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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算了？
怎麼可能！
“我記得，你和陳豔梅高中就是同學了吧。”
秦川拍了拍水靈的手背，抬頭看著滿臉歉疚的周志斌，緩緩開口：“你收了她兩百塊錢，在網咖裡登陸校網，發了這條造謠帖，總共用不了10分鐘。”
“那你知不知道，為了降低這條帖子帶來的負面影響，我忙前忙後做了多少工作，花了多少時間，裡裡外外求了多少人，跑了多少路，花了多少錢？”
“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那條帖子，又有多少人信以為真，對水靈的聲譽構成了多大傷害？”
“一句道歉，你覺得夠嗎？”
周志斌身體一抖，不敢吭聲了。
不管是牛建鄴對秦川的態度，又或者是水靈對秦川的依賴。
他總算沒有傻到家，難道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毫不誇張的說。
自己還能不能保住學業，能不能避免坐牢，求牛建鄴沒用，求水靈也沒用，全看秦川怎麼想！
“水靈的父母還不知道這件事。”
秦川往周志斌臉上瞥了一眼，淡淡道：“陳豔梅有沒有跟你說過，美食街那個淼淼自助火鍋就是水靈家開的？”
“咱們說白的，你給水靈造黃謠，我們完全可以報警處理，後果你自己清楚。”
“玩黑的，缺胳膊少腿都是小事，你信不信？”
這話一出，周志斌臉色陡然煞白，心理防線徹底垮了。
他最大的倚仗就是自己的學生身份，是學校對聲譽的維護，是校領導想要息事寧人的態度。
如果是普通學生，可能會迎合校方的態度。
只要學校提出一些補償條件，減免學費或者是發放助學金什麼的，一般人往往都會欣然接受，不會拒絕校方的決定，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死拽著不放。
水靈的情況就不同了。
家裡不差錢，沒有必要迎合校方，就算和學校鬧翻臉都不怕，大不了出國留學唄！
這麼一來，壓力可就全部給到周志斌了！
“對不起，對不起……”
周志斌接連說了十幾句對不起，眼淚汪汪：“我可以發道歉貼，在校網論壇置頂，澄清事實，給水靈同學消除負面影響。”
“我……我家庭情況一般，要不然也不會看上陳豔梅那兩百塊錢……我可以把錢拿出來給水靈同學，自己一分都不留！”
“還有……不管水靈同學還有什麼其他要求，我全部接受！”
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大誠意。
除此之外，他能做的就是把陳豔梅狠狠罵一頓，讓他動手他還真不敢！
“秦川，行，行了。”
水靈小臉兒有些拘謹不安，茶几下面的小手一個勁兒的扯秦川的衣袖，“周學長已經道歉了，他說的這些也都很真誠……”
“發帖道歉，澄清事實……我們給周學長一次機會好不好，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學業，或者讓周學長坐牢，會不會……有些太嚴重了？”
開除學籍，判刑坐牢。
這事兒的性質雖然惡劣，可事態的嚴重性還沒到這個份上。
主要是因為秦川處理的足夠迅速。
否則，任由事態繼續擴大，就算校方想壓也壓不下，水靈爸爸可不是吃素的！
“水靈同學，對不起……秦川，求你了！”
看到秦川一直不表態，周志斌真哭了：“我家庭情況不好，上大學不容易，畢業參加工作還得給家裡分擔壓力，父母的希望都在我身上……我不能被開除學籍，我……我錯了，真的知錯了！”
pia！
pia！
pia！
一邊說，一邊左右開弓，往自己臉上狠狠抽耳光，抽的那叫一個瓷實。
才抽了幾十下，臉上巴掌印疊著巴掌印，兩邊臉全腫了！
“牛主任……秦川，周志斌？！”
就在周志斌抽耳光的時候。
樓道里腳步聲急促響起。
楚依涵氣喘吁吁的衝進辦公室門口，剛叫了一聲牛主任，沒看到牛建鄴，卻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秦川和水靈。
然後才是周志斌。
秦川不說停，周志斌就一直抽耳光，只是沒有一開始抽的那麼狠了。
不管臉皮多厚，底下都是實打實的肉。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周志斌兩邊臉快要抽破皮，能很明顯的看見血瘀，表皮都快滲出血絲了！
“啊！周志斌你……你這是幹啥？！”
又是一聲尖叫。
陳豔梅不只是醜，還胖，跑的也沒楚依涵這麼快。
剛剛跑進辦公室，看到周志斌的慘狀，嚇得臉都綠了。
她可不知道秦川和周志斌說了什麼。
只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裡扮演的角色，比周志斌的行為還要惡劣。
周志斌都得抽耳光，自己呢？
楚依涵呢？
臉上的肉都得抽沒了！
“你們來了？很好。”
秦川按住水靈的小手，不許她站起來。
兩眼漠然的看著楚依涵和陳豔梅，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周志斌自己抽耳光，抽了快五分鐘了。”
“該交代的，他已經全部交代，該道歉也已經道歉，後面把該澄清的澄清，該不該給他機會我也會認真考慮。”
“至於你們……我不想聽你們狡辯，只想知道你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楚依涵眼眶泛紅，緊緊盯著秦川的雙眼，心如刀絞。
秦川……
他的表情怎麼這麼冷，語氣怎麼這麼陌生？
一點都不像自己以前認識的秦川！
不過還好。
自己已經幡然悔悟，以後再也不會被陳豔梅慫恿，自己還有機會！
秦川一定會回心轉意，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
六年的感情基礎，她不相信秦川真的已經放下！
“我……我也要抽耳光嗎？”
陳豔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豬蹄，又抬頭看向坐在茶几後面的秦川和水靈，臉上滿是哀求：“可以不打臉嗎？換別的地方行不行？”
“我肚子上肉厚，讓水靈同學在我肚子上打幾拳解解恨，打多少拳都行！”
“我……我本來長的就醜，要是再把臉打的破了相，以後就真沒人願意要了！”
噗嗤！
本來挺嚴肅的場合，被陳豔梅這麼一說，秦川和水靈差點兒沒忍住笑。
倒不是以貌取人。
而是實在搞不懂，這種節骨眼，陳豔梅想的居然是找物件？
就她這個豬妖臉，別人是破相，她就算是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