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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的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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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的羽晨好似忘了昨夜的夢,對睿琛的愛恨交加。

面對他做好的早點,她挑三揀四起來……

“下來不要做早點了,我到檔口去吃。”

“外面的早餐沒有營養。”

“我喜歡!”

晚上在街上逗留的羽晨,拒絕了睿琛的接送,他的晚餐。

無處可去的羽晨來到珠江邊,看著璀璨琉璃的夜色,她的夢在哪裡,她的愛又在哪裡?

他讓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生活圈,她渴望和朋友在餐廳吃一頓飯,在酒吧飲一瓶酒。

依著欄杆的她眼裡寫滿了惆悵,夢幻迷離中……

夜風吹亂了她的長髮,揚起了她抹茶綠的裙襬。

四月的夜,已是夏天。

窗前抽著煙的睿琛看著無盡的夜色,在手指律動煙霧中等待羽晨的回來,身上的深藍色襯衣和著夜色一樣深沉。

房門聲響,羽晨進屋來,窗前的睿琛前來接過她手中的包包外套。

“我熬了蓮子百合湯,喝一點?”

“太膩人,以後不要熬甜品了。”

羽晨在沙發上坐下抱住碎花抱枕,碎花布藝的沙發套蓋住了洗不淨的血跡。

“女孩子就要喝甜品,這樣氣色好,面板也好,你看看你現在的臉上紅暈多了。”

他前來她身旁坐下撫摸她的臉龐,她本能的別過頭去。

“怎麼了,誰讓你不順心了?”

“我累了,早點休息!”

她迴避他的話起身來。

沙發上的睿琛看著羽晨進房,出來,沐浴,再回房。

她迴避他的態度讓他憂鬱的點燃一支菸,她是刻意的,他想要討她歡喜的心熱切不起來。

這夜他抱住側身而睡的她,怎麼也熱乎不了。

冷意的他撫過她的身子俯身壓住她,他的唇貼上她的唇,她推開他。

“你做什麼?”

“我冷……”

“我不可以!”

她躲開他的懷抱。

“我只是想吻吻你。”

她的反抗讓他痛楚。

“睡吧,我真的累了……”

側身的她握緊胸前的被子,眼角的淚淋溼了粉色花朵的枕頭。

沒有睡意的睿琛起身來,滿懷苦楚的他想抽支菸發洩心中的壓抑。

他點燃一支菸來到窗前,皎潔的月色沐浴他朦朧的雙眼,梳洗他心房泛起的漣漪……

床上的羽晨看見心疼的潸然淚下,她好想下床抱緊他,但是她疲憊的身子不想動彈。

從這夜後,睿琛不再主動碰她,而羽晨還是習慣擁抱他,就像當初給予怕冷的他給予寬慰。

每當此時睿琛就像個小孩子依偎在她胸前,吸取她的溫暖,他迷戀她懷裡母親似的氣息。

他們平淡溫馨的日子在羽晨的媽媽住院後起了風波,睿琛想要去探望,羽晨阻止。

他壓抑的情緒在一剎那爆發,夜風搖擺的碎花窗簾掀起繁星點點……

“說到底不是你們家瞧不起我,是你根本就沒有承認過我!”

客廳裡的他看著她憤然道。

“怎麼說都隨你。”

她滿懷酸楚,他不懂她的顧慮。

他的手扶在她肩上:“羽晨,我不在乎你家人對我的看法,我只在乎你,我們結婚吧。”

她推開他的手:“不要再說幼稚的話了。”

“你說我幼稚,在你心中究竟把我當什麼?”

“我已經很累了,我們不要再吵了好嗎?”

“是,你是累,累已經是你拒絕我最好的藉口!”

“如果你要吵自已一人吵!”

羽晨說著前去門前的掛衣架拿包。

“這麼晚了你去哪?”

“我去醫院。”

“我送你去。”

“不用了。”

羽晨離去的關門聲,睿琛摔掉茶几上玻璃杯的聲音……

深夜來到醫院病房的羽晨換了看護媽媽的爸爸,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睡著虛弱的媽媽傷心哭泣起來。

她恨自已沒有用,拿不出多的積蓄來給媽媽治療。

白天守在檔口的羽晨經不住疲憊壓抑趴在吧檯上默默哭泣著,被前來探視的正南撞間,他讓店裡的芊芊先離去。

“怎麼了,是怕我這個債主來嗎?”

吧檯前的正南打趣道。

羽晨聽見正南的聲音,趕緊抹去臉龐的淚勉強擠出笑臉起身來。

“在檔口受欺負了,說說我給你擺平!”

他不會讓她在他的地盤受半點委屈。

“沒有,你有時間嗎?”

“當然!”

“我請你喝酒吧!”

“呵呵,我正好餓了,想吃什麼?”

“我只想喝酒,你帶我去酒吧好嗎?”

“這個時候酒吧好像沒有開門,這樣我帶你去個地方。”

羽晨點頭笑了笑,她需要酒精的釋放。

黃昏的他們來到一家優雅又具特色的紅酒坊,古色古香的紅木裝飾映襯紅酒的醇香與芬芳……

紅木桌前的羽晨一口喝完杯中的紅酒,正南擋住她拿酒瓶的手。

“買醉不可以,這瓶陳年好酒需要慢慢品……”

他說著替她把酒倒入杯中,邀她慢慢喝。

“可是我就是要喝醉,這樣就什麼都不用去想,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她閉上眼喝著杯中的紅酒,杯沿上她徘徊的紅唇。

面前的正南沉醉於她的一顰一笑中,在他看來她的憂鬱正中他的心,他喜歡她的買醉。

一瓶酒下來羽晨已有濃濃醉意,正南結完賬後扶著她走出酒坊進入車中,夜幕下的他送她回家。

羽晨在家門口下車,不穩的她扶在路邊的樹幹上,正南看見下車來扶住她,她撲倒在他懷裡。

“睿琛,我好累……”

懷裡的她哭泣起來。

“告訴我,你怎麼了,我幫助你……”

正南輕拍她的肩。

“不是我不讓你去醫院看媽媽,是看了又怎麼樣。是她不承認你不想見你,我不想要她不開心。”

“好了,我知道了!”

他攙扶她往樓前走去。

回家的睿琛看見後以為是自已看錯了,他上去擋住相擁的他們。

“放開她!”

他推開面前的正南,擁過羽晨。

“睿琛,你怎麼了?”她抱緊他。

“你這個偽君子到底讓她喝了多少酒?”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誤會,我和羽晨只是好朋友,她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

“睿琛,你在做什麼啊,我好睏……”

“你,改天找你算賬!”

他擁緊懷裡的羽晨,他無法去和他理論。

“可以,隨時歡迎。不過我要提醒你,羽晨是個好女孩,你應該好好對待她,不要讓她受委屈。”

“不用你瞎操心!”

睿琛說完擁著羽晨上樓。

正南搖了搖頭離去。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麼多酒。”

睿琛抱著羽晨躺在床上。

“睿琛,睿琛……”

羽晨摟著他的脖子不放。

“乖,我在……”

他隨她一起躺下。

“我好累,我好累……”

“我知道,有我在……”

睿琛擁著羽晨輕拍著她的背,她在他給予愛的溫暖中慢慢睡著。

躺靠在床上的睿琛抽菸起來,他的苦悶要慢慢瀰漫,他知道羽晨心中有苦,但她又不肯和她分擔。

而她既然和那個男人喝酒聊天排解心中的苦悶,也不跟他傾訴,她把他置於何地……

“羽晨……”

他撫摸著她沉睡的臉龐輕聲呼喚著,他害怕失去她。

睿琛拿起床頭櫃上的口琴吹起來,舒展他緊鎖的眉間,舒緩她沉睡疲憊的心靈,他要她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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