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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於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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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呆滯的看著我,看著她那樣看我起初還算平靜的心突然不安了起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跳動的情緒。

“吃呀,隔著紙不會那麼燙了,會好些”說完我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不知是肚子飢餓的催促還是臉上羞澀的閃避,總之我覺得先咬一口三明治是最正確不過的決定。

“哈哈哈”她捂著嘴輕笑道“好像我是客人了”

“那你想喝什麼呢”我開玩笑的逗著她

“你會麼?”

“不會,可是我這有個現成的,喝麼”我舉起她給我做的奶茶

“哈哈哈你好逗呀”她邊說別拆開三明治的包裝“你怎麼這麼晚來喝奶茶?”

“剛剛下班,你這裡什麼時候下班?”

“早就下了,我只是回家忘拿鑰匙了過來拿個鑰匙,沒想到這麼一會兒還有客人上門兒。”

“哈哈,看來我還挺有口福,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了。”

“你是幹什麼的好會說呀。”

“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是名記者。”

“哦噢~,怪不得。”

“別想歪了啊,我只說事實。”

“嗯嗯,明白了還是會說”她打趣的笑著

“你呢,你叫什麼”

“我叫於雅,這家奶茶店是我開的。”

“厲害呀,女老闆阿”

短短的幾句話,一直到我看著她一盞一盞的關掉店裡的燈離開,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清晰的溜到了我的腦海裡未曾過去。

此後的幾天我都有意無意的在她店裡坐坐點杯奶茶或輕食,買奶茶的人多數都是買了就走,所以像我這樣坐著在這裡跟她聊幾句就少之又少。

漸漸的有時我會放下手中的案子,趁她還休息的時候帶她去商場裡坐坐或者約著去看個電影,許是我倆閒暇時間都不算事特多的,所以遠處的地方也都去不了,也就在她店附近轉,基本上附近的店我們倆都去了,甚至連頂樓的陽臺我們也去過那談天說地,街尾小巷裡的蒼蠅小館兒也把酒話過家常。

一切的一切不說按部就班,但也平平常常好像自然而然就融入了正軌一樣。直到那天,一切的平淡突然有了顛簸。主編給了我一個很多人都想要接的案子,那是一個出國實地調研的機會,我深刻的明白只要去完回來的話就一定是會升職的,只是這調研的週期誰都無法保證它的時間長短。

我和於雅說了這件事兒,我們兩個相視同樣默契的沉默不語,隨著秒針滴答滴答的走過,她說“那你還有幾周就要走了,你怎麼想的”

“……”話到嘴邊,我真的不知如何開口,工作是我不想放過的因為那代表著我的一種理想,更是實實在在的生活的資本,而於雅更是我不想錯失的沙漠裡的甘泉。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我……,你是我不想錯失的沙漠裡的甘泉,即便是海市蜃樓觸而不及,能更近一些看也是好的。”

“不懂……”她笑著搖搖頭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

“就是說句很不負責任的話吧,我不知道我這次出差多長時間能回來,也不知道需要讓你等我多久,但是現在我特別特別想和你在一起,分秒都需要珍惜的那種。”說完,她看著臉頰發紅的我點點頭。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停了店裡的工作我也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文案,我恨不得把每天的時間都排滿把自己分成好幾個,就是不想浪費和她在一起的分分鐘鍾,不想錯過手肘擦過她髮梢的瞬間,不想錯過並肩行走無意間手碰手的悸動,不想錯過在落日餘暉時、在杏葉飄落時她上下襬動如蝶舞的睫毛和微微上揚的嘴角……。

所有的一切耳鬢廝磨都印刻在我的腦海中,就在最後一天,就在我心懷美好之時,就在我站在她店外即將跟她說我要走了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的手機叮咚作響一條資訊破壞了所有的美好。

於雅她很認真的編輯了一段長長的話“大記者,今天就是你要出差的日子,記得到那邊要好好努力,我知道你經常會黑白顛倒忘了吃早飯,所以買點速食的常備著。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我發現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還記得有一次吃火鍋時我說被燙到了,結完賬了你突然走開,沒想到你是去給我買燙傷藥膏了,可我燙的是嘴呀,我發現你真是蠢的可愛。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細緻留心的人,但是你會為了我處處小心、處處留意,我覺得你特別累,我也覺得我不值得你這份好,我也想把閒暇的時間與你一起度過就這麼下去,可是店裡還需要我來打理,我分身乏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一切都交給時間吧,或許等你回來一切都會更好,我們還能一起面對,珍重。”

這幾天相處下來,我清楚的知道她是個喜歡有話直說言簡意賅的人,所以當我看到這段話,當真眼眶變淺了,兜不住裡面的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門外還是那樣的風,看著還是那樣的她,感受著那樣的秋,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現在的我沒能力讓你放下手中的一切,與我安心的共同品味以後的種種,所以遠觀,只需知曉你安好我便心安。

不知未來如何,至少未來可期。

生活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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