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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聽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能記得稟報此事,倒還留有一絲良知。”
朱棣趁機討好道:“父皇,既然如此,那打的時候能不能輕點下手?”
朱元璋冷哼一聲:“趕緊把褲子穿上,收起你那套沒骨氣的做派!”
“啊?這是……”
“別愣著了,朕赦免你了,還不快謝恩!”朱標立刻扶起朱棣。
朱棣大喜過望:“兒臣多謝父皇大恩!”
緊接著他又滿臉憂心忡忡地問:“只是父皇,對於這個王朝週期律,咱們該如何應對呢?”
“這王朝週期律,是你自己的想法?”朱元璋目光犀利地看著他。
“是,是兒臣酒後靈光一閃想到的……”朱棣略顯心虛地回答。
“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
“這個嘛……”
朱元璋猛拍案几,勃然大怒:
“逃學出去胡鬧,喝醉了還敢說我沒文化,還抱怨為你請的先生不合心意,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啊?”
朱棣臉色瞬間煞白,再次跪下,惶恐不安:“父皇您都知道了……”
“早晚被你氣死!”朱元璋瞪了他一眼:“去沐浴更衣,隨我去見見那個朱桁!”
“這……”
朱棣驚愕萬分:“父皇,朱桁是無辜的,是我去找他的,而且這王朝週期律是他提出的,這些都是忠言逆耳啊……”
“誰說我要殺他?”朱元璋冷冷一笑:“我是要去和他探討學問!”
話音剛落,朱元璋拂袖而去。
朱棣依然愁眉不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行了,別瞎想了,父皇既然說了不殺他就不會殺他。”
朱標微笑著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心中卻早已明白。
皇帝怎會親自跟一個平民百姓研討學問?尤其是這個問題已有了答案……
只怕更多的是,父皇想親自接觸一下這位疑似親生子的朱桁……
與此同時……
朱桁的小院之內。
“唉,果然禍從口出!酒後失言真是要命。”
朱桁揉著腦袋清醒過來,回想起酒後的言論,懊悔不已。*
今後真的要改掉這亂說話的臭毛病了。
喝多了竟然順口談論什麼王朝覆滅!
這些話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會破壞自己的悠閒生活?
他掃視四周,滿目狼藉,唯獨不見朱駟身影,不禁嘀咕一句:“這小子溜得倒是快。”
希望他沒事才好……
保險起見,
下次再一起喝酒,得讓他多喝點烈酒,喝到斷片,省得這傢伙酒醒後亂嚼舌根。
不過就算亂說也無妨,畢竟自己手中握有底牌……
想到這裡,
朱桁拿起一隻杯子,心中默唸,整個人即刻置身於另一個神秘空間之中……
眼前展現的是一片翠綠欲滴的農田。
這片田地上種植著眾多現代作物,生長旺盛,其間還有牛羊馬群悠然自得地啃食青草,一條清澈的靈泉潺潺流淌,在田間形成蜿蜒小溪……
這就是朱桁的秘密靈田,面積約為五平方公里,並且他還能夠隨意調控時間流速,最快可至十倍。
在這片靈田裡培育出的作物,無論在產量還是品質上,都得到了顯著提升,比前世的世界不知高出多少倍。
即便移植到外界,其生長速度和質量也如同施用了神奇肥料一般優異。
當然,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在靈田內直接生長出來的作物。
步入其中,朱桁頓感神清氣爽,酒後的暈眩感也消散不少。
他在小溪邊用杯子舀了一口水,一股清涼之意直透心底,四肢百骸舒泰無比,僅存的一絲酒意瞬間消失殆盡。
這就是他的底牌……
這靈泉水能治百病。
馬皇后身患頑疾,就算事情傳到朱元璋耳朵裡,大不了自己出手治好馬皇后的病。
這可是保命符,到時候不必接受任何官職,只需一筆豐厚的銀兩即可。
只要有這靈田在手,這一世無人能阻撓他逍遙自在的生活……
心念一動,
朱桁便讓靈兒和福伯飲下靈泉水,二人迅速清醒過來,朱桁吩咐福伯收拾殘局,
然後準備帶著靈兒好好休息一會兒……
然而此刻……
“兄弟,你醒了嗎?!我回來了。”
朱桁抬眼望去,只見朱駟身後跟著一位老者,還有一位年紀稍長、溫文爾雅的年輕人。
“你們這是……”朱桁疑惑地看向朱棣。
“這是我爹和我大哥……”
朱棣尷尬地解釋道:“他們聽說了你酒後所說的話,都想見見你……”
“我沒說,絕對沒有,你可別亂講啊!”
朱桁堅決否認:“我喝得爛醉如泥,哪還記得說過什麼!”
“放心吧兄弟……”朱棣趕忙打包票:“我爹和我大哥都很靠譜,他們只是想單純見見你……”
“你就是朱桁?”
朱元璋這時沉聲開口,一雙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朱桁,神情複雜至極。
這讓朱桁看得心裡發毛,這眼神……
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朱標見狀,連忙出來圓場,拱手致歉道:“兄弟不要誤會,家父早年行伍出身,性格較為直率。”
“我們此番前來並無惡意,家父擔心你洩露酒後言語,特意告誡你不要再對他人提及,以免對我們造成不利影響。”
朱桁一聽,安心地坐了下來:“明白明白,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嘿嘿,我懂……”
看來這一家人還算通情達理……
“靈兒,上茶。”
“多謝兄弟了。”朱標微笑道:“我四弟多次叨擾,麻煩兄弟招待了。”
“沒什麼,只不過他每次都是吃喝一番拍拍屁股走人,害得我家靈兒每次都得辛苦半天
“小事一樁,不必客氣。”朱桁滿懷同情地望了朱元璋一眼,隨即寬慰道:“討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歷史上那位九五之尊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如今不照樣成就一番偉業?關鍵在於個人奮鬥嘛。”
“能別再提皇上討飯那檔子事嗎?”朱元璋臉色沉了下來,暗自感嘆就算朱桁真是自家骨肉,也真能讓自己血壓飆升。
“其實真的沒什麼,我也有過討飯的經歷。”朱桁不以為然地回憶起往事:“二十五年前,我父母帶著襁褓中的我從濠州逃難,一路沿街乞討來到這裡,那時我可還是個沒長牙的小嬰兒呢……”
“你剛才說什麼?多少年前的事?”朱元璋臉色陡變,目光炯炯地緊盯著朱桁。
旁邊的朱標也不禁身形一僵,面色凝重地看向朱桁:“這麼說來,你今年應該是二十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