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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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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清衍被身邊的人稱呼紅玉,“紅玉,還不快去洗衣服,”顧清衍愣了一下,但還是去洗衣服去了。她身邊有幾個丫鬟,分別叫愛珠和蓉華。

剛開始顧清衍和她們的相處還比較和諧,後來因為愛珠和蓉華愛偷懶,所有活都丟給顧清衍一人去做,顧清衍忍了,覺得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就和別人對著幹,她做了就是了。只是沒想到愛珠和蓉華更加變本加厲地偷懶,可是不打掃完所有雜物,顧清衍也會跟著被捱罵,那一回顧清衍因為睡眠不足,索性白天躲在一個小茅屋裡睡了一整天,結果,這一天,她就沒有幹活,等到被嬤嬤發現了後,將她們三人拎過來,罰她們各打幾十大板。

自從發生這件事之後,顧清衍在這裡就沒好日子過了。

每天被幾個成群的宮女排擠,那時,顧清衍每天被恐懼,抑鬱,孤獨所充滿。

可是突然這一天,卻聽到宮外的太監進屋來傳旨,說王爺駕到,不一會,一個盛裝打扮的貴族男子就大步走了進來,卻是沉著一張臉,氣場讓人畏懼……顧心想此人應該就是漠北國二皇子夜陌塵了,“怎麼?見到本王還不行禮?”“臣,臣妾給王爺請安。”他坐到了主位上 “哼,你看看這是什麼?”王爺突然朝顧清衍丟了一張手帕在眼前,顧清衍一見,有些眼熟,想起來是自已先前用過的帕子,便說道:“回王爺,這是臣妾的手帕。”王爺突然說道:“昨日本王的愛妾小產了,你說,是不是你做的?”顧清衍一愣,不知如何作答,“顧清衍,我沒想到你竟然想殺掉羽兒腹中的孩子……!”他站起身來,走到自已面前,盯著自已道:“你這個用心歹毒的女人,你別以為你是公主你就可以隨意放肆,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把我如何,你以前所作的那些事情我永遠忘不了,你是不是還想找機會往我的茶壺裡下毒呀,怎麼?今日轉性了?往日你不是早就會狠狠地抽人巴掌嗎?我告訴你,我與你不過是裝個表面與我母后看罷了,你不要痴心妄想……!”接著這王爺又大喊一聲,“來人啊,將她給我關入瘋人院,永遠不得放出來!”顧清衍一下子有些慌亂,她站起來說道:“王,王爺,請等一下,這之間一定有誤會,臣妾沒有毒害您的孩子!”此時夜陌塵微微側首,顧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便主動走上前去,儘量讓自已語氣平穩,說道:“王爺,前幾天臣妾在花園散步,偶遇一迷路女,便將自已的手帕送予她擦汗,但是為何這帕子上會出現麝香,這絕對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說的句句屬實,請王爺明察……!”夜陌塵皺著眉頭:“你怎麼證明?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顧被問住了,只能胡亂說:“……臣妾也…不知道怎麼證明。”夜陌塵面不改色地說道:“哼,虛情假意,你可真是會演戲,裝作自已是無辜的,你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我會不知道?”他說完便憤怒地拂袖而去了。

過了一段時日之後,顧清衍發現自已貌似是安然無恙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此事的經過是這樣的,那天那名宮女的確是受人指使去接近靖康王妃,這是她被冊封的名號,經過拷問之後,宮女吐露了實情,是側福晉江氏指使她這麼做的,而王爺最受寵的那名舞姬在用過了帕子之後,險些小產,在太醫的及時搶救之下,勉強保住了。

夜深人靜,夜陌塵去拜見他的母后,大殿內,夜陌塵行禮後跪地,“孩兒給母后請安。”“起來吧。”女人氣勢帶著威嚴,夜陌塵向母后彙報了一些財務以及家業管理的事情之後,太后突然說道一事:“你現在也立了王妃,你是時候得傳承子嗣,後繼香火了,哀家只有你一個兒子,你不著急,但哀家可是期盼著能早日抱孫子的。家業固然重要,但這件事,你也必須得去完成。”太后繼續說道:“至於那個剛懷孕的婢女,孩子可以留下,但母親不能留,最好早日逐出宮去,下作的事情哀家不希望再看見第二次…!”夜陌塵皺著眉頭,說道:“兒臣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還是儘快給哀家拿出個結果吧,哀家會派人去監督與察看的,你退下吧。”夜陌塵道:“是。兒臣告退。”

清晨白天的時候,春光明媚,時間飛逝,又過了許久悠閒的時光,雖然已經證明了顧清衍的清白,但貌似夜陌塵依舊不願意接近她。一日宮中的太監邀顧清衍去往紫龍殿與王爺一同進餐,這應該是後宮中的一些規矩吧。為此顧清衍還需盛裝打扮一番,服飾與妝容繁瑣且莊重,頭上突然戴上了琳琅滿目又沉甸甸的吊墜,這讓顧清衍十分不適應,為了吃個飯還要如此辛苦?等顧清衍大汗淋漓地坐著轎子趕入紫龍殿以後,坐入了餐席中,卻不見王爺,於是只能餓著肚子等,不一會,一個打扮地像金孔雀一樣的男人走了進來,夜陌塵一瞧見了顧清衍,神色從漠然冷峻瞬間變成了不耐煩,轉頭就走,甚至還摔了一下門,身後的太監急忙追了出去,“王爺,王妃禮應每日與您一同進餐入寢,這是規矩,王爺不能再這樣不成體統下去了!”“真是煩死了!你是嫌你的職位當的不耐煩了嗎?”“王爺,你不能就那樣閣下王妃不管…!” 夜陌塵直接氣沖沖地連飯也不吃就離開了。

又過了一日,顧清衍在西湖邊散步的時候,偶然瞧見了遠處的兩個人影,只見一個是夜陌塵,另一個是一個舞姬,想必應該就是仙霓羽了,夜陌塵摘下一朵鮮花,送予了仙霓羽,顧清衍有些吃驚,那個性格那麼糟糕的男人居然也會露出微笑?“原來他喜歡她啊。”顧心想著,只見那舞姬體態纖柔嬌弱,美得似天上仙女,穿的衣裙輕盈又飄逸,她跳的舞姿應該不會差。

之後,過了幾個月,仙霓羽順利生產下一小皇子。

這件事情傳開之後,顧清衍的日子變得不好過起來,她來府上差不多呆了快半年了,在這過去的日子裡,由於必須得遵循這裡的規矩,那就是需要定期和王爺一同進宮,二人一同坐在一輛馬車上的那種滋味真是夠尷尬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某一回,顧清衍偶然撿到夜陌塵遺失掉的玉佩之後,她不得不主動上前去跟那個性格高冷的人對話,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他們沒必要刻意相處就為了培養感情的,但是有時候會碰上許多無奈,所以顧清衍還是儘量讓自已態度禮貌,還給了夜陌塵,夜陌塵收下了,自此之後,貌似他變得願意配合扮演王爺以及王妃的工作了。什麼一起去參加宴會,進晚膳等等,他總之沒有之前那麼不耐煩了,這一點讓顧清衍心中倒是放鬆了不少。

本以為自已的生活開始朝好的方向發展,但是沒想到由於王爺的王妃嫁入他家已經五年卻未誕下一子,反而是一個歌姬卻懷上了龍種,有許多不好聽的傳言經常能夠聽見,而且,也有許多奴婢變得不再尊重顧清衍,甚至在背後偷偷嘲笑她。

潛藏的歧視其實顧清衍也能嗅到,但是對此她不知道怎麼辦。

某天傍晚,顧清衍正要進屋用膳,剛走至門口,就聽見裡面的奴婢在議論她:“連最基本的稱呼都要念錯,她居然還稱呼自已為我?”“而且上回也是,好像在參加重要宴會上,她因為頭飾重還摔了一跤,讓王爺丟盡了臉,你們瞧她那呆樣,真是笑死我了。”“沒想到王妃還會出這等醜。”“膽小鬼,有什麼好怕的?還何必對這王妃低聲下氣的,你們沒有看見王爺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嗎?我一天累死累活的,憑什麼要我伺候她?”

顧清衍不打算進去了,可是心裡又莫名地氣憤,突然身後來了一個老侍從,見王妃一直不進去用晚膳,便主動上前提醒:“殿下,該用晚膳了。”此時,屋內屋外的人都驚愣住了,顧清衍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見到了那兩三個丫鬟,其中一個表情略有絲緊張和尷尬,她站起來道:“啊哈哈,給王妃娘娘請安,這是您的晚膳。”這女的又連忙給旁邊的矮胖女人使了個眼神,那胖女人道:“啊,娘娘請用,奴婢告退!”然後她們一溜煙地離開了。

顧清衍往桌前一看,菜被她們吃過了,而且也已經涼了,就像她的心一樣,也瞬間變得冰涼……顧清衍痛苦地握緊了拳頭……於此同時,門外那幾個丫鬟在慌亂的離開時,突然撞上了一個人,一丫鬟驚呼道:“啊?王爺!?”只見夜陌塵皺著眉頭,卻只盯著室內的顧清衍的方向,這幾個丫鬟一下子沒了之前的勇氣,低著頭趕緊跑掉了,生怕下一秒王爺拿她們問話。

夜陌塵走入房內,有些不忍心地看了她兩眼,剛巧對上顧清衍抬起的雙眸,顧清衍有些侷促不安地躲閃開目光,不久,夜陌塵先打破沉寂,他徐徐開口道:“她們這麼對你多長時間了?”顧清衍長吸一口氣,不知該如何作答……夜陌塵忽然深吸一口氣,朝顧清衍憤然地說道:“你啊!你這般懦弱膽怯的性格處處被人隨意欺辱……!你如何擔任地起靖康王妃的位置?”顧清衍猛地一抬頭,雙眼寫滿了震驚與窘迫不安…!然後她沉重地點了點頭,接著王爺吩咐下人道:“來人啊,重新備一些熱菜來。”“是。”然後夜陌塵轉過頭來,看著顧清衍說:“所以,以後不要再那麼軟弱了。”然後他便離開了。

自此之後,顧清衍開始默默觀察夜陌塵了,覺得他人挺不錯的,看來之前誤會他了。

某日,夜陌塵在房中練劍,忽見簾子後方露出一個人影,竟是顧清衍,今日她身著一身淡綠色青衣,宛若一鄰家小女,夜陌塵停下手中的劍,“臣妾見過王爺。”“起來吧。”“王爺,前些天臣妾聽聞王爺需要幾味草藥來熬製用於熱敷或是製成丹藥,唯獨缺了方麻,正巧臣妾的院中種了一些,於是採了拿來,王爺看看是不是這個?”顧清衍將小麻袋呈上,夜陌塵接過後一看,“真是太好了,這的確是方麻,本王正愁如何找尋這一味草藥呢,”“嗯,那太好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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