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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淫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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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匆匆趕回鎮子口放馬車的地方,只見一個黑衣男人正壓在滿臉是淚的連枝身上褪去她的衣衫欲行不軌之事。

連枝對男人又撕又打沒有半分作用,苦苦哀求男人也絲毫不理,她臉上露出絕望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劉相逢他們身上希望他們能回來救救自己!

黑五見狀更是興奮迫不及待的撕去女人的衣服,他已經好久沒有開葷了,想著今天爽完把這女人多留幾日再賞給手下吃掉。

突然,他壓著連枝的身體卻被人一把從後面揪住衣服扔了出去。

黑五吃痛的摔到地上渾身是土的看著眼前人罵道:“兩個毛頭小子不長眼的壞老子好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黃君離啐道:“跟爺稱老子你也配?”

劉相逢則拿了一件自己的道袍蓋在連枝身上告訴她快回車上待著,連枝臉上哭的厲害卻還是堅強的站了起來爬到進馬車裡。

“壞了老子的好事你們找死!”黑五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著他們,青面獠牙的樣子加上滿臉的黑毛和長長的爪子,像極了老人口口相傳的妖怪樣子。

看清他的長相後,黃君離忍不住笑道:“爺還是第一次見到化形的妖怪長得這麼難看的,怪不得沒有姑娘跟你。”

黑五惱怒道:“放屁,老子這就殺了你這個小白臉把皮扒下來!”

說罷,他吹了一聲口哨周圍立刻有狗群聚集過來朝著兩人撲了過去,其中一隻打頭的黑狗跟白天那隻長得一模一樣,衝在前面一口咬在了毫無防備的黃君離的胳膊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染紅了一整個袖子。

黃君離吃痛抬手打向狗頭,只是那狗任憑怎麼毆打就是不撒口。

黑五慢慢走上前笑道:“好孩子,就是這個人殺了你哥哥,千萬別鬆口最好把他的胳膊扯下來給你哥哥陪葬。”

劉相逢在馬車旁護著連枝佈下陣法攔住襲來的狗群,見黃君離胳膊被咬的皮開肉綻又有些擔心的喊道:“用不用我過去幫忙?!”

“不用。”血順著袖子滴到了鞋上,黃君離此時真的有些生氣了,他突然捏住狗頭的手一用力便清晰的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那黑狗整個頭瞬間被他捏爆濺了他一臉的血,然後被他像丟垃圾一樣將黑狗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其他圍著的狗見狀紛紛嚇得夾著尾巴不敢上前。

黃君離動了動那條被咬到皮開肉綻的胳膊,盯著黑五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說道:“這點小事爺能自己解決。”

黑五被他的陰冷的眼神嚇的後背不禁冒出一層冷汗,接連殺死了手下兩個得力干將絕對不是好惹的,獸類趨利避害的本能使他想跑,只是還沒來得及跑便衝過來的黃君離抓著頭按倒在地。

黃君離力氣大的驚人黑五掙脫不開臉貼著地驚恐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黃君離嘿嘿笑了兩聲:“當然是要了你的胳膊!”說罷他扯著黑五的一條胳膊,只聽一聲慘叫那胳膊便生生的被撕了下來,流了一地的血。

黑五看著自己被撕下來的胳膊,流出眼淚痛哭道:“大哥,大爺,爺爺你放過我行不行,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我狗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仙人在此,您老就把我當個屁放了行嗎?”

黃君離按著他的頭拿著那條斷臂拍他的臉說道:“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欺男霸女,當眾強姦還敢放狗咬爺胳膊,現在知道自己是個屁了?”

黑五哭道:“爺爺我真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放過我吧,我好不容易才化得形體驗人的生活,還不想死,欺男霸女也只是欺負那些以前欺負過我的人,當眾強姦是真沒有,只是動物本能的交配繁衍後代啊!”

黃君離厲聲道:“放屁!繁衍後代說的好像冠冕堂皇,就你長這醜樣這歪瓜裂棗的有留後的必要嗎?就你這種敗類真是拉低了妖的門檻讓妖不齒,爺看還是送你去地府回爐重造吧!”說罷他伸出利爪就要了結了黑五的性命。

就當他要一爪穿心的時候黑五突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接著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且慢!”那聲音似乎是從黑五體內傳出來的。

黃君離停下手遲疑的揪起黑五的頭讓他轉過來,只見那滿臉的黑毛已經褪去留下的只有一張滿臉皺紋白髮蒼蒼的老人臉。

老人混濁的眼睛裡透露出一股腐朽的氣息說道:“放過他吧,不行的話你殺了我,我替他去死。”

黃君離狐疑的看著眼前突然變成老人的怪物,劉相逢卻一眼看出這是奪魂,動物上了年紀開了靈智,不想死想化形,不用修煉渡雷劫的最快方法就是奪了將死之人的身體,只是現在這個被奪了魂的人怎麼還會出現?

黃君離鬆開了揪著他的手盯著老人問道:“你是什麼人?”

“小黑的主人”老人似乎在回憶著過去,自顧自的說道:“我本該在二十年前就該病死了,是小黑趴在床頭見我可憐我才上了我的身讓我和他一起又多活了二十年。”

黃君離不屑道:“欺男霸女惡事做盡的二十年嗎?那還不如死了。”

老人說道:“我跟小黑相依為命六十多年,我原以為他只是沒體會過當人的感覺才會如此做派,沒想到後來愈演愈烈實在是對不住鎮上的人,可是我只是一縷幽魂除了躲在這個殼子裡苟延殘喘的活著,便什麼也做不了,今日要不是你將他傷的這麼嚴重我也不會有機會出來。”

黃君離說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為何還要攔著?”

老人說道:“小黑還是狗的時候幫我做過不少活計,那時它懂事又聽話,本性不壞,只是沒有人好好引導才走上了歧途,我懇求你放過它吧,要殺便殺了我吧,權當我還了它讓我這老頭子白活二十年的人情了就讓它平平安安的過完後半生吧。”

黃君離譏笑道:“還真是“重情重義”只可惜不是對人是對一條畜生!”

劉相逢上前說道:“老人家,你本是已死之人多留在世間這麼多年以是天理不容,應該早日去地府投胎才對,如今為這惡妖求情是在助紂為虐,若今日不除此要日後只怕後患無窮!”

“我可以幫您超度送您去地府早登極樂,只是今日這惡妖必須剷除,若您心生不忍的話,可以帶著他一起去投個好人家。”

那老人聞言臉色一變,往日裡那些前來除妖的道士修士聽過幾句溫情的故事後都會心生不忍露出破綻來,自己在趁其不備把他幹掉,今日算是遇到了兩個硬茬子。

既然軟的說不動那便只自己出手幹掉他們了,他罵道:“這個廢物連你們兩個都搞不定還弄壞了身體,看來還是要我收拾了這個爛攤子。”

說罷他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刀刺向站在他最近的劉相逢,好在劉相逢躲得快只是被刮破了衣服。

那老人未得手也沒惱,只是呵呵乾笑兩聲單手掐訣咬破嘴唇口中唸唸有詞,隨即狗群便爆發出一陣慘叫,每條狗身上都冒出一股黑煙,紛紛飄向他的方向與身體融合變出一條手臂,老人的身上也慢慢長出跟黑五一樣的黑毛,臉也慢慢變成了狗的樣子長出尖牙和利爪,他與黑五兩道聲線融為一起癲狂的笑道:“壞了老子的好事那就都去死吧!”

說著便朝著二人襲去只是還未得手,便被遠處出現的兩道一黑一白的身影用金鈴定住,那二人身高八尺,一位手持鎖魂鉤,一拿手持哭喪棒,走起路來帶起陣陣陰風來到黑五身邊。

陰官出行,生人避讓,連枝因為今晚之事驚嚇過度早已暈了過去,劉相逢身為道士經常接觸陰間之事早已習慣,黃君離更是不怕的,只有黑五冷汗連連緩緩回頭見到兩位無常滿臉都是的驚恐之色。

白無常晃動著手裡的金鈴,拖著長長的舌頭說道:“黑五你本身凡人之軀卻利用邪術將魂魄與狗妖融合,惡事做盡,隱匿靈魂企圖逃避天命,苟活二十餘年。”

“今我二人奉命前來捉你回地府受烈火焚身,油烹地獄之刑五百年,望你早日贖罪遁入輪迴。”

黑五驚恐的大喊道:“不要!不要!”

白無常解了他的定身,他抬腿便要逃跑,黑無常怎會給他這個機會甩出鎖魂鉤將他捆了起來開啟了通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便拖了進去。

黑無常拖著他漸行漸遠,之後只剩黑五無能的哭嚎還回蕩在空氣中

白無常臨走前對著劉相逢二人說道:“今你二人助地府捉捕罪犯有功,乃是功德一件天道會眷顧你們的。”

沒等二人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白無常便踏上了黃泉路消失了。

事情解決完,劉相逢看著黃君離還在流血的胳膊連忙去包袱去找了乾淨的布條和藥過來給他包紮。

劉相逢捲起他的袖子時,布料帶起粘在一起的面板疼的黃君離小聲嘶了一下。

劉相逢挖了一塊藥膏輕輕塗在上面說道:“現在知道疼了?剛才打人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

黃君離氣哼哼道:“今天黑白無常要是不來老子打的他魂飛魄散投不了胎!”隨即又擔心自己的傷口說道:“這不能留疤吧?”

劉相逢覺得有些好笑道:“你一個大男人還跟小姑娘似的在乎這個?”

黃君離說道:“你懂什麼,爺生得玉樹臨,風相貌堂堂,怎麼能留疤呢?就算留疤也斷然不能留這種被無名小卒所傷的疤。”

臭美精。

劉相逢無語道:“放心留不了疤,這藥膏連天雷劈的傷都能治,就這點小傷都沒傷到骨頭過幾天就癒合了。”

處理完傷口,兩人連夜帶著連枝離開了鎮子,上了路,劉相逢和黃君離並排坐在車廂外面拿著鞭子幫他趕馬。

黃君離脖子上掛著一條胳膊靠在車廂上說道:“鎮子上的那些狗你處理了嗎?”

劉相逢說道:“沒有,都是一些普通的狗只是被狗妖操控了,明早醒了之後便不會再作亂了。”

黃君離挑開車簾指了指還在昏睡的連枝說道:“那她怎麼辦?你難道打算把她一起帶到南疆嗎?”

劉相逢說道:“先找個落腳的地方等她醒了再說吧。”

第二天,連枝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而乾淨的房間裡,身上的衣服也從破爛的嫁衣被人換成了藕粉色的粗布麻衣,驚得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慌張的打量四周。

“你醒了。”

劉相逢溫潤的聲音傳來,端著食物開門走了進來,她頓時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忍不住哭了出來。

劉相逢放下食物問道:“怎麼哭了?”

連枝下地磕頭道:“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救命之恩帶我離開那裡。”

劉相逢說道:“昨天我既已答應你斷然不會食言,你也不用動不動跪下謝我,快起來吃些東西吧。”

連枝抹了抹臉上的淚,起身穿鞋剛要坐下吃飯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臉色爆紅說道:“這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黃君離吊著胳膊靠在門上半天,不耐煩的說道:“找樓下客棧老闆娘給你換的,快吃,吃完我們好上路。”

連枝聽話的吃了桌上的飯菜,吃完後問道:“咱們是要去哪裡?”

黃君離淡淡道:“不是咱們,是我們。”

連枝揪著衣服囁嚅著不敢問他,怕他們拋下自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劉相逢說道:“你放心我們走之前會幫你找好落腳的地方。你自己有想去的地方或是要投奔的親人嗎?”

連枝低下頭失落說道:“連自己的親爹孃都靠不住我又能上哪去投奔親戚呢,我現在只想找個能管吃管住的地方掙點碎銀找個地方落腳哪怕是短工也好。”

劉相逢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帶著連枝離開客棧一路來到一處繡坊,站在繡坊門口連枝侷促的說道:“公子這是哪裡?”

劉相逢說道:“這裡襄城已經不在鎮子上了,你不必緊張害怕,現在這處繡坊正在招繡娘管吃管住還可以掙錢而且在這做工的都是女人你也不用擔心安全。”

連枝說道:“我不行的,我就是一個鄉下的土包子什麼都不會,不會有人要我的。”

劉相逢說道:“你都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行?昨晚那麼驚險你都挺過來了沒有害怕,怎麼區區招工你就怕了?”

連枝說道:“我以前都是在家做農活的只會縫個衣服打個補丁,繡娘這麼精細的活我做不了,萬一修壞了料子怎麼辦?”

劉相逢說道:“萬事不要怕,怕便沒了動力沒了勇氣,既然你都已經要從新開始生活了,那就要邁出新生活的第一步,而且誰說你當繡娘上來就要給人繡衣服了,當繡娘之前是要培訓的,必須繡工合格才可以給客人繡衣服,如果你在這幹得好學得快,說不定還能當個管事呢。”

連枝還想說什麼劉相逢直接打斷帶著她走了進去,讓她自己跟管事說明來意。

管事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一聽她是來應聘繡孃的,仔仔細細將她看了遍那樣子恨不得將人看出一個洞來。

連枝被看的緊張便更加覺得自己不適合,管事卻說:“身段和臉還可以都能過的去,就是這手嘖嘖嘖有點糙啊。”

劉相逢立刻打圓場說道:“這姑娘聰明的很學東西快不說,而且還能吃苦,您招她絕對不虧。”

連枝小心翼翼的看向管事婆婆眼裡微微帶著一些希冀,卻還是怯生生的沒敢說話。

見狀管事婆婆猶豫道:“我們現在不缺繡娘,缺個雜工幹辛苦活,也是管吃管住給錢的,你要是願意覺得自己能行可以過來試試。”

連枝聞言眼前一亮連聲說道:“願意,願意,可以的話我今天就能來上工…行嗎?”

管事婆婆見她這副樣子說道:“今天來吧,帶你熟悉一下。”

連枝連聲謝道,她沒有東西需要收拾,只是為了感謝她送劉相逢回客棧的時候開心的不行,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出來找活計,沒有想象中的被人冷眼也沒有被人罵,從前在家我娘總說我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不如哥哥可以在外面掙錢也不能傳宗接代就是個賠錢貨。”

說著說著連枝哭了她抹了抹眼淚說道:“現在我終於也可以自己掙錢了,再也不用被人揪著耳朵罵賠錢貨,也再也不怕會被爹孃買給誰給哥哥換錢蓋新房了。”

她這次沒有跪而是深深的朝劉相逢鞠了一躬,真心的說道:“公子謝謝您幫我這麼多,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才好。”

劉相逢說道:“如果真想謝我就好好幹,就當上最好的繡娘再當個管事再也不要被人欺負。”

另一邊,黃君離在客棧外等了他半天,見人回來問道:“人送走了?”

劉相逢應聲道:“嗯,已經送走了。”

黃君離說道:“好,那咱們什麼時候走。”

劉相說道:“不著急,再住一晚休息一下明天啟程也不遲。”

黃君說道:“那正好爺餓了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二人來到襄城最出名的酒樓,落座後黃君離在小二的推薦下點了三個酒樓的招牌菜,兩葷一素又要了一壺酒和兩碗米飯。

菜上齊後,二人開始動筷,劉相逢端起米飯夾菜有條不紊的吃著,黃君離就比較慘了只能吊著胳膊坐在那裡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倒酒喝,偶爾再用沒受傷的那條胳膊拿起筷子費勁的夾幾口菜。

過了半晌劉相逢看不下去,放下碗筷看著他說道:“看你這樣真費勁,我餵你吃吧。”

黃君離看向他說道:“你要喂爺?”

劉相逢拿起一旁的勺子挖了一口菜和飯喂到他嘴邊說道:“張嘴。”

黃君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張嘴吃了,接著又被餵了一口,直到那一碗飯全部喂完,劉相逢才又端起自己剩下的飯吃了起來,二人吃完後又在酒樓坐了許久才付錢離開。

明月升起,天色已黑。

黃君離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滿意足的吃著剛買的糖人笑道:“你別說這胳膊壞了還真有好處,吃飯有人照顧不說,趕車也不用爺趕了,還有人給爺買糖,真好。”

劉相逢應聲說道:“是啊,誰讓我心善呢,照顧老弱病殘是應該的,不用謝。”

黃君離笑臉一僵說道:“真不會說話,你應該說照顧爺這種級別的帥哥是你的榮幸。”

劉相逢撇撇嘴說道:“您老對您自己的外貌還真有自信啊,你自己照過鏡子看過嗎?”

黃君離突然湊到他眼前,貼的極近說道:“爺難道長得不好嗎?就爺這張臉放出去隨隨便便都能迷倒萬千少女好嗎?”

看著眼前的人一雙桃花眼微微向下,眸光瀲灩微微泛著金光,鼻樑高挺,嘴唇不薄不厚是淡淡的豆沙色,唇下還有一顆黑色的小痣,面板偏白確實可以跟迷倒萬千少女這個詞沾邊,只是有點過於自信反倒有些油膩。

劉相逢面無表情的推開他,吐出兩個字說道:“自戀。”然後腳下生風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客棧後,劉相逢剛要關門進屋黃君離就跟進來。

劉相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你屋子在隔壁,進我屋裡幹什麼?”

黃君離把門一關徑直躺到床上說道:“睡覺,爺胳膊受傷了晚上需要人照顧。”

劉相逢無語道:“你晚上躺床上睡覺需要人照顧什麼?你跟我擠在這才壓到胳膊好不好,快回去!”

黃君離瞧了他一眼才不聽他說什麼直接閉上了眼睛。

“快回你自己房間去!”劉相逢有些生氣,他從包袱裡翻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藥吞了下去說道:“今晚是十五月圓之夜噬心蠱要發作,我需要一個人安靜的打坐調息體內靈力壓制蠱蟲,沒時間跟你開玩笑快回去睡覺!”

見此,黃君離也不好再鬧他只好從床上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臨走前拍了拍他的頭說道:“有事別硬撐著爺就在隔壁。”說完關上門離開。

屋內迴歸安靜後,劉相逢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打坐調息自身靈力,慢慢的他周身被淡白色的靈力包裹其中,靈力在體內四處遊走傳到四肢百骸,與其說是壓制更準確的來說是修復那些被蠱蟲堵塞啃食的經脈,好得以延長自己苟延殘喘的時間。

漸漸地,劉相逢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白皙的面板上也有清晰可見的凸起,有東西在裡面不停地爬動著,沒有師父在山上設定的壓制陣法輔助,他疼的渾身青筋暴起只好強行用靈力護住了自己的心脈,再把蠱蟲逼到胳膊的動脈處強行壓制暫時封印起來,才精疲力盡躺在床上重重的呼吸著。

他慶幸此行有黃君離結伴同行,如果沒有他以自己現在經脈已經被啃的七零八落的狀態,路上再遇到什麼難對付的妖怪自己絕對挺不到南疆去找師父。

隔天早上,二人離開客棧駕著馬車踏上去南疆的路,路上黃君離是越想越憋屈,這才剛出山幾天啊就弄了一身傷,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還搭了一個,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名聲可往那裡擱啊。

“唉,出師不利啊!”

劉相逢看著他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開口問道:“你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呢?”

黃君離嘆了一口氣,說道:“爺是在為自己嘆氣,先是渡劫被雷劈傷然後被你抓到山上養,現在可好剛出山沒幾天又被狗咬傷了,真是夠倒黴的!”

劉相逢呵呵乾笑兩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之前忘了跟你講被下了噬心蠱的人,除了壽命短會死之外還伴隨著時運不濟,所有家裡人才會把我送過來跟師父學道,因為我看鬼幾乎不用開天眼就能看到,可以說是先天修道聖體。”

“不過,我學道之後運氣好多了,只要在山上待著幾乎不倒黴,就是這幾天離開長明山沒有師父設下的法陣壓制才…”

黃君離說道:“打住快別說了,就咱們倆這基本兩三天遇見一個妖怪的機率,爺都不敢相信你之前得倒黴成什麼樣。”

劉相逢很認真的掰著手指頭說:“也不算很倒黴吧,就是以前出門會落水被狗攆被別人家的屋頂掉的瓦砸頭,跟師父出門上山採藥下雨挨澆被蛇咬,山洞裡躲雨能遇見狼的程度,不至於要命。”

“呵呵,怪不得你師父把你自己留在山裡,他自己留在南疆找藥,要是帶著你這個倒黴蛋,爺估計他剛出門就被那些毒蟲給毒死了。”

想想也真倒黴。

黃君離嘆了口氣把手覆在他頭說道:“算了,當爺心善一回借給你點運氣,省的你倒黴再連累到爺。”

“好了,別乾坐著了你趕緊回車裡睡覺吧,等你睡醒了再換爺去睡,怎麼樣也得到南疆前把身上這點傷養好,爺可不想到時候讓蟲子順著傷口往裡鑽。”

黃君離一想到蟲子鑽進肉裡的畫面覺得可怕,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見他這副樣子,劉相逢笑了一下從身上接下來一個霧藍色錦緞繡綠竹香囊扔給他,說道:“送你一個驅蟲的香囊,算是謝你分我運氣的謝禮。”說罷掀起車簾子進到了車裡。

到了晚上,二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停車休息,主要是怕像前幾天晚上一樣橫生變故遇到什麼事拖住去南疆的腳步,便由劉相逢接手駕車在夜裡行駛著。

兩人就這樣替換著駕車,抄著人煙稀少的小路不眠不休的走了十多天後,終於來到一座靠近南疆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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