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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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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到了酷暑時分,這一天叫人莫名地心慌焦躁,顧清衍像是害怕被人發現一般,心情焦灼難耐,此時她坐在房中,可是卻忽然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顧清衍抬頭一看,竟是夜陌塵來了,二人四目一對,皆是神色一怔,顧清衍連忙低下頭來假裝看書,連行李都忘記了,夜陌塵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樣,開口說道:“王妃這是在看書嗎?”“回王爺,是的,閒來無聊便看看書……”接著二人便陷入了沉默,顧清衍不知道此刻夜陌塵來臨的目的,因為他此刻正在屋中漫無目的地徘徊著,似乎在有些焦灼地等待著自已看完書似的,找不到事情做的模樣,顧清衍除了繼續看看書,她也找不到什麼話題可以聊的,所以夜陌塵便直接坐到了顧清衍的小桌前,然後坐那發呆,下一秒,他開口了,他說:“王妃,你身為本王的嫡妻就應該履行你的職責……”他說的很彆扭,顧清衍聽了很吃驚沒忍住:“啊?”夜陌塵只好又再次醞釀一遍,“本王說,你應該履行身為王妃的職責,而不是終日躲避本王……”顧清衍道:“臣妾也這麼認為…畢,畢竟我們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認真對待過這件事了…!”“反正,本王是真的覺得…不能再胡來了……”夜陌塵說完,便自然地坐到了顧清衍的身邊,將頭靠在了顧清衍的肩膀上,像是沉沉地趴著睡了一覺似的,顧清衍整個人一邊拿著書一邊渾身僵住無法動彈了,只覺得這肩膀上的重量有一點點沉重,二人可以互相感知到對方鼻間的吐息聲,很安靜……過了好一會,夜陌塵重新抬起頭,站起身來,長舒一口氣,像是把壓抑許久的話終於吐出來了一般,然後轉過頭來對顧清衍說:“你的衣服都潮了。”“額,可能是忘記洗了……”“所以才要勤洗啊!哎呀,去洗澡去了,溜了溜了。”他邊說著就一邊走出房門去了,獨留顧清衍一人在房中呆愣……

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以後,顧清衍原本簡單的頭腦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了,她會時不時地在遠處悄然地窺視夜陌塵,有時眼神是直接而明顯的,夜陌塵是完全能夠察覺得到的,他白皙的臉蛋看上去白裡透紅,臉上的神色愉悅又有點興奮。但是他就是不願意回頭望一眼顧清衍這邊,他笑嘻嘻地跟他的好友們說笑著,那模樣看上去有點得意忘形,他們幾個人在遠處哈哈哈地聊天大笑,估計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顧清衍看了也想笑。因為她覺得夜陌塵那誇張的笑聲很具感染力。顧清衍和夜陌塵二人貌似很享受這種四目窺視,心照不宣的遊戲,對此樂此不疲。

但是當二人夜晚單獨見面的時候,那個氣氛又不一樣了,在白天那種興奮的嬉鬧窺視之後,當對方就離你只有三米遠不到時,顧清衍在房中又忘記行禮了,夜陌塵又變成心不在焉的模樣了,四處在房內踱步,顧清衍有點焦灼,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但沒想到還是夜陌塵先打破沉寂,“愛妃這是在溫習嗎?”“是啊,許多宮中禮儀還需要再背誦摘抄一下。”“也是。”接著,夜陌塵突然想起得去沐浴了,就去忙自已的事去了。顧清衍覺得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幾天,這次顧清衍要跟夜陌塵一起進宮去參加一個茶花會,此時已經有人將王妃送入到王爺的宮殿內等候,顧清衍見夜陌塵已經整理好了衣裝,不過見他並不著急的模樣,而顧清衍則有點擔心遲到的問題,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向前詢問:“王爺您準備好了嗎?要不要走?”夜陌塵望著顧清衍,他眼神微微發亮,“難道你還想留下來嗎?”“並不。”“那就一起出發吧。”夜陌塵的語氣像是在唱歌似的,顧清衍點點頭,於是就先離開宮殿,去到了小院的馬車前等著,夜陌塵走出來之後,突然又換了主意,告訴她:“再等我一下,我去取一下我的香囊。”於是走回去換香囊,顧清衍只好繼續再等一會,終於出來以後,他說:“走吧,”二人才坐上了車,路途並不是很遠,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御花園,見貴客們都還正陸陸續續地趕來,看來他們或許來早了一點,一時呢,兩人只能在花園間賞賞花,此時來了一個眼熟的貴族,正是大臣的長子蘇公子,蘇城武,夜陌塵見到蘇城武來到此地,主動上前去與之作揖,二人像老熟人一般問候,“好久不見了,城武。”“臣參見殿下。”“免禮,”“陌塵,別來無恙啊。”這時夜陌塵轉來看向顧清衍,說道:“清衍,你先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馬上回來。”“好。”

於是呢,此時夜陌塵離開,就只剩下顧清衍和蘇城武兩個人站在此地。兩個人都有些沉默寡言,性格內斂,顧清衍跟蘇城武二人貌似都有點緊張起來了,顧清衍心想得找點話題問候一下,不然別人說我這個王妃不懂禮節,於是“額……見過蘇公子…”“靖康王妃言重了,其實王妃不用對微臣行禮的。”然後二人便陷入了沉默……顧清衍覺得實在是有點尷尬,按耐不住地便假裝不在意地走開了,走到花園的其他地方獨自站著徘徊,希望草叢可以將自已的身影藏起來……卻不料剛巧走到小茅廁的附近了,此時撞見夜陌塵在水井中洗手,夜陌塵一愣,見了她說道:“顧清衍?你也來了?是也要方便一下嗎?”“額…是的…”“剛剛讓你久等了,我剛剛去換了一下腰繩,香囊沒有繫好總是掉,那我先去外面等你了噢,”“嗯,好的好的。”於是夜陌塵便先離開了。正巧顧清衍也覺得有點慌張,進入小茅廁方便了一下,放鬆了下心情,便走出來去尋找眾人的聚集地。

剛巧見了夜陌塵在一花田前欣賞牡丹,於是便走過去與他匯合。

夜陌塵一人就站在那牡丹花前,靜靜地等著,顧清衍徐徐地向他走去,接著,夜陌塵的另一邊,蘇公子也有些百般無聊地朝夜陌塵走來,顧清衍抬頭一看,蘇公子就站到了夜陌塵的左邊,與此同時,顧清衍也來到了夜陌塵的右邊站著,夜陌塵見兩邊貌似都有人,他挺自在泰然的,既然是三個人都站在此地賞花,那便一起賞好了,他也沒覺得尷尬,但是兩邊的蘇城武已經開始有點後悔站在這了,而顧清衍也覺得自已是不是來得太碰巧了,中間的夜陌塵話最多,於是他開始自已一個人自言自語,“哇,遠處來的人可真好看,真是芙蓉出水露紅顏。清衍,你覺得呢?“他倒是笑得十分溫柔,顧清衍害怕蘇公子受到冷落,所以把聲音說的大聲一點,希望他能覺得自已是融入了的,“確實挺好看的。”但是蘇公子卻老是抿著嘴,不願多講話似的,其實如果沒有顧清衍在這的話,其實他們二人話可以聊很多的。

不過這種等待時間已經結束了,顧清衍倒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就是入席看錶演了。眾人入席之後,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看錶演了,顧清衍專注地注視著即將上臺的人,其中一位是一個抱著琵琶的女性,她先是向眾人行禮,然後神態自然地先講解了一番,接下來,不得不說,每位上臺的戲子都美輪美奐,讓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服飾華彩的人兒身上了,伴隨著時高時低的音樂,顧清衍和夜陌塵彷彿已經漸入佳境了,其中有一段表演,臺上的戲子演繹的是喜劇,夜陌塵看得驚呼,顧清衍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兩個人看見這樣的場面都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直到整場戲劇結束,那股子興奮勁還在,夜陌塵和顧清衍的語氣都是輕快而自在的,夜陌塵笑著問顧清衍:“開心嗎?”顧清衍微笑著點了點頭“嗯,一旦玩過頭了,回去後……”“就什麼事務也不想處理了!”這句話是二人異口同聲說出來的,二人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便坐上馬車回王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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