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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大亂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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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縮在角落,顫抖不已。

李建成驚懼地注視淮胥,不知他會如何處置三人。

淮胥見到兄弟三人膽戰心驚的模樣,笑意更深。

“你們無需急躁,安心在此等候死亡的到來!”

淮胥說完,轉身離去,不再理睬三人。他們已被恐懼征服,淮胥與他們交談,他們也不敢出聲,讓淮胥感到無趣。

儘管今日擒回李元吉二人並未耗費淮胥過多精力。

然而這般奔忙,他渴望能回家飲一口清茶,稍作寧靜的休憩,更不用說上書房內還有一人在等待著他。

淮胥剛剛在牢獄中消失,獄卒因naojiang破裂而倒地的shiti,令李元吉率先失去了控制。

此刻的牢獄與軍機大營的景象,相差何止萬里。

此情此景與曾身處的瓊閣之上,又豈止千差萬別。

巨大的反差加上眼前的慘烈畫面,李元吉痛哭失聲。

“嗚嗚嗚……”

“我們該如何應對啊!”

“我們怎麼就被淮胥的偽善所騙,怎麼會落入他的圈套!”

“現在落到這般田地,我們的命運必定是死路一條。”

李元吉痛哭時,一根地上的雜草飛入口中,那刺鼻的焦糊味讓他悲痛欲絕。

他慌亂地扯下草葉,雙手的劇痛讓他深陷絕望,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目光緊鎖在李建成身上,期望他能有解圍之策。

然而此刻的李建成哪有辦法?他坐在那裡,生怕觸怒淮胥。

淮胥離去後,他坐著胡思亂想,聽著李元吉的哭聲,怒火愈發熾熱。

他望向牢房內鄰座的李世民,內心的憤怒再也無法遏制。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非你口無遮攔,我們怎會淪落至此。”

“你酒後口無遮攔,害苦了我們兄弟!”

李建成將責任推給李世民,起身指著對方咆哮,覺得不過癮,又上前撕扯李世民。

李世民想起玄武門外李建成的言論,心中也滿是怒火,自然不甘示弱,立即與李建成對峙,李建成高聲嘶吼。

“元吉,你還等什麼?就是他讓我們兄弟倆身陷囹圄,難道你還容他囂張?”

李元吉雙手疼痛,本不願插手,但聽李建成如此說,他不能坐視不理,起身一腳將李世民踹倒在地。

李建成趁機揮拳向李世民,毫不留情地打去。李世民這兩日在牢中並未捱餓,體力充沛。

面對這兩個傷者的攻擊,他又怎能忍受?他趁李建成撲來之際,一腳將李建成掀翻在地,接著感到腹部被踢了一腳。

眼見李元吉收回腳,李世民連忙側身翻滾,口中怒罵。

“你們兩個見不得我好,玄武門外,你們恨不得淮胥殺了我吧。”

\"你們此刻身負重傷,只因你們技不如人,這是你們企圖加害我所受的懲罰。\"

\"念在兄弟情分,我沒有痛下殺手。若你們再膽敢挑釁,休怪我無情!\"李建成朝李世民的方向啐了一口,李世民的話語如同揭開他的瘡疤,讓他難以忍受。

\"胡說八道!我們技不如人,你怎麼會被淮胥擒住!\"

\"若非你被捕,我們仍在軍營裡暢飲高歌。\"

\"若非你,我的眼怎會受傷,元吉的手怎會殘廢!這一切,皆因你而起,皆由你所致。你還敢張揚,我就立刻結束你!\"李建成怒火中燒,再次衝向李世民。李世民掙扎起身,兩人再度纏鬥。李元吉趁亂加入,牢房內一片混亂。

三兄弟二對一,但傷者並未佔得上風。儘管李世民體魄健全,但面對兩人,他也難以抵擋。瞬間,疼痛的尖叫回蕩在整個牢房,既有李世民擊中李元吉和李建成傷口的痛苦,也有兄弟倆反擊李世民的吼叫。哀號和咒罵聲此起彼伏。

新來的獄卒不敢插手,地上尚有屍體未處理。未經上級指示,他不敢踏入牢房半步,更別提清理趙小青的屍體。聽著裡面的打鬥聲,獄卒怒罵:

\"狗咬狗,落得如此境地還這般頑固。若非我不確定李淵能否攻破城池,此刻早已教訓你們一頓!\"

獄卒轉過頭,不再理會,任由裡面時不時傳出淒厲的叫聲。淮胥此刻回到書房,剛坐下,武媚娘便端著茶壺進來為淮胥斟茶,輕聲細語地說:

\"妾身料定皇上歸來必定口渴,特地泡了龍井茶,供陛下品鑑。\"

\"這是妾身精心準備的山泉水和珍藏的龍井,不知是否合陛下口味。\"

淮胥心情愉快,聽到如此溫柔的話語,看見武媚孃的體貼,大笑一聲抱住她,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微閉雙眼讚歎:

\"暢快!確是好茶,既解渴,又令人心曠神怡!\"

\"還是你機智,懂得把握時機!\"

正如人不醉人人自醉,茶的香氣是否誘人,關鍵在於心境。淮胥平時喝的茶也如此。然而今日,這杯茶顯得格外甘醇,直入心扉。

武媚娘聽見淮胥的話語,柔弱地倚入淮胥的懷抱,雙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心中滿是喜悅之情。

若是以前,武媚娘自認無法與妲已、楊玉環相抗衡。

然而現在,楊玉環已逝,她在此次事件中竭盡全力協助淮胥,大計已成半功。

她在淮胥心中的地位已然提升,怎能不心生歡喜?

“還是陛下教導有方,臣妾只學到陛下的一鱗半爪!”

武媚孃的溫順回應令淮胥心情愉快,他在武媚孃的臉頰上輕輕印下兩個吻,接著又品茗茶水。

“陛下,如今三兄弟皆已落網,下一步有何打算呢?”

“李淵不久便會抵達玄武門外,那時我們該如何應對?”

武媚娘聰慧地提出問題,意圖瞭解淮胥的計劃,以便更好地配合。

如此,她便有機會再立新功,超越妲已在淮胥心中的位置。

如今她也明白,淮胥對妲已不過是貪戀美色,內心卻存有戒備。

淮胥心情舒暢,聞言毫不避諱地分享他的計劃。

“朕的本事你已見識過,再次從千軍萬馬中取李淵首級並非難事。”

武媚娘聽到淮胥的話,並未像他人般流露出質疑,反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臣妾堅信李淵絕非陛下之敵!”

“那陛下又要冒險用同一招對付李淵了嗎?”

淮胥聞言,輕嘆一口氣,道:

“只是朕不能這麼做啊!”

“朕有實力剷除李淵,但這麼做有何意義呢?”

“朝廷內外危機四伏,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必須顧及全域性。”

“若朕殺了李淵,只會讓其他人乘虛而入,瓜分他的地盤和勢力,那絕非朕所願!”

淮胥深知此刻除掉李淵只會讓墨舞人得逞,對自已並無多大益處。

既然他能利用董卓與李淵之間的鬥爭來削弱彼此,也能借這次事件讓鰲拜損耗實力。

他又怎能不對李淵死後可能出現的局面有所預想呢?

“陛下所言極是,臣妾雖不明瞭全部,但願遵從陛下吩咐,為陛下赴湯蹈火。”

武媚孃的態度乖巧誠懇,淮胥滿意地點點頭,與武媚孃親暱一番後,繼續說道:

“朕打算藉助李淵之力,以力破力!”

武媚娘對淮胥的策略感到驚訝,這無異於在刀刃上起舞,在烈火中行走。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行事?”武媚娘仍想了解詳情。

“不必急於求解,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淮胥並未打算此刻揭示全部計劃,一旦洩露一絲風聲,恐怕會引起其他勢力的警惕。

他的策略深藏心底,有時難以遏制想傾訴的衝動,卻又不能全然道出。

武媚娘未再追問,反而為淮胥續上茶水。

“那妾身就靜觀其變吧!”

淮胥微笑著點頭,輕撫武媚孃的手掌。

“你就等著看一場貓鼠遊戲吧!”他低語,嘴角掠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兩日之後,李淵率大軍疾馳至京畿,他急於趕來,生怕淮胥真的會對李世民下手。

他也顧慮李元吉二人的能力不足,只怕他們會壞事,這也是他特意派人傳遞警告的原因。

當然,他對李世民有所偏愛,對其他兩位兄弟並不抱太大期望。

當李淵滿懷信心地抵達玄武門外十里之地,映入眼簾的卻是李元吉部隊狼藉的營地。

“這……”

“怎麼會變成這樣?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淮胥不可能擊敗我的十萬大軍!”

“究竟是誰幹的!!!”

“啊……”

李淵狂吼,卻無法改變眼前慘狀,望著被烈火吞噬殆盡的營地。

他瞥見四處散落的破爛衣物,李淵怒不可遏,向身後的人嘶吼。

“跟我一起去玄武門,我要見識淮胥的手段!”

李世民遭遇困境,讓李淵心急如焚,幸好有獄卒戴維照料,讓他稍感安慰。

如今三個兒子都陷入危機,他怎能不焦急?就算兩個兒子不成大器,也是他的骨肉。

李淵領兵直奔玄武門,對著城內咆哮。

“淮胥你這個畜生,立刻滾出來!”

“把我的兒子還給我,饒你不死,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淮胥,你給我滾出來!”

大軍逼近,玄武門的守將早已得知訊息,並通報了鰲拜。

此時,鰲拜正立於城牆之巔。

李淵的瘋狂叫囂無人理睬,他瞪著鰲拜,不相信他能抵擋自已的兒子和十萬雄師。

“鰲拜,給我開城門!”

“等我殺了那個皇帝,就封你為侯,讓你享受無盡的富貴!”

鰲拜屹立城牆,聞言並無動容,大聲回應。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沒有侯爵的命運,李淵,你還是死心吧!”

“有本事你就進來,光喊叫是沒有用的!”

“我勸你,別讓自已成為別人的笑料!”

鰲拜並未出言侮辱,他僅意在驅趕李淵,若李淵執意不退,他亦不敢龜縮于軍營之內。

李淵勃然大怒,未曾料到鰲拜竟以這種方式回應,他手指鰲拜,厲聲道: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之輩,本欲賜你一線生機,你卻不自知!待我破城之時,勿怨我心狠手辣!”

聞言,鰲拜笑意消失,取箭直射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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