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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人吻了一會兒後，懷裡的人漸漸地開始掙扎起來。
白玖鬆開姜總的唇瓣，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
“你看，你一掙扎，我就鬆開了，不算強迫吧。”
聞言，姜總反應過來了，氣鼓鼓地道：“你知道我不是姜致？”
白玖：“在我心裡，你就是姜致。”
姜總不想再跟他討論自已到底是不是姜致的事，掰開他摟在自已腰上的手，默默地從他腿上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已怎麼回事，剛剛竟然沒有將人推開，甚至還有點喜歡白玖那樣親吻自已。
姜總:難道是傳染了那兩個人格的戀愛腦？
他用手按了按額角，扶著床沿坐了下來。
“我要處理工作郵件了，別打擾我。”
“好。”白玖掏出自已的手機，開啟了遊戲介面，將音量調到了0。
姜總拿起手機，看見手機屏保上的白玖，心臟忽然漏跳了一拍。
不得不說，白玖確實很帥。他的面龐似精心雕琢而成，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笑容彷彿冬日裡的暖陽，看一眼就挪不開目光。
但這種照片作為屏保總歸是不太合適。
出院後，他還得去公司上班。
要是員工看見他的手機屏保，肯定又會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指紋解鎖了螢幕後，姜總看見了手機桌面。
回想起剛剛白玖親吻他時唇上的溫熱觸感，他的臉頰忽然一陣發燙。
白玖心裡想著人，打遊戲的水平直線下降。
沒幾分鐘就game over了。
他抬頭偷看了姜總一眼，瞧見姜總臉上的紅暈，心裡不禁好奇起來。
白玖：姜總在看什麼？怎麼面紅耳赤的？難道是跟薑汁一樣在偷摸看那種影片？
就在這時，姜總也看向了白玖，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擦出了些許曖昧的火花。
姜總手一滑，手機掉在了地上。
白玖將手機撿起，遞還給姜總。
姜總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就用風景照替換了手機桌面和屏保。
“我之後要回公司上班，不太方便用那種照片當屏保和桌面。”
白玖原本還有點難過，聽見這句解釋，心情瞬間放了晴。
姜總開啟郵箱看了一眼，只收到了一封工作相關的郵件。
他花幾分鐘看完郵件後，簡短地回覆了一下。
忙完為數不多的工作後，姜總忽然覺得很空虛。
他已經習慣了繁忙的工作，忽然空下來，他有點無所適從。
姜總:“要去樓下的草坪走走嗎？”
“好。”白玖在姜總面前蹲下，很自然地將一隻拖鞋套在了姜總的右腳上。
姜總縮了縮另一隻腳，在白玖的肩膀上輕推了一下，“我自已穿。”
“沒事，我習慣了。”白玖將另一隻拖鞋套在了姜總的左腳上。
“你身上這套睡衣還是我幫你穿的呢。昨晚薑汁讓我幫他洗澡，我本來想拒絕的，但是他太會撒嬌了，實在無法拒絕。”
在遇上白玖之前，姜總一直覺得他和姜致、薑汁都只是住在一個身體裡的人格而已，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其他聯絡。
以往，戚言跟他提起另外兩個人格時，他的內心特別排斥。
他對他們的事完全不感興趣。
遇上白玖後，白玖反覆跟他強調他是姜致的一部分。
他竟然開始漸漸地對另外兩個人格產生了想要了解更多的慾望。
“洗完澡後，你們又做了什麼？”
白玖嘴角的笑意多了一絲寵溺，“薑汁一直抱著我不肯乖乖睡覺，我哄了好久，但是一點用也沒有。你猜最後我做了什麼？”
姜總問道：“你做了什麼？”
白玖點開手機上的識字app，“我開啟了識字app，想著他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多認幾個字。”
“他一看見這上面的字就乖乖在床上躺好了。”
姜總嘴角掛著一抹很淺的笑意，“他總是這樣，一學習就犯困。”
白玖：“不過他記性挺好的，基本上看一遍就記住了。”
姜總：“雖然我們的記憶並不完全相通，但我們學過的知識經過時間的沉澱，潛藏在記憶和意識的深處。只要他想，他就能獲得我和姜致所學過的知識。”
白玖：“難怪姜致聽得懂D語。但姜致他只是能聽懂，但無法用D語與人交流。”
姜總：“因為他並沒有很想掌握這門語言，所以他無法熟練運用。薑汁之所以看一眼就能記住是因為他想要記住。”
白玖：薑汁看過這麼多小影片，肯定學會了不少吧。如果姜總哪天突然開竅了，是不是……
“你怎麼流鼻血了？”姜總抽了兩張紙巾，塞到了白玖的手裡。
白玖心虛地垂著頭，一手用紙巾擦著鼻尖的血跡，一手按著山根止血。
“你在醫院陪了好幾天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姜總關切地看著白玖，看得白玖更心虛了。
白玖支支吾吾地道：“我不累，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那還是不出去了吧，你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
姜總將還蹲在地上的人扶起，攙著他走到了陪護床前，按著他的肩膀讓人坐在了床上。
“你睡會兒吧。”姜總的語氣史無前例的溫柔。
白玖的心臟有些飄飄然。
他一點也不想睡覺，只想纏著姜總多說會兒話。
“你還記得昨天撿到的那隻小狗嗎？”
姜總點了點頭，“它怎麼樣了？”
白玖將獸醫發給自已的圖片點開，將手機遞給了姜總。
“獸醫說手術很成功，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回國後，我們一起養它好嗎？”
“好。”姜總眉眼溫柔地看著照片。
白玖不禁有點吃醋，“你看一隻狗都這麼溫柔，看我時卻總冷著臉。”
“小奶狗可比你可愛多了。”姜總將小奶狗的照片放大又縮小，沒有分給白玖一個眼神。
“我小時候可比它可愛多了。”白玖從姜總手裡拿回了自已的手機，點開了daddy的朋友圈，往下劃拉了好幾下，將自已幼兒園時期的照片翻找了出來。
“還是我小時候可愛吧！”白玖厚著臉皮自誇道。
姜總一張一張翻看著照片，看見那張合照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醫院，幼年時期的白玖將一隻兔子遞給了另一個小朋友。
照片的文案是“剛打完疫苗，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樣，扭頭就去安慰別的小朋友了。”
雖然照片裡的另一個孩子只有背影，但是姜總能從那孩子的穿著認出那個孩子就是姜致。
姜總是姜致十六歲時分裂出來的人格，他對過去一無所知。
戚言曾經一邊翻著相簿，一邊跟他說著過去發生的事。
幼年時期的姜致穿過那件藍白條紋的短袖襯衫。
“我小時候是不是比那隻小奶狗可愛？”
白玖的聲音將姜總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姜總看了一眼白玖，又看了一眼照片。
“你小時候很愛哭嗎？怎麼打個疫苗都要哭？”
白玖飛快地在姜總唇上親了一口，“這是封口費，噓，別告訴別人。”
姜總沒有用手擦嘴唇，白玖很高興。
姜總劃拉了一下螢幕，下一條文案是“測了三次，竟然真的是個enigma，誰家enigma喜歡毛絨玩具啊？”。
配圖是小小號白玖抱著兔子玩偶睡覺的照片。
再下一條的文案是“enigma兒子太會撒嬌怎麼辦？除了寵著，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線上等，挺急的。”
陪著姜總又看了幾張照片後，白玖捂住了手機。
姜總噗嗤笑出了聲，“愛哭，愛撒嬌，還喜歡毛絨玩具。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enigma！”
白玖:頭腦一熱，自已把黑歷史抖出來了怎麼辦？我為什麼要跟一條狗比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