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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楊府,楊扶柳和林秋水立馬圍了上來。
“公子,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擔心死奴家了!”楊扶柳一臉急切的樣子。
“是啊是啊,我和楊姐姐剛要出去尋你。”林秋水附和道。
“害,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去幫葉小姐他爹,也就是縣令大人查案去了。”
“查案?我看查葉小姐倒是真。”楊扶柳揶揄道。
我靠,你看人真準!這都被你發現了。
“柳兒,你怎可憑空汙我清白。”我故作委屈。
“好吧,是柳兒錯怪公子了……”
“哎,慢著!公子身上怎麼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莫非……”
“哦,這個嘛……”我說著便從身上掏出了幾盒胭脂水粉來。
這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特地跑去買的,要不說泡妞就兩個字“細節”,有時候我都佩服我自已。
“這是給你們帶的禮物,找了好半天,可不容易買呢。”
“公子有心了!”
“謝謝公子!”
哎,可算把她倆給哄高興了。
進得廳中,沒想到她們還給我留了一大桌子飯菜。
一問之下,她們為了等我,竟然還沒吃,飯菜也熱了一遍又一遍,給我整得都有點愧疚了。
我心疼道:“哎,你們怎麼這麼傻。以後要按時吃飯,不必等我,還有答應你們做一個月的飯,剛才那頓落下了,後面我會補回……”
還沒說完,楊扶柳便不讓我往下說了:“公子,都是自家人,沒必要計較這麼清楚。”
“嗯。”說實話有點想掉小珍珠了。
我雖然已經吃過一回,但還是跟她們再吃了一遍。
期間歡聲笑語,好不盡興。
……
第二天,因為答應過葉明志,所以白天的練武時間,便先安排到了晚上。
到了衙門口,通報了以後,便有人來領我到葉明志辦公的地方。
我見到他時,他正愁眉苦臉的想著事情。
看到我來了,他高興的站起身來:“哎呀,小鐘,你可算來了,我被這個案子搞得焦頭爛額,急需你這樣的好幫手啊。”
“伯父,您放心,我答應過的事絕不會食言。您瞧,我這不是來了嗎?”
“好!好!好!有你在我感覺心都定了些。”
“那我們來分析一下案情吧。”我提議道。
“好。”
“昨夜那塊玉佩伯父可曾有想到什麼?”
“這玉佩的歸屬我暫時還沒線索。不過我有一個大膽的論斷,昨夜那場火有些蹊蹺啊……”
“伯父的意思是有內鬼?”我壓低了聲音。
“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啊!聰明人一點就通。”
“也難怪,那場火早不燒晚不燒,偏偏伯父您親自去的時候燒起來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是啊,可現如今我們只得了這塊玉佩,再無其它線索,要深挖恐怕還是有些困難的啊。”
“思來想去,我覺得要想破局還是得從李二愣子那裡入手才行。”我看著葉明志道。
“那可是塊難啃的骨頭啊。”
“哦?那我就把他這塊骨頭嚼碎了嚥下去!來個吃人不吐骨頭!”
“小鐘啊,你的性格真是對我胃口,要是早個十幾年,我非得跟你燒黃紙,斬雞頭,拜把子不可。”
“哈哈哈,伯父現在也不晚啊,不是有什麼忘年交嗎?”我笑道。
“現在可不成,你是聰明人,應該早看出我們家柔兒的心思,哪有跟未來老丈人拜把子的?”
“老丈人……哦不,伯父,這會不會有點過於直白了?”
“不直不直,直乎哉不直也。年輕人,有想法就要去幹,莫要等到老來空流淚。”
“好,晚輩記下了,那現在我們去牢裡提審那李二愣子吧。”
“請。”
“請。”
……
到了牢裡,葉明志問我打算怎麼審。
我心中早有計劃,於是便道:“我只需一書吏即可。”
“哦?這倒叫老夫好奇了。那待會需要老夫……”
“伯父只需在暗處旁聽即可。”
“好,我相信你。來人!”他揮了揮手,隨即便有人開啟牢門。
“你去叫個書吏過來。”他吩咐道。
“是,大人。”
走了幾步,發現這牢裡陰暗潮溼,還有股濃濃的黴味,還好早飯吃的不多,不然非得給我整吐咯。
但很快我就適應了,走了不多時,葉明志便指了指前方的一處單人間,示意我那就是關押李二愣子的牢房。
我默默走了過去,先不聲張,躲在暗處觀察著李二愣子。
只見這人長了個五短身材,一頭長髮披散,絡腮鬍子,面色黝黑,臉跟豬似的,肥頭大耳,但眼睛卻很細長,眼珠子滴溜溜的,一看就是兇狠奸詐之輩。
不一會兒,方才的獄卒把書吏帶到了,我便不再藏匿蹤跡,大大方方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聽得有人靠近,他忙臉色一變,大喊冤枉,嘴上說著些要翻供的話。
等我走近,他瞧仔細了,便大笑起來:“哈哈哈,這衙門是沒人了嗎?怎麼派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來?是想讓大爺我笑掉大牙吧?”
我眯著眼看了看他,輕笑道:“沒錯,今天小爺我就是來讓你開心開心的。”
“把他提溜到戒律房。”
“是,公子。”
不多時,拖著沉重鐐銬的李二愣子便被帶到了我眼前。
我坐在戒律房的椅子上頗具玩味的看著他。
他剛想一屁股坐到對面給犯人坐的那把椅子上。
我喝道:“慢著!讓你坐了嗎?你就坐,把他椅子給我撤了!”
“是。”
“衙門裡其他人審我都有椅子坐,你憑什麼把我椅子撤了?”李二愣子憤憤道。
“所以說啊,他們還是讓你太舒服了,我這剛把椅子撤了你就受不了。”
“我……我要告你們虐待人犯……”
“我什麼我?!就憑你這麼個窮兇極惡,手沾十幾條人命,豬狗不如的畜生也好意思跟我談虐待?!”我猛的一拍案桌前的驚堂木喝道。
“誰跟你說我殺人的?我那是被冤枉的!我要翻供!”他扯著脖子嚷嚷道。
“那你那日在院裡被抓時,蒙著面,拿著刀,是為了跟那十幾個死人過家家?”
“我……”
“回答我!”
“我……我迷路了不行嗎?!”
“記錄在案。”我看了眼一旁的書吏。
“你那幾個兄弟指不定正拿著你們一起殺人越貨得來的錢在外頭瀟灑快活呢。你這麼講義氣又是何必呢?圖他們會跑來衙門救你?”
“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用不著……你管,而且……會有人來救我的!”
“哦?這麼說你承認了曾夥同另外幾人一起殺人越貨了?還有,誰又會來救你?”
“你……你這是誘供……”
“記錄在案!”
“還有什麼趁早交代了吧,要知道死的方式也有很多種。你是想痛痛快快的來一刀呢;還是想體驗一下北齊皇帝高洋發明的凌遲,哦,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千刀萬剮,你會活著看到自已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割去,很刺激的哦。”
“老子不是那些個軟蛋,是風裡來雨裡去幾十年鐵骨錚錚的漢子,絕不做出賣兄弟之事!”
“我看你就是個敢做不敢認的小蟊賊,還漢子。呸,臭不要臉!”
他急了,大吼大叫道:“誰不知道我李二愣子是江陵一帶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盜?!我殺的人海了去了,更別說殺他這一戶人家,有何不敢認!”
“好!等的就是你這幾句話,給我記錄在案!翻供?我看你拿頭去翻供!”
“啊!你這小白臉,卑鄙無恥下流!”
“哈哈,瞧你這急樣。我方才沒說錯,你就是小蟊賊,狡猾是狡猾,但是做起事來毫無章法,稍微不按套路激你幾句,便什麼都招了。”
“我知道你想從我口中套出他們幾人的下落,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老子大不了就是一死!”
“現在要死?那太便宜你了。哦,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先禮後兵的,方才只是跟你玩玩,接下來可就有趣了呢。”
我轉頭看向書吏:“後面這些不必記錄在案。”
書吏會心一笑,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