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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局的人順藤摸瓜,直接端了雲星辰的事務所和各大賭場。
你猜接手賭場的誰?
——秋淮生。
慕月真覺得秋家把他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利用乾淨了。
按道理和確鑿的證據,慕月本身其實是有牽連的,但是秋淮生一發話,幾乎第二天就沒有調查局的人再來騷擾他了。
9月1日上午。
“不錯啊小不點,能考上雙城大學!”慕雨拍了拍飛白的肩膀。
其實想來外面上大學是飛白自己提出來的,秋淮生沒有反對,只是說“你能考的是就去吧。”
“啊痛死了,慕雨你下手完全沒輕重你不知道嗎?”飛白正在排隊領取新生的校園卡,一邊和慕雨閒聊。
報到、領校園卡、參加開學典禮——密集的行程下來才過去了半天,飛白就有點精疲力竭的感覺了。
他中午和慕雨吃飯,磨磨蹭蹭的,結果就是下午他走進教室的時候教授的點名剛結束。
真倒黴,不會第一天就被算成缺勤吧?
“遲到的這位同學,名字叫什麼?”教授的聲音過於熟悉,以至於飛白皺起了眉頭——慕月?
這什麼情況!沒人管管嗎!才24歲多一點的傢伙怎麼能做教授!絕對有內幕!
“秋飛白,我叫秋飛白!”飛白用洪亮的嗓音回答道。
班裡的同學齊刷刷看過去——媽呀,真是秋飛白本人?這學校也太偉大了吧能讓秋飛白這種級別的人物來讀書。
慕月思索了半秒鐘,只是壓低了聲音,“下次別遲到了。”
飛白猛點頭,然後坐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上。
“媽呀,我第一次看見真人,秋家人的基因太好了吧!”
“你看他那條領帶......好像是剛上市的新品十多萬啊......”
同學們竊竊私語之後也收回了對飛白的目光。
至於慕月,他這回也去學了秋飛白這個專業,畢竟學習和寫論文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可比和敵人幹架要簡單起碼100倍,這個講師的職位也是他早在一年前就當上了的。
和慕月預料的一樣,秋飛白還是想要出去住;只不過這回他親自給秋飛白推薦了一個離教會比較近的公寓——安保措施齊全、沒有地下室、還是指紋鎖;至少把秋飛白的安全係數拉到了最高。
開學第一晚,飛白就微醺著回到了這個新公寓。
他剛和慕月吃了晚飯,還喝了酒,他酒量不是很好,喝了兩杯想打住,結果還是被慕月勸了一杯又一杯。
慕月是故意把他灌醉的。他知道前幾次都是,一切的開端就是秋飛白開學那天因為無聊的無心之舉,才看到了十五天後自己的死亡。
他所窺探到的如果一定會發生,反而限制了慕月的計劃。再說了基本上自己的無限回溯能力也足以應付99%以上的情況了,所以讓秋飛白安分一點才是上上策。
但要是叮囑秋飛白別去窺探之後的事情,那這個小狗絕對會因為好奇去偷看一眼——那還不如讓他今晚直接睡過去更省心。
飛白站在新公寓門前,喝了酒的臉紅撲撲的,眼前還有點迷糊,還是慕月幫忙按住他的手指才讓他的鎖成功解鎖了。
滴——
進了公寓門,整個房間都是明亮溫暖的米白色系,整個區域還沒有他在家裡一個房間大,但是飛白就是莫名感覺很有安全感。
“早點睡,明天要是遲到我就點你上黑板做題。”慕月威脅說,當然也不知道飛白現在能不能理解他的話。
飛白晃悠悠地換上了拖鞋,然後嚮慕月揮揮手告別。
他只脫了外套就倒在剛鋪好的床上,看著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拆封的紙箱子,漸漸陷入了沉睡......
恍惚中,飛白聽見有人的朦朧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啊是誰?這麼晚了還在說話,頭暈......
他試圖坐起來,但發現自己連眼睛都睜不開。
“進去吧。”
滴——
飛白聽見指紋鎖被解鎖的聲音,原本朦朧的腳步聲和對話聲現在變得清晰起來。
“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嗯。”
飛白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他異常熟悉,但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的音色。
他的本能告訴他應該趕緊醒來,可是奈何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越來越困頓。
飛白被人橫抱起來的時候,他一點知覺也沒有。
——早上。
飛白沒有來上課。
沒有交到新朋友也不住宿舍的壞處就是,你不來上課也沒有人知道。
慕月上課的時候整個人都充滿了殺氣,搞得下面的同學剛開學第二天就已經體會到了大學生活的艱難。
臭小子居然還敢遲到,真的要把他的皮扒了才行。
啪,慕月寫完板書,把馬克筆往桌上一擺。
這緊張的時候,剛好有人偷偷從教室後門溜進來。
慕月聽見腳步聲立即抬頭,瞬間鎖定了鬼鬼祟祟的秋飛白。
飛白露出稍顯尷尬又略帶歉意的笑容,趕緊躲在角落裡坐下來。
沒一會兒,慕月展示了一道練習題,“秋飛白,你上來寫。”——他說到做到讓飛白上去當場演示解題過程。
下面的其他同學們幾乎就要當場石化。
天哪,這老師也太恐怖了吧,都大學了還要掛黑板嗎?!
底下的同學們埋頭假裝演算,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哦......”飛白老老實實走上去,拿起馬克筆。
他冥思苦想了一陣兒,很慶幸這才剛開學,學的東西不多,他還能靈光一閃做出題來。
“寫好了哦。”
飛白放下筆,提醒正在走神的慕月。
“不得不說,慕月你是真的壞啊。”——飛白估計是宿醉還沒醒,身上帶著點淡淡的酒味。
慕月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眼神示意飛白滾下講臺;然後看了下飛白解的題,基本沒什麼問題,就連字型都很漂亮。
啥時候這狗子這麼能學習了?也是,他承認秋飛白算是有那麼一點點學習天賦的,但是絕不可能是昨天晚上覆習的成果。
下面有女同學露出欣賞的眼光,開始給飛白的板書拍照留紀念。
【嗚嗚嗚,我怎麼能追到秋飛白啊!】
有女同學開始用手機和朋友聊天。
【得了吧,能進秋家的女人,估計秋飛白自己都做不了主。】
——她的朋友如是回覆。
而在雙城一家精神病院的高階病房內的沙發上,飛白剛剛從宿醉裡清醒過來。他艱難地支撐起身子,身上的毛毯滑落到了地上。
他還沒看清楚周圍的佈置,只覺得腰痠背痛。
“醒了嗎秋飛白?好久不見你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