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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來的？”
王連長有些不解，他真的毫無印象。
“昨天，一個女人拿著這份檔案來，說是得到首長您的指示。”
“女人？”
“是的，一個年輕女人，見她拿出了你的證件，我們以為是您的秘書，所以便接了這份檔案。”
單靠一份檔案其實還不足以讓他們過來審問，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對方手中有著首長證件，這東西沒法作假。
現在看來，問題出在哪兒只有王連長能知道。
聽到證件，王連長連忙從沙發上起來，走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取下掛在一旁的外套，朝口袋裡摸索片刻，而後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擺在兩人面前的，毅然是王連長的證件，這東西每天進出都需要用上，丟了的話他不可能不知道。
“證件就在這兒，你現在說有人拿著它們去假傳命令？”
鄒立國也沒搞懂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可他們確確實實看清楚了，那證件是他的不會有假，更何況，不會有人膽大包天去偽造這個東西。
他將目光投向楚辭。
“連長昨天下午在哪兒？”
“你這是在審問我？”
“不敢，只是想了解情況。”
“哼！”瞧著楚辭的態度，王連長鼻子輕哼了一聲，但他還是想了想這個問題，昨天下午，下午……
想起來了，王嬌昨天難得有假期回家了一趟，他回去陪了女兒一天，今天一早才回來。
可是王嬌……
一想到這裡，王連長連忙否認，自己的女兒什麼樣他還不清楚嗎，王家家風嚴謹，更何況，王嬌昨天一直都待在家。
“昨天一整天，我都待在家中，跟我的女兒一起。”
“首長您確定嗎？”
“確定！”
聽著王連長篤定的聲音，楚辭笑了笑，看來，問題所在找到了呢。
如果兩人真的一直待在一起，那麼出現在家屬院裡的那個人是誰？鄒立國見過的那個人又是誰？他相信淮南不會將人認錯。
“那就奇怪了，既然王嬌一直在家，那麼，下午跟著鄒處長一起去家屬院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你什麼意思！”
王連長實在看不慣楚辭這副拐彎抹角的樣子，就像當初，直說喜歡年紀小的不就行了，還在那兒扭扭捏捏說什麼心有所屬。
“我的妻子與王嬌一起共事許久，她不會認錯人。”
“我呸！”
此時，王連長也有些怒了，敢情是來這裡打抱不平了來著，他還真是小瞧了那姑娘，怎麼亂汙衊人呢！
“首長別激動，楚辭說的確實屬實，昨天不止杜小姐一人在場，樓上樓下的鄰居，都在呢。”
言外之意，就是當時許多人都看到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人好好在家呢。”
但是此時，王連長說話的底氣似乎沒有方才那麼足了，他好像記得，自己午睡了一會兒，難道是這個時候？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翻了一會兒電話簿，給家裡打去了電話。
是保姆接的，對方的回答，證實了他的猜想，王嬌確實在自己睡著之後出了門。
剛才還信誓旦旦否認的王連長，這時突然有些洩氣，他勉強撐著桌子，慢慢坐了下去，拿起桌上的那張檔案，詳細看了一遍。
他好像想起來了這個簽名是怎麼回事兒，王嬌難得回家，說自己如今資歷夠了，想往上走一走，需要一封舉薦信。
這點小事兒，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同意的，女兒優秀，也不全是走後門，但舉薦信的內容王嬌卻說要自己寫，所以他就落款了一個名字而已。
卻沒想到，小小的簽名造出這麼多事兒，那章，恐怕也是趁自己睡著在公文包中翻出來的。
王連長氣得直髮抖，胸前起伏的程度太明顯，鄒立國嚇得連忙上前給他順氣。
“首長您消消氣兒，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要不把人叫來咱們好好談談？”
這件事的性質算是嚴重的，但鄒立國想賣王連長一個面子，如今這個世道，多個人情好辦事兒，更何況他如今坐到這個位置，還有希望升一升不是？
楚辭也沒制止，在部隊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他不想將淮南至於風口浪尖，這件事只需要解決王嬌一人就行。
就看王連長的態度如何了。
情緒平復後，王連長給王嬌去了電話，但對方並沒有接，想了想，他又給醫院去了電話。
卻得知人今天並沒有去上班。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突然聯絡不上了，王連長直接出門招呼司機往家趕去，臨走前，讓二人先回去。
“這件事，我一定問個明白，隨後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老首長髮話，他們不敢不從，更何況，他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目送著王連長的車離去，鄒立國此時才撥出一口氣，這可真是在太歲爺上動土啊，刺激！
回頭看了一眼身邊這位爺，氣定神閒，彷彿就是來告知一聲而已，不免有些佩服。
“老楚，改天帶上嫂子，一起來吃頓飯，我請客！”鄒立國自知理虧，但他可看出來了，把杜淮南那邊安撫好了，就一切都好說。
楚辭率先一步走出大樓，留了一句：“沒空”。
“誒，吃個飯而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鄒立國追上去，兩人回到車裡，讓司機先送楚辭，隨後又提起吃飯一事，看著黏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楚辭將人推開，“下個月婚禮，記得來吃飯，請柬改天送過來。”
車子在家屬院外停下，鄒立國搖下車窗，跟楚辭揮手再見，臉上的笑意有些狗腿。
得嘞，有喜酒喝咯，他是處裡第一個得到楚辭請柬的人，領先眾人百分之九十九。
回到家中，杜淮南並不在家，他轉而將門關上，下了樓，去往聞淑慧家。
昨天聞嫂子那般關心，肯定已經忍不住把人接下去細細詢問了，果不其然，敲門後是徐然來開的門，聞淑慧此時正拉著杜淮南的手，問著後面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