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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個蘋果引發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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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明,晨曦如約而至。

李伯清獨自一人站於寺院的練武場,他的動作隨著握劍的手逐漸變得熟練,那是數月來他不懈的努力與堅持的結果。

如今,當劍芒劃過空中,帶起一道道清晰的軌跡時,他深感身體力量的完全恢復。

正當他一招招糅合自身的劍意時,無印走進了練功場,聲音平和卻帶著令人不容忽視的嚴肅:“師父般若上人,請李兄到茶園一敘。”言罷,他便站在一旁,等待李伯清做出回應。

李伯清聞言,微微頷首,略顯疑惑,卻又十分敬重:“好,就麻煩無印師兄帶路。”他將劍歸鞘,隨無印步伐穿行於冗長幽靜的庭廊,不多時,便到了一處風景宜人的茶園。

般若上人已在此等候多時,他身著樸素的灰色僧袍,背影朝向著朝陽,神態悠然。

見到來人,般若上人緩緩轉身,眼中閃爍的精光讓李伯清一瞬間感受到了自已渺小的存在。

“小友,請坐。”般若上人的聲音像是從雲端傳來,無形中帶著一股非凡的威嚴。

李伯清深知對方的地位尊崇,急忙躬身行禮:“多謝上人。”說罷他謹慎地坐下,等候上人開示。

茶香嫋嫋之中,般若上人開口道:“關於你中的血毒之事,老夫遺憾無能為力。此毒非藥石所能解,非真氣所能排除。”

李伯清並不意外,他早有心理準備,微微一笑:“無礙,或許命中自有定數。”他的表情中泰然自若,彰顯出內心的堅定。

般若上人點頭讚許,繼續深入話題:“三十年前,大渝國雁山上出現過一隻詭異兇獸,名為饕餮...”他詳細敘述了這件江湖奇聞,直到提到渝國太監帶走了饕餮之血,逃之天天,訊息杳然。

李伯清對這血毒的更多細節頗感好奇。

般若上人的話讓他心中一緊,對自已身中之毒的來歷,封國與渝國之間複雜的交織,一時間感到無比的困惑。

沉思後,李伯清問道:“這血毒又是如何與封國扯上關係的呢?”

般若上人微瞥天際,輕嘆一聲:“這個,老夫也是求之不得。但剛好三月后皇子即將登基,朝中渝國鎮國公監國,此事或許並非巧合。”

李伯清聞言心神一動,血毒之謎如同迷霧中的燈火,朦朧又不明確。

他環顧四周那自然恬靜之境,內心下定決心,他將親自援手,解開這血毒之謎。

無論真相如何,他都要一探究竟。

安靜茶園中,李伯清與般若上人相對而坐,儘管兩人在輩分上相差懸殊,但此刻坐在一起,卻沒有絲毫的不妥。

周圍綠樹成蔭,潺潺水聲,整個場景寧靜而深遠。

般若上人端起茶壺,給李伯清和自已斟了一杯清茶,微笑著提示初會的友好:“小友來我清水寺,禪宗客禮無他,唯有這山泉茶水,品一品此清茶。”

李伯清輕抿了一口,茶水入口即化,甘甜中透著一絲清爽,心情也隨之愉悅:“好茶。其實此次來清水寺,我已經受益匪淺,能親眼目睹上人的巔峰之戰,又結識了無印這樣的好友,還學到了涅槃心法,已是不虛此行。”

般若上人聽到他的褒讚,臉上的笑容更甚,溫和地道:“小友日後當有何打算?”

李伯清考慮片刻,緩緩答道:“晚輩無甚大志,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終是難逃世間的愛恨情仇之網。”

般若上人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小友不必自謙,依我看來,你大有可為。你或許有宏圖大志,有所追求,無需隱瞞。”

李伯清被上人的洞察力所折服,也不再隱瞞,坦率道:“世間的確有些正義,總應有人去匡扶。晚輩雖能力有限,也願為之盡綿薄之力。”

般若上人合掌微笑,提出了一個哲學問題:“那何為正,何為邪呢?”

李伯清回以深思,繼而道:“以佛法而言,凡是能夠遵循佛法教導,做到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的,自屬正道,那些違背自然和佛法的,自是邪路。若從國家角度來考量,則能夠慈恩濟蒼生,愛民如子之君,行正道者也。”

般若上人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對李伯清的見解表示了認同。

在這片綠意盎然的茶園裡,兩人在佛法與世仁的話題間,進行了一場心靈的交流。正邪之辯,如同此茶的溫和苦澀,讓人回味無窮。

李伯清與般若上人對坐,兩人的談話已經持續了一個時辰。

從李伯清體內所中的奇毒,談到諸多武功秘籍,再從武學議論到當世的亂世局勢。

李伯清如同海綿般吸收著般若上人的高見與智慧,從師長身上獲得的知識讓他受益無窮。

然而,在知識的海洋中徜徉,卻不能讓李伯清忘掉自已體內毒液的威脅。

儘管已為解毒找到了一絲端倪,毒液的根本源頭也知曉,破解毒素仍舊是個無法解決之謎,即便是般若上人這樣的宗師也無法給出答案。

李伯清心知時間緊迫,自已可能真的就只剩下不到五年的光陰了。

經過深思熟慮,李伯清知道自已需要離開清水寺,去尋找解決之道。他起身,向般若上人深深一拜:“般若上人,晚輩不勝感激,今日所學,終身難忘。”

般若上人對李伯清滿含欣慰之情,嘆息著道:“年輕真好,有時間,有勇氣去追尋,去闖蕩。”他的目光中,透著對李伯清的期望與不捨。

在離齋前,李伯清知道必須見一位重要的人物——無印。

在清水寺的日子裡,無印已經成為了他難以割捨的摯友,李伯清需要親口告別,同時,他內心深處也希望能與無印交換最後的忠告與鼓勵。

於是,李伯清穩重地告別了般若上人,尋找無印,心裡清楚,無論前路如何,這一別,可能就是要分離許久。

清晨的日光將客房照得溫暖如春,李伯清與蘇雲落靜靜地整理著行囊。

這一次的行程意味著再一次的離別,不知何日才能重逢。

就在兩人準備告別清水寺的時候,無印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前。

“李兄,你真的要走了?”無印的聲音透著些許的落寞與不捨。

李伯清深知無印的心在哪裡。他拍了拍無印的肩膀,朗聲道:“身不由已呀,無印兄。”

接著他再次開口:“我知道你的志向不在寺院之中,大封國內外事事堪憂,百姓疾苦,軍紀鬆弛。而渝國的野心日隆,早晚有一戰。戰火一旦燃起,怕是江山社稷將陷入深深的災難之中,百姓遭受痛苦,苦不堪言。”

李伯清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擲地有聲的力量,“如果你考慮清楚了,可在龍淵城的趣舍找我。或許我不能給你什麼誘人的承諾,但我們可以共同為了那些相同的目標與理想,攜手並肩,擔起為民謀福祉的使命和責任……”

無印的眼中顯露出堅定與決斷,聽到李伯清這番話,內心的熱血開始沸騰。

在他的心中,也有一幅圖景——民為國基,若民不聊生,何談江山永固?

他清楚地知道自已燃燒著同樣的火焰,是時候離開這片他曾修煉心性的寧靜土地,走向那更加廣闊而波瀾壯闊的世界了。

蘇雲落靜靜地旁觀這兩位男兒之間的悄然氛囲,心中默默為李伯清送上了最深的祝福。

而這一刻,般若上人的影子也在一旁默默注視著,彷彿也在為未來之道祝願平安。

寺門外,清風習習。

李伯清同蘇雲落一路沉默,剛準備踏上歸途,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快速逼近,轉身便見無相禪師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

“李少俠,請留步。”無相禪師的聲音隨著近身悠然傳來。

李伯清略感詫異,懷著幾分疑惑,他拱手問道:“禪師,還有何事?”

無相禪師短暫地調整了一下呼吸,便開口道:“師父般若上人讓我轉告,梵國境內據說有一神醫,醫術高超,有解百毒之能。或許對少俠您的毒傷有所幫助。”

這突如其來的資訊讓李伯清的心頓時輕了幾分,他知道這趟行來清水寺並非徒勞。

心中湧上對般若上人的感激,口中卻只是淡淡一句:“煩請替晚輩轉達謝意,後會有期。”

言畢,李伯清與蘇雲落再度轉身,留下了無相禪師在寺門口注視他們的背影。

兩人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清水寺外那條由青石板鋪成的古老路徑轉角處。

那條曲折的小路,彷彿與他們前往梵國的旅程一樣,充滿了未知與希望。

李伯清緊緊握著手中的佩劍,面對未來挑戰的決心,從未如此堅定。而

蘇雲落則在他旁邊,伴著他,默默走過每一個風雨與陽光並存的日子。

衣襬隨風起舞,雲落之下,兩人共同踏上了新旅程之路。

當蘇雲落和李伯清一同緩步走下龍泉山,腳下的泥土似乎也傳遞著山間的清新之氣。

途中,李伯清轉頭詢問:“雲落可曾聽聞那位神醫的事蹟?”

蘇雲落輕嘆一聲:“關於神醫秦百齡,確實曾有耳聞。他雖然隱居在梵國,但關於他的確切下落,我也所知無幾。不過,伯清既然有意尋訪,我自然會盡力幫忙查探。”

“多謝公主關照。”李伯清表示了誠摯的感激。

蘇雲落微微側頭:“我們是回龍淵城嗎?”她的語氣透出一絲期待,也帶著一絲不捨。

李伯清搖了搖頭,語帶篤定:“我們回龍淵城。但在此之前,我們要輾轉江州的鳳陽城。”

“鳳陽城?”蘇雲落頗為意外,“我們去那裡何事?”

李伯清的嘴角掠過一絲俏皮的笑意,作了一個調侃的決定:“我啊,不想讓我的公主再在馬背上受累,鳳陽城裡有良匹好馬和精緻的馬車,我們去那裡選一匹。”

蘇雲落聽聞後頓時面露詫異,“馬車我雖然接受,但什麼你的公主?你給我好好說清楚了。”

二人彼此相視,然後一同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這笑聲在群山間迴盪,隨後,雲落騎上了自已的馬,伯清也策動了坐騎,兩人一起縱馬疾馳而去。

沿途的風光如同從畫卷中潑墨而出,一路風景,一路開懷。

蘇雲落雖未細問,但心中清楚,李伯清前往鳳陽城的目的必不止於購買馬車那般簡單。

但她知道,對於李伯清來說,有些事情,時候未到,是不會輕易透露的。

如今,她選擇信任和陪伴,兩人攜手前行,在未知的路途中攜手共赴冒險。

李伯清清水寺這一行,他所獲遠超預期,不僅因緣巧合下實現了武功的突破,更從七階的新高度審視周遭的江湖紛爭和朝堂鬥爭。

他心中明白,自已現在的實力已大非昔日可比,即便再次面對像冰麒麟那般的頂尖高手,哪怕不能戰勝,自保則綽綽有餘。

思緒如線,在李伯清的腦海裡編織成清晰的脈絡。他從未在大封國犯下不法,自知清白,卻也清楚現在已成了某些勢力眼中的眼中釘。

但正如他自已所判斷,這些人若想對他不利,只能暗地裡動手,因此李伯清毫不遲疑地選擇大膽行動,直指問題核心——鳳陽城。

鳳陽城,江州之地,那裡居住的江州刺史,正是曾經想要他命的人。

李伯清此行,正是為了直面曾經的威脅,對抗那個曾經派遣刺客來殺他的對手。

這是一場關於力量、智慧與勇氣的較量,更是李伯清明確了自已立場的宣言。

因此,他踏上前往鳳陽城的路途,心中既有凝重,又有不屈。

順道的陽光鋪灑在李伯清的身上,映照出他堅毅的身影,而心中堅定的 更是他前行最強大的動力。

曾經的船頭箭,如今的鳳凰展翅,李伯清已經做好了全面迎戰的準備,在這亂世中,他誓要斬清障礙,與敵對勢力正面對峙。

兩日行程匆匆,當午時分冬日的陽光懸掛於蒼穹,卻難以灑下一絲溫暖。

李伯清與蘇雲落一同踏入了鳳陽城。然而,這一刻的鳳陽城,卻與李伯清昔日記憶中的繁榮景象大相徑庭。

城內的建築多半破舊,街道兩旁斷壁殘垣延綿,滿目蕭條,低頭的行人和乞討的身影顯得格外突兀。

昔日的繁華商貿,如今彷彿被無形的災難吞噬,李伯清不由得在心中感到一陣淒涼。

正在他深感慨嘆之際,一名神秘青年忽然出現在二人面前。青年沉穩地說道:“林校尉已經為公子安排了下榻之處,請跟我來。”

李伯清沒想到已有人提前替自已預備好了一切。

雖然他此前安排了林逸在江州一帶活動,但在林逸身上感受到如此周全的細緻關懷,內心還是不禁感到欣慰。

他微微點頭,表示接受對方的引領。

兩人隨著青年,穿過了幾條錯綜複雜、狹窄混亂的巷道,最終來到了一家名為薈箐客棧的地方。

儘管外表絲毫不顯眼,但客棧內部卻打掃得乾乾淨淨,與雜亂的巷道和頹廢的城市形成了鮮明對比。

客棧的店小二見有客人到來,連忙熱情相迎,身手矯健地引領他們進入了內堂。

李伯清掠過店內一角,無意間瞥見壁上掛著的一幅字畫,畫中是雕樑畫棟的古城風貌,顯然那才是他記憶中的鳳陽城。

在這薈箐客棧裡留宿,李伯清與蘇雲落竟因處境而生出不同的感悟。對於蘇雲落而言,這客棧無疑是暫時的棲息之所;而對李伯清來說,這不僅僅是休憩的地方,更像是行動的起點。

他將眼光投望向窗外,城中的斜陽透出些許落寞,但他的眼中卻帶著堅定和決心。

薈箐客棧二樓一雅間,風輕雲淡之外,事局亦在悄然推進。

林逸來到李伯清下榻的雅間內。瞧見李伯清身旁有位容貌出塵、眉宇間流露著高貴氣質的女子,他稍顯驚訝,遲疑了一瞬。

李伯清看出林逸面露迷惑,便擺了擺手,示意這並無大礙。

隨即他正式向兩人互相介紹:“林校尉,這位是梵國的公主——蘇雲落。”

林逸恍然大悟,立刻顯得十分詫異,對蘇雲落展現了應有的敬意:“未曾想到公子竟然和梵國公主相伴。”心想或許梵國也能在我們的計劃中發揮作用。

言談間,林逸轉而向李伯清彙報了一則訊息:“公子與劍仙之戰,已經在江湖中傳為佳話,因此下屬才得以掌握公子的行蹤。”

李伯清聞言點頭,“原來如此。”

繼而,他便詢問了林逸關於天刺的情況,天刺是他在潛伏期間建立的情報組織,關乎他未來每一個謀略的成敗。

林逸欣然答道:“天刺如今已有三百餘人,大部分是李將軍的舊部。組織發展態勢正佳。”

聽聞天刺發展良好,李伯清的面色稍露欣慰:“很好。如有財力所需,隨時與趙沐聯絡。我會透過趙沐安排是非。”

林逸頷首:“多謝公子,我明白。”

他知道,李伯清從不在財力上過多糾結,因為他明白,要實現大業,財力是必要的基礎,也是動員各種勢力的關鍵因素。

旁邊的蘇雲落默默地望著李伯清與林逸的對談,心中波瀾不驚。

每一次見到李伯清展示出的實力與才情,她都不由自主地刮目相看。

他不僅僅是能製造出致命的連弩,精通武藝,更有著自已龐大的情報網路。

李伯清的抱負之大,遠超她此前的想象。

她感謝李伯清無保留地對待自已,沒有將她當成外人。

在江湖中,即便她自已也未必能達到如此開放的地步。

或許這就是李伯清的獨到之處,他的豁達和信任,讓身邊所有人都為之摯服。

李伯清則未曾注意到蘇雲落的異樣神情,他繼續與林逸交代著:“林逸,我來鳳陽城的目的你也應該知道一二。現在,我需要江州刺史的詳悉資料,是時候和他碰面了。”

林逸在領命之際,感受到了李伯清身上與往日不一樣的氣息。

他從未見過如此沉穩、王者般的威儀,那不僅僅是身為武者的氣息,更如同君王。明白自已主人的決心,他領命離開了房間。

林逸離開後,蘇雲落輕聲問道:“伯清,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現在,李伯清這才意識到蘇雲落的驚訝,半帶玩笑道:“瞭解一個人太深,就容易愛得太深。”

蘇雲落聽後羞澀地反駁:“能不貧嗎?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李伯清微笑著反駁:“我本就命不久矣,如果公主願意用這條命的話,我也是樂意之至。”

蘇雲落掩不住心中的悸動,小手輕拍向李伯清,“不理你了,你這個貧嘴。”她的動作中透著俏皮,完全忘記了自已作為公主的矜持。

這時的李伯清,覺得開心並不易得。在蘇雲落這份不加掩飾的真摯表情裡,他反而找到了一絲久違的輕鬆感。

在鳳陽城這個湧動著暗流的地方,蘇雲落的這番輕鬆互動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縷溫馨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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