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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聽到陳羽誨的話有一絲意外,不過她關上門,甚至反鎖了下,然後順手拿了張椅子,坐到了陳羽誨病床前。
“你不是公安廳的吧。”陳羽誨盯著女人看,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女人非常驚訝。
“警察是不能單獨辦案的。”陳羽誨說道。
“哈哈哈,果然心景的覺醒者都有過人之處。”女人笑道,“我確實是一名警察,但是今天我來,不是以警察身份。”
“清道夫?”陳羽誨問道。
“是的,構築師們是這麼稱呼我們的。”女人邊說邊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陳羽誨,正是之前梁猛寫給陳羽誨的那張。“不好意思了,之前為了現場清理,我們只能先把這張紙條收起來,現在物歸原主。”
陳羽誨接過紙條,疑惑到:“構築師這麼稱呼你們,那你們自已怎麼稱呼自已?”
“EOS,Eliminater OF Space,消痕者,這是一個官方建立的全球範圍性的組織,我們中有警察,記者,醫生甚至是快遞員,出租司機各行各業,專門應對像你今天這樣的情況。”女人說道,“我叫秦蘭,榕城公安廳對外工作部部長。”
“應對我今天這樣的情況?所以二十多條人命在你們這就是一句車失控滾下山完事了?”陳羽誨出聲問道。
“如果可以,我們也不願意隱瞞公眾甚至是偽造現場,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公之於眾,會造成多大的動盪你也是知道的。”秦蘭解釋道。
“但是這麼掩蓋你們就不怕有人深挖嗎,摔下山崖能造成這麼可怕的傷口和傷亡??”陳羽誨想到了那些死在野獸口中的同事。
秦蘭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緩緩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攘攘皆為利往,你說生活中顧好自已都不容易,哪有那麼多觀眾呢?”
陳羽誨沉默了。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輛車,這些人,只是一串很冰冷的傷亡資料,而真正會在意的只有那二十多個家庭,所以我們會動用EOS在各界的力量,在最大額度給於撫慰金。”秦蘭說道。
“可那是鮮活的生命啊!用錢來掩蓋嗎?難道這些家庭就不配擁有一個真相嗎?”陳羽誨又想起了漏風大哥那被齊齊斬斷大腿的樣子。
“沒錯,你當然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真相往往是殘酷的,人死不能復生,總得為還活著的人考慮。”秦蘭說這話的時候,話音裡滿是疲憊不堪。
陳羽誨沒出聲,只是死死攥著手裡梁猛給的紙條。
“其實EOS組織的歷史不長,只是一百多年前,世界碎片對我們的傾軋越來越頻繁,影響越來越大,甚至其他世界的生命體已經可以透過不穩定的空間來到我們這,所以構築師組織才聯合官方來成立了EOS。”秦蘭說道。
“那為什麼是其他世界的碎片在影響我們,我們的世界呢?我們的世界沒有成為碎片嗎?”陳羽誨心裡十分疑惑。
“這就不是我們EOS能向你解答了,陳先生。”秦蘭說罷,指了指陳羽誨手中的紙條。
看著手裡的紙條,陳羽誨心裡有了已經打算。
“好了,陳羽誨先生,現在這裡有份協議需要您簽署,請您看一下,如果沒有疑問請籤個字按個手印。”秦蘭一臉嚴肅,從包裡拿出了準備好的東西。
陳羽誨掃了一眼,協議上包括了獸巢等事情不準以任何形式告知他人或是釋出在線上網路,還有不得用心景的力量介入現實世界,以及最終解釋權落在EOS上等等。
“這份協議只對電廠維修工陳羽誨有效,對構築師陳羽誨無效。”在陳羽誨簽字畫押後,秦蘭向他補充道。
“心景的覺醒者,都會加入構築師嗎?”陳羽誨問道。
“在我為EOS工作的這麼多年,我見過的心景覺醒者只有兩個結局,成為構築師或是被清除。”秦蘭說道。
“被清除?”陳羽誨不解到。
“就是你理解的,從肉體到精神,所有痕跡被完全抹除於我們的世界之中。”秦蘭淡淡說道。
“怎麼會這樣?”
“當你發現可能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輕而易舉地達成你想要的目的,收穫億萬的財富,至高的權利,你忍得住一時,不可能忍得住一世,”秦蘭說道,“論心不論跡的話,這個世上,不存在聖人。”
“受教了。”陳羽誨說道,跟秦蘭交談的這一小段時間,他覺得自已受益匪淺。
“期待你成為構築師的一天。”秦蘭收起協議,衝陳羽誨說道。
“為什麼你覺得我會成為構築師?”陳羽誨不解。
“不為什麼。”秦蘭說完笑了笑。“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說完,起身準備出門。
正當秦蘭要走出病房的時候,陳羽誨叫住了她。
“能幫我一個忙嗎?”陳羽誨說道。
“哦吼?你是以未來構築師的身份請EOS幫忙,還是以電廠維修工的身份請公安廳部長幫忙?”秦蘭樂呵呵地看向陳羽誨。
“......”陳羽誨是第一次從自已老媽以外的女人身上感到棘手,發現從這女人進屋來,自已就被拿捏的死死的。
“以我私人的身份,如果,如果我能成為構築師,以後一定會還你這份人情。”陳羽誨說道。
“好,什麼忙說吧。”秦蘭甚至沒有先斟酌斟酌幫忙的可行性。
“幫我找個人,一個女孩,叫王苗苗,應該自小就被拐賣,左耳垂上有顆痣。”陳羽誨說道。
“我知道,王建國的女兒,二十多年前人販子猖獗,那天直接在小女孩放學路上搶人。王建國想阻止但是人販子掏刀了,就王建國被嚇到的這麼一愣神,那小女孩就被擄上了車。”秦蘭緩緩道來。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陳羽誨問道。
“他剛來榕城的那一年,每個禮拜都要來警局詢問案情。”秦蘭目光流轉,彷彿追憶起了往事,準備出門的腳步也停了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