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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擁有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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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封國二皇子府邸的書房內。

氣氛凝重至極。

趙明軒的怒氣如同密雲暴雨,隨手狠狠將瓷質的茶杯砸在青磚地面上,轉瞬間,華美茶杯支離破碎,茶水濺了一地。

“殿下息怒!”鐵手被茶杯四分五裂的聲音嚇得全身一顫,趕緊開口勸慰。

趙明軒的面色陰沉如鐵,聲音裡透著難以掩飾的憤怒:“為何資訊稱李伯清尚未死去?!”

鐵手吞嚥了一口唾沫,答道:“我們是在江州與靖州交界的一個茶棚旁,發現了冰麒麟。當時,他已經無生機。”

趙明軒聽言走動不停,怒氣揮舞如野獸:“冰麒麟是八階高手,怎會死在一個區區五階之人的手上?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鐵手沉聲補充道:“恐怕李伯清不止五階。傳聞,他在龍泉山與渝國劍仙之間有過一場慘烈的對決。”

“什麼?!”趙明軒愕然,“我一直以為他不過是個筋脈受損的廢物。沒想到啊,那個年少時期的紈絝子弟之名,難道也是假的?”

鐵手淡然回答:“中了血毒之人傷及五臟六腑,這個確實不假。只是李伯清曾在潛龍學院學習過,又與慕容世家有所接觸。修復筋脈在有條家的人看來,並不算是多難的事情。”

接著,鐵手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不過血毒一旦種下,便無解。最終都逃不過一死。”

趙明軒眉頭微微鬆懈,卻擰成了更深的疙瘩:“你的意思是?”

鐵手乾脆明瞭地表示:“不管李伯清如何折騰,就算他知曉了血毒的存在,結果亦是註定。目前看來,對殿下並無威脅。”

趙明軒終於平靜下來,沉聲道:“那就養肥了再殺,但也不能太大意。他若查出什麼來,始終是一個隱患。你繼續密切留意他的動向。”

“遵命!”鐵手回應,當即轉身退出書房,留下趙明軒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琉璃窗前。

目光穿過窗紗,望向院子深處的那棵老梧桐,似乎在思考著更深遠的棋局。

鳳陽城州府。

夜色如同一塊沉重的黑幕,壓抑著這座有著千年歷史的古城。

李伯清趁著夜色來到了這裡,一身夜行衣,黑布遮面,如同夜行的幽靈,無聲無息。

他從林逸那裡得知,江州刺史梁康是個極為謹慎的人,常年在州府駐守,外出的機會極少。

如今,憑藉著潛龍訣七層的加持,李伯清感覺全身輕盈異常,他在房頂上移動自如,聲音幾不可聞。

在探查一番之後,他注意到了一間房間的燈火輝煌,透過窗欞能看到桌上擺滿了公文,這很可能是梁康的書房。

李伯清不遲疑,藉著短暫的夜風作掩護,悄然移動。

就在他越來越接近目標之時,他靈敏的感知力讓他輕鬆規避了前院的護衛,他的動作輕如落葉,掠過庭院,無人能覺。

落地之後,李伯清迅速行動,兩護衛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迅速擊暈。

他推開書房的門,裡面書桌後的梁康埋頭審批著文書,抬頭見人進來,不悅地問道:“不敲門誰讓你們進來的?”

李伯清並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關上了門。

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隨即,銀蛇劍如同幻影般出鞘,轉眼間已然抵達了梁康的脖頸處。

劍尖寒光下,冷冽的劍鋒猶如冷月,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兩人的氣息交織在狹小的空間內,李伯清的冷凝目光,像是深淵中的妖魅,直逼梁康的靈魂深處。

梁康忽然感到窒息的壓迫感,這一刻他才明白,黑暗中的闖入者、手中的銀蛇,預示著一場無法逃避的終極對話即將展開。

州府書房內,燈光昏暗,氣氛緊張。

李伯清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冷峻的面容,他目光如炬地盯著梁康,聲音低沉而堅定:“刺史大人真是公務繁忙啊。”

江州刺史梁康,面對這位曾被他派人刺殺過的李將軍之子,臉上並未露出太多驚慌之色,他平靜地回應:“你來了。”

李伯清冷笑一聲:“你知道我會來?”

梁康淡淡地道:“不知道,也不意外。”

李伯清眉頭一挑:“你還挺淡定。”

梁康微微搖頭:“有些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該來的,也躲不掉。”

李伯清眼神銳利,緊盯著梁康:“那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了。”

梁康抬起頭,直視著李伯清的眼睛:“李公子是想殺我嗎?”

李伯清不置可否,反問道:“刺史大人覺得自已該死嗎?”

梁康沉默片刻,緩緩道:“該不該死,應該由大封國法度來裁定。”

李伯清嗤笑一聲:“法度能制裁駕馭法度之人嗎?”

梁康深吸一口氣,坦然面對李伯清的劍鋒:“那你殺了我吧。”

李伯清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你不怕死?”

梁康平靜地回答:“生死有命。”

李伯清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沉聲道:“好,我問你幾個問題,再來裁判你是不是該死。第一,為什麼派人在望川縣刺殺我?”

梁康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授命於人。”

李伯清追問:“何人之命?”

梁康搖搖頭:“無可奉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真要殺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我只是派去的普通護院。”

李伯清無法分辨梁康話中的真假,他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不成。”

梁康淡淡地道:“那倒不必,不過你還是快快離開吧,如果被護衛發現,就算你能離開州府,恐怕也離不開鳳陽城。”

李伯清手中的銀蛇劍緊了緊,抵在梁康的脖頸上,他冷聲道:“要死也是你先死。”

書房內,氣氛愈發緊張。

梁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死總比全家人遇難要強。”

李伯清眼神冷冽,手中的銀蛇劍微微顫動,他緊盯著梁康,繼續追問:“好,第二個問題。當年李將軍奉命前往皇城,李家軍應該駐紮在江州軍營,為何會被調動向皇城移動?”

梁康沉默片刻,然後搖頭道:“我不知道。”

李伯清眉頭緊鎖,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憤怒:“你和李將軍之前精誠合作,共抗外敵,卻要如此害他,難道說不是你上報的朝堂嗎?”

梁康臉色蒼白,他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我並不認為李將軍會造反,但是我也必須上報,這是我的職責。”

李伯清冷笑一聲:“職責?你的職責就是背叛朋友,陷害忠良嗎?”

梁康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李將軍的事,我深感抱歉。但我是江州刺史,我必須以江州的安危為重。”

梁康思索片刻,繼續道:“調動軍隊必然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李將軍持有虎符可以調動,二是權力高於虎符的人下令調動。而據我所知,李將軍的虎符並未丟失,也未曾被人盜用。”

李伯清眼神銳利,緊追不捨:“那麼,權力高於虎符的人是誰?”

梁康苦笑一聲:“朝堂之事,深不可測,或許只有那些身處權力中心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奧秘。”

李伯清沉默片刻,他知道從梁康這裡或許得不到更多的線索了。

他收起銀蛇劍,站起身來,冷冷地看了梁康一眼:“今日暫且放過你,但若有朝一日查明真相,你若是罪有應得,我必取你性命!”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樑康一人坐在書房中,面色慘白,心中五味雜陳。

夜色已深,李伯清步履沉重地回到了薈箐客棧。

他心中充滿了混亂和疑惑,思緒像一團亂麻,難以理清。林逸站在一旁,目光關切,卻不敢輕易打擾。

此時,蘇雲落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她細心地端來一盤精緻的糕點,輕聲問道:“伯清,今日可有收穫?”

李伯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有些收穫,但又有些迷茫。這江州刺史說話真假難辨,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卻總是藏著掖著,不肯鬆口。”

蘇雲落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道:“這種調動軍隊的大事,刺史梁康就算有心也無力。他恐怕也只是這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李伯清點了點頭,嘆息道:“我知道他是棋子。但想要為李將軍正名,沒有確鑿的證據,又如何是好?”

他轉身看向林逸,沉聲問道:“這鳳陽城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聚集這麼多難民?”

林逸解釋道:“大封邊境時常有摩擦,不少村民為了躲避戰亂,紛紛逃難至此。久而久之,這鳳陽城就成了難民的聚集地。乞討的人越來越多,城裡的治安也越發混亂。”

李伯清聽罷,心中又是一陣感慨。

他明白這江州刺史的無奈和苦衷。

據無印所說,南防軍無作為,將領腐敗,兵卒無士氣,又怎能保一方平安。

他深吸一口氣,將紛亂的思緒壓下,沉聲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找到證據。”

林逸和蘇雲落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堅定的光芒。

夜色漸濃,月光如水,灑在薈箐客棧的屋簷上,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

客棧內,談話的聲音卻還在繼續,打破了夜的寧靜。

李伯清輕抿一口茶,緩緩道:“這裡不錯,把他買下來吧。”他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林逸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這個可以有,過幾天去辦。”

李伯清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深沉:“不著急,我們應該下一盤大棋。李家軍已更名南防軍,我想知道現在的主帥是誰。當年李將軍前往皇城期間,是哪幾個將領留守。”

林逸心領神會,沉聲道:“明白,李家軍還有一些可靠舊部在軍中,這事不難查。”

李伯清微微一笑,目光如炬:“林逸,你看能不能在皇城活動活動,那裡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

林逸眉頭微皺,有些為難:“我可以試試,不過那地方可能不好插足。據查,有一個神秘勢力名為六安堂,一直以皇城為中心,對外來勢力管控很嚴。”

李伯清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緩緩道:“慢慢來,這事急不得,不過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科舉,我覺得我們可以幫助一下那些有志向,卻窮困潦倒的考生,讓他們以及家裡無後顧之憂。”

林逸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敬佩:“公子格局深遠,屬下領命。”

兩人的談話在夜色中繼續,而他們的計劃,也在這寂靜的夜晚中悄然展開。

未來的路,或許充滿坎坷,但有了這樣的佈局和計劃,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李伯清與蘇雲落駕著馬車,緩緩駛出鳳陽城的城門。

此次鳳陽之行,本是順道而為,卻意外地見識了林逸的非凡能力,讓李伯清對他的評價遠超預期。

對於梁康,李伯清並未起殺心,亂世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選擇和無奈,但並不代表這些無奈就能成為作惡的理由。

若梁康繼續執迷不悟,一條路走到黑,李伯清自不會坐視不理,為民除害也是他的本分。

馬車漸行漸漸遠,而鳳陽城樓上,江州刺史梁康依然佇立,目光緊緊追隨著李伯清離去的方向。他望向天空,深深地嘆了口氣,自語道:“這天,會不會塌陷?”

周圍的城衛聞言,皆是不解,紛紛抬頭望向晴朗的天空,只見藍天白雲,一片祥和,並無任何異象。

梁康的這番話,似乎預示著什麼,但又似乎只是他內心的感慨。

亂世之中,誰又能真正預測未來的風雲變幻呢?

李伯清已離去,但他的影子,似乎仍在鳳陽城上空徘徊,提醒著這裡的人們,亂世之中,需時刻警惕,方能保全自身。

李伯清與蘇雲落一路歷經坎坷,但終於還是順利地回到龍淵城。

這座古老而沉穩的城市,似乎在歡迎著他們的歸來。

在龍淵城南城門下,玉孃的臉上帶著幾分神色緊張,她微微彎下身來,在蘇雲落耳旁低聲耳語,其間不時朝四周張望,彷彿在提防著什麼。

對話結束後,蘇雲落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卻夾雜著些許不捨,她向李伯清告了別,步伐匆匆,快速地回到了蘇氏別院。

李伯清心中雖有些許不祥的感覺,但當下並沒有過多追問。

因為此刻,他的視線被一個溫馨的景象所吸引——妹妹李方玥帶著馨兒、桃子、書瑤,正向他興奮地揮手,她們來接哥哥回家。

他沒有想到林逸會將自已返回的訊息提前透露出去,羈絆在心的擔憂暫時被妹妹與丫鬟天真無邪的笑臉淡化。

“哥,我們回家。”李方玥輕盈地走到李伯清面前,語氣中充滿了喜悅。

李伯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純真般的微笑。

這種家的溫馨感讓他在江湖中被追殺、征戰沙場後,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寧與溫暖。

他一手挽住了李方玥的肩膀,一手領著書瑤,帶著一路上歡聲笑語的小隊伍,朝著自已溫馨的趣舍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伯清感到心靈的平和與滿足。在這一剎那,所有的艱辛與挑戰似乎都值得,因為他知道,無論江湖多險惡,歸來時,總有一個地方燈火通明,期盼他的平安。

歲旦將臨。

趣舍庭院內,暖陽高照,與初春的微風交織出一個慵懶而愜意的午後。

李伯清正安逸地坐在椅子上,眼前是滿院的綠意和遠處山巒的輪廓,他心情舒暢地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桃子提著一壺新沏的香茶,輕盈地走來,她的聲音溫和而恭敬:“少爺,喝茶。”

“桃子沏的茶總是特別香。”李伯清微笑回應,接過茶杯品了一口,頓時感到滿口生津,茶香餘韻悠長。

這時候,馨兒活潑地拿著自制的糕點走來,眼睛閃著好奇與期待:“少爺,給我講講你打架的事情唄。”她那甜美的聲音充滿了興趣,彷彿聽一個傳奇英雄的故事。

馨兒的話語立刻引起了方玥和書瑤的關注,她們也好奇地望著李伯清,耳朵豎起,準備傾聽那些驚心動魄的江湖往事。

李伯清笑了笑,茶水正好入口,暖意盈心,剛要開口,故作沉思地摸了摸自已的腰,“想聽啊?哎呀,最近我這腰痠背痛的。”

“我幫少爺揉揉肩。”馨兒立馬熱情地拍了拍自已的小手,欣然提議,同時在內心期盼能從李伯清那裡聽到更多神秘的武林故事。

然而,就在準備講故事享受家人圍坐的愜意時刻,一股外來的動靜打斷了這份寧靜。

院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陣陣吱吱作響的門拴轉動聲。

領頭的雷耀天伴隨著家丁,正抬著幾大箱子緩步進入趣舍。

瞧見這位生意中有眼光的商賈,李伯清暗思這位雷老闆何時這麼大方,帶著禮物來訪。

立即起身迎接,李伯清對方禮相待,笑著問候:“雷老闆別來無恙。”

雷耀天面帶誠摯的笑容,拱手回禮,道:“李公子,久違了,您一切可好?”

趣舍內的一切又因為外來的客人而有了新的轉變。

在重返龍淵城之前,李伯清預感到前方的路途可能潛藏著無數劫難,因而特地寫了一封信給雷耀天,委託他暫時打理匠人工坊的事宜。

時日匆匆,不知何時,這封信已成過去,而今日李伯清終於有機會確認信中所託事務的進展。

面對著眼前被雷耀天剛剛開啟的沉重箱子,滿是黃金的光輝,李伯清感到一份慰藉。

雷耀天抬眼相視,露出欣慰的笑容:“總共兩萬兩黃金,您走後我又招募了一些匠人,對第一單生意的交易已經圓滿完成。”

李伯清不禁讚賞地笑了笑,心想雷耀天的辦事效率真是讓人敬佩,半年交貨的期限,如今還不到兩個月就已完成,他淡淡地說:“辛苦雷老闆了。”

原先的這第一單連弩,總價是六萬兩黃金。按照李伯清信中承諾,三成利潤即一萬八千兩黃金給予雷耀天,一成即六千兩給予雷鎮海,扣除成本,自已實際拿到的五成利潤,共三萬兩黃金。

深知一般中間商人只能得到二成的分成,而他給了雷耀天足足四成,自然是因為心中有著更深層的盤算。

雷耀天頗為興奮地告知李伯清:“不辛苦。這不,新的一單生意已經接上了,大封國要訂購一千把連弩,不過價格還在洽談之中。”

李伯清聞言微微一笑,滿含信任地說:“看來雷老闆真是能幹,儘管去談,談多少,價格由你來定。”

對於李伯清的信任和授權,雷耀天心中感激交加,同時更覺責任重大,鄭重回道:“多謝李公子的信任,若有進展,我會及時通知您。”

“雷老闆大忙人,那我們就不耽擱您了,改日聚。”李伯清揮揮手,不失輕鬆地告別。

雷耀天微笑著離開,留李伯清站在玲瓏庭院中,手中拿著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心中則更加堅定了未來合作的規模和方向。

展望未來,他知道與雷耀天的夥伴關係,將在這攸關自已大計的棋局中,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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