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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修傑那個憨貨,什麼也看不出來。
主子那般維護鬱瑤,定是對她有些不一樣的情愫。
鬱家大小姐名聲極其差,怎麼配得上他家主子。
更何況那人還與三皇子訂下了婚約,對於她要幫著紫薇閣對付明月樓,他是不信的。
陸元熠收回望著遠處的視線,聲音清冷,哪有剛剛半分沙啞的樣子。
“她做不做得到,七日後我們看結果便是了。”
他心中隱隱期待,上次見她與三皇子那般親密,他便感覺不適,想將兩人分開,後來發現她在與三皇子演戲時,他竟卑劣地生出一份歡喜。
若是此次她真幫助自己對付明月樓,那他就能確定,鬱瑤對於三皇子並無感情。
若是沒有感情…
他眼中一抹亮光劃過,喉頭也不自覺地吞嚥。
修誠聽此也不再多說。
是啊!七日後看結果便是,鬱瑤這個女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到時候一看便知,若是她膽敢欺騙太子,那就不太怪他心狠了。
手指摩挲著劍柄,殺意從眼中一閃而逝。
大街上人來人往,鬱瑤想要回到之前幾人分開的位置並不容易,等她好不容易擠開眾人,手臂忽然被一隻炙熱的大手拉住。
雖說是春季,可正午的太陽還是很毒,加上身上厚重的衣服,鬱瑤本就熱得慌,而她手腕間的大手,格外厚重的衣物傳進她的面板,燙得她厲害。
猛地抽出手臂,轉身對上一雙多情的桃花眼?
“瑤兒,這是要去哪裡?”
鬱瑤出了紫薇閣,便在沒人的地方將冪籬摘下了,她怕一會兒侍衛看見她帶著冪籬感到奇怪。
可沒想到,剛將冪籬摘下,就碰見了三皇子。
真是晦氣。
她一臉驚喜的道:“白哥哥,你是專門來找瑤兒的嗎?”
一雙星星眼痴迷地盯著陸元白,將痴女人設演得淋漓盡致。
修誠看主子盯著下面,沒有絲毫反應,他說著視線向下方看去。
便見剛剛還端莊優雅的鬱瑤,絲毫不顧臉面地靠在陸元白懷裡,那眼神要多沉迷又多沉迷。
就這副模樣,說她要對付三皇子,他是一百個不信。
對於鬱瑤剛剛的話,更加嗤之以鼻。
“這鬱家小姐果然是誆騙主子的,瞧那眼珠子都快粘在三皇子身上了。”
不知為何,修誠感覺空氣冷了幾度,摸著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他心裡直突突。
這時他面前背對著他的陸元熠突然開口,嗓音清洌,卻不知為何讓他覺得氣溫驟降。
“修誠,去準備馬車,擺駕回宮!”
不知為何,修誠總覺得這話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在。
只是不容他多想,主子的眼神便冷冷地注視過來,他一個激靈,閃身離開。
太可怕了,主子真是太可怕了。
鬱瑤正在想盡辦法將三皇子甩開,可他就像個狗皮膏藥般,怎麼甩也甩不掉。
她只好硬著頭皮與三皇子同行。
千萬不要撞見,千萬不要撞見。
她忍不住默默祈禱。
爹爹對她本就不夠信任,若是被兩名侍衛撞見,她與三皇子在一處,回去後爹爹定以為她出來就是要與三皇子約會。
“瑤兒,這幾日怎的不見你,白哥哥惡毒想你了。”
陸元白桃花眼瀲灩地注視著鬱瑤,好似她就是他心中摯愛。
雖然心裡不屑,鬱瑤卻不能表露出來,她同樣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嬌滴滴地說道:“白哥哥,瑤兒也想去見你,爹爹這幾日都將我關在院子裡,怎麼都不肯放我出來。”說著不滿地嘟了嘟嘴。
遠處馬車上看著這一幕的陸元熠被深深刺痛,他一把將簾子放下,對著修誠吩咐:“出發。”
修誠得了命令,驅動馬車,卻因為人群擁擠,不敢騎得太快。
陸元白這才知道,鬱瑤這幾日竟被關了禁閉,忍不住關心道:“可是你惹了國公不快,竟如此罰你。”
鬱瑤悄悄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害的。
面上卻是笑意盈盈,她不好意思的道:“白哥哥你也知道,瑤兒平日貪玩了些,那日回得晚了,父親擔心瑤兒,便罰了瑤兒禁閉。”
鬱瑤不著痕跡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而這正好給了陸元熠機會。
他趁機讓修誠將馬兒驅趕到兩人中間。
鬱瑤與陸元白聽到身後動靜,不由齊齊向身後望去。
一匹高大的黑色大馬出現在兩人中間,身後的馬車上有一個黑色男子,正冷冷的注視著二人。
可不等兩人搞清楚狀況,修誠驅車向前。
為了不被馬兒撞上,兩人被迫向兩邊躲。
陸元白見此怒氣滔天,這馬車裡面坐的是誰,竟敢將他不放在眼裡,真是不想活了。
他面色陰沉地讓侍衛上前將馬車攔下。
而鬱瑤見此情景,只覺得天賜良機,趁著眾人視線被轉移,悄悄挪出人群。
遠遠的她還能聽見,陸元白那陰冷至極的聲音:“不知馬車上坐的是哪位公子,竟如此在大街上肆意穿行,若是驚了百姓可如何是好?”
後面的聲音鬱瑤裡的太遠,沒有聽清,也不知那車裡坐的到底是誰。
三皇子也敢撞上來,怕是活不久了。
看著剛剛那馬伕,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只是就算再不普通,又能如何,三皇子母族勢力遍佈朝廷,可以算是隻手遮天,惹到他那人算是踢到鐵板了。
鬱瑤可沒有什麼助人為樂的好品質,如今她最要緊的就是離三皇子遠遠的。
這邊百姓聽見熱鬧,紛紛圍了上來,若不快點離開,怕是就出不來了,到時候那兩個侍衛過來她就更走不了了。
鬱瑤想得沒錯,二人將夏瑾送到醫館後,回身一看,發現小姐不見了,深怕出了什麼事兒,便著急忙慌地就要出來尋找,可是將夏瑾一人丟在醫館又不妥,只好兩人分開,一人出來尋找,一人守著夏瑾。
侍衛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鬱瑤的,看見這邊突然許多百姓圍觀,他也想過來碰碰運氣。
百姓已經圍得水洩不通,他絲毫聽不清也看不見裡面的動靜,剝開人群就要往裡面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