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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慈仰頭望著宋瑾,見他神情真誠,她認真去思考這個問題。
她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當阿瑜提出她嫁給許玉筠,她認真考慮過,也不是不可以,她和許玉筠結婚,就能和阿瑜有更牢固的聯絡,做一輩子朋友。
阿瑜不用擔心她脾氣好‘受欺負’,她也能一直陪著阿瑜,尤其出事那段時間,她真的仔細考慮了,她可以嫁給許玉筠。
從前,她也對另一個才華橫溢,如玉般的人動過心,阿瑜說他是心眼多的騙子,她信阿瑜。
對於他們,周慈接受他們的靠近,以及不反感他們的觸碰。
但宋瑾說到做愛,她剛想就極為排斥,可那人如果是宋瑾......
周慈不禁想起和宋瑾在樹下和門口的吻,那吻是美妙深刻的,宋瑾的撫摸也會讓吻更加深入。
周慈甚至把吻想的越來越遠,胡思亂想,天馬行空,兩人竟纏綿的越來越深。
呸呸呸,那可是公眾場合,周慈紅著臉驅趕腦海的汙穢。
“我不知道。”周慈強自鎮定。
宋瑾盯著她酡紅的面頰,知道了真實答案。
“ 實踐出真知,改天我們一起試試就......”他脫口而出。
宋瑾話沒說完,周慈掙開他,慍怒的拳頭捶打在他胸口,生氣道:“宋瑾,誰告訴你我非你不可?你別得寸進尺!”
見她惱了,宋瑾心頭一冷,驚覺這話說得不合時宜。
若他們吻後定情,這調情的話沒什麼,可小慈已經和他表達過分開的意思,再說這話就顯得沒品格,對女生不尊重了。
“我錯了!”宋瑾軟語道。
即便他認定了小慈,只願娶她為妻子,他說這話也是錯的。
“我真的知道錯了!”宋瑾恐就此失去周慈,緊緊抱住她。
“你一下飛機,就該是我們的婚禮,我最後悔的是怕不能給你一個完美婚禮,以致往後拖延,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小慈,我愛你,你答應在那天成為我的妻子時,在定好的婚禮那天,我們的婚禮在我心中如期舉行,你就是我的妻子。”
宋瑾什麼時候對她愛的這麼深了?周慈閉上眼睛輕輕深呼吸。
“宋瑾,你到底愛我什麼呢?你知不知道,你看到的並不是真的我。”我的心如荒漠,寸草不生。
宋瑾更緊地抱住她:“不,不是,小慈,不是你說的這樣。”
周慈冷淡地繼續:“我自小孤僻,沒有朋友。別人孤立我,我漠然無視,別人擁戴我,我不屑一顧。我是冷漠的,涼薄的。”
“是阿瑜,阿瑜帶給我生命一絲色彩,改變了我荒蕪的生活。”
“現在的周慈,是按照阿瑜要求重新活的一個人,我的心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宋瑾把頭垂在周慈肩膀上,心像打穿隧道的山,原本風從山的四周繞過,如今全部從這破洞急掠,生生不息,似要把他的靈魂抽走。
“小慈不是你說的這樣。”宋瑾唇瓣貼在周慈耳廓,輕聲細語。
耳後羽毛般溫熱的呼吸,令周慈縮了縮身體想躲,人卻被宋瑾禁錮著。
周慈平靜無奈道:“不是這樣還能是怎樣?”
“小慈很善良,這份善良與世俗理解的不同,冷漠,機智,且溫和,又像山一樣堅不可摧,第一面我就發現了。”
第一面就發現了?周慈震驚無比。
宋瑾愛周慈,不是像宋津淼那樣,對周慈純潔美好的皮囊一見生喜。
他愛她的品性,愛她心靈的天然美。
從一開始見面,她把房間讓給他獨自去樓道待著,哪怕不管他身體不適,卻答應了他換房間的請求,只是她心裡戒備,最後沒去他的房間。
他知道,她的善良冷漠又安寧。
小慈是沉著的,當時他自報家門,她卻輕輕‘嗯’了一聲,未曾告知他同胞的身份。
再後來,有人報警,她沉默良久,突然開口說是他女朋友,兩人國籍一致,沒有人懷疑,事情輕易解決,免了他的麻煩。
之後,他自已在浴室解決生理問題,他不信她完全無知無覺,顧及他的臉面,她假作什麼都不知道,臉不紅心不跳。
直到他靠近想表示感謝,她乾脆利落打碎一個酒瓶,握著瓶口對準他。
後來他解釋清楚,腳卻被玻璃劃傷,她戒備著耐心給他包紮。
宋瑾想起以往,似乎那時候他就已經身陷而不自知,相濡以沫時早已無法自拔。
“小慈,我不能和你分開。”
“宋瑾,你還記得自已說過的話嗎?”周慈聲音平和,卻讓聽的人心如刀割。
宋瑾故意忽略心頭的感覺。她指的是他說不增加她生活砝碼的事,他記得,也得承認。
“我記得,讓我陪你一起承擔,”宋瑾鬆開周慈,一雙烏黑明亮的眸子定定注視她,“小慈,任何事讓我陪你一起承擔,好嗎?”
周慈怔了怔,她確實不知道自已愛不愛宋瑾,但她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他是她唯一甘願與之相攜到老的人。
周慈低頭沉默,良久道:“抱歉阿瑾,有件事情一直攪擾著我的心,我必須解決它。”
“好。”宋瑾痛快道,“就讓我們的關係暫停在這一刻,我們回到從前。”
周慈懵圈的樣子看著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