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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準新郎乃猥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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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十四年七月,瓦剌太師也先率大軍進犯大同,邊關危急,一日數十報至,正統帝朱祁鎮御駕親征。兵部尚書鄺埜,侍郎于謙,吏部尚書王直率百官據實力諫不可,帝不納。乃下詔親征,命皇弟郕王朱祁鈺居守監國。

八月十四日,駐土木堡,也先四面合圍,不得出,帝被俘。官軍死傷者數十萬,戰歿官員五十餘人,史稱“土木之變”。

十七日,百官集闕下哭。侍講徐珵言“天命已去,惟南遷可以紓難。”尚書胡瀅曰:“不可”。兵部侍郎于謙厲聲曰:“言南遷者可斬也!京師天下根本,一動則大事去矣。獨不見宋南渡事乎?請速召勤王兵,誓以死守。”尚書王直、學士陳循等議皆同。太監興安、金英、孛永昌皆言於太后:“若去,陵寢將誰與守?”於是,議遂定。郕王總領百官,大小事俱啟太后。

土木戰敗,百官群情激憤,請求族誅王振,王振雖死,餘黨猶在,錦衣衛指揮使馬順,出列叱罵群臣,卻被憤怒的群臣當堂毆打致死,郕王欲逃,又被于謙攔住,請求赦免群臣當堂毆打錦衣衛馬順致死之罪。郕王無奈,只好宣佈群臣誅殺奸佞無罪,方才作罷,此後于謙調軍運糧,朝堂人心稍安。郕王不能迴護錦衣衛,一眾錦衣衛人心惶惶,此其一也。

土木堡兵敗,坊間卻傳的沸沸揚揚,京師家家出喪,戶戶帶孝。樂逸收到訊息時,街坊都傳遍了,土木堡兵敗,二十萬精兵灰飛煙滅,京中瘋傳,瓦剌也先將帥大軍直抵京師。

許多大戶人家,紛紛攜妻帶子逃離京師,向南京應天府而去。

樂逸已是孑然一身,卻毫不懼怕,誓要留下為父報仇。

皂衣巷眾人,雖說有點私下暗處的收益,但基本也都不是多麼富裕的人家,都沒有攜家帶口逃亡的能力財力。只能留下堅守。

歷來逃亡,逃難,跑的最快的永遠是訊息靈通的上層富貴人士。一是提前知道訊息,二就是有錢有能力解決路上花費,以及去處的安置情況。

你要是窮人家出身,不要說路上花費,即便到了安全地帶,做什麼,吃什麼,住哪裡,在在都需要銀錢打理。窮人家除非萬不得已,往往都是最後才開始逃亡的。

徐珵徐翰林就提前安排了自家兒子帶著一家老小坐上了去往南京的航船。又把兒子徐奔留在城外看守船隻,以待自家隨時跑路。

與楊家議定的婚事卻是顧不過來了。

樂逸跟隗四爺一起,這幾日給父親在城外山上立了衣冠冢,與母親合葬在一起,下山後,只覺得此後自已再無父母,就是孤兒了,一時又是悲苦,又是憤恨。隗四倒是要給他銀錢,讓他早早躲去南京應天府,但樂逸卻絕不肯走,誓要留下守衛京城,待瓦剌兵來進犯,便是手刃一二,也算是為父報了仇。一時京中紛紛亂亂,頂層權貴多有逃亡者,底層百姓卻個個義憤填膺,誓與京城共存亡。

京城東城楊家,這一天本來是與徐家說定的儀婚大定之日,楊鈺兒一早就在家梳妝好,等著媒人和男方徐翰林家上門相看。此時風俗,若相看滿意,則男子為女子插簪定情,以為信物。可徐家遲遲沒有露面,也沒有人來通知一聲,

直到晚間派家人前去詢問,才知道徐家人去屋空,只留了徐翰林一人在朝堂支應,其他家人早已隨船南下了。直把楊家嫡母氣壞了,那晚看誰都不順眼,好幾個弟弟妹妹都被罰了抄書。楊鈺兒本該難過,卻沒心沒肺的,還在偷笑幾個弟妹,結果也被罰去抄了一夜的女訓。

二十一日,朝堂升兵部侍郎于謙為兵部尚書。部署京師防衛。二十二日,以皇太后命,立皇子朱見深為皇太子。仍命郕王朱祁鈺代總國政。二十三日,郕王攝朝,御午門左門,

于謙日日忙碌,京師精銳二十多萬盡皆隨正統帝朱祁鎮而去,留下很少一部分禁軍防衛京師。

土木堡大同敗將石亨,單騎逃回來,現被貶官下獄,押在詔獄之中。于謙只好也把他先放出來委任京師總兵官,沒辦法,實在是手中無將可用。

御史彈劾楊大將軍土木堡時救援不力,于謙力排眾議,仍舊命楊大將軍去宣府坐鎮。

此時,也先十萬精騎,隨時有可能進攻京師,但京中卻只有兩萬兵丁,兵力明顯不足,糧草也更顯緊張,糧價一時飆升達到日常四倍有餘。

缺兵少將,糧草不足,軍械短缺,正是新任兵部尚書于謙所面臨的困境。

于謙上書言事後,郕王首肯,太后傳旨,令四方勤王。從各地調來兵力,並加緊趕造兵器軍械。

京郊通州有糧草,可供京師運轉一年,可無人前去運轉,于謙又下令勤王兵需轉道通州入京,可順便捎帶糧草,一個簡單的入京命令,便把調兵運糧完美的處理好了,又對運糧入京師的百姓進行獎勵。一時京師到通州路上車馬不斷,皆是運糧百姓。京師很快就儲存了足夠一年的糧草。

九月 于謙提出“社稷為重,君為輕”,當今太子不滿三歲,實在過於年幼,國不可無年長的君主,廷臣合請太后曰:皇太子幼衝,應立長君,太后然之。告郕王,王驚讓再三,後都指揮嶽謙出使瓦剌歸,傳正統帝口諭,令郕王繼統,王始受命,即皇帝位。以明年為景泰元年,遙尊正統帝為太上皇。

各地勤王軍一時未到,于謙便先組織民壯成立義勇營,營中兵士並非軍籍,卻是京師各處義勇漢子,紛紛前來報國從軍。

當其時,楊家也是紛紛擾擾,堂中一群女眷嘰嘰喳喳,喧譁不停。

有言:“太上皇土木堡這一敗,把成祖爺積攢的精銳兵馬損耗一空,瓦剌十萬大軍乘勝而來,京師危矣”。

還有言”據說朝堂中,有想南遷的,京師實在守不住,遷到應天府也好啊。”

“就連鈺兒的親家前日都上了去南方的航船,不如咱家也早做打算。”云云。

“那家人家也不說一聲,遇難就跑,不是我家良配”。

一群人七嘴八舌說的起勁。

楊鈺兒卻不管那個,自家在後院舞弄槍棒。

八月暑氣仍烈,天氣炎熱,後院又只有女眷。

楊鈺兒便只穿了主腰,裙褲,在院內長槍縱橫來去。不想庶母葛氏卻又尋了來,“哎呀,你這死妮子,只著小衣,似這般打扮,叫嫡母看到,又得罰你抄寫女戒。”

“娘,我實在是熱的難受嘛,剛練了兩趟槍法,渾身是汗,”確實見楊鈺兒滿身汗珠從脖頸後背淌入主腰衣下。

主腰實乃明時內衣,護腰與護胸所用,即胸圍子也。穿這麼點衣物。確實會遭到當家主母訓斥。被罰跪祠堂都是輕的。

楊家百年以來,累世將門,

如今家主楊洪積功官拜都督,位居一品。任宣府總兵。配一品將軍印。

楊鈺兒乃是將軍老來得一幼女,自幼隨祖母身側,承歡將軍膝下,楊大將軍幾十年鎮守邊鎮,震懾周邊異族,異族稱之“楊王”而不名。

此女於宣府與眾兵將為伍,自小不通女紅,反把家傳的武藝直練得出神入化,楊門同輩兄長,均不能敵,連宣府軍中將官莫不甘拜下風。更兼楊王於宣府修葺道觀廟宇崇真觀,交好北地佛道。

這崇真觀乃北地全真祁志誠祖庭,時有道家隱脈收楊鈺兒為秘傳。自此楊鈺兒內外兼修,令這楊鈺兒槍法出眾,北地軍中已無敵手。由於楊王治軍甚嚴,威信日隆,軍中訊息,民間卻不得而知。

樂逸在空間中待的時間可狠了,死命的練槍,練拳,把自家拳法槍法練的精熟,連貢川邀他下棋,都無暇顧及。可練了許久,終是一嘆。在空間中待的再久,可是身高樣貌就是不長,力氣自然也不會長。空自把招式練的滾瓜爛熟,可沒有力量的招式,又有多大威力。不覺心下黯然。雖想為父報仇,卻是力有未逮。

貢川也是無奈,只得開解樂逸,以後報仇的日子還長著,先把招式練熟,等隨著年齡見長,再進行肌肉鍛鍊,把力氣練上去,再去殺瓦剌賊兵,也能多殺幾個不是?

說著,貢川還把後世改良過的拳法,槍法,給樂逸看。“這些武藝怎麼跟我家傳武藝如此相似?”樂逸不禁懷疑。

貢川無奈,“小逸,你家武藝傳到後世,慢慢有了許多改變。”

“哦,是越改越厲害了嗎?”樂逸也對貢川的時代感到好奇。

“小逸,這武藝只有戰亂時才會發展的越來越好,和平時期,誰還練武啊。這些武藝,其實都是殺人術,經歷了許多戰亂,自然越來越高妙兇狠。”貢川很是無奈。雖說貢川多少知道些後世歷史,但篡改歷史,會否影響後世,都是不好說的事情,便也不與樂逸多提。

“那我一定練好武藝,努力殺敵。”樂逸神情鄭重。

話說楊洪大將軍久鎮宣府,眼看著自家幼女將至摽梅之年,十八九歲了,該尋個婆家,不能總是跟著自已在邊關打打殺殺的。

便囑咐家中女眷,邊鎮家世相當的人家罕有,難覓良婿,還是回京師,文俊武修,家世上佳少年郎甚多,可尋良緣相配。

不想恰逢蒙古瓦剌大軍大舉進攻京師。

原本說定的徐翰林家的兒子,正與自家門當戶對,本來擬議婚小定已經走完,再有大定之後,就能結親,卻不知徐家早已聽聞訊息,舉家逃往了南方,臨走時連風聲也未曾透露一句,議定的親事也不顧了。這徐翰林似乎有些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不像是文臣風骨。

楊家姑娘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等人家。連介紹親事的嬸孃與媒婆都落了不少的埋怨。

一家人正在堂上議論去留事宜,有門子通傳。

新任兵部尚書于謙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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