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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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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逃跑時不慎摔了一跤,膝蓋摔出了血,他扯了身上衣物當布條,簡單包紮了一下。冬天山上還在下雪,即使有血跡也會被新雪掩埋,所以他並不擔心,而且土匪寨在慶功宴,發現他逃跑還得一會。

因為顧逸之前採藥會經過這裡所以他了解一點地形,很快他就找到一處隱秘的洞穴藏了起來,洞門還被他用石塊掩蓋了。他受傷了,這樣跑在天亮之前逃不掉的。

過了一陣子時間,他聽見附近有追捕他的土匪在說話,帶頭搜查的是原本守著他的守衛,那個守衛很仔細,或許看到這個洞口的石頭積雪不多便會移開,找到他來。就在那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時。另一個土匪寨的人喊到“在這邊,快追”腳步聲卻越來越遠了。

他不知道土匪們被什麼吸引了注意,他現在沒心思想這些,逃跑花完了他所有力氣,他只覺得飢寒交迫,體力不支了。沒多久顧逸就暈了過去。

翌日,顧逸醒過來時感覺睫毛上還結了點霜,寒風透過洞口石頭的縫隙吹進來,他感覺冷的都有點僵硬了。

忽然他聽見“啾啾”的聲音,望向聲音源頭看去是洞口石頭下的稍微大點的“小洞口”,大概兩個拳頭大小。三隻野果從那個“小洞口”滾進來,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個個飽滿。再往那邊仔細看還可以看到一個小爪子。

他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不管那些野果怎麼來的,求生的本能也讓他忍不住拿起野果大口吃了起來。

或許是顧逸吃的太快,吃完嘴邊還留著野果的汁液。那些野果意外的很甜,給他心裡很大的慰藉。他準備抓把雪來洗臉時,卻看見“小洞口”那不知何時鑽進來一隻花栗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這些天來,就是它在幫著自已嗎?顧逸心想,他抬起手慢慢靠近花栗鼠,正想摸摸它。那小鼠發出“啾”一聲,立刻從“小洞口”溜走了。只剩下顧逸無處安放的手。“膽小如鼠”果然名不虛傳,顧逸心想。

後來幾天那隻花栗鼠每天都會給他送吃的,還給他送了藥草。他不知道一隻花栗鼠是怎麼分辨藥草的,或許動物受傷時也自已治療自已吧。在這隻恩鼠的幫助下,幾天後顧逸逐漸恢復了行動力,那天他對準時給他送東西的花栗鼠說“我要走了,……謝謝你。”

然後他挪開了石頭,回到了鎮上,但是他沒看見任何人,只看見了滿地屍體。土匪頭子的屍體、叔父叔母的屍體,還有嘲笑顧逸的孩童與那孩童母親的屍體,或許那些屍體裡還有他爹吧,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爹。

一個人也沒有了,他想。

他帶著一個包裹,回去了之前的山洞,對著那隻花栗鼠說“要跟我走嗎?”那隻花栗鼠把板栗塞了滿滿一嘴,對他點頭。後來他們一人一鼠走了很多地方,他的膝蓋恢復了很久,走路一拐一拐的。

有一天顧逸來到了一個小鎮裡,勞累的他選了一個茶館門口旁邊的乾淨地兒坐了下來,可能因為趕路,髒兮兮的像個乞丐,突然兩個路過的公子哥就甩了一兩銀子到他面前,拐彎又進入了茶館坐下。

門口旁的顧逸沒有動作,但懷裡的花栗鼠卻爬出來,抓起了那銀子回顧逸懷兜裡啃,……他們確實很久沒吃東西了。

顧逸聽見那結伴而行的公子哥里的另一位衝小二吆喝

“來壺上好的龍井。”

“好嘞。”店小二遠遠的應道

隨既公子哥們便交談起來,因為位置離門口不遠,顧逸這也能聽到。

“我明日便要上境外天去參加入門弟子競選了。”

“姬兄要踏入仙門了?這入門資質需要幾何?”

“不難,只需要有靈根,踏上萬步天梯,再不濟我都能進個外門。”

“姬兄如此勝券在握,不如我們結伴同去。”

那名姓姬的男子聽聞大笑道“好。”

茶館門口的顧逸摸了摸抱著銀子啃的小鼠,然後起身往遠處的包子攤走去。邊走邊用只有一人一鼠能聽見的聲音說:

“我們去境外天吧”

現實。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遠處的林中還有鳥兒的鶯歌燕語。

安雅猛地睜開眼睛,心跳加速,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窗外已經能看見天亮了,可清晨的陽光和悅耳的鳥鳴也不能驅散她的驚恐。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腦海中迴盪著剛才那個夢境。她坐起身來,雙爪緊緊抱住自已,試圖平復內心。

她剛剛好像被限制在夢境中,幼時顧逸的身體裡。經歷著顧逸曾經經歷的事,原書裡沒有寫的,顧逸的過往。

如果顧逸真的經歷了這些,那黑化也情有可原了。安雅心想。她轉頭看向顧逸,卻發現他眉頭緊鎖,還未醒來。

安雅生了膽子,湊近顧逸的臉龐,想仔細看看。顧逸的眼睛卻突然睜開了,茫然的盯著土屋的樑柱好一會兒,似乎還沒回過神。

安雅沒敢亂動,眼睛卻還看著顧逸。顧逸突然緩緩轉頭看向她,一人一鼠就這麼對視了一會。氣氛很安靜,她有點不明所以。

良久

“安雅?”顧逸先打破了寧靜

“啾~”

“沒什麼”顧逸的嘴角微揚,“今日我們還要去靜月涯採靈芝”說著他便起身去門外洗漱去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安雅。

靜月崖位於黃武峰最高處,那裡長著茂密的樹林,溼度高,光線弱,天地滋養,而靈芝就生長在靜月崖陡峭的崖下,需得爬下去才能採摘到。昨日顧逸接這牌子時安雅就覺得有些許危險,但沒辦法,原書中顧逸沒進內門之前做的大部分都是辛苦勞役。

他們洗漱完,吃了顧逸熱好的燒餅就出發了。出門前顧逸還背上了籮筐,籮筐裡放著他們今天的乾糧。

去靜月崖的路上,晨風拂面而過,送來涼意。林間的陽光透過樹葉溫柔灑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氣息。

安雅坐在顧逸肩膀上晃盪著腿,爪子還抓著顧逸的衣領,欣賞路邊的風景。以前的她哪有這種閒情逸致和時間呀,現在想看就看,想想都開心。她突然覺得自已現在一點都不想以前、或者說前世的生活了。現在的她不是那個日復一日機械上班,對未來沒有期待的安雅了。

旁邊小溪那蜿蜒的流水從上游跳到下游的石頭上,發出“叮叮咚咚”的歌謠,像是在呼應著安雅的喜悅。

顧逸其實沒有常去過靜月崖,走到了黃武峰,就照著以往去靜月崖的記憶尋路,他記得前方去靜月崖的路上需得經過練武場,或許可以駐足觀看一會兒,看看能否有所感悟。

過了半盞茶時間,他們就到了練武場門口。安雅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她覺得這裡好多東西都好新鮮。

外門弟子的練武場外形有點像一個墨戎苗寨,從外面看有圓弧的牆,還有兩個對稱的大門,裡面周圍一共有三層觀武樓都是用來觀看練武場的。練武場中心是一個上升的圓形決鬥習武臺,是給弟子用來切磋的,三年一比時也用來當賽場。習武臺周圍比它低一米左右,是平常外門弟子的練武場所,那裡還有一些上了法術的木樁、木人和兵器架。那些木樁、木人被普通冷兵器和法術攻擊都只顯示一個幻象,幾秒後就會恢復原狀,可供外門弟子反覆練習。而兵器架上的武器都是切磋專用,一見血或者感覺到持有者的殺意就會立刻從持有者手中消失,防止弟子受傷的。兵器架上的武器踏出練武場就會從持有者手中消失歸位,外門弟子可在練武場範圍內隨意取用。

不過三年一比時,這些練武用具都會撤下,習武臺周圍會灌滿藍色的靈水,當比試的弟子被打飛出去後,那些水就會將這名弟子包裹住,並治癒傷口。不得不說境外天這方面做的很不錯。

原書中寫境外天之所以如此保護弟子的原因,一是擁有靈根的本就不多,二是這五百年也從未再見到飛昇的修士了,如果在本門派中能出現五百年間第一位飛昇的修士,境外天便能成為浩凜大陸第一大修仙門派。

他們二人進了練武場安雅才發現,裡面比外面看起來還大,而且裡面已經有了不少弟子在練習。

顧逸徑直走向了觀武樓,沿著木階梯向上攀登,一直走到第三層。原書有寫第三層是比試時裁判和監考官在的樓層,外門弟子以及家眷只能在一二層觀看比試,但非比試時間第三層是開放的。而觀武樓一二層不配備桌椅,只有三層配有,外門弟子會較常上去坐著觀看。顧逸也是如此。

觀武樓每層都有木製護欄,三層的桌椅也是擺放在護欄旁的,因此顧逸到第三層,坐到長椅上的時候,很方便觀看下面練武場和習武臺的情況。

顧逸看的很認真,安雅覺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黑眸中還透著點銀灰色,在高光處更明顯。薄唇輕抿著,一臉認真的看其他弟子的練習招式。

外門弟子多來自民間,顧逸進境外天那年,正是境外天擴招弟子的時候。所以來的人形形色色,很多能進境外天的外門弟子都是會些拳腳或者有毅力的,不然也不會登上萬步山梯了。

顧逸的拳腳也是靠看其他外門弟子練功習來,然後轉化成自已的招式。有機會他也會去請教切磋。

安雅不是很懂顧逸如何轉化的,她也就懶洋洋的看向下面的練武場,興許看久能理解點。

剛開始下面的弟子都很正常的練習,但不知怎的,忽然一陣騷亂,吵吵嚷嚷的。安雅仔細一看,是練武場的後門處凝聚起了一小圈人。因為喧鬧,其他正練習的外門弟子也停下手中動作往那邊看去。

那圈人的中心處有個穿著黑金色衣袍的少年,布料用的是緞錦,與其他人的布衣截然不同。少年長髮一半束在冠中,另一半如墨色瀑布散開。前額劉海中分,兩鬢留著小撮長髮,瓜子臉上還有著一雙丹鳳眼,睫毛濃密,清眉如黛,面板勝雪,鼻子精巧而挺立,雙唇如凝血花瓣,長的十分精緻,有種男生女相的感覺。

男生女相…,原書裡有這麼明顯特徵的不是男三漓竹嗎?

難道這就是漓竹…?安雅心想。原書裡的男三漓竹與顧逸是同一屆進入境外天修煉的,漓竹家中祖上三代都是安順國富商,而他是家中小妾所生,是個庶出且男生女相,幼時常被身為嫡子的兩個雙胞胎哥哥欺負。他爹漓扒財,無靈根又沉迷修仙之事,一直也沒有正眼瞧過他。漓竹雖身為富商之子衣食無憂,卻在家中像個透明人。

但有天漓扒財從外請來一位遊歷到此的修士來家中做客,說是供養修士實則是看看有沒有辦法踏入仙途,畢竟在凡人眼中與修仙沾上邊的都很尊貴,仙人的地位與皇權同等甚至更勝一籌。

那名修士在漓家住的時日,漓扒財總是旁及側敲的詢問修士有無踏入仙途之法,修士也總避而不答。

久而久之,漓扒財也忍不住了,諂媚的問修士道“仙人,你看我有修煉的機會嗎?”

原本打坐的修士,睜眼看了一眼油光滿面的漓扒財嘆了口氣,垂眸不言。

漓扒財更急了,忙道“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做您的徒弟,陪您去遊歷,這萬貫家財我也不要了,師父您想要也可隨意取用。”

修士聽聞,知道不能不答了,拂了把長鬚緩緩道:“無靈根者不能修煉,但。”

漓扒財聽了修士的前句頓時如失了魂一般,聽到後一個字又撿起了一線希望。迫切道“仙人請講。”

修士繼續道“但貴府上的一位公子有靈根。近年修仙大派境外天,廣招弟子,可送貴公子去修習。鄙人遊歷尚未結束,暫不收門徒。”

聽完,漓扒財心中五味雜陳,陷入了沉思。可憐他痴迷仙途半生卻不能修煉,貪玩成性的兒子卻有靈根,可悲可嘆,天意弄人。

次日,漓竹和兩位哥哥被傳喚去家中大堂,漓竹看見那位被他爹漓扒財稱為仙人的修士坐在上座,他爹站在仙人旁邊。隨著仙人一指他的人生髮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眾人都齊刷刷看向他,就連他爹都注意到了他。他看見嫡母咬牙切齒的說“不可能,我的兒子才是最好的,我的兒子才應該去修仙”看見兩個哥哥都嫉妒的看著他,其中一個過來給了他一記掌摑還把他推倒了。他爹立刻衝上去狠狠還了哥哥一記掌摑。

他倒在地上,捂著臉,明明該是疼的,但他心裡為什麼這麼開心。因為他終於被注意到了嗎?

漓竹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沒注意到他爹怎麼支開其他人,只記得他爹獨留下他,讓他跪好。告訴他,要送他去境外天修煉,要找天材地寶助他修仙,漓家世代都會給他支援只要他需要。他的娘會被抬為平妻與正妻平起平坐。

那天之後,漓扒財帶漓竹去祖祠磕了頭,帶他和他的娘去買了新衣,布料都是選當時鋪子裡最好的,比嫡母和兩個哥哥的還好。漓竹感覺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溫情。

去境外天的時候,漓扒財讓家奴抬著華麗的轎子,一路把漓竹抬到了境外天萬步天梯下,自已也坐著轎攆一同到了此處,若不是萬步天梯下的仙人說,想進入境外天當弟子的人需得自行爬過這萬步天梯,漓扒財都得命令家奴把漓竹抬到境外天門口。

漓扒財與漓竹在萬步天梯下分了別,臨走前漓扒財囑咐漓竹,一定要進入內門,成為厲害的仙人,成為漓家的驕傲。

這一份重視讓漓竹心潮澎湃,他義無反顧的踏上了萬步天梯,但他沒想過這萬步天梯,那麼長,那麼累,清晨的陽光也會如此熱辣。

他是個富家子弟,雖然受兄長欺辱,卻從來沒幹過苦活累活,爬梯揮灑了自已太多的汗水,他只覺得口乾舌燥,口裡一點唾沫星子都沒有了。頭頂的熱辣讓他覺得頭暈目眩,然後他倒在了階梯之上。

他那零星的意識感受到階梯已被陽光烤的火熱,可已然顧不得了,他覺得好暈好累,就這樣頭枕著手臂昏睡了過去。

然後他夢見了以前從未把目光投向自已的漓扒財,欺辱他的兩個兄長,還有表面對他大度卻嫌棄他的嫡母。

他醒了,陽光依然刺眼但他不想回到過去。

最後一段天梯漓竹是爬著上來的,到境外天門口他休息了會兒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去參加了靈根測試。可結果並不太好,他是玄階的水靈根,只能去外門。

在修仙界中,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常見靈根和風雷冰三種特殊靈根。常見靈根又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劃分,而特殊靈根不分等級,出現就是罕見的修仙好苗子。除此之外還有傳說中的光、暗兩種變異靈根,一出現就會被各大修仙門派的“招生辦”瘋搶。

境外天的靈根測試裡,玄、黃靈根進外門,後可透過三年一比進內門,天地靈根進內門然後透過四年一比競選宗門弟子。特殊靈根和變異靈根則直接成為長老弟子。門派內弟子能享受到的資源隨等級遞增。

而原書中描寫的漓竹骨子裡就藏著一股子傲氣。特別是進入鏡外天成為修士,被家中重視後。他覺得自已該去內門,而且一定會進內門的。所以不屑與外門弟子多接觸。特別是那些身著布衣,粗魯的外門壯漢。

不過安雅倒覺得,漓竹自卑又自負。不然也不會被女主吸引,然後變成她的跟屁蟲了。她心想。

練武場中依舊吵吵嚷嚷,顧逸也疑惑的投去了目光。

安雅也繼續凝神看,她看見那圈人中為首的布衣壯漢示意周圍人安靜,那圈人也就安靜下來了。

布衣壯漢對著漓竹諷道““漓姑娘”喲,今日又來練武場吶,昨日不是說我們這些外門的漢子粗鄙,身上總有股難聞的漢臭味嘛?怎麼今日又來了,與我們這些粗鄙之人待在同一個練武場?”

那圈人中不知是誰起了哄道““漓姑娘”又比昨日美了許多,堪稱境外天一枝花呀~”

見有人開了頭,又有聲音調戲道:

““漓姑娘”你好香啊,今夜不如來我房中一敘?”

“漓竹可好男風?你看我行不行。”

““漓姑娘”說不喜歡我們,又日日來練武場,莫不是口是心非,喜歡我們這些漢子中的一個?“漓姑娘”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臉紅了呀?”

漓竹清眉幾近擰到一處,面有慍色,眸中的怒火恨不能將這些人生吞活剝。那靠後不易察覺的手緊握成拳頭,似乎正強忍著心中怒氣。

他用力翻了個白眼,用清幽的聲音道:“境外天外門只有一處練武場,我要練武,自然是要來此的,可不像某些口吐汙穢的無能之輩,一輩子待在外門。”

漓竹說完,人群中又有人諷道“你也知道自已是個自已是個外門,天天清高的像個內門弟子一樣!還不是與我們一樣是個外門。”

圍觀的眾人也附和贊同

“就是,就是…”

“就是呀,清高什麼呀”

“還不是內門眼睛就長天上去了,真正的內門都不沒有你這樣清高”

布衣壯漢伸出手示意眾人停下言語,然後對漓竹道“漓竹,我們用汙穢之言說你是我們的不對,但你平日裡對我們也沒幾句好話,這件事就算扯平了。但今日你說我們是無能之輩我可不認,敢不敢拿上稱手的兵器與我到習武臺上比試一場,我若輸了從此對你心服口服,我的兄弟們也不再對你口出狂言。你若輸了,就要向我們所有人道歉。”

漓竹鳳眼一轉看向布衣壯漢,扭了扭手踠,朱唇輕啟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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