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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中若是有人知道埃許才是這場“征討”的實際操縱者,那必不會讓澪瀆獨自應邀去酒館的。
但唯一知情的普魯託什麼都沒說,她認為澪瀆作為夢境之神伊德·雅的信使沒有任何反抗情緒,又是埃許的忠實信徒,應該不會沒捲進這場“征討”。
直到她看到那具吊在空中隨風搖擺的屍體時才意識到自己小瞧了埃許的殘忍,他竟然對自己的信徒都毫不留情。
絞首臺上,洛熵坐在母親的屍體下,卻沒什麼表情。那銀白的瞳孔彷彿容不下任何情緒。
緊跟在普魯託身後的塵也很快見到了這場景,並暗自慶幸澪瀆的父親以薩沒有跟來。
然而這種僥倖隨盾刀落地發出的聲音而破碎了
“般鹿...?”
他沒想到平日裡似乎並不太心繫姐姐的般鹿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此時後者臉上再無之前的從容,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塵拉住他:
“冷靜點,別過去,小心陷阱。”
般鹿甩開他的手:
“你他媽讓我怎麼冷靜?!”
他轉身借力揮出一拳,認定這一下會和平常一樣被躲開的般鹿幾乎下了死手。
然而後者沒有任何動作,接下了這拳,向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維持站立,他用手將抹去嘴角滲出的血,眼睛卻沒離開般鹿。
墨鏡上多出的裂痕終於讓般鹿反應過來,他快步上前確認傷勢:
“沒事吧?何怎麼不躲?”
塵反而像沒事人一樣,還有心情打趣:
“你看,這不就冷靜下來了。”
身後的Helel瞪了他一眼:
“我看是腦子打壞了。”
他看了眼身旁的人——澪瀆的之前侍衛,十六夜,後者沒什麼表情,卻能感受到強烈的悲傷。而後又轉回來:
“走,別管那孩子。”
普魯託:
“不,要管。”
正向後走的Helel轉過頭,一錯不錯地盯著她,全黑的眼中彷彿泛著紅光:
“你一定要去送死的話我倒不會攔著,但如果你活看回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叛徒’罪名槌下定音了?”
普魯託反駁:
“難道和一位曾經是人類的神合作就是叛徒?他不也是受害者嗎?”
Helel笑道:
“‘曾經’是,白痴,他現在聽命於埃許,而澪瀆在埃許的酒館被殺了。”
普魯託並不領情:
“我想那並不代表安格科克是自願的。”
她還是走了出去。
同時,安格科克也提著鐮刀出現,和之前一樣,仍是一身黑衣——標準的守墓人打扮。看見普魯託,他似乎有些驚訝,將頭上違和的鳥嘴面具移到一旁:
“怎麼,是你來了。”
他抬刀逼退普魯託。
洛熵躍下絞首臺快速跑來,她很像埃許——或許正是因此,安格科克才會放任她拉扯自己的披風。然而和埃許那周身縈繞的銅綠光輝不同,她的白瞳黯淡,黑髮也只及肩,還有些亂。
腿環上固定的匕首是她的標配,墨綠色圍的蛇形刀鞘,其中的利刃鍍著層銅綠色光輝,很容易便能想到那是埃許送的
普魯託外頭一笑,放低嗓音:
“洛熵。“她張開手臂,“來。”
洛熵思索一番,從刀下鑽出,撲進了她的懷抱中。
安格科克微微皺眉:
“我在問你話。”
普路同部沒給他正眼:
“[王座]再加上洛熵,對付你一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安格科克挑眉:
“綽綽有餘?”而後又忽地大笑一聲,“哈!你們大可試試。”
鐮刀旋轉一週後重擊地面,本就細紋密佈的刀刃應聲而裂,碎片像是有自我意識般飛向[王座]眾人,卻又忽地停在僅差幾毫米的位置。
手上的動作也沒閒著,碎片飛出後,他立刻橫起刀柄擋下洛熵的偷襲,而後借勢翻轉重擊,將洛按在地上。
洛熵悶哼一聲,安格科克也滿意的笑了笑:
“回去吧,收屍是我的事情。”
普魯託推開面前的碎片,歪頭反問:
“不殺了我嗎,我已經徹底歸屬[王座]了,洛熵也是要帶走的。”
安格科克倒是不太在意:
“這是埃許的命令。”
他後退一步,碎片也全數收回: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又來。
普魯託頗有些不耐煩:
“你真知道埃許的計劃嗎?難道他瞞著你的部分不會對你不利嗎?”
安格科克還是那副不在乎的表情:
“就算是當替罪羊也在所不辭。”
普魯託被這番發言震撼了一下,不禁思索他是不是在演戲,畢竟埃許可是把他從“醫師”變成了“瘟疫中心”。
"無藥可救.”
可真的在安格科克微微一笑著,不像是在說謊:
“你難道沒聽過‘藥醫不死病,死病無藥醫’嗎?愛神的詛咒早已深入骨髓,是不可除淨的痼病。”