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殊子，你看這天，我又想起當年那案子。”
蹲在草叢裡的宋瑤一邊輕微挪動著有些發麻的腿，一邊湊到李殊的耳邊開始和李殊聊天。
“瑤哥，您是不是有些受不了啊。平時要多鍛鍊，看這情形，這種工作咱們說不定還要繼續蹲好幾天呢。”李殊沒有直接回答宋瑤的問題，而是跟他開起了玩笑。
“小......小菜一碟，我還堅持的住，只是，年紀大了，腿確實有些受不了。我這不是在這轉移注意力呢嘛，到底有沒有和當年案子很像的感覺啊。你小子不會忘了吧，上次咱倆喝酒的時候，你可是摟著我說，我是你的領路人，第一個案子就我帶你破的。”
“哎呀，忘不了，我怎麼可能忘了呢。我還記得，那天是我第一次見您呢。那會您的頭髮還沒這麼少......”
“行了行了，說什麼頭髮的事啊。你說實話，當時的案子你沒有想到吧。”
李殊搖了搖頭，輕聲嘆了一口氣，“我確實沒有想到，不過啊，我覺得那個辭職的保安還是隱藏了一些秘密呢。”
“秘密？他能隱藏什麼秘密？他交代的不是很清楚嗎？”
兩人的思緒很快就回到了當年的那個炎熱的夏季，太陽來到了西邊地平線不遠的位置，光芒已經被高聳的建築物遮擋的殘缺不堪。
一輛看起來就有些年頭的轎車停在了警校門前，副駕駛的窗戶被搖了下來，李殊附身看去，一頭秀髮的年輕宋瑤正努力拉扯著安全帶，試圖把身子探到副駕駛的座椅邊。
“同學？是李殊嗎？好的，上車吧，我是宋瑤，你學長。”
看到自來熟的宋瑤，李殊也沒有多說什麼，急忙坐上了車子的副駕駛。隨後，隨著一陣煙塵揚起，車子在市區裡左拐右轉，就來了市局的網路安全中心。
接待宋瑤和李殊的是李殊認識的一名輔助教員，但現在已經辭職不幹了，據說開了一家網際網路公司。
“老師好，我是李殊。”
“我認得你，一班的班長嘛，你是宋瑤對不對？王隊也來打過招呼，說是盡力協助你。走吧，屋裡說。”
李殊此時還是不清楚來這裡的目的，他邊走邊小聲的詢問宋瑤，但是宋瑤就好像是吃了秤砣一般，兩手一背，自顧自的跟著教員往前走。經過幾個大型機房後，來到一個稍微偏僻的房間。
“到了，就是這裡，這裡就是網路安全監測辦公室，可以監測各種境外或者虛擬網路網站。我們日常工作就就是對這些網站進行監控查封。”
“查封網站？這跟我們案子有什麼關係嗎？”李殊大聲說出自己的疑問。
“關係大了，這個案子關鍵人是誰？是那個保安嘛？”
“保安是那其中一個吧，我覺得最關鍵的是那個自殺的女生。”
“對啊！那你想，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每天晚上在教室通宵幹什麼？跟你們一樣？打遊戲？不可能吧；學習？那學習成績可沒提上去。所以你覺得呢？”
“額......這點我倒是沒有想過，可能是談戀愛了？”
“談戀愛？如果是談戀愛，那肯定是學校的學生吧？因為她的活動範圍一直在學校，僅出去過幾次。但是警方卻始終找不到她和她有關係的戀愛男生，所以我基本排除了她談戀愛的可能性。”
“那是為什麼？”
“對，開動你的小腦筋，提出問題，‘為什麼’一個大學女生會在深夜無人的教學樓裡呢？她能幹什麼？或者她和誰在幹什麼？”
“和那個保安？”
“對，那他們在幹什麼呢？一個原本生活困難的女生，在假期經過酒吧的打工經歷之後，變的有錢，那我們不得不開始往壞的方向設想，那就是跟‘色’字有關。我懷疑她和保安在從事色情攝影之類的。”
“啊？不會吧？在教室？”
“你不覺得教室這類場景，有時候會吸引更多的不法分子嗎？”
李殊有些驚訝的合不攏嘴，一旁的教員思維十分靈活，他已經明白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了。
“宋同學，李同學，你們有沒有那名女生的照片？”
宋瑤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照片遞了過去，教員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又詢問了宋瑤關於女孩身上是否有沒有一些痕跡或者標記之類的，比如紋身、胎記等其他的東西。這點宋瑤也有準備，他提前拜託王隊跟法醫確定過，在這位自殺女學生的後腰處，有一處新紋的紋身，是一個建築的模樣，有點像醫學院的教學樓。
教員在得到這些資訊後，便安排宋瑤和李殊坐在辦公室外間等待，他走進一間隱秘的小房間裡，透過短暫開啟的房門，李殊注意到，裡面有幾個人一直在對著電腦螢幕看著。至於看什麼，李殊沒有看清。
一個多小時過後，教員從裡面走了出來。
“宋同學，你的設想似乎成立了。我們的人找到了好幾部上傳在不良網站的影片，裡面的女生雖然沒有露出臉來，但是腰間確實有那個紋身。”
“太好了！”宋瑤不顧在一旁驚訝的李殊，繼續詢問教員，“那您看有沒有......”
“沒有，你說的是那個消失的保安對吧，市局已經對他開始進行通緝了，我這裡有他的照片，剛才也一塊核對了一下。但是有另一個保安，就是最近淹死的那個，是他和這個女生一起拍的。內容非常的......不雅。”教員最後在用詞時稍微停頓了一下。
“所以，我的推理前提就成立了。淹死的保安當年威逼利誘或者利用少女的無知和女孩拍下那種影片，後來女孩羞憤自殺，那名保安看到自殺的女孩受到刺激，患上了心理疾病。而新來的保安，就是最近在通緝的保安無意間得知了或者是透過瀏覽不良網站認出了是那名保安，就行進行勒索之類的，結果沒想到把人嚇死了。為了躲避責任，就躲了起來。”
李殊聽了宋瑤的推理，感覺有些混亂，但是一時半會的他找不到反駁的點。宋瑤已經拿起電話，給電話那頭的人打電話開始繼續重複並完善了自己的推理。
結束通話電話後，宋瑤走過來拍了拍李殊的肩膀，“等著瞧吧，老弟，這次的功勞，我肯定會分你一半的......”
蹲在灌木後面的李殊嘟嘟囔囔的埋怨了一句：“當時您說，分我一半，我那半在哪了？”
“最後的表彰不是有你的名字嗎？”
“還有表彰？”
“對啊，最後警方在X省抓到了那名藏匿的保安，他也交代，自己只是想嚇唬一下參與黃色影片拍攝的保安。沒想到竟然嚇的他開酗酒，最後落水淹死。他擔心是自己原因，就躲了起來。”
“那最後呢？我估計那會我正忙著考研的事吧。”
“最後給他判了一個勒索罪，關了幾年，現在應該放出來。”
“您見過他嗎？”
“見過，其實他長相挺特殊的，就像......我去......”
李殊見宋瑤突然發出感慨然後盯著一個方向不動，順著宋瑤的目光，李殊看到一個從一輛豪車上下來的人。那個人是個光頭，側臉有一處明顯的傷疤。
“他......他怎麼出現在這裡啊。”
——
豪車上走下來人四處張望了一下，當他的目光掃視過李殊和宋瑤藏身的草叢。李殊和宋瑤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兩人和那個光頭的眼神都對上過，但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現自己。但是，當光頭注意到站在池塘邊的老人之後，對方明顯愣住了。
“壞了，這孫子認識王隊。”李殊身旁的宋瑤用低低的聲音罵了一句。
正當宋瑤想起身應對之時，遠處的武隊率先從車裡出來，朝著王隊長一邊走一邊高聲說道：
“龍教授！這麼晚了您還在這遛彎呢？那個案子結案了，但是需要您和那幾位相關人員籤個字。”
被喊成龍教授的王勤力沒有用語言回應武旗，只是伸出手擺了幾下。就在這一系列動作結束的時候，下車的光頭轉移了他略帶疑惑的眼神，瞥了瞥大步流星的武旗，轉身朝面向另一處宿舍樓，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笑吟吟的女學生。
“這孫子怎麼跟著漂亮的女學生勾搭上了，會不會又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去了。”宋瑤自言自語，“這人就是那個逃跑的保安，哼，這孫子一肚子壞水。當時抓他的時候各種狡辯，後來被帶回咱們市裡老實了點。不過王隊說，他總覺的這孫子沒說實話。你想啊，一般蹲過號子的人出來以後大多數比較低調，結果這孫子這麼高調，你......李殊？殊子，你看什麼呢？”
李殊看的方向和宋瑤截然相反，他正死死的盯住那棟舊宿舍樓的一個陰暗拐角處，筆直的樓棟線條，從天際垂直而下。當幾乎要和遠處黑戳戳的樹林陰影融合的時候，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不屬於垂直於線條的陰影。
“那有個人？”宋瑤順著李殊的視線也開始仔細觀察起來，“是咱們一直討論的人嗎？”
“看影子應該是，只是看不清臉，不能確認。”一直沉默的李殊終於回應了宋瑤。
“用不用暗示一下王隊？”
“不用，看情況對方還在觀察階段，今天應該不會動手了。”
一天耐心等待又過去了。
龍教授滿身酒氣的走回了宿舍。
“龍教授，您今天又自己遛彎喝酒了？”門衛室裡的徐師傅急忙上前攙扶已經身形來回晃動的龍教授。
“小徐啊，哎，這次事件真的影響太大了，不過好在剛才警察同志已經通知了，案子結束了，迴歸平靜。只是，對醫學上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啊。”
“是啊，剛才武警官也來找我簽了字。雖然這麼說，對死者不敬。但是，他們畢竟有很多地方做的確實出格了，道德標準缺失啊。您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少喝點酒為妙。”
“嗯，你說的對，剛才武警官還勸我來著，我這也是解酒消愁啊，明天吧，明天再喝點，後天就不喝了。給回我自己的醫院了。”
徐師傅攙扶著龍教授回到了他自己的宿舍，叮囑龍教授鎖好門後，回到了門衛室，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晚上，龍教授和這兩天的行程一樣，提著自己的酒壺走出了宿舍樓，穿過茂密的樹林，坐到湖邊繼續開始喝酒。
昏暗的燈光逐漸被黑暗覆蓋，湖邊喝酒人的只剩下一個暗戳戳的身影時。另一個黑影突然竄了出來，一下子，就將喝酒人推進了湖中，並且開始用手摁住對方的頭，試圖將掙扎的人淹死在湖中。
“別動！住手！”灌木叢中傳來幾聲冷喝，嚇的行兇之日跳起來就跑，但是沒有跑幾步，就被另外的人按在了地上。
“徐師傅，您下手可真黑啊。”湖中掙扎爬上岸的人影逐一邊接過旁人遞上來的毛巾擦拭身體，一邊朝被銬住的徐師傅走來。“要不是我替換了龍教授，龍教授不得被你淹死在這湖裡。”
“你......你們，你是，王......王警官？”徐師傅喘著粗氣，滿臉驚恐的看著王勤力。
“是我，哼哼，怎麼樣？這次沒話說了吧？我早就開始懷疑你，只是拿不出有力證據，只能搞一次釣魚執法了。”
“懷疑我？懷疑我什麼？”
“懷疑你什麼？懷疑你是這起連環謀殺案的兇手！這些被你殺害或者未遂的受害者，有個共同的點。就是他們最近都騎過共享單車，那天我也掃了一輛樓前的共享單車騎，然而掃碼之後，彈出了一個貌似學校組織的調查報告，需要先填寫，才能騎車。而填寫的內容，則是個人的近況和行為習慣等。我之後問過學校，學校並沒有搞過這個。根據宿管所說，你可是精通電子網路的。”
“那又能怎麼樣？我會又能怎麼樣？而且，剛才，我......我是不小心把你碰下去，想著救你來著。”
“哼，救我？先不說剛才，我一項一項的說。你透過自己製作的調查報告，首先分析出劉教授最近出現了感情問題，你故意接近他，套他的話，當你得知劉教授最近出現了生理上的問題後，你知道你的機會來了，你透過自己的渠道獲得了烏頭鹼，然後偽裝成可以治療劉教授生理疾病的土方子，誘導劉教授自己喝下毒藥。而且，為了讓藥瓶消失，你還故意讓劉教授喝完以後將藥瓶丟到後面的湖裡。我猜，理由就是，不想讓你的土方子洩露出去，拜託劉教授這麼做的。當然，即使他沒有這麼做，你作為第一發現人，也可以趁人不注意回收藥瓶。”
“這，我沒有，你......你怎麼證明那玻璃的瓶藥是我提供的。”
“哼，我可沒說是玻璃瓶。”
徐師傅頓時語塞，剛才狡辯的氣勢全無。
“不說你著自爆行為，那天我們已經從池塘裡打撈出來玻璃瓶，雖然指紋檢測不到，但是我已經安排安排人去摸排生產和銷售廠家了。剛才說你作為第一發現者，可以銷燬證據，這個就被你利用到了第二起案件中。你作為常年在公寓工作的人，參與分配各個教授的房間工作。透過王教授個人填寫的調查問卷，你知道了他的習慣，利用他房間衛生間容易積水的特點，前一天特意以維修為名，設定了衛生間的導電機關。這一點維修記錄和宿管都有可證明去曾經去過，當王教授中招後，你又作為第一發現這，支開了其他人，將你設定的機關隱藏，然後將吹風機放在地上。誤導所有人認為王教授是自己將自己電死的。”
“這個是不是有些賭的成分啊？”武旗在一旁插嘴說道。
“是的，我假設的徐師傅殺人的目的......這點一會還是他自己說吧。如果我的想法沒錯，其實他一直在賭自己殺人計劃。連死兩個教授後，他或許因為擔心警方的介入，就沒有緊接著殺人，而是等了一段時間。正是這段時間，他發現警方的目標鎖定在了姜教授身上，而且，姜教授還和劉教授有衝突。他很聰明的利用了一點，他看出了姜教授的恐懼，就假裝開始幫助他，那晚有人聽到的講話聲，就是他在姜教授隔壁的房間和姜教授對話。是他誘導姜教授透過外面管道逃跑的。”
聽到這裡，徐師傅又開始了辯解：“等等，警官，這不對啊，管道上面有很多的潤滑油，是為了防止小偷的。姜教授又不傻，他怎麼可能摸不出來呢。而且，他可以走樓梯跑啊，那麼晚了，不會有人看到的。”
“還狡辯呢，哎。首先，樓梯有監控，你只需要告訴他，警方就在樓梯單元門那監視你，他自然就不敢走樓梯了。然後，為了讓姜教授打消因為潤滑油而害怕的情緒，你上到了樓頂，將一條繩子垂下，讓其綁在身上，假意協助他離開。就這樣，姜教授就上了你的當，失足摔了下去，之後，你處理掉監控記錄和繩子的相關痕跡，偽裝成自殺。”
“那......那，如果他沒有殺人，為啥要跑呢？”
“為啥要跑？姜教授做的虧心事確實不少，但是他又想保住自己的婚姻家庭，如果我們開始調查他的那些破事，必然會揭發，他只是想回去安撫住他的老婆孩子。”
“這，我還覺得有些巧合。”
“是的，確實是很巧合，但是當你完全瞭解姜教授的為人後，再進行他的事後做法預測分析，就不難了。”王勤力耐心的解答曹振宇提出的問題。
“至此，三名死者我已經說清楚了。再說說大難不死的閆教授，我後來又仔細詢問過那名送她花生製品糕點的女生，當時女生非常著急，也沒有提前想買什麼，但是，當她突然看到一個牌子上寫著特產糕點的時候，就很自然的去拿了一袋。”
“所以？這個又是個巧合？”
“你們覺得這是巧合嗎？不，我告訴你們，巧合的只有閆教授中毒的時間。徐師傅早就透過調查問卷知道閆教授不能吃花生，他也透過關係，將小賣部的那批糕點換成了含有花生的。李殊已經找到了實際供貨商，而供貨商也提供了就是徐師傅把生產商介紹給供貨商的證據。學生要送導師禮品，一般都不會是太貴重的東西，而特產，更是吸引學生目光的東西。所以，他早就算好了，閆教授手裡拿到含有花生的糕點，是遲早的事，即使那個女生不送，也會有另一個同學送。”
眾人盯著一言不發的徐師傅，想看看他還要進行什麼反抗。
“我......我只是，介紹了供貨商......哎，算了，我也沒法狡辯了，做的越多，漏洞越多。我認了，是我乾的。”
“為什麼？他們跟你有仇嗎？”武旗十分生氣的將徐師傅拉到跟前。
徐師傅則轉頭抬眼看了看王勤力，“我想，王警官都調查過了吧，哎。有仇，我兒子，我死去的兒子，他是腫瘤醫學院的高材生。原本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他的成績也非常出色。但是臨到畢業那一年，我卻收到他發給我的訣別簡訊。他說他再也沒有信心去做手術，也沒有任何做醫生的資格，他玷汙了他的職業。”
徐師傅說到這裡已經開始哽咽起來：“我......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前一個月我們還在討論要陪他去哪裡進行畢業旅行。結果我卻收到了那條訣別簡訊，當時我在忙著修理宿舍的外窗。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等我給他回撥過去的時候，是一個陌生人接的。他說他是醫生，我兒子剛剛跳樓自殺了......我從那以後就開始瘋狂的調查原因，但是沒有一個人告訴真相，他們都躲躲閃閃，直到他的同學說，我兒子可能是被某個教授逼死的。”
“哪個教授？難道你是因為不知道是哪個教授而對所有教過他的教授進行的集體報復嘛？”武旗聽後大為震驚。
“我確實沒有調查出是哪個教授，也確實集體無差別報復，不過，有一點不對，我要殺的可不是教過他的那幾個教授，而是全部的這些道貌岸然的腫瘤教授！來一個我殺一個，今天沒能殺死龍教授，哼，真的是失誤，早知道，我就激進一點，昨天晚上直接入室下手，偽裝成搶劫入室就好了。”
“你簡直是心理扭曲！竟然因為自己兒子的自殺而轉移仇恨，想要謀殺所有的腫瘤教授，而且，到這時候，你竟然還想著殺人，你這輩待在牢裡別出來了！”
徐師傅被人押上了警車，剛才義正言辭的武旗已經緩了過來。
“王隊，您這推理可以啊，那我想知道，到底是是哪位教授逼死的他兒子啊，有頭緒不？”
“啊？逼死他兒子？”
“看來那也是個懸案了。”
“懸不懸的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段時間，你可能輕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