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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朋友聚會,酒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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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的民風就是這樣的淳樸,想著請你吃飯,也不管是不是小年,到家裡相邀,感情在這兒呢。你也不會因為是小年而不好意思去,去就完了。

上午11點多,徐子辰拎上兩瓶酒,帶了兩包從北京買回來的糕點,就去串門了。到他家時,王廣志正沏著茶水給崔學禮倒茶。

“辰哥,快上炕,炕上暖和。”王廣志接過徐子辰手裡的東西,熱情相邀。

“行,學禮到的比我還早呀。”徐子辰也沒客氣,脫鞋就上炕了,坐到炕桌邊上。

“辰哥,好久不見了。”崔學禮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在炕上坐的筆直,看到徐子辰,也是起身相迎。徐子辰一看他這坐相,一副軍人的氣質油然而生。

“學禮,這兵可沒白當,這坐姿可以呀。”徐子辰打趣地說道。

“辰哥可別笑話我了,部隊待習慣了,都是這樣嬸的。”崔學禮一開口,就是滿滿滴東北風。

“子辰,來就來唄,拿東西幹啥?”王廣志的媽媽,端著一盆凍梨和凍柿子從外屋進來,有些嗔怪地說道。

“沒有,就是一些北京的小吃,咱們這兒也不常見,拿來嚐嚐鮮。”徐子辰趕緊站起身,笑著說道。

“好了,你們快坐,我還燉著小雞呢,趕緊吃點兒凍梨。”王嬸端著一盆子凍梨和凍柿子放到炕桌上,就風風火火地上了外屋。

“學禮,當兵咋樣?累不累?”徐子辰也不客氣,拿了一個凍梨,也不管沒化開,拿上就開啃。

“習慣了,這都當六七年兵了,早就習慣了。”崔學禮也是,拿了一個凍柿子,邊吃邊笑著說道。

“咋都比我強。我就一個種地的。”王廣志在一旁忙活沏茶,這裡農村喝的都是茉莉花茶,雖然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但喝著挺香。

“那不一樣,當兵也有當兵的難處。”看到王廣志有些羨慕,崔學禮趕緊說道。“我們可不像你們這樣自由,啥事兒都得請示,休息日都得按時按點兒的。”

“得了吧,總是比我打工強。我都羨慕死了。”

三人說說笑笑間,菜就上桌了。

小雞燉蘑菇,白肉血腸,拆骨肉,醬燜鯉魚,大拉皮的冷盤,還有一個肉炒蒜臺。地道的東北家常菜,都是上的小盆,盤子小了根本裝不下。

王廣志的老爸拿出酒壺,倒滿四個小碗的自釀小燒,開口說道:“小辰和學禮都好幾年沒到家裡喝酒了,正好趕上今年你倆都回來了,今天陪叔叔好好喝點。”

“王叔,我倆可陪不好您,誰不知道您的酒量在咱們上下八溝都出了名。”徐子辰笑著說道。

他在北京待慣了,語氣中一直是您,您的稱呼,所以說話顯得格外客氣。

“就是王叔,我和辰哥肯定不裝假,都不是外人。可也不能把我倆都灌醉了。就像我當兵走的那年,我都吐了一宿。”

“哈哈,叔叔是想看看你倆這幾年鍛鍊的咋樣了,酒量長沒長進?”

“行了,老王,他們哥仨慢慢喝,你就這碗酒了,不許多喝。都這麼大歲數了,總是讓我操心。”王嬸站在炕巖邊上,一邊給幾人遞碗筷,一邊沒好氣地數落著自家男人。

也不怪王嬸,因為老王能喝酒、愛喝酒,常年喝下來,身上的毛病是越來越多,最嚴重的一次都送到醫院洗胃了。雖然歲數也就是五十多,但看著就像小老頭一樣。平時王嬸都是嚴格控制他喝酒的,今天因為是兒子的發小來家裡,破例的讓他喝一杯。

“行,我就這些,你們哥仨喝好。”王叔也不生氣,也許是上次洗胃讓他害怕了,現在也挺注意的,所以笑呵呵地說道。

地道的東北菜,現在家庭條件都好了,平常想吃啥都有。這些菜也都是平常菜,但想要吃純正的小笨雞和野生魚也都不容易。小雞是王嬸自已養的,豬肉血腸是村裡村民自已家殺的豬,鯉魚也是離這兒不遠的水庫野生的,所以菜的味道那是槓槓的。

幾人邊吃邊聊。王廣志這些年打工,走南闖北地去了不少地方,知道一些其他城市的人文景觀。崔學禮在南方當兵,而且也轉了幾個地區,很是知道一些趣聞。徐子辰雖然在北京工作,還是一個理工男,但他強聞博記,也知道一些領導們的八卦新聞。就這樣三個人變吹牛,邊喝酒,很快酒桌上的氣氛就上來了。

“辰哥,等明後天帶我倆上山套點兒野味吧,都好幾年沒上山了。”崔學禮喝酒就上臉,滿臉通紅地說道。

“行,只要你倆能走動,咱們就去。別的不敢說,兔子總是能套著一兩隻的。”徐子辰臉也紅了。不知不覺中,他們一碗酒已經下肚,現在已經在喝第二碗了。

要知道王廣志家的小碗,可是能裝四兩酒開外的,現在就喝半斤往上了。王叔倒也聽話,一碗酒還剩下半碗,就坐在那裡笑呵呵地聽著哥仨聊天。

“行,明天咱們就去吧,我也挺想上山溜達溜達的。”王廣志臉色倒是沒有一絲變化,看樣子是隨了他爸的酒量了。

“你倆還別說,前幾天我還真上山了,套了兩隻兔子。可是當時你倆都沒回來,要是能一起去,肯定能套四五個。”

“是嗎?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還上我家來,我媽燉的兔子肉賊好吃。”聽到徐子辰套著了兔子,已經鍛鍊的很是穩當的崔學禮也展現出小時候的活潑,熱情地說道。

“呵呵,等套著了再說,沒有兔子,啥也白扯。”徐子辰不敢把話說的太滿,要不然到時候真的沒啥收穫,可多尷尬。

“沒事兒,就是去玩玩,沒有也不耽誤咱們聚聚。”

“學禮說的是,咱們哥仨可是好幾年都沒這麼長時間在一起了。”

“是呀,咱們都長大了,都身不由已了。”

一時間王廣志和崔學禮發出了感慨,這也是成長的代價吧。

“對了,上次上山我還救了一隻小白狐呢,咱們的秋霞山,可是好些年沒聽過狐狸出現。”徐子辰本來不是想說這些的,但看兩個發小有些感慨,加上自已又是喝了不少的酒,就想著岔開話題,說些有趣的事情。

“哦。還救了一隻小白狐?小辰快跟嬸子說說。”聽到救了一隻小白狐,王嬸的好奇心就上來了,趕緊追問道。

徐子辰就把當時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臨了還說:“當時看著那小狐狸的確可憐,而且還挺招人稀罕,就餵了它一隻兔子,等我下山時,它還在看著我呢。”

“對呀,狐狸可是有靈性的,辰哥做得對。說不定以後還能找你報恩呢。”聽到徐子辰救活了小白狐,王廣志說道。

在農村地他們,都知道一些動物報恩的故事,什麼蛇仙了,黃仙了聽到的最多。狐狸反而少,因為這些年,也沒誰碰到過,所以傳說就少。

“啥報恩不報恩的,我就是看著不忍心,要是當時你們也在,肯定也跟我一樣。”徐子辰不在意地說道。

“狐狸報恩是真事兒。”沒想到喝得臉色通紅的崔學禮,卻煞有介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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