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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急策馬後撤,險避飛箭,卻再不敢近身。他怒吼:“休再多言!”
見無法進城,李淵只得令部下紮營。
鰲拜看出李淵今日無意攻城,便笑吟吟地回返軍營。剛落座,將領們紛至沓來,問道:
“大人,李淵大軍壓境,我們該如何應對?若他挑釁,我們又當如何答覆?”
鰲拜心中無定計,只能先向淮胥請示,再視情況而定。他煩躁地揮揮手:
“閉門不出,靜候旨意,皇上必有指示!”
將領領命而去。此時,皇宮書房內,淮胥得知李淵大軍至城下,對侍衛下令:
“速召武媚娘前來!”
淮胥嘴角微揚,笑容中藏有深意,他已想出對策。武媚娘聞訊李淵在玄武門外,急忙赴上書房。
“陛下,不知召臣妾有何事?”
武媚娘以為淮胥欲商議對付李淵之策,或是執行“借力打力”之計。
“速派人購三頭肥豬!”
“啊……”武媚娘疑惑,“陛下買豬何用?”
“照辦便是,事後自明。”
淮胥未多言,寧可讓她親見結果,免得多費唇舌。
“遵命,陛下!”武媚娘應聲離去,心中滿是困惑。
淮胥又喚來華佗醫師。
“上次你做得好,功勞朕已記下。此事解決後,一併論功行賞!”
華佗已不再緊張,跪地答道:
“老夫分內之事,能為陛下效力,乃是榮幸!”
“這次再為朕換一副新容貌!”
華佗聞言淮胥又要變妝,若非親歷,定會驚駭又惶恐。
如今的華佗卻心境平和,攜帶備好的器具走近淮胥,依據淮胥的面容徵詢意見。
\"尊駕是要普通的易容,還是願意稍作等待,以求更為精緻的效果呢?\"
\"老朽近日又有所領悟,對易容之術略作改良!\"
淮胥時間充裕,自然傾向於更為完美的技巧。
華佗聽到淮胥的決定,再度投入工作。
此番,他巧妙地掩蓋了淮胥的面部特徵,又用頭髮遮掩,接著調整了淮胥的膚色。
不過片刻,銅鏡中映出全新容貌,淮胥望著這張臉,不禁讚歎。
\"華佗醫師果然技藝超群!\"
\"區區小技,豈敢勞尊駕誇讚。\"
\"不知尊駕還有何吩咐,若無事,老朽就告辭了!\"
對華佗而言,此事輕而易舉,他可不願淮胥真讓他假扮天子。
\"去吧!\"
淮胥的應允讓華佗鬆了口氣,背起工具箱退出書房。
武媚娘覆命歸來,淮胥早已擬好旨意,他笑容滿面地對武媚娘說:
\"走,看看你買的大肥豬怎麼樣了!\"
武媚娘滿腹疑問,但仍隨淮胥來到宮門。
淮胥見三隻肥豬被裝載車上,躍上車對武媚娘提議:
\"陪我繞玄武門一圈吧!\"
武媚娘愈發好奇,卻未發問,跳上車,淮胥親自駕車駛向玄武門。
抵達玄武門外,兩人聽見士兵們正議論此事。
\"上次對付李元吉,靠的是奇襲,全憑運氣獲勝。\"
\"這次恐怕沒那麼好運了!\"
\"李淵帶領精兵強將已在城外,我們這次恐怕要面臨城破人亡的結局!\"
\"唉,我已經給家裡留了遺言。\"
\"我也是,這次感覺九死一生。\"
士兵們悲觀的言論傳入耳中,武媚娘內心憤慨。
她立刻叫停,對著士兵們嚴厲斥責:
\"你們在說什麼?知不知道你們的話會動搖軍心?\"
\"告訴你們,尊駕深思熟慮,這次必勝無疑!\"
\"再敢胡言亂語,現在就治罪!\"
士兵們聞言哪敢多言,他們只是平凡的小兵,誰都能訓斥。
\"愣著做什麼?有空閒說廢話,快來幫忙!\"
\"把這些肥豬都搬進巷子裡!\"
士兵們不敢違逆,只得氣喘吁吁地抬著三頭肥豬走向巷內。
他們完全不明武媚孃的意圖。
此刻的武媚娘深知淮胥剛剛交付的任務,儘管她感到驚訝,但也似乎領悟了一些端倪。
他們合力將肥豬抬至巷內,那裡早已擺放著三個包裹。武媚娘朝士兵們伸出手指向包裹指示。
“迅速地,依照包裹分別給這些豬穿上衣服,然後將它們綁在木架上!”
包裹裡裝著的正是李世民三兄弟的衣物。淮胥到來之前,已下令從囚室中脫下他們的衣裳。
“這……”士兵們困惑不解。
“別囉嗦,儘快執行!”
武媚娘冷冷一哼,士兵們不敢多言,依令行事。
“抬的時候輕點,別發出聲音,否則你們先受罰!”
武媚娘警告著他們,此刻豬的嘴已被牢固捆住,無法發出任何哀鳴。
淮胥化裝後走在前方,武媚娘緊隨其後,後面的人抬著三隻身著衣物、頭部被遮掩的肥豬,走向城牆。
淮胥低垂著眼,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玩味的笑。
武媚娘心中暗喜,不知淮胥將如何戲弄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