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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收穫獵物,秋霞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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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徐子辰免不了被劉淑霞一頓埋怨。徐子辰也不說話,就是這麼笑嘻嘻地聽著母親嘮叨。

“哥,今天收穫咋樣,這麼晚才回來?”妹妹徐子秋給哥哥解圍地問道。

“看看,今天不錯,本來套了三隻兔子,可是為了救一隻狐狸,給它吃了一隻,多虧碰到一個鳥鷹抓野雞,順便又便宜了我。”徐子辰開啟揹包,拿出包好的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

“呀?你還救了一隻狐狸?”聽到哥哥救了一隻狐狸,徐子秋來了興趣,趕緊追問。

“子辰,咱們秋霞山可是好久都沒聽說有狐狸了?在哪兒碰到的?”聽到兒子還救了一隻狐狸,老媽也不嘮叨了,好奇地問道。

“今天走的遠點,就在八澗坡那兒。被野豬套子套上了,沒想到正好被我碰到,要是再晚一會兒就死了。我看它可憐,就給它喝了點水,餵了一隻兔子。”徐子辰把遇到狐狸的事情大概地講了一遍,同時也分享了回來從鳥鷹嘴裡奪食的事兒。

“哥,你可真壞,人家老鷂子剛逮著一隻野雞,就被你給搶了。”徐子秋笑嘻嘻地說道。

“我給老鷂子留下野雞內臟了,一整隻它也吃不了,這不是浪費嗎?”徐子辰也是打趣地說道。

“好了,今天就吃野雞丸子湯了,兔子明天滷上,子秋上學帶一隻,咱家吃一隻。”老媽已經拿著野雞和兔子上外屋去了。

晚飯就在鮮美的野雞丸子湯的美味中度過,徐子辰上了一天的山,累得夠嗆,也顧不上玩兒遊戲了,吃過飯就洗漱一下,回自已屋裡睡覺了。

隨後的幾天,徐子辰天天上山攆兔子,每天的收穫都還不錯,偶爾有空手的時候,他也不在意,只當是鍛鍊身體了。

眼看就要過年了,徐子辰計劃著能套上一隻野豬,到時候家裡就不用買飼養的豬肉了。但是野豬現在也是保護動物,這個可得小心些,不能讓別人知道。雖然村裡的人,大多比較淳樸,但也得防備一些心眼小的人,就是看不得別人好,總是背後搞些小動作,很是煩人。

今天是臘月二十二,明天就是小年兒了,徐子辰吃過早飯,跟老媽打聲招呼,就帶上隨身的裝備,朝著秋霞山進發了。

“辰哥,上山呀?那天帶我一個唄。”出門就碰到了打工回家的鄰居張國柱。

“柱子呀,啥時候回來的?等過了小年兒,你要願意去,咱倆一起。”看到是柱子,徐子辰笑著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我昨天剛回來,今天還要串門,要不今天就跟辰哥去了。”聽到徐子辰答應帶自已上山,柱子很是高興,忙不迭地說道。村裡的小兄弟們都知道,跟著辰哥上山,哪回都不空手。

“行了,我先轉轉,你忙吧。”徐子辰和柱子揮手告別,迫不及待地上山了。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聲從徐子辰嘴裡發出,看看手錶,快到三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天就黑了,現在的山林中已經昏暗下來了。徐子辰暗罵自已貪心,前幾天下的野豬套子終於在今天有了收穫,套了一隻二百多斤的野豬。

捨不得浪費的徐子辰,在山上就地剝皮取肉,野豬排骨,四條大腿,頭蹄下水,除了內臟,所有的豬肉被他分成了幾份。自已實在是背不動這麼多野豬肉,所以他把四個豬蹄和一整扇的野豬排骨分成幾塊,塞滿整個揹包,足有40多斤。

剩下的都被他收拾好,藏在了隱秘的雪地中。現在正是最冷的時候,肉放到山上也不怕壞,只要凍住了,別的動物也聞不到氣味,所以安全的很。

本來按照徐子辰的想法,只不過是40多斤的重量,憑自已的體力,肯定沒有問題。平時上山背野菜啥的,那次都有五六十斤了,也沒咋累。可是他沒考慮到,他光走路將近兩個小時,給野豬剝皮取肉又用了兩個多小時,體力消耗的比較嚴重,特別是現在山裡的雪還很大,他又比較深入,所以現在體力有些跟不上了。

坐在雪地上,喝了口水,徐子辰靠在樹幹上,微閉雙眼,準備休息一會兒。山上的光線很是神奇,明明太陽還沒有落山,但山林裡已是昏暗一片了,知道不能太貪黑,黑天容易迷路,要是在山裡迷路,就麻煩了。

感覺只是一瞬間,當徐子辰睜開眼睛的時候,山林裡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下意識地抬頭望天,透過樹林的空隙,只能看到樹梢的輪廓,沒有一絲的光亮。感覺好似沒有了天空,只是在一個密閉的樹林中,只有樹木和雪地。

徐子辰心中一沉,抬腕看看腕上的手錶,國產最高階的戶外手錶,定格在3點30分。盯著手錶看了足有一分鐘,可是閃爍的數字還是3點30分。壓下心中的慌亂,調到了海拔和氣壓選項,只是數字詭異地超過了所有的已知座標和氣壓。

深吸了一口氣,徐子辰掏出了口袋裡的香菸,點燃一根,四周打量著。他知道可能麻達山(迷路)了。以前總是聽老人說:有人遇到過麻達山,明明是很熟悉的山林,可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一隻在原地打轉(也有稱呼為鬼打牆的)。老人還說:麻達山了,不要著急,抽根菸,叨咕叨咕就好了,這是衝住(得罪)啥了。

以前一直當故事聽的,沒想到今天被自已碰到了。徐子辰仔細地回想一下這些天的事情,好像沒幹啥事兒呀,不可能是衝住啥了。“也不能啥事兒都迷信。”徐子辰如是地想到。

掏出手機,果然是沒有訊號,好在電量挺足,能當手電筒用。吐出一口煙氣,把煙熄滅在身邊的雪地上,徐子辰站起身來,向著自已記憶中下山的方向走去。

心中數著數,估摸著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前方還是黑暗一片。除了樹林還是樹林,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寂靜地令人心慌。徐子辰喘著粗氣,手扶著一棵大樹的樹幹,看向了樹林的前方。在他的印象中,這個樹林也就是20分鐘就能輕鬆穿過,出了樹林就是一條小路,那是他這些天跑山,親自趟出來的小路。

不經意的徐子辰,突然心中一震,趕緊拿起手機,照向地面。他手扶著的大樹旁邊,一個坐過的雪窩邊上正插著一根熄滅的菸頭。慢慢地撿起地上的菸頭,分明就是他剛才摁到雪地裡的。

“怎麼可能?”

徐子辰拿著手機向四周照去,除了他身後的一行腳印,附近沒有一絲走過的痕跡,皚皚的白雪在手機手電筒的照耀下,折射出不一樣的光彩,顯得有些刺目。

“我明明從這顆樹,向前方走去的?怎麼會沒有腳印?”

這一刻徐子辰心中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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