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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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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與柳塵泫面面相覷,從元寶的話語間倒是又瞭解了一些資訊。京都出身,背景深厚,連判官都對他有所忌憚,更有軍隊隨行,這位公子哥在京中的身份顯然非同小可,可依然不知他所言是何意。

元寶接著說道:“提起沈家二字,我本應早有聯想,這天底下沈姓望族屈指可數。夢瑤姐姐,你可還記得當年那個小寶?”見沈夢瑤似乎在回憶,他便指了指她腰間的玉佩,“那年害你玉佩缺角的小寶,便是我。”

沈夢瑤驚訝之餘,有些遲疑地問道:“是你?你是小寶?我記得小寶姓君呀。”眼前的少年形象與她記憶中那個淘氣包難以重疊,彼時的小寶總是跟在魏無忌哥哥身後,大家只喚他小寶,後來才知他是君家的小少爺,至於全名,倒是未曾深究。

元寶眨眨眼,帶著幾分頑皮回應:“正式介紹一下,在下君元寶。之前只說朋友都叫我元寶,卻並沒說過我姓元呀。”

這一刻兩個身影重合,

沈夢瑤被這份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觸動,不由自主抬起手,像是要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敲一下他的頭,卻發現身高差距已不允許,況且時過境遷,她舉到一半的手又緩緩放下。

元寶卻條件反射般退了一小步,笑道:“敲多了,可要變傻的。”這場景彷彿瞬間將兩人拉回了童年時光,相視而笑間,儘管多年未見,卻沒了生分。

在醉香樓的雅間之中,宋知秋一襲青衫,頭戴簡樸小帽,喬裝家丁之態,顯得別有風趣。面對眾人一時的無言,他卻自顧自地享受這份無聲讚許,悠然自得地搖晃著腦袋,笑道:“如何?我說過今晚必能脫身,果不其然吧。”

眾人無奈苦笑,不知道知府大人要是知道自已兒子這般模樣,會作何感想。然後宋知秋卻渾然不覺,興趣盎然地探詢起柳府今日之事,聽得興起時,不禁連連感嘆,遺憾未能親自到場。

“原來如此,難怪元寶一聽那姓名,便立時露出紈絝本色,原來你們說的冤大頭便是這柴榮。”柳塵泫笑道,倒是覺得世間奇妙巧合頗多。

“確實,前次我撞見他輕薄良家,便賞了他幾拳,結果反被老爹禁足,真是晦氣。不過今日若我在場,怕是又免不了給他一頓教訓。”宋知秋咕咚咕咚灌了茶水,言語間那柴榮倒是比沙包好揍的多。君元寶在一旁也是點頭稱是,意猶未盡。

沈夢瑤望著君元寶那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彷彿看見了他兒時的魯莽影子,不由輕聲提醒:“元寶,出門在外,萬事需謹慎,今天那隊軍士又是哪裡來的?”君元寶性子爽直,沈夢瑤怕他吃虧。

“知道了,夢瑤姐,他們應該是安撫使樊信的手下,多半是家父暗中佈下的眼線所為。”君元寶漫不經心地答道,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此子剛回京城,便已惹出不少風波,堪稱小霸王,身為常勝侯君元化晚年得子,自是寵溺非常,責罰亦難下狠手,無奈之下只得遣他外出歷練。身邊暗中保護之人自然不在少數,此次見自家少爺有難,便緊急聯絡了舊部樊信。樊信昔日隨君元化南征北戰,是侯門嫡系,聞訊豈敢怠慢,即刻派親兵前往。而他本人,亦是整裝待發,只因柴風處理得宜,才未令事態升級,否則,柳府今日恐成官府臨時之所,豫章府的權貴們怕是要齊聚一堂了。

談笑間,茶水已不足以助興,君元寶提議換酒,但提出時特意望向沈夢瑤,畢竟,在他們兒時的三人小圈子中,儘管魏無忌領頭,沈夢瑤的意見總能左右他們二人的決定。見她並無異議,君元寶才命人取酒。

很快,一僕役模樣的青年攜酒而來,三人談笑正歡,並未注意。沈夢瑤卻心思細膩,察覺此人雖面帶微笑,卻非先前侍者,且那笑容生硬,不似長期僕役應有的自然,心中遂生警覺,目光悄然追隨,多了幾分審視。

柳塵泫捕捉到沈夢瑤凝視小廝的目光,隨即也看了過去。在他記憶中,沈夢瑤非瑣事所能輕易吸引,故此番留意,必有其因。沈夢瑤不通武學,但柳塵泫卻是此中高手,一眼便看出這小廝是個練家子,待到小廝離去,柳塵泫輕聲對沈夢瑤言道:“此人身懷武功。”

沈夢瑤接言:“而且不是先前的小廝,笑容也是裝出來的。”二人對話,令君元寶二人一頭霧水,待一番解析,眾人恍然大悟。四目再度聚焦於那壇酒。

柳塵泫以銀針探試,酒中無毒,眾人疑雲更甚。“或許下手之人知曉你們身份,顧及後果,裡面怕是迷藥。”沈夢瑤揣測道。

君元寶聞言怒道:“竟敢用卑鄙手段算計小爺,定是今日那小子不甘心。”

除卻受辱的柴榮,眾人皆難以想象何人有此動機。“豈有此理!真真是膽大包天,我這就找柴榮理論,給他點顏色瞧瞧。”宋知秋憤慨至極,其歪斜的小帽與青衫搭配,顯得頗為滑稽。

柳塵泫勸阻道:“無憑無據,難不成你要闖柴府撒野不成?”

“即便如此,又如何?”宋知秋雖言辭強硬,實則是氣話,話畢自知不妥,遂飲茶以洩憤。

沈夢瑤沉吟片刻:“我們不妨將計就計,若真是柴榮所為,其目的絕非僅令我們昏迷,背後定有文章。”

眾人聞此,卻覺甚有道理,期待後續。

“不過,難處在於,即使證據確鑿,若不能當場擒獲柴榮,一切仍是空談。”沈夢瑤續道。

“確實,即便捉拿歸案,柴風若執意庇護,結局亦不過是先前那般輕懲,事後還是麻煩。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柳塵泫補充說。

“若我推測不差,柴榮此舉意在教訓小寶,以他的膽量,自不敢對宋公子下手,我們或是陪襯。”沈夢瑤心中所慮,未盡言表,柴榮今日之行徑,對她與柳塵泫下手,也是極有可能。

“夢瑤姐,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君元寶彷彿回到了童真歲月,沈夢瑤則重歸智囊角色,出謀劃策。

彼時,室內寂靜,門外小廝模樣的柴虎側耳細聽,確認無聲後,示意同夥靠近。柴虎,原名陸虎,曾因事獲罪,幸得夫人搭救才免於牢獄之災。在他眼中,為主分憂,懲治不識抬舉之輩,乃理所應當。豫章之地,柴家向來隻手遮天,除非是對面宋府,無人敢輕捋虎鬚。

幾人悄然入室,卻發現少了二人,而君元寶與宋知秋已醉臥桌邊。柴虎謹慎吩咐,將君元寶捆住,迅速撤離。那兩人何時歸來,他不得而知,只能儘快行動,至於宋知秋,他們無意多生枝節。柴虎暗自慶幸,若非今日由他出馬,其餘人等不識得宋知秋,萬一誤綁了,豫章恐怕真要翻了天。然而,他渾然不知,自沈夢瑤二人離去那一刻起,豫章的天就已經開始風雲際會了。

柴榮立於城郊幽暗宅邸之內,心頭的憤懣猶如被囚禁的野獸,蠢蠢欲動。白日裡的恥辱如同芒刺在背,他自幼高人一等,何時受過此等屈辱?宋知秋權勢所迫,暫且不論,可那突然出現的小子,竟也敢對他不敬。若不雪此恨,他柴榮在豫章城的名聲何存?

然柴榮並非蠢貨,行事雖狠,卻不失狡猾。他暗中佈置,欲下毒手,不留痕跡,讓對方有苦說不出。父親的訓斥猶在耳邊,責備他行事張揚,授人以柄,幸得母親庇護,方逃過家中責罰。從父親的言語之中推測,那小子可能是新任安撫使的人。那便不可明殺,私下行些教訓,卻是可行之策。

於是,這看似天衣無縫的計謀,在柴榮的籌謀下悄然展開。此地偏僻,正是行事之佳所,後門悄啟,數人扛著麻袋而來,柴榮見狀,眸中閃過一抹得意,執起早已備好的棍棒,大步流星走向前去。

“可有人瞧見?”柴榮望向柴虎,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眼神閃爍。

“少爺儘管放心,我們行事謹慎,絕無疏漏。”柴虎的回答令柴榮心中的忐忑稍減,彷彿一顆定心丸。

柴榮俯視地上的麻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落入小爺手中,便是你的劫數。待會兒棍棒之下,藥效退去,怕是疼得要哭爹喊娘。還是帶進屋內,免得擾了外頭清淨。”言罷,他揮手示意,眾人將麻袋抬進了屋。

正當柴榮沉浸在即將復仇的快意之中,屋頂之上,飛廉撇了撇嘴,將一切盡收眼底。

與此同時,宋府與柴府內以及城外的軍營,各有一支隊伍聞訊疾行,夜色中,馬蹄聲急促,皆朝著那隱秘的宅院奔去。

柴榮腳尖輕踢麻袋,嘴角上揚,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白日裡你有多狂妄,如今就有多卑微。”言辭間,他神色一凜,忽而想起了什麼,“沈家的那位小姐呢?我讓你連她一起帶來,怎麼不見人影?”顯然,沈夢瑤也是他此次的獵物之一。

聽聞柴虎描述進入屋中時的情形,一方面遺憾那風姿卓越的身影今日怕是無緣消受了,另一方面又對柴虎的機靈予以肯定。再回想起白天被君元寶踐踏尊嚴的一幕,柴榮面露猙獰,舉起棍棒,瞄準了麻袋下的雙腳,心中暗道:“哼,今日讓你在眾人面前羞辱我,現在,就先拿你的雙腳開刀,讓你明白,得罪小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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