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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密謀殘害算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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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兮瑾現在身心疲憊,可她還不能倒下:“你做的很好,毒素沒有蔓延。”楚江激動的說:“所以他還有救是不是?”沐兮瑾點點頭:“蕭家究竟有多少前朝的禁物,還好我聽說過這東西。”楚江說道:“那你趕緊配藥啊。”楚江心急的很,自然也沒有去細想沐兮瑾一個閨閣小姐,怎會知曉前朝禁物。

沐兮瑾按了按頭,開口說:“藥方自然是記在腦子裡的,只是有一味藥材,西山雪蓮,太過稀缺,我不確定世間還有沒有。”

一聽這話,楚江急了,開口就是:“那就讓他們去找,我們花滿樓如意軒就是人多。”

說完也不等沐兮瑾反應,對著門外喊道:“星沉,進來。”門外的星沉聽見屋內終於有了動靜,趕忙進來:“怎麼了,大人還有救嗎?”

楚江瞧著星沉一臉淚痕,忽然就不緊張了,開口說:“趕緊去派人找西山雪蓮,你家大人就還有救。”

星沉激動的說著:“好,我這就傳信去花滿樓和如意軒。”

蒼離跟著星沉也回了屋裡,看著自家主子一臉疲憊,慌忙走上前,開口說道:“主子,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您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沐兮瑾搖了搖頭:“不行,蘇衍的毒深入肺腑,雖然楚大夫之前的藥壓制了毒性,但現在沒什麼作用了,我需得再配一些新藥,先拖到找到北山雪蓮再說吧。”

楚江也看見沐兮瑾的臉色略顯蒼白,開口說道:“郡主要不先去休息吧,我去煎藥就好,不然大人醒了您又要倒下了。”

沐兮瑾擺了擺手,開口:“不必了,你們也是一路趕來的,你們先去休息吧,藥的火候不好把握,我親自去煎。”

蒼離和楚江見沐兮瑾堅持,也不好再開口規勸,只能勉為其難點頭退下了。

此時,京城中,也在風雲湧動。

沐兮月與蕭正同坐一席。緩緩的開口說:“沐兮瑾已經離開京城七日了,你在蕭家可知道什麼內情嗎?”

蕭正開口問道:“所以郡主不是因為蘇大人而病倒了?”

沐兮月點了點頭:“我在家中已經七日沒見過她了,父親特意叮囑不讓我們去找郡主。”

蕭正思索了一番,開口說:“七日前,那不正是蘇衍病逝的訊息傳回京城那日。她或許是為蘇大人收屍的。我那日告訴郡主,蕭家要利用瘟疫除掉蘇大人,沒想到還是讓他們在最後關頭得逞了。”

沐兮月搖了搖頭,不是很認可蕭正的話:“我總覺得不是這樣。蘇衍或許還活著。不然她怎麼會那麼急著離開呢?”

蕭正像是鬆了一口氣,開口說:“希望蘇大人沒事吧,聽說蘇大人也是個武藝高強之人,總不能栽在這些齷齪的手段裡了。”

沐兮月想了想,開口說道:“若是蘇衍真的死在蕭家手裡,怕是老侯爺都要豁出命扳倒蕭家了。所以蘇衍真的死了也沒什麼不好。”

乍一聽沐兮月的話,蕭正心裡滿是震驚,他是沒想到一個閨閣小姐竟能將一條人命說的如此輕巧,況且那還是自家妹夫。面上卻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心裡暗暗記下,等瑾安郡主回來再行稟告。沐兮月看著蕭正的樣子,也能猜到這個窩囊東西,定是將人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優柔寡斷。

二人分開之後,沐兮月一個人走在街上。後面有人跟著,沐兮月連忙加快腳步,可後面那人也加快了腳步。忽然,後面那人趁著街上人少,緊跟上了沐兮月,輕聲說:“公主殿下,是我。”聽見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沐兮月心裡一陣厭惡卻只能開口說:“帶路吧,祭司大人。”

身後的祭司逼著沐兮月走進了一間破敗的房屋。剛一進門,身穿一身黑袍子的祭司整個人浸沒在黑色裡,帶著沙啞的聲音開口:“我的公主殿下,怎麼樣,物色到能攪了這渾水的人了嗎?可別告訴我就那個窩囊的蕭大公子。”

沐兮月沉聲開口:“自然是我的好妹妹。”

祭司不是很認可:“跟你一樣的黃毛丫頭?能成什麼事。”

沐兮月聽著祭司貶低的話,也不開口辯駁,只是又重複了一遍:“就是沐兮瑾。”

祭司見眼前之人堅持,就開口問道:“理由呢?怎麼就相中了此人?”

沐兮月開口說:“沐兮瑾從小待到大的蒼雲山,是前國師送去的,雖然我不知為何國師選中了她,但是國師都選她,我為何不選呢?”

祭司開口:“前國師?牟空?”倒真是一個熟人了。

氣氛凝滯了一會兒,祭司開口:“記住你的使命,攪亂北離,好讓你父親趁虛而入。”

沐兮月不能拒絕,只能點點頭。

祭司見沐兮月聽話,心中很是欣慰,本來今日還打算讓她再嚐嚐毒性發作的痛苦的,如今看來倒是不必了。轉身出了小院。臨跨出門時,開口提醒道:“離那個蕭正遠一點,他如今搭上了沐兮瑾,難保會察覺你的不對勁。”沐兮月站在原地,聽見這話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說道:“知道了。不會給你們找麻煩的。放心吧。”

看著祭司遠去的背影,沐兮月心中一陣苦澀,不知道何時自已的小姐日子就不見了。將腦中的想法甩出去,踏出了門。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只有西夷的鐵騎踏入北離,自已才能重獲新生。希望我們都沒有看錯沐兮瑾。至於蕭正,那般的性子,他最好能助力扳倒蕭家,得以摧毀北離朝堂的權臣。

蕭府,書房裡,一群人聚在一起商討著。

“丞相大人,此次的行動我們沒撈到什麼好處啊,出力讓那三皇子撿了個功回來。”戶部尚書陸河大人開口。

“陸大人別急啊,那蘇衍不是死在江都了嗎?我們還是有收穫的。”蕭肅在一旁吊兒郎當的開口。

“我聽說,瑾安郡主知道了這個訊息,病的七日下不來床。”坐著的兵部尚書秦暮大人笑著開口。

一直沉默的李顯仁開口說道:“總感覺不太對,我之前見過那瑾安郡主,不像是會拘泥於情愛之中的人。”

蕭敬聽到這話,倒是認可:“確實,連著七日,閉門謝客,確實奇怪。”

李顯仁見蕭敬認可自已,便開口接著分析道:“總覺得父皇不單單是因為沐華松的緣故。”

蕭敬微微點了點:“確實,早些年跟沐華松同窗時,也並沒瞧見沐華松有什麼過人之處,唯有忠君爾。”

角落裡,默不作聲的宋夙開口說:“那皇帝看中的必然就是瑾安郡主了。”宋夙早前因為牟空綁架沐兮瑾一事,二人生了嫌隙,好在沐兮瑾逃走了,不過聽說她是在外呆了半個月左右,不知是去了哪裡。為了更方便的行事,只得隱姓埋名跟著蕭家黨羽。和自已的徒弟對上,倒是有意思,希望自已這個徒弟不會讓自已失望。

蕭敬看宋夙開口了,便向著周圍一臉疑惑的人,介紹道:“這是宋夕宋先生,是前國師大人云遊四方的師兄,我將宋老引作軍師。”

眾人一聽是前國師的師兄,連忙作揖行禮:“見過宋先生。”雖然在座的大多數人非富即貴,可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聽說國師能掐會算,想必這個師兄也是個不能得罪的。

宋夙雖然不是很清楚,他們說的行動具體是什麼,但大抵就是做了齷齪的事,造成了瘟疫又讓蘇衍染了病,死在了江都。不滿足的,大概就是,沒想到蘇衍在江都將賑災銀看得死死的,沒讓他們撈夠油水。

李顯仁倒是將這位宋先生剛開始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開口問道:“不知先生說皇帝是看中了沐兮瑾,這是為何?”

宋夙見有人問,也不驚訝,將原先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我還沒見過這位所謂的瑾安郡主,不過,聽二皇子剛才所言,想必這位郡主也是個聰慧過人的,況且與北鎮撫司安平侯府又有牽扯,想必陛下剛開始是看中沐大人忠良,後來也是要重用瑾安郡主的。”

旁邊坐著的蕭肅,倒是直白的問:“不知宋先生,見到瑾安郡主,可能將那人命格算明白?”

宋夙看了一眼直來直去的蕭肅,這人果真沒什麼心眼,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自然是可以。只是學藝不精,恐算錯算漏。”

在座的心裡跟明鏡一樣,想必國師的師兄所說的學藝不精,也只是謙虛一下罷了。

李顯允倒是記著之前的疑惑,開口說:“那想必瑾安郡主能見客之時,宋先生就能將此人看的透徹。”

宋夙看了一眼李顯允,開口說道:“殿下當真覺得瑾安郡主是在養病嗎?”這位皇子心機深沉,什麼事情總是優先試探別人,防備心重的很。

在座的眾人被這一句話問的沉默了。其實大家差不多心知肚明,瑾安郡主大抵早已經離了京城了。

宋夙看眾人不說話,又開口問道:“不知,可否將在座各位之前的計劃,告知在下?”

蕭敬聽見宋夙這麼問,沉默了一會兒。

宋夙見蕭敬好像不太敢相信自已的樣子,只得換一種問法:“或者說,蘇衍真的能死在江都嗎?”

蕭敬聽見這麼問,笑了一聲:“蘇衍身中劇毒,那毒解藥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活?”

宋夙又追問道:“可是立即斃命的毒?”沐兮瑾的一身醫術都是自已教的,沒什麼她解不了的,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蕭敬搖了搖頭,回應道:“那倒不是,那毒正常發作大抵五日斃命。”

宋夙這才點了點頭:“如此,想必那瑾安郡主到江都的時候,蘇大人的屍體都涼透了。”

蕭肅在一旁哈哈大笑:“讓那姓蘇的前些日子,那麼針對我們,如今可算是除掉他了。”

另一邊,蕭正剛回自已的院子,阿喜趕緊迎了出來,說道:“公子,我按您的吩咐盯著老爺那邊,好多大臣都來了老爺的書房,現在還沒走。”聽著阿喜的話,蕭正思考了一會兒,怕是又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想了想,還是要告訴瑾安郡主為好。

“阿喜,我還要再出去一趟,你在家裡守著吧。”說著轉身就又出了門。

從瑾安郡主閉門謝客以來,蕭正從未找過沐兮瑾,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只能先去沐府看看了。

蕭正到了沐府門口,被門童攔了下來:“這位公子,請問您所為何事?”門童見著眼前這位風塵僕僕的陌生公子問道。蕭正作揖行了一禮,回道:“在下蕭正,有事情與瑾安郡主商議。”門童一聽是來找郡主的,便回絕道:“公子,我家郡主正謝客養病,此時怕是不泡麵見公子。”

蕭正聽著這話,正在思考怎麼辦,忽然有人在身後喊:“這不是蕭公子嗎?”蕭正回頭,面前這人好像是郡主身邊的丫鬟。冬如見眼前之人正是蕭正,開口問道:“奴婢冬如,蕭公子可是有要事找郡主?”

蕭正趕忙說:“正是,不知在下可否面見郡主?”

冬如輕聲回道:“郡主如今還病著,不方便見客,若是公子不嫌棄,奴婢可代為轉達。”

蕭正見自已確實見不到瑾安郡主,只能開口應下:“不知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冬如見蕭正謹慎,便也順著蕭正的指引走到一旁。見周圍沒什麼人了,蕭正才開口:“蕭敬最近頻繁召見大臣,我怕有什麼陰謀,可是每次蕭敬都謹慎的很,我無法靠近書房,特來提醒郡主,萬萬小心。蕭敬怕是已經知道郡主不在京城了。”

冬如見蕭正好心提醒,也接下了這好意,也沒追究蕭正如何知曉郡主不在京城,只是點點頭:“我會代為轉告蕭公子的好意的,還望蕭公子自已小心行事。”

冬如送走了蕭正,便轉身沒進府。悄悄地摸到了雲閣後院。

雲娘乍一見冬如,還嚇了一跳:“你怎麼突然來我這兒了?”

冬如沉聲開口:“蕭正剛才來沐府,想告訴主子蕭家最近頻頻召見朝廷重臣。如今主子不在京城,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端倪,我們應該怎麼辦?”

雲娘嘆了一口氣,蒼九平日裡沉穩,可終歸是一個孩子,容易自亂陣腳,開口說道:“你不必擔心主子,蒼離跟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蕭家我會親自去盯著的,放寬心,好好替主子守著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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