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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第二階 劫難
“我靠，頭好疼。”林先生起床用手扶頭。“誒？我踏馬手怎麼也破了這麼大口？”
林先生彎頭，一邊搖頭一邊嘀咕著喝酒誤事。他要抓緊時間，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
三個月後。
林先生坐於鬆軟的沙發，品著熱茶。氛圍燈開啟，房間變成整個星空。投影儀放著動畫，林先生看的津津有味。
“海綿粑粑，我們去抓水母吧！”
“說到錢就沒有是非對錯，只有是否仁義，道德。”
“人生就是不公平的，你慢慢習慣吧你。”
“你原本是還有機會的，可是你輸了，你不能一直活過去。”
“有的時候我們得深刻的解剖自己，都解決問題的辦法。”
“海綿寶寶，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就像是被困在水晶球的小魚，雖然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卻無法觸及。”
“也許將來我們會再次相逢,請你勿忘我,海綿寶寶先生。”
林先生也憨憨的笑著，露出派大星的笑容。
慣例的VIP付費廣告時間，林先生拿起手機翻看。情淡的目光掃過一絲紅色，點開。
有個陌生人瀏覽了他的空間。林先生一撇，不知為何他有種感覺。安小姐。
“何事？為何又突然出現？打擾我。”林先生髮去訊息。
過了許久，才有迴音。
“我只是看了一下，不好意思。”
林先生過了一天，晚上獨自一人時才回復訊息。
“算了，有時間聊一聊吧。”
他們相互抱怨，說著對方的不是。
“你依舊那麼自大，冥頑不靈！”
“那時我受盡屈辱，你有沒有為我說過一句話！”
聊天陷入僵局，可兩人都不打算結束這次聊天，或許吧。
“那時你走了，我在這裡呆了半年，因為我不服。這裡，回憶好多，很多殘影閃現，點點滴滴。”林先生輕笑，眼前閃過美好。安小姐也沒有打斷。
“我去痛罵了他，大鬧一場。”林先生說的平淡。“在家頹廢了半年，出去工作。尋找自己。提升，進步。”
“如今，又在曾經這個地方。我覺得我該面對，才能走出，即使痛苦。”林先生頓了頓。
“我今年23歲，90萬首付的房子買了。他們也承認你了，也知道過錯，悔改。我也去過曾經在一起的城市，也曾去過你的城市，兜兜轉轉，尋找些什麼。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我總會說到做到。”
“還記得剛來到這邊，下了飛機，處處不是你，處處都是你。只要有人像你三分，我便慌了神。”林先生面露回憶。安小姐認真聽著，沉默。
“我在這睡不著，開始學會喝酒，不爛醉，安能去睡。那些碎片衝擊的腦瓜子疼。”
“七夕，我生日那天，喝的爛醉。我說過，你不離，我不棄。食言的是你。”
“這就是我的曾經，僅此而已。”
空氣靜默了幾秒，安小姐才開始講話。
“我回到我的城市，和她們痛痛快快的玩了一段時間。然後我知道，我要工作了。”
“我又談了兩次戀愛，我的前任，和一個長的很醜的人，討厭極了。”
“只有缺愛的人才會對一段糟糕至極的感情念念不忘。”林先生打斷。
“是啊，我就是缺愛。”安小姐理所應當。
“哼～”輕蔑的哼聲從林先生喉嚨深處發出。“你活該，不是嗎？”
安小姐並沒有對這個話題深入。
“我現在打算去聚集一些人去做陪玩。我當老闆。”
“你離開後，發生了很多事。我怕我忘記，都記了下來，無聊的話，可以去看看。”林先生無奈結束聊天。怕自己失態，怕自己想太多。
第二天中午。
“你後來又重新去找他了，是不是真的？”林先生並沒有立馬回覆，而是等到傍晚。即使，他也有些迫不及待。
“重要嗎？”
“你之後的一些做法，讓我尊嚴盡失。又或者，這些現在還重要嗎？”
“對不起，我並不知情。”
“我並不知道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抱歉。”安小姐很真摯。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可遲到的正義，還叫正義嗎？
林先生不做達，不接受，也沒拒絕。
“我看了，沒想到你能記住這麼多細節，我都不知道的細節。”
林先生嗤之以鼻，並未打斷。
“我告訴她們，我遇到了一個特別的人，很特別。”
“那時我也不知道，那個女的把你們都拉黑了。我不知道你在那。後來我也和她絕交了，她是個很自我的人。”
“可是，依舊是你做的決定，你本可以改變。”林先生輕笑。
“我是個很吃回頭路的人，也怕我重新回來，那樣不值錢。或許，你只需要多堅持一些。”
“那我堅持的還不夠嗎？”
“我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離開之後。那時你告訴我的，和你做的。你告訴我要做自己，你卻越來越不像剛開始的你。我突然覺得，你不愛我了。”
房間裡依舊是〈loving straight〉。可再也沒有那個味道。
“你曾問我，是愛，還是執著。我相信，我可以證明，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