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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就是老牛這句話！
秦川心裡一喜，臉上當然不動聲色。
配合著吳豐磊和郭方等人，和牛建鄴拍了好幾組照片，又和其他幾位領導一起拍了幾張合照。
等學生們陸續散去，老師們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這才獨自一人，俏俏走進了牛建鄴的辦公室。
身為後勤總務主任，牛建鄴職權不小，在師大算是中層領導裡面的天花板，可以直接和副校長校長接洽。
他的辦公室當然不能太寒酸，約摸有60多平米，旁邊還有一個小隔間，裡面擺著一張單人床，偶爾可以在裡面午休，辦公就在外面。
“來，坐這兒，別拘謹。”
牛建鄴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邊讓著秦川坐下，一邊起身往旁邊的小茶几走去。
秦川眼疾手快，加快腳步走到茶几旁邊，順手端起旁邊的熱水壺。
又從桌面擺放的茶盒裡捏出一些龍井。
自己喝白水，給牛建鄴倒滿熱茶。
整個過程。
牛建鄴坐在茶几對面笑眯眯的看著，心裡默默給秦川點了個贊。
不得不說。
上一世自己創業，和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物打交道，秦川又不是蠢人，接人待物各種禮儀信手拈來，絕不會讓對方挑出半點毛病。
茶水倒滿之後，雙手捧著畢恭畢敬的放在牛建鄴面前，這才給自己倒了大半杯白開水，坐的闆闆正正。
“說說吧。”
牛建鄴摸了摸茶杯邊緣，微笑道：“你這麼大張旗鼓，給我送上這麼一份大禮，要說沒有所圖，打死我也不信。咱們學校不提倡這一套，有話直說就行，沒必要藏著掖著。”
說到這裡，緊緊盯著秦川的眼睛，彷彿要把秦川徹底看穿。
“牛主任言重了。”
秦川對上牛建鄴的眼神，表情認真：“本來的確有點小事，如果牛主任願意幫忙，能給我省去不少麻煩。就在剛才倒茶的時候，我稍微琢磨了一下，感覺這事不是牛主任幫我，反而是我在幫牛主任！”
嗯？
牛建鄴眉頭一挑，端起茶杯在手裡輕輕摩挲，對著茶水吹了幾口氣，動作慢斯條理，整個人穩如泰山。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想這麼容易就拿捏一個大學的總務後勤主任？
他這些年的主任豈不是白當了！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過年了。”
秦川整理了一下語言，再次輕聲開口：“我原本打算，從牛主任這裡打聽點訊息，如果學校租出去的那些門鋪房有意轉讓，希望能優先考慮轉租給我，租金方面肯定按照學校要求，分文不少。”
“剛才送錦旗的時候，突然轉念一想，如果連這麼點小事都要麻煩牛主任，那我也太低估牛主任的權力了，倒不如合作一把，既不會損害學校利益，又能讓牛主任和我都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
牛建鄴低頭喝茶，也不知道是水太燙還是在思考什麼，眉頭一直微微皺著。
好處……
難不成，秦川還要給自己送錦旗？
這種事情一次就夠，兩次就是刻意，三次就成了笑話了！
“現在的本科院校，基本都在大力支援大學生自主創業，因為咱們師大比較特殊，所以扶持力度比較小。”
秦川感覺火候差不多了，這才丟擲正題，緩緩道：“我打算自主創業，需要在學校裡租一層辦公樓，那些租出去的門鋪房有些不太合適，所以需要向牛主任申請。”
“辦成之後，學校得到租金，而事情是牛主任親手促成，獎金方面的獎勵肯定少不了。”
“如果我創業搞出名堂，這就是牛主任的政績，具體有什麼好處，牛主任一定比我更清楚。”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創業失敗，學校租金照收，您也還是後勤政務主任，對您沒有任何壞處！”
說完之後，秦川不吭聲也不喝水，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等著牛建鄴開口。
吸溜吸溜……
牛建鄴手裡的茶水快要見底了，輕輕放在桌子上。
茶杯才剛落地，秦川立刻起身接過來，又端起熱水壺給他續上。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辦公室裡往往都被備著熱水壺，飲水機反而成了擺設，平時不怎麼用，正好給了秦川發揮的機會！
“辦公樓，還是一整層……你胃口不小啊。”
第二杯茶水倒完，牛建鄴終於開口，頗有些意味深長：“這事要想辦成，只靠我一個人肯定不行，必須鄭校長點頭。你是打算把鄭校長和我一網打盡？鄭校長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啊！”
他說的鄭校長，其實是個副職。
師大規模不算大，只有一個校長三個副校長，都有自己的職權分管範圍。
鄭副校長就是牛建鄴的頂頭上司，小事放權大事緊抓，出租寫字樓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要鄭副校長親自拍板！
“這次自主創業，我準備的前期啟動資金不會低於兩千萬，一個月之內就能全部到位。”
兩世為人，秦川對師大高層的情況不說了如指掌也差不多。
手指蘸著自己茶杯裡的白開水，在茶几上劃了一個大圓圈和三個小圓圈，又把其中一個小圓圈輕輕抹掉：“總務後勤主任慧眼識珠，大力支援應屆畢業生自主創業，開創財富神話，榮登副校長之位……”
說到這裡緩緩抬頭，咧嘴笑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機會只能靠自己爭取，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有沒有機會呢？您說對吧，牛主任？”
牛建鄴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呼吸都變的有些急促。
大學生創業不是沒有，而且還很常見。
租個門鋪房賣點日用品，衛生用品，也可以銷售零食飲料，只要質檢合格就沒問題，租金也不是很貴，比較大的門鋪房也才六萬塊錢一年，還可以分期支付，學校給的政策非常靈活。
每年學生畢業之後，都有大量門鋪房暫時空置，然後繼續對外招租……
這些全都是小打小鬧，根本算不上政績！
秦川跟他們顯然不一樣。
開口就是兩千萬的啟動資金。
這麼大一筆錢，學校肯定會給予足夠的重視，他牛建鄴絕不能錯失這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