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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李家女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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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兒推辭太子殿下的原話傳入宮裡,太后還派了身邊最親近的趙嬤嬤親自去李家,賞賜下不少好東西,皇帝更是金口玉言,於臘月初一闔宮家宴之上當眾說李家小女孝心可彰。阮嬌嬌聽說之後氣的在自家院子砸了一地狼藉,本想借此機會,將來能在她面前顯擺太子對自已的情深意重,讓她看明白將來即使是如願嫁進東宮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還不如趁著賜婚的聖旨未下,請辭了這樁婚事給自已騰地方,誰成想弄巧成拙,反為李靈兒在聖上面前添了個好名聲,還連累了太子殿下被聖上責備,這些日子都有些疏遠她了。

鬱悶的不止阮嬌嬌,玉蘭這些日子也十分鬱悶,她家小姐好像轉了性子,明明自小對太子殿下恨不得言聽計從,這短短沒幾日,太子接連示好卻全被小姐回絕了。

太子殿下送來了首飾衣料,李靈兒一臉淡漠,說從前年紀小不懂事,如今大了不能這樣私相授受,退回去了。

太子殿下託大公子送了筆墨紙硯,說姑娘最擅丹青墨寶投其所好,被李靈兒轉身送給了自家二哥,甚至她自已都沒瞧一眼。

偏偏這事都是私底下偷偷做的,長輩們都不知道自家姑娘如此不給太子殿下面子,更沒人能出面為二人調解矛盾。

如此反覆幾回,玉蘭私心以為是前幾日阮家小姐要給太子殿下做側妃的流言惹惱了自家姑娘,可自從太后娘娘有意無意在夫人面前暗示將來要把姑娘許配給太子殿下做太子妃之後,這流言從未消散過,只不過前些日子藉著太子殿下與阮嬌嬌一同上香祈福之事鬧得厲害些罷了,於是主動趁自家姑娘得空的時候勸慰道:“有太后娘娘在,就算這個阮嬌嬌未來想進府,也得等姑娘進府生下長子坐穩了太子妃之後啊,橫豎一個側妃,姑娘以後可是東宮的女主人,礙不著什麼的。”難不成一個側妃,入了內宅之後還能翻出天去?

誰承想李靈溪聽完這句話,人就直接毛了,一口茶水沒來得及嚥下去全噴出來了,驚嚇受的太大,李靈溪聲調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度:“長子?還得生孩子?”

近親結婚生出來個什麼?孩子能有好嗎?

李靈溪慌忙擺手,連連拒絕道:“近親結婚,這不行啊這!”玉蘭疑惑了,自家姑娘這是怎麼了,不喜歡太子殿下想移情別戀了?玉蘭拿帕子替李靈溪擦了擦,收拾完了殘局才又湊過去講:“近親不好嗎?這不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嗎?”李靈溪猛錘腦袋瓜子,忘了,又忘了,天殺的古代封建制度。

臘月初八,宮裡賞賜了臘八粥分給幾位重臣,李家作為皇帝的外家,自然是也得了,雖說臘八粥算不上什麼稀罕東西,可宮裡賞賜下來的,一草一木都是恩典。陳氏第二日就張羅著要進宮謝恩,送給太后的東西足足裝了兩大箱。將近年下,臘月裡事務繁雜,陳氏打定主意初九進宮之後,臘月裡就不再進宮了,等正月再隨家人一道進宮向太后請安。

不曾想進了壽康宮,只見趙嬤嬤面色沉重,陳氏自然行事更加小心謹慎,進殿之前,趙嬤嬤湊近了陳氏小聲道了一句:“太后娘娘這幾日心情不太好,夫人待會回話可要謹慎些。”

陳氏感激地看了一眼趙嬤嬤,隨後入殿,果真見太后臉色不大好。太后正修剪梅花,拿著剪子將那開的甚好的紅梅剪得不成樣子,見陳氏進來,才放下剪子讓趙嬤嬤將殘局收拾好,等陳氏行禮之後,太后便讓她坐到身邊來,太后對李家女眷一向親厚,可今日陳氏得了趙嬤嬤的提點,一時摸不清太后因何而惱,不願失了分寸,便推辭了太后的好意,只在宮女搬來的凳子上坐了。

太后面色凝重,冷冷道:“這幾日宮中的傳聞,想必你也聽說了不少。”

陳氏雖緊張,卻仍不失分寸道:“不知太后,說的是哪件事?”太后瞧著自已這個侄媳婦,心裡煩躁的很,宮裡不是頭一回傳說皇后有意將自已孃家的女孩許配給太子了,按理說太師府的嫡長孫女,也算的上出身高貴了,可阮家根基實在微薄,太后不曾細細瞧過阮家千金的品貌德行,只看著皇后這些年在宮裡的做派,便對阮家教女嗤之以鼻。

侄女總是隨姑姑的,若太子真的娶了阮氏女做太子妃,將來這樣的女子如何能主持六宮,難不成她一個快入土的老婆子還要強撐著出來料理?

姑且不論靈兒處處出挑,人心都是偏的,太后心意已決,連皇帝都默許的事情,太后自然不想靈兒那孩子將這些宮闈流言聽進心裡,兒孫都是前世欠下的債,太后索性直截了當地把話說開,對著陳氏道:“你回家去,大可以直接告訴靈兒,她是哀家和皇帝選中的太子妃,什麼阮氏,再來幾個張氏王氏,都別想覬覦太子妃的位置。”

太子的一舉一動皆在皇帝的眼皮子下,太后自然也知曉太子這些日子屢屢向靈兒示好皆被回絕,太后自幼看著李靈兒長大,知道她看起來溫順乖巧,可一旦犯了倔,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怕她鑽牛角尖,眼下她親自出面安撫,也算是給靈兒一個心安。

陳氏受寵若驚,有太后親自保媒,這門婚事自然是板上釘釘,可靈兒這些日子對太子越來越不上心,她是當家主母,自然知道女兒接連回絕太子的事情,可她不能直接去跟女兒說,若是靈兒鐵了心不願再嫁太子,那可如何是好?眼下陳氏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下了太后的話,勉強笑道:“太后心疼靈兒那孩子,是她的福氣。”

太后想起李靈兒,心中不滿消散了大半,滿目都是慈愛,笑道:“宮裡宮外都說我老糊塗了,放著親生的公主皇子們不疼愛,拿著個孃家的孩子當寶貝,他們不知靈兒對哀家才是真心實意的孝順,不是礙著太后這個名位,人總是將心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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