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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舟就跟沒聽見洛凌說的話一樣，手指反覆揉捏著洛凌的後頸，彷彿在把玩一件心愛的玩具。
後頸是洛凌身上最為敏感的部位。
這種挑逗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產生反應，一股熱潮湧上臉頰，身體各處也漸漸變得滾燙起來。
他側了側身體，用手臂壓住了江逸舟的手，結結巴巴地道：“舟哥，你別逗我了。”
“嗯，睡覺吧。”江逸舟貼著洛凌，閉上了眼睛。
十分鐘後，洛凌閉著的雙眸再次睜開，身體默默地往旁邊挪動了幾厘米。
\"你還不睡?\"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寵溺。
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悄然伸過來，緊緊地箍住了洛凌的腰部，將他緊緊擁入懷中，讓他無法逃脫。
洛凌微微一怔，身體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他側過頭去，輕聲說道：\"舟哥，我們是不是貼得太緊了?\"
話音未落，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如輕柔的羽毛般拂過洛凌的脖頸，帶來一陣酥麻難耐的奇妙感覺。
這異樣的感覺讓洛凌的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洛凌，你睡不著嗎？”江逸舟輕撫著洛凌的面頰問道，“要不要我用安撫資訊素哄你睡覺？”
“舟哥，你為什麼忽然跟我這麼親近？”
洛凌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舟哥分化成S級alpha後，雖然對其他人比較冷淡，但對他還是很照顧的。
直到他分化成alpha那一天……
那天是舟哥把忽然分化的他從學校的隔離室送回了家。
但從那天之後，舟哥跟他之間的關係突然變淡了很多。
舟哥不會像以前那樣經常來找他，平常對他的態度也冷淡了很多。
“我們不是一直這麼親近嗎？”
在洛凌完全接受並適應他的求愛資訊素之前，江逸舟並不打算表白。
如果最終還是無法在一起，他還是希望洛凌能找到一個能給他幸福的人。
“前幾年我剛接手公司，要學習的東西太多，我只是太忙了，並不是想要疏遠你。”
其實當洛凌分化成alpha，對他的資訊素產生排斥後，江逸舟就打算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了。
資訊素相互排斥的alpha如果強行在一起，對雙方都不好。
但自從得知長久相處後資訊素排斥反應會減輕後，那沉寂了五年的念想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之前那五年他雖然很少主動去找洛凌，但只要洛凌需要他，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面前。
“舟哥，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累了就跟我說，雖然我幫不上你，但是我可以逗你開心啊！”
洛凌伸手拍了拍江逸舟的後背。
糾結過後，江逸舟試探地問道：“洛凌，我們住一起好嗎？”
“嗯？住一起？”洛凌有些為難地道，“你這裡離A大太遠了。我的私人公寓離你公司也很遠。”
江逸舟：“這個問題我會解決的，你願意跟我住在一起嗎？”
洛凌不假思索地道：“當然願意啊！我一個人住也怪無聊的。”
江逸舟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了一個難以抑制的弧度。
兩人又聊了幾句，洛凌大概是真的困迷糊了，說話時斷時續的，毫無邏輯可言。
江逸舟揉了揉他柔軟的髮絲，“晚安，小凌。”
“晚安…舟哥……”洛凌在江逸舟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徹底睡熟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白玖的臉上。
他微微睜開眼睛，意識一點一點恢復清明。
當他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時，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貼著自已的肌膚，暖暖的，軟軟的。
他低頭一看，瞧見那熟悉的灰色頭髮，鬆了一口氣。
白玖盯著姜致的睡顏看了一會兒。
修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彷彿蝴蝶翅膀般輕盈，隨後姜致那緊閉的雙眼逐漸張開。
那雙淡藍色的眼眸宛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毫無生氣可言。
姜致的目光異常空洞，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
白玖與他對視了一眼，喊道：“姜致？”
見人沒有反應，白玖又喊道：“姜總？”
“薑汁？”
“姜少爺？”
不管白玖喊哪一個稱呼，對方都沒有絲毫反應。
白玖伸手在姜致眼前來回晃動了幾下，姜致依舊一動不動地躺著。
“起來了，好不好？”
白玖掀開被子，視線凝在滿是痕跡的面板上，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已一句“禽獸”。
他的腦海裡有一些模糊的曖昧片段，但是又無法將其完整地串聯起來。
白玖檢查了一下姜致的後頸和某處，鬆了一口氣。
白玖：還好昨晚沒犯渾。
換衣服的過程中，兩人沒有語言交流，連眼神互動都沒有。
不管白玖做什麼，姜致都沒有反應。
將人抱去浴室洗漱時，姜致能夠單獨坐在洗手檯上，但完全沒有要配合洗漱的意思。
白玖將擠好牙膏的牙刷塞進姜致口中，姜致半張著嘴，被動地刷著牙。
漱口時，姜致低頭吐掉了口中的水，目光依舊呆滯。
白玖給戚言打了個電話，跟戚言講了姜致的情況後，戚言沉默了很久。
“可能是又變換人格了。”戚言嘆氣道。
“這個人格曾經出現過，但一般出現的時間比較短暫，我沒跟他接觸過，聽姜阿姨說，姜致偶爾會一動不動地縮在角落，完全無法與人交流。”
“一般這個人格只會出來幾個小時，可能過會兒就好了。”
白玖：“我這會兒在喂他喝粥，他能進食，但無法主動進食，喂到嘴邊才會有反應。”
戚言看了一眼時間，“你今天上午有課嗎？要不我過去接他吧，我剛辭職，今天不需要上班。”
白玖又給姜致餵了一口粥，關心道：“你怎麼忽然辭職了？”
戚言：“姜爺爺年紀大了，對於公司的事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希望我暫代總裁一職。”
“如果哪天姜致恢復了，我再把總裁之位還給他。”
白玖見姜致不肯再張嘴了，軟聲哄道：“再吃幾口好不好？”
姜致呆呆地盯著牆壁，眨了眨眼睛，沒有要張嘴的意思。
“真吃飽了？”白玖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姜致的嘴角。
被冷落的戚言開口道：“需要我去接他嗎？”
白玖：“你還是先過來看一下他的情況吧？”
半小時後，戚言按響了門鈴。
白玖一開門，戚言就把一束玫瑰塞進了他的懷裡。
“這是姜小四昨天給你買的花，他昨晚非要回來，我就把他送回來了，這花落我車上了。”
“給我買的？”白玖低頭看著那束鮮豔的紅玫瑰，心裡忽然湧上一股愧疚。
戚言：“當然是給你買的！我親眼看著他用手機下單的。”
“喏，他昨天畫的畫。”戚言將一本素描本遞給了白玖。
“姜小四的字跡很像姜總。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像姜致一樣會畫畫。昨天下午他說有點想你，我就去車上拿了他以前用過的素描本。”
戚言翻了幾頁，說：“這兩張都是姜小四昨天下午畫的，跟姜致畫得差不多。”
白玖仔細地看了看素描本上的畫，翻到最後一頁時，疑惑開口：“這是誰畫的？”
戚言：“姜小四畫的。”
白玖又問：“他畫的什麼啊？火柴人嗎？”
“這是他給我畫的畫像。”戚言咬著牙道。
“其實還是挺可愛的……”白玖憋笑道。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如果姜少爺畫的都是奇奇怪怪、醜醜陋陋的火柴人，戚言頂多覺得姜小四這一人格不會畫畫。
但偏偏姜小四畫出來的白玖英俊非凡，幾乎跟真人一模一樣。
畫出來的他卻是潦草得不能再潦草的火柴人。
“哎，無語。說他是故意的吧，這火柴人他擦擦改改畫了兩個小時，你那兩幅素描他才畫了一個小時。”
白玖有些得意地道：“姜致說過，他只會畫我。”
戚言：“姜致他只會畫你的人像畫，其他靜物也會一些。起碼小樹小花啥的肯定會。”
“姜小四隻會畫你，他畫的樹還不如幼兒園的小朋友。”戚言指了指火柴人旁邊的兩棵歪脖子樹。
“我昨天誤會他了。”白玖越發愧疚，“我以為那束玫瑰是一個omega送他的，我以為他跟那個omega好上了。”
“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所以才變換了人格？”
戚言拍了拍白玖的肩膀，安慰道：“你走後，他確實有點失落。但他沒有多想，他以為你不喜歡玫瑰花，還說下次要送別的禮物給你。”
“姜致呢？”戚言問道。
白玖看向臥室的方向，“他在臥室。”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臥室。
“嗯？他剛剛還坐在沙發上。”白玖在臥室裡看了一圈，意外地發現姜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