐怕魔主會和自己不死不休。
到底要不要說。
看得出鬱千雪顯得很糾結，她扭扭捏捏，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要不要說的模樣。
方器軒見有戲，趕緊補充道，“聖女大人，你也不想被魔主狠狠的踩在腳下吧。”
這句話果然有效果，剛說完。鬱千雪就破口而出。
“她還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