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宇達!”
高個侍衛聽到聲音回頭,便見鬱瑤站在河岸邊對著她笑。
他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懈。
剛剛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這邊百姓圍得水洩不通,把他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看到自家小姐無事,他也放心了。
恭恭敬敬走上前,關心問道:“小姐,終於找到您了,您沒出什麼事吧?”
鬱瑤嘴角含笑,語氣輕柔道:“本小姐無事,剛剛與你們走散,便四處找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去了哪家醫館,便在此處等著你們來尋。”
聽著鬱瑤的解釋,宇達心中那團疑雲消散。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小姐無事便好。
心中天秤放下,他也輕鬆下來,對著鬱瑤恭敬道:“小姐,夏瑾與宇琦在醫館等著,咱們現在過去吧!”
鬱瑤毫不猶豫回道:“好,咱們走吧!”
說完示意宇達帶路。
兩人到了醫館,夏瑾早已清醒。
夏瑾剛來時,她為了給小姐拖出更多的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硬是沒病裝成有病的樣子。
她愣是說自己心絞痛,可看大夫診了半天的脈,也只看出夏瑾應是小時候餓過肚子,腸胃不是很好,心臟並沒有看出其他問題。
見此,夏瑾就轉而捂住腹部喊疼。
宇琦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這可如何是好。
不由分說地讓老大夫開藥,讓他把夏瑾的病治好。
老大夫無奈,只好開了一副養脾胃的藥。
這位姑娘雖然脾胃有些不適,但近段時間應該是好好將養著,胃病好了很多,不應該很疼。
想破腦袋也沒想通,夏瑾為何還是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只好無奈開了一副藥。
將藥開好後,姑娘卻不走,說是要在這裡把藥煮好服用後再走。
兩人這一折騰就折騰了一個時辰。
鬱瑤與宇達這才姍姍來遲,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來。
看見鬱瑤,夏瑾就一臉激動,也顧不上裝病了,從榻上起身就向鬱瑤撲去。
穩穩接住懷中的人,鬱瑤輕撫女子後背。
夏瑾差點就要演不下去了,看大夫給她煮藥的時候,宇琦一直盯著她,整個人被盯得發毛,為了躲避這份尷尬,她閉眼假寐。
心裡祈禱小姐快回來。
藥童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出來,便見病人撲在鬱瑤懷裡。
他急忙上前勸阻,聲音略顯稚嫩,口中話語卻有些嚴厲:“劉大夫剛剛說您應該好好休息,姑娘你快躺下。”
夏瑾不好意思地從鬱瑤懷裡退下,乖乖躺回榻上,只是看著藥童端過來的藥碗有些為難。
她又不是真有病,而且這藥一看就很苦。
小鼻子動了動,不是很想喝。
鬱瑤看著夏瑾苦著小臉,便含笑問道:“我家婢女是得了什麼病,這藥可有什麼損害。”
藥童看女子的衣著打扮便知,眼前天仙般好看的姑娘應該是這位姑娘的主子了,不敢有絲毫敷衍,解釋道:“這位姑娘從小應是落下了胃痛的毛病,雖然近日來稍微好轉,但是還需好好將養著,近日突然發痛可能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就大夫便開了這碗養胃的藥,並不會有什麼損害,小姐不必擔心。”
藥童雖然年紀輕輕,似乎深得劉大夫真傳,說得頭頭是道。
鬱瑤也聽懂了其中意思,應只是尋常養胃的藥,喝點也無事。
她想起前世夏瑾有一次在她面前失儀,她緊緊捂著肚子,而她一向不關心旁人,得了春桃提醒,她才注意到。
那時春桃一臉嫌惡地說道:“夏瑾,主子面前你竟敢放肆,這般汙穢之物,若是汙了小姐的眼,有你好看的。”
她那時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也覺得夏瑾像是要如廁,就隨手將人打發走了。
如今想想當時她的面色蒼白,滿頭冷汗,身體也在顫抖,顯然不正常,竟不想是得了胃病。
胃病發起來有多痛,她在現代時,也多有耳聞,不由對夏瑾更加心疼。
接過藥童手中的藥碗,舀出一勺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待溫度不再滾燙,將勺子輕輕放在夏瑾嘴邊。
夏瑾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鬱瑤,眼眶發熱,不自覺地有眼淚劃出。
鬱瑤將勺子放回碗中,輕輕用帕子拭去夏瑾臉龐的淚水,嗔笑道:“傻丫頭,怎的哭了?”
夏瑾口中嗚咽,使勁搖著頭,嘴裡含糊不清道:“小姐,夏瑾…夏瑾不哭。”說著接過帕子將淚水拭去。
傻丫頭,鬱瑤輕輕嘆息。
她知道夏瑾心裡苦,她今生只想小姑娘好好的。
就著鬱瑤的手,將藥碗中的藥喂完。
哪怕再苦,夏瑾也覺得很幸福,整個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藥再苦,心裡卻是甜的。
後來幾人打道回府,夏瑾的臉上的笑容也絲毫不減。
而大街上三皇子被鬱瑤徹底拋在腦後。
陸元白當時氣不過,便要強勢將馬車上的人拉下來,卻不想那趕車的馬伕竟是個高手,甚至比他的武功還強。
他不由忌憚。
京城中何時來了這般人物?
將視線落在身後的簾子,那車裡坐著的到底是誰?
按理說京城中來了這般人物,他不可能不知曉,可為何竟一絲訊息都未傳出,對於車伕背後的主子更加忌憚。
為了知道簾子中人的真實身份,他親自上陣,聯合著幾個侍衛,好不容易摸到簾子,就在他要一把將簾子掀開時,一股更加強大的內力朝著他的面門而來,躲避不及,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侍衛身上,壓在侍衛身上,良久他才回神。
渾身頓時冷汗冒出。
他目光陰鷙地死死盯著簾子,恨不得將裡面的人千刀萬剮。
而修誠感受到主子的內力時,臉色霎時間奇差無比。
只想趕快去找劉老,主子的病怕是又要復發了。
他目光陰沉地與陸元白對峙,兩人一時間僵持不下。
這時人群中突然跑來一隻狗。
“汪汪汪!”狂吠著。
百姓深怕被咬到,四處逃竄。
圍著幾人的包圍圈一炷香後全部消失。
只剩陸元白一行人還在與馬車上的人現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