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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袛，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是嗎？”
慢吞吞地吃著碗裡的餛飩，陸空青問出這句話。
聞袛看著他的樣子，明白了他的感傷來自何處。最近，工作的忙碌讓陸空青沒有時間去想呦呦和其他的事情，他以為他是好些了的，看來還是他不夠細心。
“當然，這是我們約定好的。”
“我會一直陪著你，很久很久。”
明亮的燈光下，聞袛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如他這個人一樣坦率澄澈；聲音帶著磁性，纏繞著陸空青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地縮緊。
陸空青眨了眨被熱氣燻騰的有些泛紅的眼，吸了吸鼻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我也是。”
我也會陪你很久很久，久到白首，久到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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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公開在父母面前承認了和陸空青的感情，聞袛就和聞旭商量好了來北城分公司這邊。
他下班比陸空青早一些，於是直接開車來陸空青工作的工作室接他。
老陸今兒有點閒，剛端著水杯到門前，就看到聞袛從車上下來，他調侃道：“今兒這麼早來？”
“嗯，”聞袛笑著應下，一手卷起袖口，整理下衣服，“下班早，順道來接阿青去超市，看看他晚上想吃什麼。”
“挺好，我去幫你叫空青？”
“不用，我等他就好。”聞袛拒絕，打聽下陸空青最近的工作狀態：“最近工作室很忙嗎？”
老陸喝了口茶，渾身愜意：“是啊！最近大單子挺多，阿青手藝不錯，來找他設計人偶的還挺多。”
往裡看一眼，陸空青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螢幕，已然全神投入進去。
聞袛瞭然地點點頭：“這個大概要多久？”
“不一定，不過空青這小子效率一向高，過會兒應該就能下班。”老陸說起陸空青倒是滿心欣慰。
自學成才，還能有如今的成績，是個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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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七點多，陸空青還在忙碌，聞袛看了眼手機，眉頭緊鎖。
他邁開長腿往旁邊的便利店走去，在貨架前挑了盒飯和飯糰，又拿了瓶牛奶，轉身去結賬。
“先吃飯。”聞袛不顧工作室剩餘旁人的眼光，將加熱好的飯和牛奶放在陸空青的手邊。
陸空青有一瞬間被驚到，抬眼看到是聞袛，那雙有著淺褶的雙眼染上一絲驚喜和笑意：“阿袛？！你怎麼來啦？”
“我不來不知道，來了才知道你不吃晚飯。就這麼愛工作？”聞袛嘟嘟囔囔，一手幫他擰開牛奶瓶蓋，又忙著幫他開啟筷子。
陸空青看著他有些嚴肅的臉，自知理虧，稍稍低頭躲開其他人的視線，伸手拽拽聞袛的袖子：“我錯了，我錯了，今兒真的有些忙，平時我都有按時吃飯的，真的！”
看著他這麼心虛的樣子，聞袛有氣也無處撒：“得了，快吃吧！今天弄不完，明天繼續。”
“你吃了嗎？”
“我現在不餓，待會兒你工作完，我們再找家店吃一些。”聞袛挪開周圍的那些檔案，專注地盯著他吃飯。
陸空青吃飯的樣子很有意思，今天買的是麵條，他就會把一撮一撮的麵條卷在筷子上然後一口塞到嘴巴里，但是又不會顯得狼吞虎嚥。
不知不覺，眼底又暈開笑意。
周圍的人也不打擾，把空間留給他們，小聲地探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