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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一個行當。只是對我來說像這個職業危險係數太高而且常常會面臨失業……
首先，我們生活中的妖精自然不會，像西遊記裡那樣，每集都準備一個。第二，養妖和引火自焚在我看來差不多，不小心就有可能淪為妖物的下酒菜。所以，這個職業……總體來說我覺得不太好……
“其實在五百多年前，我們這一族的祖先便來到了這裡。那個時候，我們之所以會來這裡，就是因為，這裡有龍池……”
“我天！你們不會想養龍吧？”我繼續瞠目結舌。
雖然，來福叔的話，在我聽來好像是天方夜譚。但好在我接受能力比較強。所以，我很快就接受了來福叔是養妖人的後代這一點。只是……這一下子就整到了五百多年前……
這對我來說，還是太久遠了……
我沒見過龍……
或許五百多年前真有龍也說不定。
只是，來福叔的祖先也太有魄力了，上來就要養妖的鼻祖……龍？
“龍？這世上恐怕沒有一個人敢養龍吧？……不過，你的師父可能是個例外……”來福叔說這話的時候，很意味深長的看了師父一眼。
而我卻是在很多年以後，才明白了他當時這句話的意思。
“我師父不養妖。”我替師父解釋。“來福叔，那你們不養龍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我繼續問道。
“蛇若是變不成龍，那他就是妖。而且是頂厲害的妖。所以，我們祖上要養的不是龍，而是蛇……”
養蛇妖……
這麼說來，剛才那個蛇妖，會不會就是他們祖上養的？難道他們是因為豢養妖精所以被反噬了……
“我們祖上來的時候，這龍池裡可不僅僅只有一條蛇，然而，蛇五百年成蛟，蛟五百年成龍。可是這龍池裡每五百年只能有一條蛇飛昇為蛟，而這飛昇的過程就是它們相互廝殺的過程。所以，我的祖輩為了讓他們豢養的蛇妖更加強壯，不被殺死，於是，就散播謠言，讓村裡的人們獻祭幼童給他食用。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這一脈便背上了永遠洗不掉的因果輪迴……而我們祖上豢養的蛇因為吃了幼童，觸犯仙道，雖然越來越強壯，也可變為人形。但是，卻無法飛昇為龍……於是，它為了報復，便開始禍害村莊。所以，我們後來不得不修了震蛇廟。將他鎮在底下。而我們養妖人也搬離了廟村。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一脈的男人都是短命，最多也絕活不過四十五歲。一百多年前，我們聽說這蛇妖又開始顯靈，於是，我們的先祖便又搬了回來。那些之前被獻祭的童男童女他們原本都是陽壽未盡。所以，太爺爺便選了這麼一塊兒煞地想要以他們的陰壽來養我們一脈的陽壽。可是，卻沒想到，到了我這輩還是沒能得來長壽，卻還驚動了亂葬崗的孤魂和原本鎮壓在震蛇廟下面的蛇妖……”
原來，這其中的事兒還真和師父分析的差不多。我對師父的敬仰之情不由地又上了一個臺階。
“那個……來福叔，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你們祖上養妖精做什麼啊？”
說實話，我對這個職業沒有什麼歧視，有此一問，純粹是因為好奇。
“養妖人這是歷經了上千年的行當。養妖自然是為了為自己所用。妖物可以幫著我們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情……說白了，還是貪心罷了……”來福叔這幾句話說的很有水平……一看就不是小學畢業……不像師父……
“所以，你才去請了我？”師父終於開口了。
“那亂葬崗在那裡多少年了，一直沒事兒。卻偏偏這會兒子出了岔子，村上連著十幾個出了事兒，我自然於心不忍啊！”
我不知道來福叔這句話說得是不是真話。但是，我卻寧願相信他說得是真話。
“你是因為沒想到你們家孩子也會中招吧？原本你們養妖人應該有護身符才對的。怎麼也會跟著中招？”
與師父相比我就是個業餘的。還是師父專業，一語中的。
“即便是有護身符，那也是要有真本事，能壓得住它的。何況，我們已經經過了這麼多代，有些本事，早已經失傳了……而且這一次的事情來勢洶洶。我根本招架不住。”
“所以，你就上香請門戶！讓蛇妖護你周全？可是卻沒想到引狼入室！蛇妖看上了墩子。想讓墩子做他的肉身？”
如果師父的眼神是一把刀，我相信來福叔此刻身上已經被捅的七零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