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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地等著陸空青完成全部地工作，工作室裡也幾乎沒人了。
陸空青收拾好東西起身，正要和聞袛一起往外走，發現盛澤的辦公室裡亮著燈，檯燈不是格外明亮，是暖黃色的燈光。
聞袛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拍拍他的肩：“要過去說再見嗎？”
仔細看了看，才發現盛澤站在窗邊，手指尖夾著一支菸，背影似乎格外寂寥，彷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陸空青想了想，還是不去打擾：“不了，我們先走吧！師兄待會兒應該也會回去的。”
兩人不再多言，相攜著走出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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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澤今天的確不是很對勁，因為明天就是那個人的忌日，仔細算算，也快五年了。
屈越丘。
猛吸一口煙，辛辣的菸草味道刺激的口腔和鼻腔裡一起發酸，讓盛澤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咳嗽得太厲害，竟有淚花從眼睛裡流出來。
眼圈猝然發紅，快要燃盡到頭的煙落在指尖，燙的人心口也開始緊縮起來。
“越丘……”
“越…丘……”
一字一頓，是讓人想念到痛苦的名詞。
盛澤的思緒隨著黑夜中月光的逐漸皎潔而緩慢發散，他就這麼佯裝快樂地獨活了五年，是沒有屈越丘的五年。
他自己也得承認，他平時偽裝的太好了，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溫暖的開朗的人，可是每每接近這個日期的時候，他才能也才敢直視真正的自己。
屈越丘剛去世的時候，他連他的墓地都不敢去，可是現在，除了那裡，他想不到有什麼可以安放自己思念的地方。
看著陸空青和聞袛那樣的般配親密，他不說羨慕是假的，他把自己的秘密隨著那個人的離開埋藏進自己內心最深的地方，以為不碰就不會疼的。
可是再騙也還是騙不了自己。
隨手將煙熄滅在手邊的菸灰缸裡，盛澤捂上雙眼，難過到心痛，呼吸也困難起來，伴隨著陣陣心碎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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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澤請假了，沒有來上班。
直到下班，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陸空青坐上車，對著正在發動車的聞袛隨口說道：“師兄今天沒來，一整天沒有看到他。”
“？”聞袛看他一眼，“為什麼突然關心他？”
機智的陸空青不自在地清咳一聲，解釋道：“因為師兄平時格外敬業，幾乎沒請過假的。”
“所以，我才有些好奇。”
“那也不是你關心其他男人的理由。”聞袛冷哼一聲，他的愛人為什麼要去關心其他人？
“好了好了，我不提了。”陸空青識趣地閉嘴，扭頭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聞袛看他這樣，輕笑一聲，也不再打趣他，趁著紅燈的間隙，輕輕揉捏一下他的耳垂。
“等下次放假，再去一次西部吧！”
安靜了一會兒，聞袛主動說，他側目看向陸空青：“很想再去看看，想了很久了。”
西部是個神奇的地方，他和陸空青在那裡相識，他的自由也在那裡。自從和陸空青在一起後，他就一直很想再和他一起去看看。
“好啊！”陸空青答應的乾脆。
他也很久沒有去過了，也很想念那裡的景色和人。比如說，在那裡認識的第一個好朋友桑吉，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行，那我們等放假就出發。”聞袛的眼睛笑的彎起，若隱若現的梨渦印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