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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送爽,滿山綠葉中夾雜著金黃葉片。
黎生就了幾口猴兒酒,暖了暖身子便拄著根木杖要自個走,說什麼也不再讓李牧揹著。
“黎師兄,你這樣真行嗎?”李牧看到黎生還有些發顫的小腿,不由質疑道。
“木杖芒鞋輕勝馬,你師兄我好歹也是煉骨境武者,妖魔那些撓癢般的小伎倆想讓我黎生躺下還差得遠哩。”
黎生柱起柺杖,腳步輕盈,獨自領在前頭。
李牧和秦嵐一時無語,方才從木樁上救下師兄時,他渾身都是軟的,實在沒想到還有張嘴是硬的,不過看到他步伐輕快,也不拖後腿,就任由其逞強了。
順著路,李牧又掏出那本連封皮都沒的殘卷,翻看起來。
這無名殘卷上面空無一字,每一頁都有一隻妖魔,身上淋著鮮血,擺弄著詭異姿勢。
“師弟,這類殘卷看看也就罷了,若是想練,還是趁早熄了這念頭。”
“師兄,為何不能練?”
“從殘卷中練出絕世神功,那是話本小說裡才有的故事,任何功法皆有體系,缺了一招半式就貿然去練,輕則白費功夫,重則走火入魔,筋脈寸斷!”
“真的嗎?”李牧心中暗問。
【已收錄煉體功法——妖魔血煉(殘)(未入門)】
被面板收錄,就意味著能用妖魔點強行進階,自然不存在白費功夫或者走火入魔的情況。
更讓李牧驚喜的是妖魔血煉還是一門煉體功法,淬體功法是淬體期的武者的肉身修煉法,煉體功法是對內勁期乃至先天期武者都大有裨益的肉身修煉法。
淬體功法不少,可能給內勁期和先天期武者用的煉體功法就十分稀少了。
“妖魔血煉,是一門煉體功法,也就是練完起碼能到內勁期,甚至是先天期!”
不出意外,這門殘卷就是李牧近期能收穫的最好功法,而且是速成見效最快的煉體功法。
李牧看向面板:
【妖魔點:8點,可用於進階功法,功法修煉至頂點後可推演功法】
【當前武學:】
淬體法:鶴鳴樁(入門)
猿啼拳法(準先天武技:兩岸猿啼)
煉體功法:妖魔血煉(殘)(未入門)
李牧用意念將一點妖魔加在“妖魔血煉”上。
【煉體功法:妖魔血煉(殘)(未入門)】
“還是未入門?”李牧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加點需求越多,就說明功法潛力越大。
不再猶豫,李牧將剩下的7點妖魔點一股腦的加在妖魔血煉上。
面板提示資訊:
【已累計投入2點,妖魔血煉(殘)(入門)】
【已累計投入8點,妖魔血煉(殘)(第一層圓滿,共四層)】
李牧直覺得全身仿若浸入一座暗紅血池,四周漂浮著妖魔白骨。
血池中滾滾血水將李牧淹沒,血水灌進李牧鼻腔,厚重的水壓讓其幾近窒息,血液中帶著妖魔煞氣,透過皮肉侵入骨髓。
在這種侵蝕下,李牧的筋肉、骨髓發生著劇烈的改造。
現實中,李牧雙眼泛紅,面目猙獰,身上隱隱散發出怖人的妖魔氣勢。
黎生當即反應過來,當即奪過李牧手中無名殘卷,又拍了拍李牧臉頰。
片刻後,李牧才清醒過來,收斂起身上氣勢。
“我就說不要看這類來路不明的殘卷,師弟你看看,剛才差點走火入魔。”
“多謝師兄提醒。”
李牧表面道歉,心下卻感受著身體中那股澎湃巨力。
血肉之力大增,渾身勁力貫通,這是筋肉境大成的標誌。
內臟上生出膜質,五臟六腑隨心臟有力泵動,側耳聽去,彷彿在耳邊敲大鼓。
8個妖魔點,藉助“妖魔血煉”,直接從煉皮跨越到煉髒。
此時李牧肺如氣囊,胃如磨盤。
吸一口氣便能在水下潛游半個小時,凡五穀精藏只要入胃,不消多時便被磨為精粹,尋常毒藥更是對李牧毫無作用。
武者到了煉髒這一步,就與凡人徹底告別。
若是現在再面對猿六,配合“兩岸猿啼”,李牧自信不用偷襲也能將其輕鬆擊敗。
“這每次使用面板動靜都挺大,看來以後不是緊急時刻最好不要在外人面前加點。”
黎生看到李牧氣息平復,再無什麼大礙,便將殘卷塞到李牧手中:
“這殘卷是你的,只是下次要多加小心,從殘卷中悟出神功這等撿漏之事不是我們武者該有的心態。”
說罷,黎生直接柱起木杖,沿著泥濘小路走去,師弟才入門沒多久就能獨自斬猿妖,必然是個心思縝密,天資非凡的,這些話只需說一邊即可,他黎生可不想成為那等囉嗦說教之人。
三人沿著山路走到日上三竿,突然,一聲嘹亮鷹啼傳來,一隻展翅有2米的金雕在半空盤旋。
“是九兒,父親最愛的金雕。”黎生語氣興奮,隨後手臂接住下落的金雕。
金雕利爪緊緊扣在其臂膀上,多虧黎生煉骨修為,凡人生挨這一下,必然皮開肉綻。
“九兒當是父親派來尋我位置的,看來父親也知道我被猿妖擄走,特來救我了。”
黎生突然失笑,搖了搖頭,九兒現在才找到這裡,若是沒有師弟,自已早就被勒死在木樁上了。
自已可是欠了這個師弟好大一個人情啊,不知以後要用什麼來還。
不再感慨,黎生輕撫九兒腦袋,又將九兒放飛。
“前面帶路。”
九兒頗有靈性,也不飛遠,等到眾人跟上差不多再飛走。
如此,一行人遙遙跟著前面吊著的金雕。
……
另一邊,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身著差役服飾,腰配橫刀身姿英挺的站在青石上遙望天邊。
“我主動請纓前入白猿山找黎班頭,班頭平素待我不薄,但到現在九兒還沒有回來,只怕班頭已是凶多吉少。”
身後腳步聲傳來,來者是一黑麵,鬍子虯扎的大漢,扛著柄九環大刀,氣勢凶煞。
“石馗,你來作甚?”少年朝那黑麵莽漢喊道。
石馗一個下砸將大刀插進青石裡,大馬金刀的坐在石頭上,掏出酒葫蘆,咕嚕嚕下肚:
“我來作甚?我來問你可有探出你家公子哥在哪兒。”
“沒有,而且我元慶是衙門的差役,不是誰的奴僕,黎生是我的班頭,更不是什麼公子哥。”元慶語氣有些不悅。
石馗冷咧嘴角,哼道:
“小子,嘴上毛沒幾根,嘴下功夫倒是不小,
俺老子說了,若那猿王白水猿還在山中,他必不可能以身犯險,就算是與黎長風那老兒有些交情也算不得數,我們一眾爐石坊弟子都會退去。”
“你!”
元慶握緊刀把,神色慍怒,心中卻頗為無奈。
黎大人雖是刑房主事,但武道修為只到煉血境,之所以敢入白猿山救人,全憑的這黑漢的先天境父親,那爐石坊的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