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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急匆匆的。”
柳雲華漲紅了臉說不出一個字，正好柳雲裳也到了，正喘著氣。
三姐跑的真快，自己追都追不上。柳雲裳邊喘氣邊想，只走了一次的路就能記住，不愧是三姐！
“你來講吧！”柳雲華推了一把小四，剛才的事她實在說不出口。
柳雲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了一把，差點沒站穩。
程氏目光看向柳雲裳，“四丫頭，到底發生什麼了？”
柳雲華說不出口她就能說了？她也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啊。
頂著程氏和柳雲昭的視線，柳雲裳低下頭盯著腳尖：“剛才在花園，我們和五妹妹……走散了。五妹妹不知怎得在桃花林唱起小曲跳起舞來了，還，還遇到了太子殿下……”
柳雲裳說到後面聲音低下去，但在場的人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柳雲昭胸口劇烈起伏，“她，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程氏也是氣憤不已，“小小年紀，毛都沒長齊呢，就學會馮氏那賤人的腌臢手段了？還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呢？我呸！”
“看我回去了稟報老爺和老夫人，定要好好責罰那母女一頓！”
程氏氣的站起身來，“等她到年紀了，隨便找個人家送去做妾！她不是能耐的很嗎！我看她能翻出什麼花浪來！”
柳雲華湊到床邊勸道，“姐姐，您可別動了胎氣，身子要緊。”
柳雲昭並不覺得對太子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被親姐妹背刺的感覺實在不好。
“我沒事，”柳雲昭閉上眼睛，“就怕太子懷疑這是柳家的意思。”
在場人心中一緊，太子還沒登基呢，柳家就巴巴往東宮送女人，高位者疑心病又重，那柳家兒郎的前途……
柳雲裳暗罵了一句，好死不死的，別拖累哥哥。
柳雲昭坐起身，喚門外的錦瑟。
“錦瑟，傳飯吧。給廚房多送點銀子，加幾個好菜。”
錦瑟應聲而去。直到飯擺上來柳雲婉也沒回來，飯桌上也沒人提起她。
兩姐妹給柳雲昭講著府裡的趣事，無外乎祖母養的貓又去池塘裡撈魚吃、姨媽新添的鸚鵡會說吉祥話之類的，表面上和和美美的吃完了飯。
吃罷了飯，又喝了一盞茶，程氏母女也該回府了。
探親女眷不讓帶下人，青蓮只好跑腿去尋了柳雲婉回來。
按下程氏和柳雲昭的依依惜別不表，只說那程氏一回府就直奔老太太的敬瑞居。
“母親，您讓老爺休了我吧，柳家實是沒有兒媳的立足之地了呀。”
範氏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哭訴的兒媳，揉著太陽穴。
“馮氏又給你氣受了？你是主母，後宅之事還不是你說了算？等她生下孩子，怎麼責罰還不是隨你心意？”
說了這麼長的話，範氏端起茶盞潤潤喉。
“母親，您是不知道，那馮氏膽大包天，竟然教唆五丫頭在東宮勾引太子！”
範氏一口茶水嗆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咳咳咳，你說什麼？咳咳，太子？！”
程氏連忙上前給範氏順氣，還不忘抱怨。
“兒媳哪能騙您啊？三丫頭四丫頭親眼看見的，又唱又跳的，在桃花林裡就被太子遇見了。差點沒讓昭昭動胎氣！要是昭昭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活剝了她們母女！”
範氏順過氣來，面色不善。
“咱家女兒能耐啊，一個兩個的都想嫁到那宮牆裡頭去！”
“呵呵，她想學前朝那位貴妃，趁人之危，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本事？！”
程氏在一旁拱火，“誰說不是呢，飛上枝頭當鳳凰，哪那麼容易呢。”
範氏重重放下茶盞，朝門外守著的心腹說道，“去把老爺叫來，小三小四小五也都叫來！”
柳昌禮此時正在悠然閣陪馮氏，突然老夫人身邊最器重的關嬤嬤進來。
“老爺，老夫人傳您去敬瑞居一趟。”
柳昌禮興致被打斷很不高興，但關嬤嬤是母親的心腹，還是放軟了語氣。
“母親是有什麼事吩咐嗎？”
關嬤嬤低著頭，“老夫人只說現在讓您去趟敬瑞居。”
柳昌禮無法，只好起身，“芊芊，晚上我再來陪你。”
關嬤嬤福了福身，“婢子還要去右偏房傳五小姐，先告退了。”
“欸？怎麼也要傳婉兒？”馮氏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不會是上午沒成事吧？
“三小姐四小姐也要同去，姨娘您有身孕，老夫人特准您不用去。婢子告退。”關嬤嬤說完轉身就走，一個眼神也沒留給馮姨娘。
馮氏慌了，叫來張嬤嬤。
“婉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五小姐回來有一陣了，不過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丫鬟們也趕出來了。看著……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在東宮受了什麼委屈？”
馮氏臉色越來越差，完了，失敗了。老夫人這是要開始清算了？
“快扶我去敬瑞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