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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揚聽到這話，也跟著沉默良久才開口：“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
聞袛淡淡地嗯了一聲，坐起身垂著頭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行，”劉思揚笑著說，“你小子也有累的時候，難得啊。我不打擾了，什麼時候想參加了就告訴我一聲。”
說完就掛了電話，聞袛握著手機，整個人又滑進了被窩裡。
又靜悄悄地躺了一會兒，直到聞旭在樓下再也坐不住，走上來敲門：“睡一天了，能不能有點志氣？”
掀開被子，聞袛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懶著聲音開啟門：“休息好了才有力氣給您幹活兒，不然猛地猝死了，您就沒兒子了。”
聞旭：“……”
“不會說話就別說，你媽聽見了又得唸叨我。”聞旭雙手背在後面，轉身下樓：“醒了就下來，你媽給你留了飯。”
聞袛關上臥室門，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捋一把雞窩頭，跟在他後面下樓。
跟嚴婉卿打完招呼，獨自坐在餐桌上吃完晚飯。聞袛徹底緩過神來，睡了一天情緒也得到了釋放。
就這樣。
他開心就好。
自嘲一笑，聞袛起身收拾碗碟，然後闊步走向客廳，硬擠在聞旭和嚴婉卿中間，盤腿坐在沙發上陪著他們看電視。
不平靜的心都被隱藏在歡聲笑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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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這幾日已入冬，路旁的樹葉所剩無幾，黃綠相交窸窸窣窣地掉落一地，被風一卷，就呼啦呼啦飛向遠方。
陸空青裹著長款羽絨服，略顯單薄的身子在厚實的衣服裡顯得有些空蕩。
這件羽絨服是夏玲在入秋時寄給他的，她總是時不時給陸空青買些生活用品，按周蓉的遺願，把陸空青照顧的很好。
他剛考完最後一門期末考試，現在準備出校買些北城的特色點心趁著寒假帶回去給夏玲。
那家店在一個小衚衕裡，味道很不錯而且很多年沒漲過價，每天排隊的人很多。
陸空青緊了緊衣領，略長的劉海遮擋些眉眼，快步走向已經排的有些長的隊伍。
雙手緊揣在兜裡，看完前面的人頭攢動，他又低垂著眉眼放空地看著自己的鞋面，打發下無聊的等待時間。
“要不別買了，人很多。”後面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聽起來很舒服，陸空青忍不住扭頭看一眼。
入目的是一個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風衣的男生，戴著金絲框眼鏡，他的手抬起似是在擋那位留著短寸看起來很剛毅的男生。
兩個人都很帥。
陸空青暗自想，又將頭轉回去。
身後的柏然不滿意地出聲：“你每次都給我帶很多好吃的，我不能不還禮。”
鍾昱期喜歡糯嘰嘰的糕點，正巧這家做的不錯，離他們學校也近，每次鍾昱期來北城，柏然都要給他買一些帶回去。
鍾昱期有些拗不過，將手放下，和他並肩站在一起，含著笑意的眸子有些無奈：“行吧，那我陪你站在這裡等。”
柏然伸手推搡他：“不用，你去那個便利店坐一下，我很快的。”
北城不比海城，很冷的，穿著風衣怎麼擋的住啊？他害怕他冷。
鍾昱期不肯，柏然又使勁推他，沒把控好力道，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站著的陸空青。
陸空青趔趄一下，扭頭一臉懵地看著身後拉扯的兩人，有些疑惑。
柏然看撞到人，有些抱歉地衝他一笑：“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陸空青搖搖頭：“沒關係。”
兩人不再拉扯，只聽到柏然小聲又彆扭地說：“這下好了？還不快去那邊坐著！”
看著眼前的人嘟嘟囔囔，輕笑一聲，鍾昱期不再辯駁，乖乖去了便利店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