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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跟你討價還價嗎？”
秦川忍住笑意，表情重新繃了起來：“自己拿出手機搜一搜，看看誹謗罪是怎麼判刑！”
“你可以請律師辯護，我也會讓水靈找律師，律師費多少不考慮，要找肯定就找最好的。”
“陳豔梅，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你自己看著辦吧！”
抽耳光。
必須狠狠的抽這個死豬妖！
當初和楚依涵談戀愛的時候，自己可沒少被這個死豬妖禍禍。
還有上一世！
這頭死豬妖給楚依涵拉皮條，楚依涵接連出軌四個男學生，其中有兩個就是陳豔梅給介紹的，幫著從中撮合，那些初諳世事的高中學生怎麼可能擋得住這種陣仗？
更不用說，楚依涵本來就是校花級的滿分顏值，比那些學生也大不了多少歲。
再打扮的減齡一些，看上去和高中學生也沒有太大差別！
“秦川……”
陳豔梅身後，楚依涵眼眶含淚，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自己也要抽耳光是不是？
他真的狠得下這個心？
要知道，當初和自己戀愛的時候，別說小剮小蹭，就算是生理期的時候自己肚子疼，他比自己都還要緊張，還要心疼！
周志斌打臉是應該的。
陳豔梅打臉更是活該！
自己呢？
從頭到尾，自己都是被陳豔梅挑唆，自己是無辜的啊！
“還有你。”
秦川終於把目光落在了楚依涵臉上，眼神漠然冰冷：“我不需要知道，你在這件事情裡面充當了怎樣的角色。”
“我只知道，如果反應稍慢半步，這條造謠帖對水靈的傷害將會難以逆轉，甚至無法逆轉！”
“你可以設身處地的想象一下，假如我們還沒有分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會有多憤怒！”
這話一出。
楚依涵嬌軀一晃，掛在眼睛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猶如泉湧！
是啊。
如果秦川還沒有和自己分手，如果自己被人造謠，秦川怕是會衝上去跟人拼命！
他現在為什麼會有所剋制？
因為不想做的太絕，不想讓校方太難看？
都不是！
肯定是因為，他還沒有放下這六年的感情！
他給自己留了餘地，他不想讓自己身敗名裂，不想讓自己坐牢！
自己猜的沒錯，秦川心裡果然還有自己的位置！
“啪，啪，啪……”
就在楚依涵胡思亂想的時候。
旁邊，陳豔梅猶豫又猶豫，終於還是抬起手，往自己的豬妖臉狠狠抽起了大耳光。
皮糙肉厚有皮糙肉厚的好處。
周志斌抽了沒多大會兒，臉就腫了，陳豔梅抽的也很使勁兒，臉腫的就沒那麼快。
也可能是因為本來就胖，腫也腫的不明顯。
“你想讓我自己抽耳光是不是？秦川，你真是這麼想的？”
沒抽耳光的，就剩一個楚依涵了。
滿眼含淚看著秦川，顫巍巍的抬起手，緊緊捂著自己胸口：“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態度，根本不需要抽耳光，你知不知道我這裡有多疼？好像窒息一樣，比窒息還要心疼！”
“我可以給水靈道歉，可以抽耳光……可我也要告訴你，我真的知錯了，知道以前是自己對不起你！”
“陳豔梅挑唆我，讓我考驗你對我的真心，跟著我蹭吃蹭喝，花你的錢……秦川，我想要彌補，我看到你和水靈在一起，我嫉妒！”
“現在我把話說開了，秦川，你讓學校開除我吧，讓水靈找律師告我吧，最好讓我坐牢！”
“否則，我一定會重新追求你，一定會讓你回心轉意，一定！”
豆大的淚花，隨著她的哭喊，撲簌簌的掉在衣服上，掉在鞋面上。
衣服是秦川省吃儉用給她買的羽絨服。
鞋子是秦川給她買的高防寒雪地靴。
到處都是秦川的影子！
“秦川……”
秦川身邊，水靈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眼眶紅紅的，拉了拉秦川的小手臂，說話特別小聲，還隱隱的有些哽咽：“別再追究了好不好？這樣處理我已經很滿意了。”
“剛才我在想，如果你跟我分手了，如果我對你的新女朋友做出這種事，你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對我……秦川，我受不了，我會死的……楚學姐很可憐了……”
秦川心頭一顫，反手捉住了女孩的小手。
分手？
不可能的！
水靈是上天賜給自己最好的禮物，自己萬般呵護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跟她分手？
更何況，這麼善良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給人造黃謠，憑空汙人清白？
在善良和單純面前，一切小人行徑，只會顯得更加卑劣！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秦川沉默許久，輕輕拍了拍水靈的手背，拉著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沒有理睬正在抽耳光的陳豔梅和周志斌。
目光冷漠的看著楚依涵，緩緩開口：“我不止一次的說過，跟你徹底劃清界限，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互不相干。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甚至做出這種令人噁心作嘔的蠢事！”
“我不會讓學校開除的學籍，也不會讓你坐牢。”
“在我心裡，不會再有你的半點影子，這對你沒有任何影響，而是我對自己的懲罰。”
“我必須承認，在這次事情的處理上，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以後不會了！”
“你，好自為之！”
三道身影，擦肩而過。
秦川牽著水靈的小手，目光直視前方，從渾身冰冷的楚依涵身邊，大步走了過去。
雙方擦肩的一瞬間。
楚依涵分明看到，秦川眼睛裡似乎出現了一些別樣的光彩，唯獨沒有自己的倒影！
而旁邊的水靈，像是一頭受了驚嚇的小鹿，又像是找到了倚靠的小鳥。
怯怯的，卻又無比勇敢，腳步都顯得格外輕盈，格外堅定！
“秦川！”
直到秦川和水靈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楚依涵突然一聲哭喊，抬手狠狠抽在了自己臉上。
“現在你滿意了吧？我打自己的臉，打死從前的自己，我會從現在開始改變！”
“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