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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時候，代表著基因研究所激進派的秦明林，和基因研究所分道揚鑣了。”
“因為羅蘭官方支援保守派的意見，所以同時也和羅蘭官方分道揚鑣。”
聽到“秦明林”三個字，蘇嵐也抬起了頭。
“為什麼？”蘇嵐好奇的問道。
“因為理念不同。”老人淡淡的說。
“關於這些所謂的神明，一些人認為他們是我們的世界發展的新方向。”
“而有的人認為，祂們是造成我們這個世界科技退化的罪魁禍首。”
“兩個派別都有一定的道理，畢竟我們的世界正在往一個新的方向發展。以前從沒見過的超凡能力，還有人類靈魂的存在都被證實了。”
“而另一派則認為祂們是要毀滅我們的世界，我們要堅持人類的根本。”
“兩派吵的不可開交，但最後都在所謂的神明要毀滅世界上達成了一致。”
“但在人類前進的方向上，卻依然分歧嚴重。”
老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像是嘆了口氣。
他拍了兩下手掌，門靜靜的開啟了。
李秘書用茶盤端著三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走了進來。
高長寧不得不多看了這個李秘書一眼，這個男人在做事方面真的很細緻。
李秘書依次放下三杯冒著熱氣的茶，然後將喝過的杯子收到了盤子上，走了出去。
“我們繼續說。”老人端起新茶飲了一口。
“秦明林帶領一部分基因研究所的同事，成立了生命學會。”
“生命學會剛成立時，主要研究目標就是分析各種生物的基因，來藉此破解人類基因鎖。”
“因此他們做了一個又一個實驗，把世界上所有的型別的生物都用來研究。”
“他們甚至還計劃去獵殺神明，想要來獲取神明的生物組織。”
“但是隨著秦明林死後，生命學會的發展方向就越來越詭異。他們開始自視甚高，視普通人類為豬狗一樣的生物隨意屠殺。”
“而且他們現在還把各種生物的基因編碼到人類基因組裡，從而獲得不同的能力。”
“把一個好好的人類身體弄得人不人獸不獸的。”
“還把各種生物的基因融合，製造出各種畸形怪獸。”
老人平緩的語氣裡透露出一絲淡淡的厭惡。
蘇嵐突然接過話頭：“生命學會在鶴戈市的動作，就是妄想把恐懼之母具現在現實世界。”
老人點點頭：“沒錯，他們在鶴戈市不但想獲取恐懼之母的生物組織，還想獲取鶴戈市精神病人安置中心下面那個東西的生物組織。”
他轉頭看向蘇嵐：“我把你派過去本來想讓你去我以前的住處替我取一樣東西，然後再打聽下精神病人安置中心下面的情況。”
“沒想到差點把你陷了進去。”他抬起手摸了摸蘇嵐的頭，一邊搖頭一邊笑著說：“幸虧你沒事，不然你父親不會在意我倆幾十年的交情，他會直接來拆了我這把老骨頭。”
蘇嵐則是歪著腦袋，她兩隻手抓住老人的胳膊把頭依偎在老人肩膀上。
“呃……”高長寧的記憶裡，他從未有過這種溫馨的場面，他將目光轉向窗外盯著遠方的高大訊號塔。
“真沒想到生命學會會突然提前啟動計劃，進攻那個地方。”老人突然感嘆道。
高長寧心裡隱隱一動，彷彿有什麼記憶遺漏了。
他努力思索卻未想起。
他只好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羅蘭官方要把那麼多精神病人關押在一起？而生命學會要進攻這些地方並且屠殺那麼多精神病人。”
老人點點頭，彷彿對他的問題非常滿意。
“這個事情涉及到一些機密，所以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你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老人說完這些話，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書櫃前。
他從書櫃裡拿出一張厚實的紙箱，並且把它放在了高長寧面前。
蘇嵐看著那張紙，臉色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她看了一眼高長寧，又看了一眼老人，她臉上的神色在不停的變換。
“鳳凰社……”高長寧盯著紙上的內容不由得讀了出來。
“沒錯，因為這個問題涉及到了這個世界裡超凡力量的秘密。”
“所以，只有加入社團的人才能獲取到這個知識。”
“而且，因為你在那裡面待了三年，我也需要觀察你身上是否有什麼變化，來補充下我腦海裡的知識庫。”
高長寧盯著那張紙，內心不停的思索。
他對鳳凰社根本一無所知，在如此知識不對等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想做出冒險的決定。
然後他感覺蘇嵐的腳忽然碰觸了他一下，然後他抬起頭看向蘇嵐。
蘇嵐嘴巴微張，好像在說什麼，卻沒發出聲音。
他仔細看了下她的嘴型——好像說的是“可”的意思。
可……
蘇嵐說可以，但他內心依然很糾結。
從目前來看，蘇嵐沒有害他的理由，而且一直在幫助他。
雖然他一直只是把蘇嵐當做一個可利用的大腿。
………
空氣陷入了寧靜中。
高長寧內心不停的思索，這個事情關乎著他身世的謎團。
他內心裡天人交戰了半天，終於抬起頭。
他看向老者問道：“我加入這個社團，需要盡什麼義務？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我又能得到什麼？”
“義務？義務是如果你能成為超凡者，你需要每年替社團完成一項任務。”
老人緩緩說道，他彷彿也預料到了高長寧要問什麼，又接著說道：“這項任務不會超出你的能力之外，所以你可以放心。”
高長寧點了點頭，這個答案他滿意——因為他也不想做炮灰。
“至於代價？幾乎沒有。因為是我邀請你進來的，做為鶴戈市大災難的倖存者，你身上有我需要研究的地方。”老者又說道。
“最後你能得到什麼。”老者頓了一下：“你能獲取在你許可權內的所有知識，鳳凰社是一個研究機構，裡面的資料浩瀚如海，知識庫龐大無比。”
“你能查閱什麼，完全取決於你的許可權。如果……”老人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高長寧的雙眼。
“如果你能坐到我的位置，那麼你就擁有全部的許可權來獲取任何你想知道的知識。”
“而且你可以利用鳳凰社的能力，同社團內的人進行交流或者求助。前提是他們願意幫你，或者你有打動他們的代價。”
老人微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們是個鬆散的組織，除了每年一次的強制任務，不會再有別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