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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以烈火點亮通往明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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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機械,在烈焰中轟然倒塌。姬子將大劍重重的插在地上,長撥出一口氣。

此時的她,如同得到了新生一樣,沐浴在火光之中。血液在沸騰,力量彷彿新生的泉水似要在身體噴湧而出,身體從未如此輕盈過。

“大家...我回來了!”姬子眼中倒映著大劍上烈焰,散發出從未有過的自信。

走出實驗室,看著同樣坐在地上興奮的特斯拉,二人相視一笑。

(赫爾海姆南側外圍通道上空,休伯利安)

布洛妮婭從身後走來,看著座位上閉目養神的愛茵,將情況彙報給愛茵“距離特斯拉博士傳送的座標還有4公里,附近沒有異常”

“收到,開始減速下降,準備搜尋特斯拉她們。各小隊保持警惕,律者隨時可能透過虛數空間發起攻擊”

“博士,傷員情況……”

“不容樂觀,德麗莎女士的傷勢勉強算是控制住了,但還需要休養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甦醒過來。”愛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芽衣...律者奪走寶石的時候,傷了她的心臟。她的生命體徵正在不斷下降,必須馬上接受心臟手術。等找到特斯拉她們,就先撤退——”

紅色的燈光再次亮起,高強度的戰鬥已經讓休伯利安上的眾人已經有些麻木,疲憊的拿起武器向著外面走去。

布洛妮婭跟隨者著作戰人員一起來到夾板上,炮火不斷落下,將崩壞獸驅逐下休伯利安。

突然鋼鐵碰撞的轟鳴聲貫穿了耳膜,布洛妮婭眼中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起來,她的身體被慣性支配,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才停下。

“怎麼回事?休伯利安迫降了?”

她的視覺開始慢慢恢復,黑暗中隱約有一絲光透了進來。

“不行...得...趕緊回去...”

布洛妮婭掙扎的爬起身,眼前卻越來越亮,然後她看到了,一團熾熱的火,在面前燃燒。

“姬子少校...!”

熟悉的聲音自身前響起,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姬子將布洛妮婭護在身後。“你做的很好,布洛妮婭。快回到休伯利安上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吧”

姬子成功歸來,快速加入戰鬥,協助這女武神們回收傷員。大劍燃起火焰,每一次揮動都將到來的攻擊化為灰燼。

看著倒在大劍下的死士與崩壞獸,姬子感嘆到

“這就是律者的力量嗎...果然,很作弊呢”

血滴落在熾熱的地上,化作猩紅的煙氣散開。耳畔,卻響起了戲謔又殘忍的聲音。

“哎呀,竟然被襠下了嗎?演出不按劇本來,可不行哦”

混沌的天空被粗暴地撕裂,空之律者的身姿伴隨著雷光,在其中顯現。

“琪亞娜...”

姬子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眼神有些傷感,不由得回想起昨日那張笑臉。

“終於,被我找到你們了!雖然順序有所改變,但不要緊,無非都是無名的螻蟻罷了”

“就從你,開始獵殺吧”

沒有往日的笑臉,那種傲慢的姿態讓姬子非常惱怒,劍刃再次亮起火光直指空之律者“呵,等你好久了,混蛋律者”

電光石火間交鋒,姬子的身上被亞空之矛不停濺出鮮血,血液順著手臂低落,不等落地便蒸發殆盡。而空之律者也好不到哪去,手臂上也出現一道道血痕。

沒有如同之前那樣,傷口快速癒合。裡面彷彿有著一團神火,不停的灼燒著,將那些自愈的力量驅散。

“什麼,那具裝甲...!”空之律者驚駭的看著遠處的姬子,憤怒的情緒逐漸爬滿臉龐。

“你...流血了,原來神也會受傷嗎?”姬子語氣輕佻,似乎在羞辱空之律者。

“...為什麼!明明早該殺死你十幾次了”

“還真是抱歉,我這個人...就是有些難纏!”

“無禮的人類!”空之律者大怒,亞空之矛自身後飛出射向姬子。

姬子側頭閃過,直起身子,雙手握住史爾特爾,再次擺出進攻姿態。語氣夾雜著憤怒與挑釁

“人類人類的喊,你不嫌麻煩嘛?我可是有名字的...給我好好記住了,你將要面對的...是無量塔姬子”

————

(律者,你將面對的,是千劫!記住,殺死你們的,是星核獵手!我將點燃大海!*^O^* )

————

劍與矛交錯,光與影重疊。屹立於旋渦中的烈焰騎士,揮舞著大劍清掃著周圍的一切攻擊。

“為什麼?明明只是一隻螻蟻!”

長矛迸發出雷光,煙霧纏繞著死亡。但炎之劍捲起的風暴,卻將一切化為灰燼。

“——哈!那具裝甲裡,有我的寶石”空之律者回過身來,感受著烈焰中熟悉的氣息,眼中的怒火似要噴湧而出。

攻擊不再慢條斯理,而是凌亂的向姬子丟著亞空之矛。姬子依舊嘲諷著,用寶石的力量將攻擊躲過,並向其反擊。

“可惡!那就用我全部的力量,將你撕成碎片!”

律者的面容因為憤怒而扭曲,她忘記了一切。在她的理解裡,這片戰場上,只有她,與她勢在必殺的獵物。

所以,她沒意識到,還有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她

“系統控制,就緒。輸出控制,就緒。軌道控制,就緒。目標,鎖定。距離誤差,調整完成。”

“不會浪費你為我們創造的機會。”

“發射——!”

巨大的光束從炮口中傾瀉而出,席捲著光雨直擊律者的身軀。藏於休伯利安上的秘密武器,對律者射出了全力一擊。然後,精準的命中。

“什麼!這是什麼?!”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律者徹底亂了陣腳,滾燙的光束不斷侵入她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崩壞能在飛散。律者體內的崩壞能,像發瘋一樣地從律者的身體每一處逃逸而出。

崩壞能化作強光,化作高熱,從她身上飛速流失。

“怎麼會?我的身體!!”

身體正在被撕裂,光子的激流轟擊著律者的身體,彷彿要將她的每一片羽翼從身體上剝離。

這正是誕生於20世紀,由愛迪生提出並開展研究,人類史上最偉大的‘民用發明’,逆熵的究極兵器,地球最強的崩壞能轉化裝置。在經歷了50年的秘密研發後,它在這一刻向世界宣告了自已的存在。這就是承載著理想與意志的人類所製造的新武器——【月光王座】!!

空之律者眼中出現了慌亂,匆忙的開啟傳送門,逃進了虛數空間。

“雖然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但還是被她逃掉了”特斯拉有些不甘心的捶著面前的操縱檯。

“強制啟動還是太勉強了嗎...沒辦法了,讓所有傷員回到戰艦上。立即...撤退”愛茵有些遺憾,隨後命令道。

姬子看著逃走的空之律者,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在發現徹底逃走後,才緩緩轉身協助這傷員返回到休伯利安。

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闖進了姬子的視線,她步履蹣跚的向著休伯利安走去,還不等靠近便倒在不遠處。

“是...溫蒂?!”

姬子快步跑了過去,將昏迷的溫蒂抱起送入醫療室。

醫療室外,姬子掃視了一圈卻遲遲不見鍾青的身影,隨後問向一旁的布洛妮婭。“對了,你們有看到鍾青嗎?”

布洛妮婭一愣,卻遲遲不做回答,呼吸也變得遲緩,空氣中只剩下周圍人匆忙的腳步聲。

姬子不解的看著布洛妮婭,似乎在詢問,語氣變得迫切起來

“鍾青呢?”

沉默片刻,布洛妮婭語氣沉重的開口,短短的四個字卻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他...犧牲了...”

姬子看著布洛妮婭離去的背影,口中的話不斷吞嚥,抬起的手又不斷放下,最後姬子倚靠在醫療室外的欄杆上。

那日的黃昏下,鍾青許諾的話在耳邊迴盪。姬子摸了摸一直掛在胸口處的吊墜,苦澀的笑了笑

“鍾青...你不會等太久的...”

不斷有人帶著傷員從她面前奔過,她下意識的擋住自已的傷口,血,抑制不住。

“這次...真的鬧大了啊”

無人應答她的話語,只有血清閃爍著微光,映照出一張滿是傷痕的臉。

刺耳的蜂鳴聲響起,讓原本就喧鬧的通道更加混亂。

姬子眼中的世界,卻依舊平靜。

“...好了,該出去透透氣了”

她直起身子,邁開腳步朝著人流相反的方向走去。時間,彷彿在那一刻悄然停駐。

“雖然都是些長不大的傢伙,但我還挺喜歡這個地方”

“往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吧”

“祝你們...好運。”

手拿武器的人,纏著繃帶的人,抬著傷員的人,搬著零件的人——

休伯利安上的人,極東支部的人,逆熵的人——

姬子見過的人,姬子沒有見過的人——

記得姬子的人,不記得姬子的人——

一個一個,擦肩而過。

“真想...在喝一杯”

控制室內亂作一團,通訊員看著面前的資料不斷的叫喊著

“不明熱源反應正在以時速420公里,從後方高速逼近!”

“1000米...800米...500米,目標的影像出現在顯示器上了——”

徐徐而上的電梯裡,姬子感受著休伯利安突如其來的震動,目光似乎透過了牆壁看向空中。

“來了嘛”

貝納勒斯從遠處疾馳而來,巨大的羽翼輕鬆的破開防禦。用利爪將炮臺撕下,向著控制室扔去。

電梯門緩緩開啟,看著撞碎玻璃的炮臺,姬子順手將血清裝進。扛著大劍,冷哼一聲。

“轟!”

一陣煙塵捲起,伴隨一聲巨響,炮臺從控制室快速飛出,直接命中貝納勒斯的頭部。

身影晃動,姬子瞬間來到貝納勒斯上面,一腳砸在頭頂,將貝貝龍放倒在地。

涅炎劍·史爾特爾,綻放出火光。向著貝納勒斯頭頂砍去。

在砍下去的前一秒,空間泛起一陣波動將大劍擋下擋住。刺眼的光芒過後,姬子睜開眼睛,打量著這個昏暗的空間。

“這?!”

“呵呵呵呵……”聲音自遠處的空中響起,空之律者揹負著雙手一步一步走下,恢復了往日的囂張,用著下巴看人。

“你以為能逃走嗎?”

姬子抬起手中劍,揮舞了一下雙手握住,對著空之律者。

“哼,等你好久了”

空之律者單手抬起手,無形的力量直接將姬子拖起向著空之律者飛馳而去

“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看著到達面前的姬子,空之律者眼神低垂,手勢一變,無形的力量重重的錘在姬子的肚子上,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出去。

“盡你所能,掙扎吧!”

一面空間牆壁豎起,姬子狠狠的砸在裡面,濺起牆壁上的碎片。手勢再變,周圍又立起數面牆壁,將姬子牢牢封印在裡面。

空之律者打了個響指,正方體牆壁從地上浮起,如魔方開始旋轉,亞空之矛化為細長的空間之刃不斷的切割著方塊。

最後一指落下,兩道空間利刃直接從空中劈下,將方塊徹底貫穿。

“也就這種程度了...哼”

空之律者揹著手轉過身去,眼神不屑語氣傲慢,就如殺死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一樣。

突然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空之律者錯愕的回過頭看去。

一柄紅色的利劍快速衝了過來,亞空之矛化作護盾試圖抵擋,卻被利劍直接洞穿了出去。直接砸進了對面的牆體。

空之律者眉頭緊蹙,難以置信的看著從深坑中顫顫巍巍的姬子。

“哈...哈...哈...”(bgm?)

姬子喘息著,一步一步拖著重劍從深坑中往上走,此時的她頭髮散亂,臉上爬滿了猩紅的紋路,身上的裝甲也破損不堪。

“你的攻擊...結束了嗎?那麼...現在輪到我了,沒意見吧!”

姬子直起身看著空之律者,雙手託著的大劍。

“呵呵呵……”

空之律者捂著臉,就如同聽見了多麼可笑的笑話一樣,嘲笑著,隨後冰冷的目光透過指尖縫隙,看著姬子。

“死吧!”

密密麻麻的空間之門開啟,亞空之矛如同雨點一樣向著姬子落下。砸在牆壁裡的劍刃再次飛出,拆分最後組裝在大劍之上。姬子揮起燃起火焰的大劍,一劍斬去,將面前的一切化為光亮。

火焰宛如從神明手中奪走的光輝,讓烈火包裹住大劍,如同燭火點燃了昏暗的空間,讓光明落下。

“琪亞娜,當你醒來,你會看到一切都變了”

“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不在美好”

“那些前面的日常也會一去不會”

“但是,不要放棄,永遠不要放棄”

“少在那裡,得意忘形”空之律者表情扭曲,控制著空間方塊砸向姬子,卻被斬開。

看著衝過來的姬子,空之律者再次向姬子發起攻擊,姬子握著火焰構成的大劍不斷前進著。

空之律者瞳孔巨震,抬起手黑紫色的錐子在頭頂凝聚最後向著姬子飛去,最後與燃燒著火焰的巨劍相撞在一起。

美好的回憶如走馬燈自腦海中不斷閃過,最後化為一個白髮少女的笑臉。

烈焰從身後噴出構成四條羽翼,如同點燃翅膀的飛蛾。身上的裝甲不斷融化碎裂。

姬子用盡全身力氣,再次高舉巨劍。狠狠的向著空白的前方劈去...烈焰直接撕碎空間!

“琪亞娜,抬起頭”

“繼續前進吧!去把這個不完美的故事,變成你所期望的樣子!!!”

空之律者的眼睛被火光點亮,緊緊的注視著飛馳而來的火焰。

“轟!!!”

火光散去,空之律者跪坐在姬子的身下,大劍沒有了豔麗的紅色變得灰暗插在她的身後。

“活下去,琪亞娜”聲音迴盪在耳邊

姬子灰暗的身影如同燃燒殆盡的紙張,倒映在空之律者的眼眸裡。

“這就是...最後一課了……”

大劍應聲而碎,姬子失去了支撐向著空之律者倒去。空之律者眼中充滿了震驚,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後憤怒的用頭撞開姬子。

但,一支藍色的血清不知何時注入了空之律者的身體。

“啊啊啊”

空之律者抱著頭一聲慘叫,崩壞能如同深淵裡的不祥,自她的身體裡噴出。體內的力量開始消散,空間開始崩塌。

姬子倒在遠處,隨著崩塌的空間,緩緩向下墜入

……

姬子墜落著,時間被無限拉長。胸口的吊墜突然開始閃爍。一雙手自空間探出,白髮黑挑染的少年穩穩的接住姬子,灰白的眼睛充滿了自責。

“我來晚了...”

說罷,少年再次消失,彷彿他就和從未存在過的一樣

……

昏暗的實驗室內,男人品著手中的紅酒,看著面前遞過來的報告

“休伯利安逃離了包圍網,K423與弒神裝甲的原型機去向不明”

“律者再次陷入沉睡,但她在世界範圍裡引起的崩壞沒有結束”

“在這種危機狀況下,逆熵也可能重新團結起來,和德麗莎結盟”

“另外,她也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羽毛的力量,第八神之鍵【羽渡塵】,似乎還隱藏著我不知道的秘密”

“但無妨,實驗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受到影響”

“不過...有個東西似乎溜走了”

……

不知名的海灘上,海浪的浪花不斷拍打著白髮的少女,再其身旁一支空的注射器半掩埋在沙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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