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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伊爾庫斯克,是俄羅斯遠東地區的一個重要城市,它的東面緊挨著就是世界著名的“貝加爾湖”。
這裡有古老的西伯利亞原住民“布里亞特”人,他們在“成吉思汗”的大兒子西征時,融入了蒙古大軍,繼而成為了“布里亞特蒙古人”。
他們在這裡建立了“蘇維埃社會主義加盟共和國”其中的“布里亞特共和國”,首府就是“烏蘭烏德”。
“烏蘭烏德”是北京經烏蘭巴托到伊爾庫斯克的必經之路。
這裡或許可以認為是俄羅斯境內的“內蒙古”吧?
總體來說,按照現代地緣政治劃分,在我國北方早期的蒙古帝國疆域,被劃分為了三塊。
以蒙古國為定位,南方有中國境內的“內蒙古自治區”,北方就是俄羅斯境內的“布里亞特蒙古自治共和國”了。
所以在90年代之前,在伊爾庫斯克生活和工作的蒙古國人很多,他們和當地的俄羅斯人,有良好的語言溝通能力,在思維與生活習慣上也是很相近的,喝酒就不用說了,一杯一杯的直接幹掉,是他們的統一習慣,絕不考慮喝多的後果,而且是不論身份高低的 在大街上酒勁大發,倒地就睡,不管是冷暖,每年被凍死的不計其數。
據烏蘭巴托蒙古人說,他們隨便從別人嘴裡要煙抽,就是跟蘇聯人學的。
在飲食方面他們也是一樣的,沒有什麼需要大火炒制的菜餚,基本就是蒸煮熬湯之類了。
在俄羅斯基本用的是“管道天然氣”做飯,蒙古國就以電器為主了。
所以蒙古人到這些遠東的蘇聯地區,幾乎是全方位無障礙。
我給他們四兄弟的大哥“伊爾庫斯克運動委員會主席,烏勒斯蘭”打通了電話。
烏勒斯蘭接的電話,他得知我到了伊爾庫斯克,感覺非常高興:“好的,你們都不要出去,我馬上過去 ”。
我向那三個蒙古朋友轉達了烏勒斯蘭的意思,他們互相看了看說:“那咱們就等著吧 ”。
不一會兒功夫,就有人敲門,我馬上去開門,烏勒斯蘭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皮亞特緊跟在後。
我們熱情擁抱。
我給大家做了相互介紹之後,烏勒斯蘭大手一揮:“退房,去我那裡 ”。
我們大家也不好細問,就趕緊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旅店門口停著兩輛嶄新的蘇式軍用吉普,我坐進吉普的副駕駛,他們三個鑽進了皮亞特的吉普。
入秋的風光甚是迷人,道路兩側的建築明顯帶有了歐洲色彩,路邊大樹的樹冠向路中央傾斜著,車輛就像穿梭在樹木的走廊裡,樹葉已經開始飄落,道路上鋪滿了五彩斑斕的落葉,汽車穿行在上面,似有走在一塊巨大的波斯地毯上的感覺,煞是愜意。
這美麗的自然景色,一瞬間解開了縈繞我多年的一個困惑。
在呼和浩特工作期間,我有不少畫家朋友,有畫國畫的,也有畫油畫的。
那些國畫,除去有些設色作品之外,大部分都是黑白分明的水墨畫。
油畫則不然,別的不談,就色彩的使用就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那時我就在想,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東西方繪畫作品在色彩使用方面的差異呢?
在蒙古國就沒有感受到,這剛進俄羅斯境內,尤其是趕上一個金秋季節,滿眼絢麗的色彩映入眼簾,感覺大自然本身就是一幅油畫,置身其中的畫家,還用苦思冥想嗎? 直接寫生就是了。
很快汽車就開進一個圓形體育場裡,在一個大廳門前停住。
“把你們行李都拿進來。”烏勒斯蘭招呼大家。
這裡是體育場賓館,是烏勒斯蘭管理的產業,我們正要往裡搬東西,從裡面出來一群身穿運動服的年輕人,用手臂撐著大門,讓我們先進。
我對他們報以了友好的微笑!
房間還不錯,整潔乾淨。
“先把行李放下,我們去吃飯。”烏勒斯蘭又招呼大家。
皮亞特已經在車裡等我們了。
汽車在一個街區停下,推開了一扇有些古老的大木門,關上門後,屋裡略顯昏暗,靠牆有一個櫃檯,裡面掛滿了各式大衣。
他們都把外套脫下,交到了櫃檯裡一個魁梧的老年婦女手中,我也就入鄉隨俗的脫下外套,遞給了老年服務員,她給了我一個帶手環的小牌牌,我明白這是我取衣服的憑證。
等推開屋裡那道大門後,一個明亮的大廳出現在我的眼前。一排排的餐桌排列著,餐桌上的餐具耀眼奪目,擺放的整整齊齊,金光銀光交錯輝映,頗顯奢華貴氣!
我一眼就看到了四兄弟中的那兩個人,正從沙發裡站起來,我趕緊走上去和他們擁抱。
我們圍坐在一張大長桌子旁,服務員過來開始張羅為我們上菜了。
什麼酒不知道,文字我也看不懂,反正不是伏特加,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因為在蒙古國實在是領教了。
吃的是西餐,這可把我整住了,第一次見識這麼豪華的陣容。我只能是眼睛瞄著他們,照葫蘆畫瓢吧!
這頓飯我還是真的沒吃好,太儀式化啦。大家有說有笑的,我看他們倒是吃好喝好了。
臨結束,烏勒斯蘭宣佈你們在這裡至少玩兩天再走,明天帶你們去遊覽貝加爾湖。
第二天上午,他們四兄弟全來了,每人一輛軍用吉普,感覺像在部隊。
四輛軍用吉普魚貫的開進碼頭,放眼望去,碼頭停靠著一片大小不等的遊艇,真沒想到那個時期俄羅斯人已經生活的這麼瀟灑了。
我們登上了一艘很大的遊艇,船長早已經在等我們了。
馬達開始轟鳴,遊艇緩緩的駛出碼頭,就慢慢開始加速了。
哇,好爽! 秋風夾帶著水汽吹在臉上,雖然有點涼,但感覺是那麼的潔淨與通透。
平靜湛藍的湖水,讓人有一種想跳下去暢遊的衝動。
聯想到幾千年來,在貝加爾湖畔生活的北方民族,如果不受戰爭的侵擾,該有多幸福啊。
遊艇向遠方的一個山頭駛去,碧藍如鏡的湖面,生生被我們撕開了一道裂隙,頓生一種愧疚感。回頭眺望,還好,走過的痕跡很快又重新癒合而歸於平靜了,不安的心情也得到了一絲撫慰。
慢慢的靠近了山邊,在一堆一堆長滿苔蘚的石頭縫隙中,遊艇靠岸了,纜繩被扔上岸,拴在了一個深嵌在石縫中的大鐵柱上,一道水泥混凝土平臺延伸到山腳。
看來這是一個他們經常來的地方,基礎設施都建設好了。
我們都上了岸,還抬上來幾個大鐵皮箱子,箱子裡是各種炊具和食品。
烏勒斯蘭讓皮亞特帶我們到山坡上轉轉,一會兒回來吃飯。
皮亞特的父親是蒙古族,母親是俄羅斯族。皮亞特性格靦腆,不太愛說話,就是做事兒認真負責。
他跟我們說這個山裡頭沒有野獸,四周都是水,與外面的陸地隔絕,但是各種野果不少,尤其這個季節,蘑菇特別多,還可以釣魚,他們經常來這裡野炊。
說話間,我們已經採了好幾個饅頭大小的蘑菇了。
真是好地方啊!
因為今天還要回去,就不往裡邊去了。
回到岸邊的平地上,燒烤架上的肉滋滋冒油,還有一個燒烤架在烤著他們這次帶來的魚,地面鋪好的毯子上已經擺滿了一大堆,蔬菜沙拉、肉腸、俄羅斯大面包、奶油、酸黃瓜應有盡有,切好的西紅柿片和青椒非常豐富,紅酒白酒擺了好幾瓶。
蒙古人到烏蘭巴托郊外野炊,飲食方面也基本能做到這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這麼好的“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